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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了,不如出來走走,精神精神,這不就到妹妹這來串串門子啊。」

耿寧兒笑盈盈的將蘭英引到堂屋內,扶她坐下後,才挨著蘭氏坐下,「姐姐說的有理。」

一落座,蘭英就環視起玉瓊居來,屋內簡單的佈置與破敗不堪的擺設,讓她咋%e8%88%8c,蹙起眉拉過寧兒的手,「寧兒妹妹,你受苦了。有什麼需要的,隻管與我開口,不要客套啊。」

耿寧兒柔順的看著蘭英,臉上帶著些許的羞澀,「多謝蘭姐姐掛念著,今兒個妹妹正有一事相求呢,剛還尋思著怎麼向姐姐開這個口呢,到是姐姐先說了出來。」

蘭英輕輕的拍了拍寧兒的手,嗔道:「你我姐妹二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我蘭英視你為一奶同胞的妹妹,你可倒好,還跟我生分起來,討打不成?」

蘭英眼中閃著精光,誤以為耿寧兒終於受不得這苦日子,想讓自己拉巴一把,藉機上位。而她就可以就勢拉攏一個聰明人,為自己籌謀甚至是鋪路。

隻是這蘭氏想的百般美好,卻也料不到,她那點小心思早已被耿寧兒盡數洞悉。這下寧兒心裡算是明鏡了,自己雖然救了蘭氏一命,但是她與自己始終不是一路人,因此她們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耿寧兒在心裡默默的提醒自己,往後與蘭氏的相交,必得慎之慎已,早作防備才是上策。隻是當下,她耿寧兒人微言輕,是需要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主幫襯自己。

定了定神,耿寧兒噙著一抹溫馴的笑容,娓娓道來,「蘭姐姐帶寧兒如此的推心置腹,這叫寧兒怎麼受得起啊?」不待蘭英說話,耿寧兒又接道,「不過,蘭姐姐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寧兒要是在推脫,到是拂了姐姐的美意!寧兒不過是想泡一潭子藥酒,隻是妹妹位卑言輕,拿不到陳釀,想著姐姐頗得王爺寵愛,才厚著臉皮相求於姐姐。」

蘭英聽完耿寧兒相求之事就愣住了,她想聽的可不是拿酒這等小事情,一雙美目分明閃過一絲嘲諷。蘭氏拿起絹子擦了擦嬌艷的紅%e5%94%87,「瞧妹妹說的什麼話,不過是這麼芝麻綠豆般的小事,怎得用起求來了?不就是酒?過會兒,我就差人給你搬幾罈子過來啊。」

「那寧兒在這就先謝過蘭姐姐了。」

「瞧,瞧,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不要跟我客套?這又來了不是?」

「是,寧兒知錯了。還請姐姐莫要怪罪才好啊!」

「得了,今個兒我也乏了,就先回了,趕明兒個有空了,在到妹妹這串門子。妹妹有空也常到我那坐坐啊。」

「哎,寧兒記下了。」

耿寧兒將蘭氏送到了院外,看著她走遠才進了屋。一進臥房,她就覺得心累的打緊,早先的興致更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隻剩下無盡的蒼涼。

在蘭氏差人給耿寧兒送了幾罈子佳釀後,寧兒就分別泡上了四物酒,玫瑰酒以及養顏酒塵封埋於土下。

待一切都穩妥之後,耿寧兒就去了遠翠閣想向蘭氏當麵言謝。剛一踏進遠翠閣的大門,迎麵走來了一個留著八字鬍的老人,耿寧兒正好與這位老者打了個照麵,嗅出了其身上的草藥味。

耿寧兒有些疑惑的進了堂屋,剛一進屋就瞧見蘭氏命令春桃將什麼趕緊踹了起來。

「哎呦,妹妹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通傳一聲,我好出去迎迎啊。」

耿寧兒一臉笑意的向蘭氏欠了欠身,「怎麼好讓姐姐出迎?這不是折煞了妹妹?到是剛剛看到了一位老者,也不知是何許人?莫不是姐姐的親人?」

「嗯,……,嗯,是呢,是我鄉下的一個遠方親戚,近日進了城,說是來給我來請安的。」

「是?嗬,我今日過來也沒什麼事,就是過來向姐姐道個謝,平白給姐姐填了事兒。」

「妹妹,說哪兒的話?這不又見外了?快,快,坐下吧。」

「謝姐姐。」

與蘭氏隨意的說了會兒話,耿寧兒就打道回府了。隻是回去的一路上,她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覺得蘭英與那位老者之間並不如她所說的那般關係。究竟是個什麼關係,她又說不清楚,心裡頭隱約覺得一定有什麼,而且很可能與自己有關,不然蘭氏為什麼一見自己就那般的慌亂?

