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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宣誓,她是他的人?

***

回到永豐堂,胤禛輕手輕腳的將耿寧兒安置在了拔步床上,這時,蘇培盛也將太醫請了過來。

「王爺,劉太醫到了。」

「請進來吧。」

「喳。」

劉姓太醫,邁著小碎步跨進了臥房,正欲俯身給胤禛打千兒行禮,卻被胤禛給攔住了,「免了,先看看人吧。」

「喳。」

蘇培盛立在臥房的門前,垂著首,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他跟在爺的身邊也有數年之久了,像今日這般盛怒的時候,真真是少有的。他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應付著,不然,可就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回稟王爺,邪風入體,使身子受了大寒,眼下寒氣上送,加之應是受了不小的驚嚇,這才發了熱。臣先開個方子,按著方子煎煮服用,一切還要看能否過的了今夜才能再行定奪。」

聽了太醫的話,蘇培盛的身體無意識的顫唞了起來,偷偷瞄著床前的胤禛,揣測此時他的想法。

「蘇培盛,隨劉太醫去抓藥。」

「……」

「蘇培盛?!」

蘇培盛慢慢的抬頭看向胤禛,這不看還好,一看這身體就猛打了一個機靈 ,%e8%85%bf軟的就好似沒有骨頭一般,連忙回應道:「喳。」爾後,便領著劉太醫出了臥房,向著醫館急速奔去。一手拉著劉太醫,腳下步子緊倒,這心裡卻仍是覺得甚是後怕。

方才王爺那滿是殺意的犀利眼神,著實讓人心生懼意啊!

永豐堂臥房的拔步床前

胤禛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眉頭深鎖,因高熱雙頰通紅的耿寧兒。漆黑的不見底的雙瞳之中,此刻並沒有半點情緒流露,伸出手,以食指劃過她的眉眼,臉頰直至那嬌艷欲滴的雙%e5%94%87。腦中閃著過往的片段,府內的相見,昨日的晚膳,以及今日湖邊,老九的種種表現,都透露著一個信息---他對她有情!

「你對他可有情?」輕的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胤禛對著自己出口的疑問,震驚不已。悄然向後退了一步,胤禛再次看向床上的人,忽然嘴角上揚,露出了一使人顫慄的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想起她的淺笑,柔笑,溫婉笑容,調皮模樣,對著吃食雙目放光模樣,看書時的淡然模樣,忽然間,心下浮起幾個字。

他也對她動了情!

如此意識到自己心意的胤禛,目光灼灼的盯著床上那小小的人,低聲道:「既是我的,誰也不能肖想!」

***

永瑞堂

老八此刻臉上已沒了往日的笑容,看著站於身前的兩人,蹙起了劍眉。

「你,你說什麼?十四弟!你、你說九哥看上老四的女人?就、就方才落水那個?」老十滿臉的吃驚,眼睛更是瞪的溜圓,目光不住的流連在老九與十四的身上。

「九弟,十四弟所言,可是真的?」

胤□定睛看著坐在案前的胤祀,目光甚是堅定的道:「是,十四弟所言不虛。」

斂瞼,眉頭緊皺,胤祀的聲音不再是素日那如沐春風般的清透,而是如冷風一般的冷熾,「糊塗!」

「我說呢,這九哥初時在老四府裡瞧著那小女子的目光就不同,敢情真是被我猜著了,真是瞧上了。」老十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說道,爾後扭頭看向胤□,不甚讚賞的道:「九哥,那小女子頂多也就是個中等姿色,況且她還是老四的人,你可是癡了不成,竟看上了老四的人!」

「……」

「爺,爺,小的打探到了。」小喜子一麵溜進堂屋裡,一麵嚷嚷著。

一聽小喜子的話,胤□這傾城俊顏便陰沉了下來,扭頭看向向著自己奔過來的人,疾聲催促道:「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像是自己失足落了水的。當時正值晌午,大傢夥都忙著自己的事兒,誰也不曾注意著湖邊。隻是瞧見有人落了水,一奴婢從湖邊經過,但是那奴婢張的是何模樣,沒人看清。」

聽了小喜子的話,胤□的臉更黑了。他這心下就隱約著猜到是有人為之,不想真是這般。目光一凜,胤□拔%e8%85%bf就向永瑞堂外麵走去。

「哎,哎,九哥,你這是要上哪兒去?」老十衝著老九的背影扯著脖子喊道。

十四瞧著那衝出去的背影,沒好氣兒的道:「八哥,我看這九哥是費了。」

而此時的胤祀並未言語,隻是低著頭在案上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字。十四與老十看見那個字後,不禁麵麵相覷了一下,爾後,老十瞟了一眼老九方向,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雙泉院

「九爺,九爺,這會兒宜主子正與董鄂福晉談天呢,您……」

胤□一把就將攔著自己的奴才給推倒了,就這般直直的闖了進去。

「娘娘,奴才實在是攔不住了……」

宜妃抬瞼瞧了一眼滿麵怒容的老九,揚了揚手示意奴才們都先下去,爾後,才厲聲斥責道:「如此沒規矩,成何體統!」

「是不是您?額娘是不是您命人動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是圓圓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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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南巡第一站---濟南府(完)

