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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侍候爺,可胤禛卻沒離開仍然選擇留在了玉瓊居,這大概會讓軟榻之上的人很是氣憤。

「耿妹妹,你入府也快一載了吧?」

看吧,她就知道,不是能夠籠絡成為自己的人,福晉自是不會留任何情麵滴。耿寧兒起身,垂首跪於地上,「回福晉的話,再有兩月便滿一載了。」

「看耿妹妹的樣兒,是知曉自己犯了什麼錯的。」撇頭,烏喇那拉氏看向李淑翠,「李妹妹呀,這瞞報月事之說,當如何懲戒呀?如今,也虧著妹妹的協助,我才可這般悠閒度日。眼下耿妹妹這事兒,也就由你來辦吧。」

李淑翠瞟了一眼身前跪於地上的耿寧兒,沉默一下,便仰頭看向軟榻,「那妾身就鬥膽定下了,免她三個月例銀吧。」

李淑翠的話一出,烏喇那拉氏臉上瞬間的抽搐以及鈕祜祿君柔滿臉不甘,都一個不落的落入了耿寧兒的眼中。強忍著笑意,擺出一副很是不自然的委屈臉,「妾身領罰,謝側福晉。」

回到玉瓊居,方纔還不爽快的心情,一下子就甚是舒暢。李淑翠的想法,耿寧兒多少能明白些的。眼下她與自己可謂是不分伯仲,昨日之事又誰不曉得是胤禛不願離開玉瓊居的。所以,若是罰的太重不就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且著,烏喇那拉氏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看那鷸蚌相爭的戲碼,而她就可安心做那得利的漁翁罷了。她以為,以李淑翠素日裡的性子,是決不允許有人跟她平分秋色的,自然是不會放掉這麼好的機會來狠狠的教訓耿寧兒。但李淑翠不笨,又經歷了弘昀的事情,她不會再做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這不過是烏喇那拉氏一廂情願的錯估了弘昀之事給李淑翠帶來的劇變而已。

窩在軟榻之上,心情大好的耿寧兒,瞧著眼前忙的昏天暗地的墨玉,不禁問道:「墨玉,你為何這樣的忙?」

「格格,今個兒可是臘月二十四,該是掃塵,除晦的日子了。再者說,馬上就要過年了,奴婢要好好的為格格掃塵、洗衣、祈福,求得老天爺讓我們格格來年獲得貝勒爺更多的寵愛,好早日生個阿哥!」

「墨玉……」

「格格,還害羞了呢。」

墨玉的話也提醒了耿寧兒。是的,早日生下個男孩兒,她的地位就越穩固,籌碼也就越多。

「耿格格,在?」

趕忙從軟榻起身,走到堂屋的門坎兒處,「蘇公公?可是爺有吩咐?」

「奴才給耿格格請安……」

「哎,蘇公公快起來吧。」還沒等蘇培盛彎□,耿寧兒就托住了他的胳膊。

「貝勒爺傳格格到書房去呢。」

「有勞蘇公公了,容我更個衣,就過去。」

「那奴才就先回話兒去了。」

「蘇公公,慢走。」

等蘇培盛一走,耿寧兒披上白氏親手做的大氅,手裡捧著手爐,向著胤禛的書房趕去。

到了書房,退去大氅交給墨玉,欠身行禮,「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起吧。」

「爺,您傳妾身?」

「被罰了?」

「……,本就是妾身的過錯,破了府裡個規矩,自是該罰的。」

「到是個懂事的。」

瞧著眼前一直埋首於公文,未曾抬頭看向自己的胤禛,耿寧兒卻沒了之前的畏懼之感。

「蘇培盛。」

「喳。」

忽然耿寧兒麵前就多出了一件雪白的兔毛大氅。

很是迷惑,耿寧兒定定的看著甚是認真批改公文的胤禛,「貝勒爺,這……」

「快過年了,收著吧。」

胤禛的意,她豈敢拂,順從的接手交給了墨玉,「謝,貝勒爺。」

沒有等到任何的回應。

於是乎,耿寧兒隨意的從書架之上取出一本書,坐於木椅上安靜的瞧了起來,二人不在多言。

爾後胤禛一起用過晚膳,耿寧兒方才回到玉瓊居。

看著眼前的兔毛大氅,耿寧兒頗有些感慨,馬上就要過年了,而她重生也快一年了。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她成長了些許,也失去了些許原有的性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年她過的並不輕鬆!來年恐怕還有更多凶險之事在等待著她,她自當細細應對才是啊!

不過耿寧兒,你現在憂慮明年那些事兒是不是早了些?眼下就會有個危機,難道你都不曾意識到?!!

第30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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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已是年根底下了,這康大老闆非但不給兒子們放放假,反而這任務是越派越多。偏生咱們的四貝勒又是個做事甚是認真的主兒,這活兒不但是按時的完成了,就這質量也是沒得挑的。

得,就應了那句老話了,能者多勞也!

