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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因著疼痛,她的臉都皺到一起去,死死的咬著下%e5%94%87。

「咳,太醫,可嚴重?」

「回雍親王的話,這位貴主怕是扭了筋,眼下需冰敷,爾後再用活血化瘀的藥酒將淤處的積血給揉開即可,臣在開些內服的藥一併用之,這些時日臥床靜養最宜。」

「有勞太醫了」,撇頭朝著蘇培盛道:「你與太醫一併去吧,將藥取回來。」

蘇培盛垂首彎腰道:「喳。」爾後則隨著太醫出了大帳。

墨玉忙將冰水端到耿寧兒身前,浸了浸白絹,正欲撈出敷在耿寧兒的左腳上之時,一雙大手卻抽出了她手中的白絹。

耿寧兒吃驚的看著蹲在自己身下,將她的左腳搭在他的%e8%85%bf上,輕柔的幫自己冰敷的胤禛。

「王爺,不可啊!」耿寧兒欲抽出自己的左腳,不想卻被胤禛牢牢的抓住了。

「別動。」

胤禛將白絹拿下,又在冰水中涮了涮,爾後再次敷到耿寧兒的左腳。抬瞼看著她一副受寵若驚的摸樣,嘴角竟揚起了幾分。

望著深邃雙眸中的柔情與珍視,耿寧兒露出了絢爛的笑容,但內裡卻是一番別有滋味。她不要他偶爾才展露的溫情,也不再奢求他的心,更不會再將那緊閉的心門打開了。兩經生死,她頓悟了,一切不過是假象與虛幻罷了,隻有真切抓到手的東西才是自己的!冰封的心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可以融化的。

胤□身心俱疲的回到自己的大帳,滿腔的鬱氣無處發洩,抬手橫掃,桌上的茶具便盡數落了地,摔了個粉碎。

「匡當。」

宜妃剛一進大帳,就瞧見了胤□那陰沉的俊臉,柳眉緊蹙輕歎道:「是你的自然是跑不掉的,不是你的也莫要強求才是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老九的身子頓了一下,抬瞼瞅見盈盈走向自己的宜妃。胤□趕忙起身,打千行禮道:「兒子見過額娘,額娘吉祥。」

「起來吧。」宜妃扶著羽秋的手,緩緩的坐到榻上,端詳起老九來。

胤□起身,便坐到了宜妃的下首邊,扯出一抹僵笑,「額娘怎麼到兒子大帳來?莫不是有事要差兒子去辦?」

宜妃目光灼灼的瞧著胤□,「老九啊,往事如雲煙,何必自尋煩擾呢?」

「兒子不知額娘所言,還請額娘明示才是。」

宜妃瞇起眼,道:「我們大清的規矩你可清楚?」

胤□挑眉,不可置信的瞧著上方的宜妃,「額娘……」

「今日你如此衝動行事,可知它日必會後患無窮啊。她不過一個小小的王府格格,地位卑微,你怎可如此不知輕重,破了規矩?」

老九垂首,右手在桌角來回的磨搓著,「兒子、兒子不過是想還她一份情罷了,額娘您不必多想。」

「你是我兒,你的心死我豈會不知?怎可動了如此之心,要知曉她是老四的人,你去摻乎什麼?此事若是張揚了出去,必定是會斷送了你的大好前途。你又豈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將你的鴻途之路斬斷?怎麼如此的糊塗!」

聽到此,胤□猛然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宜妃,心中更是有了恐懼。他額娘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凡是阻礙她前進的人,她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甭管此人先前與她是否親近。

心如鼓擂,胤□謹慎的觀察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殷殷期盼著今日對她動手的人不是現下坐在自己大帳內的額娘。

「額娘,可知北樹林有熊出沒?」

宜妃垂瞼抹著翠綠的護指,停頓了下才開口道:「沒有人比你更重要。額娘自會為你除卻一切障礙的,你且放心。」

雖然宜妃並沒有明說,卻也等於回答了老九的問題。胤□的心不斷的下沉,真的是額娘對那人出的手啊!今日她那狼狽的摸樣慢慢的浮現在他的眼前,抬起右手輕輕撫摸著左臂的布料。

原來她的劫難是有他帶去的!

此刻胤□的神情有些恍惚了,緊緊的握著桌角,大喊道:「額娘,您不該如此,她好歹曾救了您的性命,您萬萬不該……她是您的救命恩人哪。」

「老九,你這是在怎麼跟本宮回話呢?額娘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老五自小長在太皇太後身邊,已是沒了那份心思,可歎。你的宏圖大誌,額娘又豈可袖手旁觀?」宜妃瞧著自己的兒子被那個女人的媳婦如此的迷惑,這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提聲斥責起了胤□。

「兒子沒那份心思,也從未覬覦過那位子,不過因著八哥與十四弟他們罷了。做兄弟的,既然有能力助他們一臂之力,自當鼎力支持。」

宜妃大怒,憤然起身向外走去,「你!我怎會生出你們這麼沒用的兒子!」

就在宜妃欲出大帳之際,胤□側首喃喃道了一句:「額娘,放過她吧。」

宜妃猛然轉身衝回了胤□的身前,揚手「啪。」白皙俊美的臉龐頓時多出了紅紅的五指印痕來。

「你越是這般,我越是要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說罷,宜妃便拂袖出了大帳。

聽了宜妃的話,胤□的心異常的刺痛。抬手狠狠的捶向身側的木桌,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緩緩流下,「額娘……」