耿寧兒知道此刻就算自己想破了頭,也不能得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她決定放下這個疑惑,隻要小心應對即可。

春草青青萬項田,轉瞬之間,已到了清明前夕,嫡福晉烏喇那拉氏帶著四貝勒府一眾女眷到潭拓寺上香祈福。燒了香拜了佛,一眾女眷就到潭拓寺後院等待著齋菜。

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如今不隻是三個女人,於是乎爭相鬥艷的時刻開始了。

側福晉李氏右手執著團扇,使勁兒的搖啊搖啊。搖的人眼睛都花了,捺不住氣兒的蘭氏冷哼道:「呦,這才剛開春兒不久,怎麼李姐姐就這般怕熱,這要是到了那三伏天裡,姐姐可怎麼過呀。」

「勞蘭妹妹惦念了,我這人偏生毛病多!是熱也熱不得,冷也冷不得,不過貝勒爺體恤咱們,夏天熱了就賞賜冰塊,這冬天冷了就賞賜炭爐子。」

「哎,還是李姐姐福氣好,何時我才能讓貝勒爺如此掛念著啊!」宋氏的話透著濃濃的辛酸。

「想讓貝勒爺惦念,那妹妹你的肚子可就要爭氣點了,是不是啊?蘭妹妹?」

蘭英聽出了李氏話裡的嘲諷意味,白皙的鵝蛋臉頓時漲得通紅,「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這先前蘭妹妹有喜之時,貝勒爺不是時常掛念著妹妹你?我說錯了?」

「行了,大好的景色於眼前,不好好欣賞,在這逗什麼悶子!」本想反駁李氏的蘭英話還沒出口,就被烏喇那拉氏堵了回去。

李氏趕緊起身,俯下`身,「妾身知罪了。」

「妾身知錯了,還請福晉責罰。」蘭英狠狠的瞪了幾眼李氏,方才俯身稱罪。

「出來上香拜佛,是為貝勒爺、貝勒府祈福的,你們都收斂著點兒吧。」烏喇那拉氏擺擺手,示意他們都起來。

「是。」

「是。」

耿寧兒無心與她們湊在一起,就想著找一個安靜的角落,清靜清靜也好。好不容易找個一個不錯的地方,卻發現裡麵已經有人了。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之時,卻被人逮了個正著。

「是耿姐姐啊!快進來吧。」

出聲的是一個看起來十三、四的少女,穿著一身暗花彫的寶藍色袍子,小巧而白嫩的耳朵上墜著一對雕花精細的銀質耳墜子。

耿寧兒想,她是最晚入府的,怎麼可能有人稱自己姐姐?疑惑的看著對方那張似曾相識的容顏,使勁兒的在腦裡搜羅著對方的臉和信息,但是耿寧兒就是想不起自己曾經在哪兒見過眼前的少女。

有些怯意,但是耿寧兒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請問這位姐姐是?寧兒可曾與姐姐見過?」

「啊,對了耿姐姐還沒見過我呢,都怪我唐突。」少女向耿寧兒俯身行了個禮,「我是早姐姐一年入府的鈕祜祿氏。」

耿寧兒一聽是鈕祜祿氏,驚訝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眼前這個帶著些許羞澀,一臉純真樣的少女就是乾隆的老娘啊!上一世見到她時,已是自己受到胤禛憐愛之後,而她也不似如今這般純真模樣。

那時的她也已承寵,漂亮的杏核大眼如現在一般,然麵上的純真卻被濃妝所頂替。對嫡福晉烏喇那拉氏更是極盡討好,關係甚是親厚。且自己與她也無過多交集,致使寧兒不甚瞭解她的性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盯著此時的她,耿寧兒心中暗歎,深宅內生存實屬不易啊!收回自己百轉千回的心思,耿寧兒向鈕祜祿氏欠了欠身,「哎呀,您早於我入府,自是寧兒尊您為長啊。」

「啊,千萬別,君柔不敢當的。」

「要不這樣,寧兒看著與姐姐年齡相仿,不如今後我們就以名字相稱啊,這樣顯得更加親切呢!」

「啊,豈敢,君柔那配的上喚姐姐的閨名啊。」

「莫不是姐姐嫌棄寧兒出身低微?」耿寧兒擰起柳葉彎眉,擺出一副甚是委屈的樣子。

「啊,君柔不是這個意思,是,是,覺得君柔……」

耿寧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開口喚道:「既是姐姐並不嫌棄寧兒,那我們就以名字相稱吧,省的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的,多生分啊!你說是不是?君柔。」

小蘿莉思忖良久,爾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嗯,那君柔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耿寧兒本想跟小蘿莉多聊會兒,增進增進感情,順便解開縈繞在心間的疑問,卻聽到了從旁邊屋裡發出的尖叫聲,「啊~~~~~!」

耿寧兒與鈕祜祿君柔相互對望了一下,就走近旁邊的屋,想要探個究竟。剛一進去,就看到宋氏將所進之物,悉數嘔到了坐於她身旁的李氏身上。

第5章 樹大招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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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要死了,我這一身兒可是新做的大褂,料子更是前兒個貝勒爺剛賞下的雲錦啊!你,你,你……」李氏抻著她那杏紅的長衫,狠狠的瞪著宋氏,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宋氏趕緊起身湊上前去,扯下帕子趕忙給李氏擦拭,嘴裡還不住的念叨著,「側福晉恕罪,妾身無心的,妾身,哇……」

這宋氏原意是想讓李氏息怒,自己往後的日子可以好過些,不想這好巧不巧胃裡的翻騰來勢洶湧,她一時沒忍住,再次吐在了李氏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每個人都憋著笑意,卻也不敢表露出來,隻是眼中的笑意,怕是想要忍住也不是這般容易的。

李氏抬眼趕緊環視一下在場的人,看到她們眼中的笑意,這臉當時就如烏雲遮天一般,那叫一個黑呀,甚至都賽過了張飛。

一把推開了想要補救的宋氏,惡狠狠道:「你,你給我等著!我,我……」

這李氏一出豪言就嚇的宋氏雙%e8%85%bf直哆嗦,『噗通』一下子,就跪到了烏喇那拉氏的跟前,「嚶嚶……,福晉,請福晉給妾身做主啊,妾身不是有意冒犯側福晉的,還請福晉明察啊,嗚嗚。」

「哎呀,宋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