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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她便直奔了主題。

「紫菁姑娘本是福晉您的貼身大丫鬟,身兼重任。但福晉您仁德,將姑娘送到妾身那裡照拂妾身的身子,妾身感恩戴德。隻是,如今額娘已然入府,妾身更是不該再霸佔著紫菁姑娘了。」

烏拉那拉蓮慧早已料想,嘴角凝著一抹燦笑道:「耿妹妹的心意,我都知曉,不過眼下妹妹你已是近七月的身子了,自是有許多的不便。且著,你這胎可是王爺親自叮囑我好生照拂的,所以啊,這紫菁去照料你,我也就多一份安心呢。」

耿寧兒麵上很是恭敬,心下卻是明瞭的很。早就料到想要把紫菁給遣走不是件易事,所以早早的就有了準備。

「妾身明白福晉是擔心寧兒,這才讓紫菁姑娘來照拂。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啊,妾身也覺得紫菁姑娘甚好,細心,做事老道又幹練。隻是,福晉派紫菁姑娘來照拂,也是因著妾身這是投胎沒什麼經驗。眼下,妾身的額娘來了,這經驗自是不在話下的,紫菁姑娘在如何的老練,也畢竟是個姑娘家嘛。」

蓮慧見耿寧兒把紫菁未曾嫁人,又未曾生養之事給搬出來了,言下之意不過是告訴她,她身邊有更老練的親人,不用她多事罷了。心下暗歎,也是自己高估了她,隻看了個表麵,卻未曾細想自己將紫菁派過去的真實意圖。罷了,既然不要她送去的防護罩,若到時真有個一萬,也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了,她到也樂得看看熱鬧呢。

「罷了,既然耿妹妹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勉強了,紫菁回來便是。隻是妹妹,你可好生注意自己的身子,莫要大意啊。」

「是,妾身記下了。」撐著椅子徐徐的起了身,給白氏遞了個眼色,爾後欠身行禮道:「妾身(奴才),先行退下了。」

「嗯,去吧。」

回到玉瓊居,耿寧兒忙攙扶著白氏坐到榻上去,便吩咐墨玉去沏茶。

坐到榻上,白氏握著女兒的說,柔聲道:「寧兒啊,一入侯門深似海啊,辛苦你了。」

「額娘,您看女兒這不是好好的?您別憂心。」

白氏看著麵前的耿寧兒,再想想之前涼亭與涵碧閣之事,倍感心疼,沉默了下,才喃喃的道:「方纔在嫡福晉那裡……」

「嗯,紫菁是嫡福晉的大丫頭,之前遣來照料女兒的。」

「嗯」

耿府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是白氏卻也不是不懂耿寧兒的用意,畢竟這個時代的女人,又有誰真的能獨善其身呢?

喝了墨玉端來的茶之後,白氏覆在耿寧兒的耳邊悄聲說了一件事,而這件事情,也終於解開了縈繞耿寧兒心中許久的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駕照下周要考科目二,圓圓不知道會不會有時間來更新,因為教練要加班練車啊~所以,下周有可能更不了,不過圓圓會努力抽空碼字更新的,還有,還有,圓圓不太會賣萌,但是還是想向妹子們求祝福,希望妹紙們祝福圓圓科目可以順利通過~~~~>_<~~~~~~~~````

第52章 香味的秘密

午後用過白氏特意為自己做的愛心營養餐,耿寧兒便被白氏推去午休,緣由不過就是有著身子應該多臥床休息。耿寧兒明白白氏的憂心,也就乖乖的聽從額娘的吩咐,回了臥房。

躺在空間中的貴妃椅上,聽著涓涓的流水聲,耿寧兒一手拿著甜心糕悠悠的往嘴邊送,一麵閱讀著手中的《女科切要》,深思起來。

這隨著自己重生而來的神秘空間,這些天又顯現了一個新的功能---醫書。每當她遇到一些自己解不開的疑問之時,空間之中總會適時的出現她想要的答案。就如眼前手中這本《女科切要》,就剛好解開了白氏告知的一些疑問。這讓耿寧兒驚歎不已之際,也甚是感念老天爺對她的厚愛。

抬起手,怔怔的盯著手中的書,耿寧兒覺得自己的汗毛已然顫慄,%e8%83%b8膛之中的那顆心臟仿若被人狠狠的捏住般。

她是在害怕?

不。

耿寧兒清楚的知曉,自己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並不是在害怕,正相反,她其實是有些興奮的。

為何會興奮?

因為皇天不負有人心人!

上一世她不過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卻仍難逃他人的暗算,命喪黃泉。如今重生一世,眼看著就要揪出當年害自己痛失愛子,失去性命的元兇,這又叫她如何不興奮?

躺在貴妃椅之上,輕撫自己隆圓的肚子,耿寧兒將手中的《女科切要》狠狠的丟到椅子旁的紅木方桌之上,狹長的星瞼之中閃著徹骨的恨意。

李淑翠!