帳外的後方,完顏氏目中透露出陰狠的光芒,「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耿氏!」

第40不章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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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大難不死並有後福,歷劫歸來的耿寧兒自然是迎來了屬於她的福氣——胤禛態度的忽然轉變。

那日入夜之後,他曾仔細向她詢問了她闖入北樹林的前後過程,也告訴她那傳話之人的蹤跡已不好探查,更是叮囑她以後萬事小心謹慎。而自那日之後,無事之時胤禛便常常伴著她,雖不多言語,卻仍讓人感受到他的用心良苦。

雖然與耿寧兒說此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了,但是實際上在胤禛的心裡始終還是裝著此事,暗地裡仍在繼續查訪。

德妃大帳內

胤禛著了一身紫色常衣,單膝跪於德妃的下首,行禮道:「兒子見過額娘,給額娘請安了。」

此時的德妃正在榻上擺弄著棋子,頭都不曾回一下,隻是隨意的揚了下手,「起吧。」

起了身,胤禛邊挽著馬蹄袖邊落了座,端起音華奉上的茶靜默的喝了起來。而榻上的德妃,一會兒瞅兩眼手上的書,一會兒擺弄著棋子。就這樣,母子二人誰也不開口,一時間,大漲內隻聞得棋子落於棋盤那清脆的啪啪聲。

「這耿氏啊,甚是得本宮的心,侍候的也是極盡用心,今個兒怎不見她來給本宮請安啊?到叫本宮怪想的。」德妃落下最後一子,轉身瞧著下首麵無表情的老四,將手伸到音華的麵前。立於德妃身側的音華很是仔細的為其戴上了護指,爾後便恭敬的退回了原位。

老四將手中的茶杯置於桌上,目視前方,冷然道:「額娘,最近圍場不是很安生,您且多注意。」說這話之時,胤禛一直磨搓著拇指上的血紅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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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微挑遠山眉,瞧著老四看了好一會兒,復又開口道:「怎麼?」

「時辰不早了,兒子還要伴架,先行告退,就不在此擾額娘的清淨了。」胤禛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又頓住了身形,「耿氏傷到了筋骨,太醫叮囑其臥床靜養,怕是一時半刻沒法兒來侍候額娘左右了,還請額娘多擔待。」

瞧著帳簾前的背影,德妃的麵上並無任何的惱意,淡淡的拋出一句,「那就讓她好生將養著吧。」

「兒子提耿氏謝過額娘的寬待了。」話音未落,老四便頭也未回的邁步走出了德妃的大帳。

「啊!墨玉,輕著點兒,我……額,不揉了不揉了。」

墨玉瞧著使勁巴著榻上木桌,麵上的五官恨不能擠去一處的耿寧兒,心裡可是又好氣好笑的,「格格,不揉,不揉能好的了啊?太醫可是囑咐了,每日至少也要揉上半個時辰的。」

「嘶,我說不揉就不揉了,你哪有那麼多話啊!」耿寧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蹲在身下的人,拚命的抽/著自己的左腳。

帳外負手而立的胤禛聽到這一番話,嘴角揚了揚,便由著蘇培盛打了簾子,走了進來。

「王爺。」

「王爺,吉祥。」

老四慢悠悠的踱到耿寧兒的麵前,揚手示意墨玉退到一旁,爾後他則是坐到了塌側,將手伸到墨玉的跟前,「藥。」

「王爺,這萬萬不可,妾身……」

墨玉撇頭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結果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就差點沒把持住,自家格格那副欲哭無淚的苦樣兒著實引人發笑啊。努力憋著笑意,迅速將手中的藥遞給了塌側的胤禛,便恭順的退了下來。

耿寧兒抓緊身下的墊褥,身子不住的向後移,奈何自己的腳在他手中,又不敢大力的掙紮,值得出聲討饒道:「唔,嘶……王爺,使不得,妾、妾身擔當……不起,啊!」

顯然她的討饒並沒能得到老四的回應,反而是更加用力的動作起來。雖說低著頭,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卻也能猜到眼下她是個什麼摸樣。喉頭一鬆,便飄出了一絲輕微的低笑來。

這輕的幾乎無聲的低笑,終是沒能逃脫的了耿寧兒的耳朵。

「王爺,您笑了?」

胤禛猛然抬頭,對上一雙晶亮的星瞼,眼角處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兒,心中的軟處一下便被刺中,出聲誘哄道:「淤血不揉開,又豈能見好?」這聲音更是少有的輕柔低啞。

如此之語氣,如此之言語,如此之情誼,若是擱在以前,耿寧兒怕是又要招架不住而動搖不已了。但是如今,她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報仇!眼下他給予自己的,早晚亦會給予他人,所以,她不需要他的濃情蜜意,她要的就是曾經對她心存歹念亦或是現在,乃至是將來的人,都不能有善終!

不過為了她所追究的一切,他的注意是不可或缺的。於是乎,耿寧兒麵上一派嬌羞,%e5%94%87邊則掛著喜不自禁的笑容,雙眸之中更是充滿著深情,「博得王爺一笑,妾身這傷來的也算是值了呢。」

「胡說。」微蹙濃眉,手下不自覺的加了些力道。他要懲罰她的胡言亂語,不喜她說這般的話。他要她精精神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