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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把眼前的美食收藏起來了。耿寧兒起身向胤□欠身,看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後,喚來墨玉將石桌之上的糕點用帕子抱起來,爾後拿著這些個糕點歡喜的回了臥房。

次日,陳瑜藉著來給宜妃請安的名目,將耿寧兒索要的銀兩交予她。於是乎,當晚,耿寧兒便偕同墨玉、墨涵姐弟倆溜出了胤□的別院。

正值日出十分,趕了一夜路的耿寧兒,終於風塵僕僕回到耿府,大力拍門,應門之人既是阿常。他一看是失蹤兩月有餘的格格,當下便哭著奔去主屋向老爺、夫人通告。

耿寧兒也是快步的移向大廳,剛一踏進廳堂,便看見衣服還沒穿利落的老兩口從內堂中走出。當然,一聽到寧兒回來了,耿俊榮也是立馬跳下床向廳堂飛奔而來。

白氏一見耿寧兒,眼淚仿若斷了線的珍珠般,順著瘦削的臉頰向下滑落。

「寧兒……,我的兒啊,額娘以為你、你……」

與白氏哽咽截然不同,雖說耿德金的眼眶此刻也分外的紅。他擋住欲向耿寧兒奔去的白氏,厲聲嗬斥道:「跪下!」

耿寧兒一愣,順從的跪在二老麵前,「阿瑪,額娘。」

「啪」

「老爺。」

「阿瑪!你這是為何?」才踏進廳堂,就瞧見耿德金狠狠的給了寧兒一個耳刮子。趕忙衝到耿寧兒的身側,欲扶其她起身。

寧兒衝他搖搖頭,轉向耿德金,磕了三個聲聲作響的頭,才開口道:「寧兒不孝,讓阿瑪與額娘憂心。」

耿德金緊緊的攥著拳頭,此刻身子有些微微顫唞。瞧著眼前更加清瘦的女兒,心中的大石終是著了地兒。

「你怎可進入城南?你可知,那日你才入城南,城南就被圍的水洩不通。你哥回來送消息,你額娘當即昏死過去。你可又知,你如此任性妄為,讓耿府上上下下為你擔著多大的風險?你現在已然是雍親王府的人,你若是出一丁點兒的事兒,便會殃及整個耿府啊!你、你又將我和你額娘置於何地?難道要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耿德金的控訴,句句如利刃般插入耿寧兒的心間。是她的疏忽,當日的衝動之舉,她又何嘗不後悔?

「阿瑪,女兒知錯,還請阿瑪責罰。」淚如泉湧般,心卻溫暖無比。這是上天給她的恩賜啊!她能夠重生,能夠再次回到耿府,重享親情的溫暖,也許她今後的人生不再單單是報仇,還有保護她的家人這項大責啊!

耿德金終於舒展了那緊皺的眉宇,向前跨出一步,扶起耿寧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白氏見老爺已無責怪耿寧兒之意,趕忙上前狠狠的擁住女兒,「人回來就好,快來人,給格格準備火盆。」

正是一家團圓之時,耿寧兒心中更是歡喜無比。到是耿俊榮眼尖,看到一直站在廳堂之外的姐弟倆,「寧兒,外頭兒的姐弟倆是……」

「是我在城南救回的。這姐弟倆也是命苦。我瞧著姐弟倆都是本分人兒,就給帶回來了。姐姐墨玉為人沉穩做事分寸拿捏的甚好,想著就讓她給我做貼身丫頭,隨著我回王府去。弟弟墨涵,聰明機敏,更是有過目不忘之本領,假以時日定能成大器。就留在府中讀書,阿瑪,哥,你們看可好?」

耿寧兒摟著白氏,一麵向耿德金與耿俊榮介紹著秦墨玉、秦墨涵姐弟倆。

「也好,我與阿瑪都是舞刀弄槍之徒,家裡有個讀書的甚好。阿瑪以為如何?」

「甚好,甚好。」

就這樣,耿寧兒歸家與耿府親人團聚在一起。不過好景不能長久,她始終已是人婦,終究還是要回到那裡,隻有那裡才真正屬於她吧。

回到耿府三日之後,白氏便親自送她回了雍親王府。

涵碧閣的堂屋內,烏喇那拉氏端坐於榻上,接過耿寧兒奉上的柴水,喝了一小口放於小桌之上。

「耿妹妹可是回來了,姐姐我很是掛念妹妹。你額娘的病,可好透了?」

耿寧兒柔順的俯下`身,垂首答道:「勞福晉您惦念,妾身額娘的病已痊癒。」

「哎呀,那就好,那就好。」

詢問完耿寧兒的近況,烏喇那拉氏環顧四周,擺擺手,道:「行了,這安也請完了,耿妹妹的人兒,你們也見到了,那就都散了吧。」

「妾身,告退。」

「妾身,告退了。」

一眾人正欲告退之時,烏喇那拉氏又開了口,「誒,宋妹妹以後這請安便免了,你是有身子的人,沒那麼多講究,好好為王爺生下個康健的阿哥,才是最重要的。」

「謝,嫡福晉,妾身會小心的。」

「嗯。」

待出了涵碧閣,耿寧兒被鈕祜祿君柔喚住,側身之時方看見宋氏有些微隆的小腹。宋氏沖耿寧兒欠了欠身,點頭微笑後,便走了過去。寧兒也向她欠欠身,示意了一下。

待到宋氏走過,鈕祜祿君柔便來到耿寧兒的身側,挎著寧兒的臂膀,向絳雪軒走去。

剛剛回府的耿寧兒並不知曉,現下府內情況。於是乎,她隻是靜靜微笑著,聽鈕祜祿君柔念叨自己不再的這段日子,府中發生的變化。

午膳之時,寧兒回到玉瓊居,王府內的大致動向她有所瞭解。自打蘭氏大鬧烏喇那拉氏壽宴之事後,李氏受到不小的打擊。這會兒雖說已經解除了禁足,這氣焰明顯是小了許多。

如今,王府之內可謂是嫡福晉烏喇那拉氏獨大,胤禛在她那裡安歇的時日最多。再來這鈕祜祿君柔已經承寵,當然這功勞自是在嫡福晉,為顯其當家主母之風範,自然是要大度的。至於宋氏,雖說懷著身孕,卻也不怎麼受寵。胤禛隻是每日過去坐坐,並不在雲悅軒安置。

