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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就大致猜到他到此尋自己的目的。

於是乎,耿寧兒便決定不在逃避他。既然自己能夠重生,而重生後前生所經歷之事,又有些許的變化,這難保不是小小的蝴蝶效應。那這帝位之說,保不齊就是八爺黨的了。如今有個機會可以恩遇胤□,假以時日,要是真是他們得了天下,她也可有機會保全自己與孩子啊。

打定好注意的耿寧兒,裝出一副怒火中燒,滿臉不甘的樣子,抬起頭怒瞪眼前人。隻是,這不抬頭還好,一抬頭眼前並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而是一張拉長的馬臉,驚得寧兒一下子跌坐於地。

見耿寧兒跌倒,墨玉一個箭步跨到寧兒的身側,將其扶起,為她拍去身上的塵土,擔憂道:「小姐,可有傷著?」

隻有八歲的墨涵更是衝到耿寧兒與墨玉身前,戒備的看著前方的一人一馬。

看到一臉戒備的墨涵與滿臉憤怒的墨玉,陳瑜回望了一眼身側的老九。此刻他的臉比起之前更加的陰鬱,陳瑜心中暗自叫糟,知道這位爺素來的脾性,趕忙向耿寧兒拱手道:「姑娘,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還望姑娘你,不吝賜教。」

「有你們這麼求人的?都驚著我們小姐了。」墨玉憤恨道。

耿寧兒拍拍墨玉的手,示意她莫要再說下去。雖然上一世她與老九接觸不多,但對於歷史她還是知曉些。這位爺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可這份情義卻是分人的。對待敵人他可以做到無所不用其極,狠毒絕辣也決不再話下。

「陳大人,民女已將疫症之方呈給了您,且城南已無疫症,不知大人您找民女所為何事?」

「這、姑娘,城東有一位貴主身染重病,老夫實在無能為力,所以特來相求於姑娘。姑娘你醫術高明,還望……」

陳瑜的話還沒說完,胤□輕輕一躍便翻身上馬,牽著韁繩調轉馬頭,彎身一撈、一拽就把耿寧兒拉上了馬,轉頭對著陳瑜交待道:「剩下的兩個你帶到我別院去。」爾後便揚鞭而去。

俯於馬背之上的耿寧兒很想掙紮,奈何此時的她是有心無膽啊。駿馬急速奔馳,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她豈敢亂動?稍有不慎,自己就很可能被甩出去,跌斷脖子丟了小命。

正當耿寧兒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要被顛出之時,奔馳的駿馬終於消停下來。此時已毫無氣力的耿寧兒順著馬背滑落,低頭喘著粗氣,心裡更是將胤□的祖宗十八代問了個遍。

一雙黑靴赫然出現在耿寧兒的麵前,性感的聲音再起,「起來。」

耿寧兒雙手撐地,拚盡全力想要站起身。她可是非常清楚,與這些皇家男人打交道,絕不能逆他們的意思,這樣自己才可能全身而退。

胤□垂首看著眼前顫顫悠悠想要爬起來的女人,終於善心大發,彎腰一帶將耿寧兒拉了起來。

突來的助力使耿寧兒從地上站了起來,但在與胤□麵對麵的那一刻,她抬起雙手遮住自己的臉,隻留下一雙狹長晶亮的雙眼。

是的,方才駿馬狂奔,用於遮麵的白帕子早已不翼而飛。耿寧兒想既然已被強行帶來此地,如若不遂了胤□的心願,恐怕自己也無法輕易離開此地。

如今之計,她也隻有努力使他不識自己真顏這一條路可走。日後如若再遇,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識得自己。那麼,她呆在胤禛的身邊,也會稍微安全一些。

「為何不已真麵目示人?」

胤□沉下臉,身上的陰鬱之氣更甚。很是不滿的盯著耿寧,對於其對自己的遮掩,更是有種不被尊重的感覺。

感覺到胤□散發的危險氣息,耿寧兒趕緊開口道:「九爺,民女麵目可憎,怕驚嚇著世人,遂才以白絹遮麵。還請爺您多擔待,民女也是怕汙了您的眼。」

「哼,我不管你是美是醜,隻要你能治好我額娘的病。」

原來時疫爆發之際,從神武門飛奔而出的正是鹹福宮之主宜妃的車駕。

耿寧兒一路小跑的跟著胤□左拐右穿,終於來到一處別緻的雅苑。院內奴僕來來往往異常忙碌,耿寧兒抬頭看向上方的匾額——夢溪堂。

進入夢溪堂,走進裡麵的臥房,一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有著精美雕花的金絲楠木拔步床,穿上躺著的便是胤□的生母,康熙爺四妃之一的宜妃。

耿寧兒緩慢的靠近床邊,粗略的看了一眼床上之人。柳葉彎眉,美艷動人,絕不像個四十幾歲之人,皮膚更是保養的相當之好。耿寧兒心中暗讚如此之美人,怪不得能生出老九這種艷色來。