「是不是您?額娘是不是您命人動的手?」

聽了胤□那滿是憤懣的質問,宜妃的柳眉上聳,一雙丹鳳眼更是充滿了失望。疾步的走到胤□的跟前,揚起蔥白的玉手向著那張絕美的俊顏去也,清脆的『啪』聲也隨之響起。

「額娘……」

「你可知曉現下你在跟何人說話?」宜妃身子因著怒氣而有些微微顫唞,怒視著跟前那個讓她著實失望的兒子。

臉上火辣辣的灼燒感,以及口裡那逐漸瀰散的血腥味兒,提醒著胤□方才自己經歷的事情,可他仍是不肯放棄,目光堅定的看著身前的宜妃,再次開口道:「額娘,窘境是不是您?」

對於胤□的再次質問,宜妃的身子搖晃了幾下,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向後退了幾步,灰心的道:「你!」

「額娘,額娘您千萬別動氣,小心傷了身子啊。」董鄂黎萱站在宜妃的身側攙扶著她,一麵出聲安慰著,一麵用手為其順著氣兒,爾後,看向身前的胤□,「貝勒爺,您豈可如此?瞧瞧額娘都被你氣成何樣了?還不快給額娘陪個不是。」

「額娘,兒子再問您一次,她墜湖,可與您有關?」

胤□不但沒有聽進董鄂黎萱的話,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質問宜妃。這讓宜妃心中的怒氣陡然直升,一把推開了身側的董鄂黎萱,疾步走到胤□的身前,仰頭看著比自己高上一個頭的兒子,「是本宮,如何?你想如何?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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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宜妃的親口證實,胤□難以相信的倒退了幾步,絕望的看著宜妃,「為何,額娘?為何您就不能放過她?木蘭秋狄那次她就險些喪了命,這次您仍是不肯放過她?非要置她於死地?難道您就不念一點情誼的?她可是您的救命恩人吶,額娘!」說完,胤□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難掩心痛之情的盯著宜妃,仰天長嘯。

「啊!」

「彭」的一聲巨響過後,董鄂黎萱身旁的八仙桌碎了一地。就在她還驚魂未定之時,胤□黯然的轉了,向著門外走去。黎萱跟在胤□的身後,喚道:「貝勒爺,您的手……」

無聲的反抗才更讓人堵心。

沒有得到胤□的回復,黎萱麵上難掩失望之情,期期艾艾的走回了雙泉院的堂屋。

扶著宜妃坐到榻上,端起小桌上的茶杯,小心翼翼的置到她的麵前,「額娘……」。宜妃撇頭看向身前給自己奉茶的人,胳膊一掃,就連人帶茶杯一併掃到了地上。

董鄂黎萱見狀連忙跪倒在了宜妃的跟前,囁嚅的道:「額娘……」

「別以為你幹的醜事就真沒人知曉!」

董鄂黎萱一聽宜妃的話茬兒,當即就明瞭事情已經暴露了,忙向著上首人磕頭,抽泣道:「額娘,妾身,妾身當真是忍不下這口氣兒了,這才豬油蒙了心,做下了如此醜事,額娘,妾、妾身……」

「行了!起來吧。」

緩緩的自地上爬起來,董鄂黎萱抻下斜襟上的帕子一麵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麵近乎於哭訴的口%e5%90%bb對宜妃道:「額娘,您有所不知啊。那耿氏就是個狐媚子,不但迷了貝勒爺的心誌,更是與貝勒爺在假山的山洞中行那些個齷齪事,妾身可是親眼瞧見的。這般醜事若是讓萬歲爺知曉了,貝勒爺定是會遭罪的!所,所以妾身才差人將她推進了湖裡,這妖女可萬萬活不得呀,額娘!」

聽了董鄂黎萱的一番言語,宜妃那雙美麗的丹鳳眼中閃爍著若隱若現的狠戾,暗暗抓緊小桌的桌角,目視前方道:「你說的對,這種狐媚子絕不能留。如若不然,老九就毀了。」

「額娘說的是,絕不能留。」董鄂黎萱見眼下宜妃與自己心意相通,不禁更為賣力的添油加醋起來。耿氏,我就讓你知曉知曉,與我董鄂黎萱爭搶男人是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天溪園內,此時的康熙大帝正悠閒的臨著字,「李德全,前麵何事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回萬歲爺,是雍親王的侍妾不幸墜湖了。」

筆桿不禁一頓,爾後便又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了起來,濃黑的劍眉微蹙了一下,很快的便恢復如常,慵懶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又是上次的那個?」

「正是。」

「……」

而此刻的永豐堂內異常的忙碌,氣氛也甚為凝重。就連見慣了大仗勢的蘇培盛,這會兒子都縮進了一個犄角旮旯處,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如何?」沙啞低沉的聲音在永豐堂的臥房內迴響。

劉太醫抖著身子自床邊起了身,不敢看向上首之人,垂著頭,低聲答道:「寒氣不退,漸入五臟,怕、怕是……」

「怕是如何,說!」

「怕是今夜都很難挺過去。」

對於劉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