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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寧兒的身前,俯下/身咬牙切齒的道:「耿格格大人大量,想必是不會將我一時的衝動之舉放在心上的,真是對不住了。」

耿寧兒一副謙遜的摸樣,眼睛彎彎,麵上儘是寬和,「側福晉嚴重了,妾身怎麼敢當啊?」

德妃心知肚明,既然自己已然佔了上風也沒必要在糾纏此事了。若是在這麼繼續糾纏下去,那這風向如何吹可就不一定了。

「行了,這事兒就這麼過了,您看如何啊?宜妃妹妹?」

「德妃姐姐說的是,這事兒就這麼過了。本宮也乏了,就不在此叨擾姐姐您了。」說罷起身給德妃行了個平禮,就出了德妃的大帳。

德妃揚揚手,臉上一派不耐的神情,「你們也退下吧,本宮也乏了。」

「是。」

「是。」

完顏氏雖說嘴上是給耿寧兒賠了不是,可這心裡是怎麼也過不去的。瞧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眼中卻飛快的閃過一抹厲色。耿賤人,既然你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醜,我勢必十倍奉還!

第43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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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師傅那近兩月的木蘭圍獵,到了眼下這個時候也該到尾聲了。於是乎,一大早,胤禛就起了身前去伴架,因著皇室的最後一次狩獵定在了今個兒。所以,一乾子女眷也都跟著眾位阿哥一道去了,眼下留在營帳區的,除了腳傷未癒的耿寧兒和墨玉,也就些個奴才了。

「格格,藥好了,趕緊趁熱喝了吧。」墨玉將藥碗舉到了耿寧兒的跟前。耿寧兒接過藥碗,娥眉微蹙,脖一揚就將那些個苦汁子給灌了下去。拿過絹子壓了壓雙%e5%94%87,耿寧兒忙向嘴裡扔了幾顆酸梅子,輕歎道:「這苦汁子還得喝到什麼時候?」

墨玉笑著接過耿寧兒遞來的瓷碗,置於桌上,「格格您的傷什麼時候好利落了,什麼時候王爺就不會特意囑咐奴婢給您送藥了。」

因著墨玉刻意重讀了特意二字,耿寧兒便撓她的癢,笑意盎然的道:「叫你編派我,叫你編派我。」

「哈哈……哈哈……,格格,您、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奴婢知道錯了,哈哈……」墨玉忙閃躲著,一麵求饒道。

「知道錯了?」耿寧兒喘著粗氣,笑著瞧著身前的墨玉,停了手。「奴婢錯了,奴婢知曉是格格您臊啦。」

「嘿,墨玉。」耿寧兒就勢又要來過,墨玉忙討饒道:「好了,格格,奴婢不鬧您了。如今,王爺待您那是極好的,奴婢瞧在眼裡,這也是替您開心啊。」

聽到這兒,耿寧兒反倒是斂了笑意,靜了下來。若說胤禛當下如此對待自己,確是不薄了。可經過北樹林的事情,她有幸大難不死,如今的她已經沒了那份心思。經歷了兩死兩生,她的心隻剩下一個字,那就是恨!

「格格……」

「行了,這話頭就過去吧,我不想再提及此事,以後,你也莫要再提了。」

「是。」墨玉恭恭敬敬的收拾好小桌上的藥碗以及酸梅子,就退出了大帳。臨出帳前,墨玉還是停下了腳步,深深的望了一眼耿寧兒。格格自打北樹林回來後,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臥在榻上,耿寧兒靜靜的看著《千金方》。隻要胤禛不在,耿寧兒便會拿出空間內的醫書來瞧,也算是另一種解悶的法子。正當她瞧的入神之際,墨玉匆匆的進了大帳,走到耿寧兒的聲旁,喚道:「格格……。」

耿寧兒仰首,看著一臉凝重的墨玉,起身將書擱在小桌上,「何事?」

「方纔奴婢去領您的午膳,瞧見一宮女在您的食盒附近鬼鬼祟祟的轉悠。正想詢問之時,那宮女卻慌慌張張的跑走了,所以奴婢擔心這吃食……」將手中的食盒拎到耿寧兒眼前,墨玉滿臉的擔憂。

耿寧兒瞅了瞅眼前的紅色食盒,嘴角噙著一抹瞭然的寒笑。到底還是不肯消停啊!那就瞧瞧到底是誰玩轉了誰!

示意墨玉將食盒裡的吃食擺在桌上,耿寧兒又向墨玉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過來,耳語道:「可瞧見臉了?」

墨玉搖搖頭,貼在耿寧兒的耳邊,小聲回道:「不曾瞧見,正巧著背朝著奴婢,所以……」

「嗯,這事兒莫要聲張出去。」耿寧兒邊說邊抬手從頭上拔下一個銀質鏤花底托著一個粉潤的粉玉銀簪來。捏著銀簪,在青花瓷盤裡隨意的戳了幾下,簪子微微的變了顏色。

「啊,有……」

耿寧兒忙抬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墨玉一見,慌忙的用雙手摀住了自個的嘴,將那個毒字吞回了肚裡。

耿寧兒捏著銀簪不停的在湯碗裡攪動著,嘴角的寒笑更濃。上次的事不過一個小小的警告罷了,隻是想告訴完顏氏,她耿寧兒並不是個軟柿子,其實也是想藉著她給宜妃傳個信兒罷了。北樹林的事兒她可是清楚的很,若是宜妃她肯就此罷手,她便算了,畢竟胤□對她有救命之恩。但是如今看來,甭管是宜妃的意思也好,還是她完顏氏不肯就此罷休也罷,總之她是不會再顧念誰的情分了,扳不倒大的,這小的卻是逃脫不掉的。