宜妃緊閉雙眼,紅潤的雙%e5%94%87現下微微泛紫,劇烈起伏的%e8%83%b8膛,無疑不說明她此刻正承受著相當大的煎熬。

「九爺,還請您即刻退出此房。」

胤□沒有做聲,隻是瞇起雙眼看著眼前那個雙手遮麵的女人,等待她給自己一個退出的合理緣由。

「看娘娘麵上的這些症狀,初步診斷為城南的時疫。這疫症傳染之力甚高,民女也是為爺您著想。」

胤□挑眉疑惑的看著耿寧兒,「城南疫病?與陳瑜所說並無二樣,可為何用了城南的疫方,也不見額娘好轉?你可確定?」

胤□的問題讓耿寧兒囧了,總不能告訴他,那個藥方還缺一味藥,而且還是治癒此病必須之藥吧。要是說了,那她極力隱藏的東西不就暴露了?不行,絕不能說實話。

「娘娘這病看似與城南疫症如出一轍,可仔細看之,卻也有些不同,所以城南之方對娘娘來說,成效不大。」

胤□一臉焦急的瞅著耿寧兒,美麗的丹鳳眼中更是填上一抹憂慮的神色,就連說話的口氣裡也透露出一絲慌亂,「那可能治好?」

被後世之人稱為毒蛇九,他自有他狠毒之時,但是眼前為母憂心忡忡的樣子,後人有誰知曉?說他重情重義不錯,一個如此孝順之人,兄弟情義自然了於心中。

「九爺,不必過於憂心,娘娘福澤深厚,必定能闖過這一關的。民女也會拚盡全力助娘娘一臂之力的。」

狹長的星目,彷彿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讓胤□久玄之心漸漸沉回肚腹之中。燦爛笑容展現,週身不再是陰鬱之氣,胤□性感磁性的聲線中透露著安心:「隻要額娘的病能好透了,我一定重重的賞你!」

看著已出去的背影,耿寧兒楞了一下,心中得出一個結論來,果然是艷色啊!

放下一直用於蒙臉的雙手,耿寧兒走到床邊,開始為宜妃診治起來。為其搭脈,唔,脈相不沉不浮;掰開那紅潤雙%e5%94%87探其%e8%88%8c,白苔厚重;翻起眼皮,眼白處的跡象卻讓耿寧兒的秀眉糾結於一處。

再次為其帶起脈,脈相確實不沉不浮,但是緊跟其後那微乎其微的跳脈,引起了耿寧兒的疑慮。抬起宜妃的右臂,密密麻麻的紅疹子,探其頸處,也是一片片的紅疹子。就在耿寧兒以為是自己多慮,正欲將靈泉入藥之時,宜妃耳廓之處的一個細小的紫色斑點,使耿寧兒嚇出了一身冷汗。

床上躺著的可是身份尊貴的宜妃娘娘,陳瑜行醫數十年,難道他沒有看出異端?還是說,正是因為看出了異端,才會尋上自己?

心跳的飛快,耿寧兒緊緊的抓著前襟,寒意沁透了她整個身子,額頭之上更是不住的滲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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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夢溪堂的宜妃,為身份尊貴的四妃之一,耿寧兒為她診治,得出的結論是——她的病是城南時疫,但絕不是城南時疫這般簡單。

第14章 暗示(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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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耿寧兒的反覆檢查,已然確定拔步床之上的宜妃,不但染上了城南時疫,身體更是透露出中毒的症狀。

耿寧兒很是迷惑不解,宜妃本就身染疫症,若不是自己發現空間靈泉可以治癒此病,那麼就算有極品的藥材入藥,醫術最高的大夫為其診治,恐怕也難逃一死。

到底是何人這般恨毒了她,非要置她於死地不成?

起先發現宜妃中毒的驚訝漸漸消已,耿寧兒慢慢冷靜下來。她一麵著手準備解毒之藥,一麵理智的分析起眼下之事。

宜妃耳廓之上的紫斑,甚是細小,若不是自己檢查細微,恐也不得而知。且因著宜妃此刻正身染疫症,脈相來說也是不易察覺的。但她可是金枝玉葉,照拂起來自是不比常人,那可都是慎之又慎,細之又細啊!

且照宜妃的病勢來看,這毒的用量很是斟酌。下毒之人自然是精通毒理,甚至這醫術的造詣也可能與自己旗鼓相當。按脈相的走勢來看,這毒是分次進給宜妃的,而不是一次。

這陳瑜身為太醫院院首,醫術之高自然不在話下。若說這些他沒能發覺,耿寧兒是委實不信的。那麼這下毒之人會不會就是陳瑜?

想到這兒,耿寧兒又覺得哪裡不對。倘若真是陳瑜下的手,那他又何必帶著胤□來尋自己?不是應確保宜妃一命嗚呼才算大功告成?難不成陳瑜是被逼的?還是說下毒之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將一棵圓形果實碾碎,置於靈泉之水中,調和好後,喂於宜妃。耿寧兒並沒有將宜妃所中之毒盡數解去,因為她要找出這個下毒者。當然宜妃中毒之事,也不能說於老九聽,避免打草驚蛇。

她會私下找出這藏於院內的下毒之人,待到人贓俱獲之時,就可將宜妃體內的餘毒悉數排去。

當然,九龍奪嫡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現在還不得而知。所以,耿寧兒自然也曉得過猶不及。宜妃既已服用靈泉之水,那不出一日便可甦醒。她久居深宮,且如今能夠到達這個位份,對於這種鬥爭的彎彎道道自然更加清楚,自己需要做的就是點上一兩句即可。到時若真是八爺黨成王,她能夠得到的保障將比初時自己想的更多。

一切妥當之後,耿寧兒才喚來一直在門外守候的婢女,向她要了一方帕子,將自己的臉遮住,確定無誤後,才出了宜妃所在的臥房。

耿寧兒前腳剛踏出夢溪堂的門檻,胤□就快步走到她的身邊,焦急道:「怎麼樣?可能好?」

雖然方才在裡麵她向自己承諾會醫好額娘,可出來之後,心又再次高高提起,他還是覺得很不安。

看胤□一臉的愁緒,耿寧兒輕聲寬慰道:「九爺,您放心。娘娘的玉體已無大礙,隻是因為城南疫病甚是性烈,娘娘的身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