饒是耿寧兒已有近七月的身子,自是不必日日到涵碧閣去問安的,更何況胤禛又再三的叮囑過了。可今日,耿寧兒自是非去不可。原因有二,其一,白氏入府照料已是破了規矩,耿寧兒不想為人再增添話柄;其二,也是此行最為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尋找李淑翠暗害自己的證據。

「妾身(奴才)給嫡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起吧。」烏喇那拉氏蓮慧緊皺彎月眉瞧了一眼緩緩落座的耿寧兒,撇頭看向她身後的墨玉,厲聲嗬斥道:「你家主子身子這般笨重,為何不攔著?若是出了差錯,你該擔當何罪?」

墨玉聞言,『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垂首小聲道:「奴婢知錯了,請嫡福晉責罰。」

「是妾身執意如此,墨玉也奈何不得。」略微的揚起頭,耿寧兒溫順的看向端坐於上首蓮慧,柔聲道:「還望嫡福晉莫要怪罪才好。妾身感念福晉您對寧兒的關懷,不來請安,這心裡著實過不去。」

「我知曉你一貫是個懂事的,可眼下這種境況,若是有個萬一,我又如何向王爺交待?」

烏喇那拉氏蓮慧話中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那便是不要給她找事。她耿寧兒在哪兒出事都與她無關,但若是因著要向她來請安而有了任何的差池,那她豈不是冤的很?

耿寧兒挑眉,磨搓著手指上的血紅戒指,嘴角的柔笑愈加燦爛,輕喃道:「妾身知曉了。」

「嗯,」蓮慧瞟了一眼下首的一眾人,心知這裡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頓時心生煩悶,攥了攥手中的絹子,心下計較著該如何將耿寧兒這個災星給遣走,再次開口道:「管領夫人入府也有幾日了,一切可還習慣?」

耿寧兒挪了挪身子,挺直脊背,仰首微笑道:「托福晉的福,一切安好,有勞福晉費心了。」

「嗯,」環視了下堂屋內的人,真是越看越煩,蓮慧擺了擺手中的絹子道:「罷了,我也乏了,你們且回了吧。」

一眾人屈身行禮,齊聲道:「妾身告退。」

耿寧兒一出堂屋,便加快了腳步由著墨玉攙著向李淑翠靠了過去。

「側福晉,可是要去安文閣?」

聽到耿寧兒的喚聲,李淑翠遲疑的回首看向身後的耿寧兒,站定了身子,「正是如此。」

待到離李淑翠還有一尺之遙之時,耿寧兒站定了身子,抻下斜襟上的帕子,拭了拭鼻頭,佯裝驚訝道:「側福晉身上的味兒真是好聞呢。」

「哦?」

扯出一抹柔笑,耿寧兒再次掩了掩鼻子,柔聲道:「這香味兒甚是清香淡雅,不似一般香粉那樣的嗆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李淑翠嘴角的冷笑一閃而過,眼中精光一閃,冷哼道:「哼,你的鼻子到是靈,這是宋妹妹特意為我置的驅蚊香囊。」

「哦?原是宋姐姐的一片心意啊。」耿寧兒麵上並未露出任何的疑色,輕巧的接了李淑翠的話茬兒。

「是呢。這日子這般悶熱,整日的悶在屋裡也甚是無趣,就想著去蘊夏亭乘涼,可偏生我肌膚雪嫩,總是招惹了那些個蚊蟲來,著實讓人氣悶。巧著了,正讓宋妹妹給撞上了,她便送了我這驅蚊蟲的香囊來。我用了幾日瞧著還挺好用的,就又讓她給二阿哥和三阿哥各做了一個呢。妹妹你若是喜歡啊,不妨去找宋妹妹討去。」

「多謝側福晉,等寧兒想要了,就去宋姐姐那兒討去。」

「嗯。」說罷,李淑翠朝著耿寧兒露出了一個燦笑,便側身搭著畫椿的手向安文閣走去。

停在原地的耿寧兒,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甚是五味陳雜。

原是她錯估了。竟然會是她!

宋雪萍!為何?

嫉妒?若說這一世嫉妒,還能說得通。那麼上一世呢?她何曾達到過讓人嫉妒的程度?與世無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還覺得自己礙了她的眼?不甘?身為府裡最老的人,卻始終得不到王爺的憐愛?那就能成為她對人施以毒手的理由?李淑翠呢?這樣輕易的透露消息給自己,究竟是何居心?

帶著滿肚子疑問的耿寧兒,一麵在心中計較著,一麵緩慢的向玉瓊居走著。經過柳綠花春的後花園,身側忽然飄過一股熟悉的香味兒,使耿寧兒駐了足,向香味兒的方向看去,正瞧見了弘昀與弘時經過,方憶起了李淑翠的話,忙出聲道。

「二阿哥,三阿哥,這是要去安文閣?」

弘昀拉著弘時,側身看向耿寧兒,微微的蹙了下眉,退了兩步,垂首道:「耿格格安。」

耿寧兒知曉,方才自己已經錯失了一個機會,而此時機會再次降臨,她是怎麼也不會再讓它輕易溜掉的。

「兩位阿哥可是要去安文閣?我方才見到李側福晉,她也正往那邊去呢。」

「是。」

耿寧兒一麵與兩個孩子搭話,一麵掃視身前的兩個男孩兒。忽的,弘時腰側的淡藍色香囊抓住了她的眼球。

「不知兩位阿哥這會子可趕時間?我的釵子掉了,尋了許久也未曾找見,不知二位阿哥可否幫襯下?」耿寧兒組織好麵上的肌肉群,露出了一個十分困擾的表情,星瞼之中更是透著少許的希冀之色。

「耿格格的釵子是個什麼樣子?」

弘昀瞧著麵前的耿寧兒,黑溜溜的眼瞼之中竟看不出一絲的波動。

自從經過落水之事,弘昀的身子是越發的單薄了,清白的小臉上更是沒有了往日的紅暈。耿寧兒看著這樣的弘昀,腦海之中不禁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心中不禁感慨道,遺傳基因的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