「格格,這是有人要毒害你,奴婢這就去稟報王爺去。」

耿寧兒拉住正欲向外奔去的墨玉,向她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筷子,用起了她的午膳。

「格格!」墨玉吃驚的看著耿寧兒,一個箭步上前,想要奪去她手中的筷子,好阻止她繼續下去。可就在她的手碰到耿寧兒手的那一刻,墨玉頓住了。瞧著她那絢爛的笑靨,墨玉忽的覺得背後一陣陣冷風吹過,竟使她起了一身的%e9%9b%9e皮疙瘩。縮脖吞了吞口水,嘴%e5%94%87微微的抖著,墨玉小聲的詢問:「格格,您這是……」

耿寧兒繼續用著自己的午膳,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不入虎%e7%a9%b4焉得虎子?」

到此,墨玉終於明白了主子的想法,這臉上的憂色瞬間變成了疑惑之色。俯身貼在耿寧兒的耳邊,小聲嘀咕道:「格格,我們在自己的大帳內,您為何不把東西倒了?反而要以身犯險呢?」

「你覺得她們敢在禦膳房的大帳動手,就不會監視我們大帳內動靜?戲要做足才會好看。」

「可是格格,您也不能拿自個兒的身子不當一回事啊?」

瞧著墨玉那一臉的憂心忡忡,耿寧兒的臉上終於有了些溫度,這口氣也緩和了許多,「墨玉,你不必憂心於我,難道你忘了我的本事了?」

聽耿寧兒這麼一說,墨玉懸著的心算是徹底的落回了肚腹之中。她怎麼給忘了?格格她可是個神醫啊!

用完午膳,耿寧兒差墨玉將食盒送回去。而自己則閉目凝神進了空間,慢慢的寬衣解帶,進入了靈泉之中。就在她進入靈泉不到一刻鐘,自她的身體中便滲出了些黑水。趴在邊沿,看著《千金方》,耿寧兒的嘴角微微勾起。

在皇家最後的一次狩獵之後,各營帳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收拾起東西來,康熙爺準備拔營回朝了。完顏氏眼瞅著耿寧兒日日的食用那些個有毒的膳食,可就是沒有一點兒的動靜?馬上就要回去了,她這個心急的呀。

「你可看仔細了?她確實是吃了?」

「回側福晉的話,奴婢看的真真的,耿格格她確是吃了的。」

「那怎麼會一點兒事都沒有?這秘藥可是我從家中帶來的,雖說是慢性藥,但也這麼些個日子了,早該有動靜了,豈會這般的平靜?難不成還有誰在暗中幫那個賤人不成?」完顏氏瞪圓了杏核大眼,憤恨的表情使她那張傾城的容顏,此時扭曲的不堪入目。

瞧著一瘸一拐的幫他收拾行囊的耿寧兒,胤禛蹙起了濃眉,走到她的身側拉住了忙不停的人,「%e8%85%bf腳不便,歇著吧。」

「王爺,不礙的。」耿寧兒笑%e5%90%9f%e5%90%9f的道。老四剛要開口,耿寧兒卻雙手覆在腹部之上,麵上流露出了痛苦難耐的神色。擁住她,胤禛急切的詢問道:「是哪兒不爽快?」

「王爺,我……」話還沒說完,耿寧兒就痛的背了過氣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寧兒!寧兒!」胤禛側頭向帳外大喊道:「蘇培盛,去請太醫,快去!」

橫抱起耿寧兒,老四輕輕的將她安置與臥榻之上,抻下她身上的絹子,幫她拭著額上不斷滲出的汗珠兒。

「微臣,參見雍親王。」

「行了,免了,趕緊著看看是怎麼回事?」

太醫將白絹覆在耿寧兒的右腕之上,跪在胤禛的腳邊,一手還不住的捋著花白的鬍鬚。

「以貴主的脈相來看,怕是……」

「什麼?快說!」太醫看著一臉黑的老四,這老臉哆嗦了下,忙回道:「怕是吃了不該的東西。」

「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這是何意?太醫?」胤禛此刻的臉是越來越黑,眼中更是露出了厲色。轉頭看向一臉焦急的墨玉,沉聲道:「格格,今個兒用了什麼?」

「王爺,您會錯老夫的意了。」

老四猛地轉頭,這眼神仿若要將人給生吞活剝般。太醫這下子可是不敢在如此悠哉的回話了,忙將心理的話一股腦的全給倒了出來:「王爺,貴主已有一月有餘的身孕了。隻是她的身子太過虛弱,這些日子怕是用的膳食過於寒涼,這才暈了過去。微臣開些方子,調養即可,自然身子虛,回了府,還應以靜養為宜。」

聽到自己懷孕了,耿寧兒心下大驚,可眼下她又不能有任何動作,隻得繼續裝昏。可這心湖之中卻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她懷孕了!她的弘晝要回來了?在康熙四十八年?難不成這就是蝴蝶效應?

忽聞耿寧兒有喜了,老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到是身旁的蘇培盛忙開口道:「主子,大喜啊!」

「太醫的意思是,寧兒她有身子了?」胤禛有些遲疑,麵上的凝重也漸漸的被喜色所替代。

「千真萬確的喜脈。微臣給王爺道喜了。」

「蘇培盛,賞。」

「喳。」

「謝王爺。那微臣就先行回帳為貴主配藥了。」

「有勞了,太醫。」

待太醫退出了大帳,墨玉也很是有眼力見兒的退出了大帳。老四扭頭望著榻上的耿寧兒,揚手撫摸著她沉睡的側臉,嘴角揚到了四十五度。她有了他的孩子。

「側福晉,側福晉,四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