於是乎,我們四貝勒的工作是越來越多,每日批閱公文到深夜,次日早早的便起了身去上朝。工作都多到這個地步,哪還有空串院呀,自然是日日睡書房的了。

府內的女人們呢,見自家貝勒爺成日忙於公務,是哪一個院也沒去,是誰的麵也不曾見。且著又到了年下,也就都收斂了些,各自為政的,甚是和諧的過到了臘月二十九,也就是小除夕。

耿寧兒嘛,自然是樂的可以過的如此悠閒自得。成日裡就像那米蟲般,吃飽了就我在軟榻之上看書,看累了她就睡。這小日子是別提多優哉遊哉了。當然,每日晨時的請安,自是不會被落下的。如今人家瞧著她已是百般的不順眼,她還是悠著點,別讓人找著話柄才好。

臘月二十九,天氣甚是寒冷。屋外的風聲呼呼作響,房簷兒上也結起了冰柱。此時,屋內的耿寧兒甚是糾結。

墨玉手裡托著兔毛大氅,站在娥眉緊蹙的耿寧兒身側,苦口婆心的勸道:「格格,外麵這般寒風刺骨的,你就披上這大氅吧。福晉做的大氅不厚實,自是擋不住這外頭的大風的。」

耿寧兒明白墨玉是擔心自己受了涼,可這兔皮大氅乃是胤禛的賞賜,而且府內怕是每個院都已經知曉了。眼下她要去給烏喇那拉氏請安,披著這個去不是給人不痛快?雖然,內裡她可是非常期待看到她們那羨慕嫉妒恨的嘴臉。可明日便是除夕了,給人找不痛快,估摸著她這個年也過不安生。

所以,耿寧兒為了自己可以過個好年,決定還是不要刺激那些人比較好,「墨玉,還是把額娘做的拿過來吧。」

「格格……」

墨玉甚是洩氣,耷拉著腦袋踱回耿寧兒的臥房,去取白氏親手縫製的大氅。

她就是不明白自家格格的想法,每每看著自家格格受人桎梏,她心裡就很不好受!本想著眼下格格這般受貝勒爺的親萊,賞下這般好看的兔毛大氅,格格就該在那些人麵前好好提提氣兒。但是格格卻……

哎,主子的想法又豈是我們這些做奴才能明白的?還是,好好的伺候格格最重要!

許是因著年下的原因,這幾日給嫡福晉請安,都是請個安,再寒暄幾句,就可各自會自己的居所了,當然也就不會有過多的是非。這也是耿寧兒心下所求的境況,她不過是想安生的過個好年罷了。

大年三十

卯時,耿寧兒就起了身,開始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因著今日是大年三十,今晚既是除夕之夜。康老闆自然是要跟兒子兒媳一起團圓滴。而耿寧兒這種連個側福晉都不是,隻不過是個侍妾的人,自然是不會有進宮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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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她什麼事,又何必起這麼早呢?

因年三十不用上朝參政,且又是晚上子時進行祭祖禮佛,所以午膳便是已分了府皇子的府內團圓之時。自然是低階位侍妾也可參與的,當然會有個先決條件,那便是已成了寵的侍妾,才有這個資格。

耿寧兒雖說眼下還沒承寵,但說其現在是四貝勒府中最為得寵的主兒,這自是不會錯的。所以,她自然是有那個資格滴!

在晉德齋和諧的吃完四貝勒府的家宴之後,那要進宮的自然要著手準備進宮的事宜,耿寧兒的使命嘛,算是順利的完成了。

夕陽西下,夜幕慢慢降臨。康熙四十七年已然過去,迎來了康熙四十八年的新年第一天。這天公也甚是作美,竟在子時一刻,悄然飄起了雪花。

「格格,格格,下雪了。」

本就閒來無事窩在堂屋軟榻上看書耿寧兒,被墨玉的興奮所感染,蹭的跳下軟榻,衝到了門口。

如棉花般的雪花,靜靜的飄下。

「好美啊,要是有月亮就更好了。」側頭看著墨玉,頓時玩心大起,「墨玉,我們來玩雪吧?」

「格格,這黑布隆冬的,怎麼玩啊?」

「唔,提燈,把燈籠拿出來,快。」

「誒。」

主僕二人頃刻便行動起來。暈黃的燈光下,耿寧兒艱難的滾著顆大雪球。而墨玉在耿寧兒的命令下,依葫蘆畫瓢的學著耿寧兒的樣子滾著另一個雪球。

「墨玉,好了,好了,別滾了,再大我就搬不起來了。」將自己的雪球固定好,耿寧兒接過墨玉的小雪球放在了自己的大雪球之上。

「格格,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嘿嘿,雪人,不知道了吧!」

開心的堆完雪人,耿寧兒還是覺得沒玩過癮。眼珠子溜溜一轉,看向身邊認真研究雪人的墨玉。彎腰迅速攢了一個雪球丟了過去。

「呀,格格……」

打完就跑的耿寧兒瞧著朝自己飛來的炮彈,身子一閃便躲開了。隻是這腳下一滑,『啪嗒』一聲來了個四腳朝天。

「格格……摔著沒?」看著倒下的耿寧兒,墨玉趕忙跑到其身旁,扶她起身,誰承想卻被人給偷襲了。

「哈哈。」

「格格……」

玉瓊居的院門邊,胤禛雖看不太清眼前的一幕,但傳入耳裡銀鈴般的笑聲,墨玉那有些委屈的埋怨聲,使他在腦海裡勾勒出此刻的情景。

今日是除夕,他該留在嫡福晉那裡守歲的。但是,自宮中回來,腦中不斷的浮現她的身影。月白色的長褂,略施脂粉,狹長星瞼,粉嫩紅%e5%94%87,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