泡在靈泉之中,耿寧兒的%e5%94%87邊蕩起寒笑。鈕祜祿君柔告知自己如今這王府內的格局,一來是想告訴自己,她已然是嫡福晉的人;二來,是要向自己炫耀她已經承寵,和自己已經不是一條起跑線的人;三來,她這是賣自己一個人情,好讓自己審時度勢,選擇依附於她罷了。

既然人家都幫你選擇好了路,她耿寧兒又豈會不領這份情是吧!扮豬吃老虎,我就要笑看你們拚個你死我活,才叫暢快!!

第17章 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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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寧兒趴在靈泉的邊緣處閉目沉思,貝勒府內的格局已然翻新。嫡福晉烏喇那拉氏獨大,對她而言,往日裡兩個戳她心窩的側福晉,蘭氏與李氏,如今一個被囚禁,一個地位大不如從前,可以說現下正是她春風得意之時。

鈕祜祿君柔審時度勢投靠於她,這好處嘛,自然是立竿見影的。至於宋氏,經年的不受寵,又處處示弱,雖是最早入的府,卻也不被人放於眼中。可如今人家有孕在身母憑子貴,這身份地位自然是高於自己的。

如今貝勒府之內,恐怕處於劣勢的就隻有她耿寧兒和那很是失意的李氏了。

耿寧兒緩緩的睜開狹長星目,捏起一塊兒如意糕,放入口中,一派享受。爾後嘴角的笑意,卻叫人不寒而慄。重生過後的她,豈會一味的讓自己處於劣勢?◎思◎兔◎網◎

貝勒府之內想要不處於劣勢,唯一的途徑就是胤禛的寵愛。那麼現下,她要做的就是使他注意到自己!耿寧兒從靈泉之中起身,穿戴整齊,走出空間,自信的笑容掛在她的臉上。

於是乎,次日她便開始實行自己的計劃。她寫了一封家書,差墨玉送給耿俊榮,請他為自己尋一根葫蘆絲。接下來則是最為重要的一環,她必須要跟胤禛身邊的心腹搭上線兒。這樣她就可以掌握胤禛的準確行程,而達到自己最後的目的。當然最後成敗的關鍵,則在於這招是否真的可以成功的引起他的興趣。

其實如今想來,耿寧兒也有些頗為無奈,因為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重生過後,她覺得自己仿若比上一世更瞭解他一些,所以她決定賭這一把。且葫蘆絲這東西還是她小學參見興趣小組時學的呢。現下,想用這個來博眼球,自然是需要抓緊一切時間勤奮練習滴。

可這胤禛的心腹哪有那麼容易好收買!他身邊最為近侍的就是蘇培盛,可是她暗地裡幾次想要與其搭話,都被他恭敬的避開了。

蘇培盛從小就呆在胤禛的身邊,是他最為信任的奴才。胤禛最痛恨什麼他可是清楚的緊。因此,蘇培盛從來不收受好處,看來他那裡不是那麼容易攻克的。

坐於冠雲台的耿寧兒,緊蹙娥眉,不禁唉聲歎氣起來,「哎。」

還有誰?誰可以為她提供胤禛的準確行程?耿寧兒不停的在冠雲台來回踱步,腦中不停的搜索與胤禛有關的人。

送信回來的墨玉,回了玉瓊居不見主子,便到處尋起耿寧兒來。尋了大半天終於在冠雲台瞧見自個兒找的人,趕緊加緊步子,向耿寧兒走去,好向她回話。

「格格,大爺說你交待的事情他會好生去辦的。對了,格格方才回來之時,您可知奴婢看到些什麼?奴婢居然看見貝勒爺的一個轎夫,叫人從漪瀾坊給轟出來了。被打的那叫一個鼻青臉腫啊。這要是讓總管知道了,他這份兒差怕是丟了。」

原是心情燥鬱煩悶的耿寧兒,聽完墨玉的話,身子突然頓住,一把抓住墨玉的手,瞪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你方才說什麼?」

「格格?奴婢說大爺說您交代的事情,他會好生辦的。」

「不是這個,後麵,你說你看見誰?」

「誰?誰?」許是被耿寧兒的緊張所感染,墨玉也緊張起來,「奴婢、奴婢方才說看見貝勒爺的轎夫,讓人從漪瀾坊給打出來了。」

「對!就是他,我怎麼沒想到?就是他!」

此刻,耿寧兒滿心歡喜,因為她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給自己胤禛行程的人。即使這個人不一定能夠給她很完整的消息,但是隻要胤禛坐轎子出行,她就能知道他何時回府。

「墨玉,明日你再回一趟耿府,告訴大爺去查查那個轎夫的身家背景。」說完耿寧兒又覺得不妥,「罷了,你還是別去了。」

墨玉很是驚訝,不解道:「格格?這是為何?」

「別問那麼許多,我還有別的事情差你做。」

「是。」

墨玉是自己帶進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