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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腳,有所躊躇,這樣一來,眾人不免有些狼狽。

蕭芷容看著焦頭爛額的一行人,眼裡閃過一絲暢意。

不過蕭芷容也明白,這些凶獸頂多給梵清婉添點小麻煩,連那些修士都傷不了,更不用說梵清婉了。

不過蕭芷容也沒在意,等到魔尊在雲水大陸展開復仇之時,與道修兩敗俱傷之時,就是她的時機了。

蕭芷容滿心想著魔尊上一世,就連一個金丹期的劍修都抵不過,便說明魔尊不過是個紙老虎。

要不也是為天道所惡,才會如此輕易被殺。

而她,既然能在死後重生,並且獲得梵清婉種種機緣,就連梵清婉的修為也沒有前世增長的快速,上一世,梵清婉這時已經金丹中期。

而魔修和邪修也同樣在此時侵入雲水大陸,梵清婉在道魔之戰後也成功結嬰,自己也在不舊後被宣微真君穿心而死。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因為重生而成為變數,況且就她的出身,天資而言,她也是氣運旺盛之人。

此世,她攜變數重生,梵清婉的氣運也因此三分,可蕭芷容的氣運卻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作死,一次次罔顧人命當中,被消磨殆盡。

僅餘的一線生機,則應在魔尊身上,若是她不能抓住這一線生機,獲得天道眷顧,隻怕會立時被精魄吞噬,魂飛魄散。

瓊陽界,萬仞山。

龔柏義收回魔種,魔種被傷,本體也難免受到創傷。

龔柏義狠狠捶了下`身下的美人榻,仙器因臨淵受損,他雖費盡心機,可想要修復仙器又哪是那般容易。

不說仙器的煉製手法乃是上古時期的,早已失傳,便是材料也不是那般易尋。

即便龔柏義在當初渡劫之時就有所準備,留下不少天材地寶,可數千年過去,即便當初龔柏義做了萬全之策,機關陣法也因為年久失修而損壞,那些珍寶也有不少被其他修士得去。

剩下的被龔柏義盡數尋了出來,要知道當初龔柏義可是佔據瓊陽界一界的資源,而瓊陽界可是中等千界,可即便如此,有些材料還是無法尋到。

比如,界石。

龔柏義眼中閃過誌在必得的精光,蔣由身懷芥子仙器。

雖進出之時有空間波動,可也不至於讓龔柏義一個照麵就發現端倪。

可龔柏義自雲水界取回仙器後,即便仙器受損,器靈被毀,隻剩下一點本能,龔柏義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仙器對蔣由的垂涎三尺,誌在必得。

壓下`身體內翻滾的氣血,煉化魔種帶來的魔氣,又服食了一顆丹藥,感受到神魂與禸體的聯繫不再若隱若無,才鬆了一口氣。

龔鬆明恰逢其時出聲請入,「尊上,您命小人搜尋的材料,小人沒能辦到,特來請罪。」

龔柏義聞言有些失望,卻也在意料之中,那時他是一界之主的魔尊,至寶無數,也沒能見到界石,更別說現在瓊陽界一分為二可。

「不過小人尋了至水之精,特來獻於尊上。」龔鬆明單膝下跪,臻首下垂,聲音真摯道。

龔柏義聞言臉上喜色一閃而過,手指微動,至水之精便被他吸入體內。

「嗯,雖沒能完成本尊吩咐,卻也沒有辜負本尊期望,你果然不愧本尊的信任。」龔柏義打一巴掌,又給了個棗。

至水之精可不是那些靈植,雖然珍貴,可隻要修為夠高,也不是得不到。

而至水之精不一樣,它藏於水中,又靈智不低,想要得到,修為機緣,不可或缺,便是他也沒得到過。而龔鬆明竟然能獻出,他也很是意外,卻也讓他更加信任龔鬆明。

核桃大小的精純魔氣打入龔鬆明的眉心,換來龔鬆明五體投地的拜服,以及感激不盡的叩頭。

龔柏義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龔鬆明自行退下,至水之精的出現正好讓他可以給更進一步,也能增加對克製魔氣的法寶的抵抗,同時修復他的身體。

龔鬆明再明白不過重華魔尊的禦下之術,剛剛奪舍之時,受到龔柏義的影響,加之被封印五百年帶來的浮躁,已經被籌謀有度取代。

龔鬆明有些可惜,看來他近日都不能有所動作了,不然在這時被重華發現,他就真的在也沒有機會了。

想到那麼至水之精,龔鬆明一陣可惜,可此次他沒有完成任務,若是沒能尋到至寶,恐怕龔柏義就會把自己當做廢物,排除出核心了。

更何況,至水之精是被一個元嬰真君交出來換去自由的,知道的人不少,便是他想昧下,也無法不漏痕跡,隻好便宜重華了,不過這樣正好可以遮掩他做下的手腳。

龔鬆明苦笑了一下,望著天邊刺目的驕陽,金紅的太陽高高懸掛在蔚藍的天空,萬裡無雲,帶著暖意陽光傾斜下來,驅散黑暗,帶來光明。

龔鬆明雙目刺痛,可還是眷戀不已地看著驕陽,他已經不是曾經的天之驕子,現如今的他,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隻能終日生活在臭水溝中,見不得天日。

感受到體內精純的魔氣,龔鬆明小心翼翼地用神識包裹,牽引至丹田,然後被丹田中金色書頁一口吞掉。

金色書頁吞下魔氣後,擬人狀地打了個飽嗝,又跳了跳,感受到書頁的雀躍,龔鬆明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注視太陽的目光,大步離開魔殿。

在付出道道血痕的代價後,梵清婉一行人終於安全退出了極北之地。

不同於他人惋惜此次費了大功夫,卻隻得到了一些不算稀奇的凶獸和靈植,雖然沒有虧本,卻也沒有獲得暴利。

梵清婉卻很是慶幸,感受到身後如狼似虎的目光,梵清婉背生冷汗。

這些一向隻在極北之地深處出沒的妖獸,不知為何出現在了極北之地的中段,並且讓梵清婉等人全身而退。

回到宛平城,梵清婉立馬同宣微真人講了自己的發現,宣微真人聞言臉色巨變,立馬找到了明殊真君。

而瓊陽界煉化至水之精的重華魔尊則正式出關,根基也愈發穩固,而識海深處的金光卻不減其光華。

重華在也不想再等待,感受到宛平城的濃鬱魔氣,想到宛平城下藏著的魔脈,立馬帶著狻猊,並數千魔修跨界傳送。

而察覺到極北之地騷亂的邪修和魔修,則再也按耐不下,各大宗門頻頻出現血案。

甚至不少小型宗門被邪修屠戮殆盡,鮮血淋漓。

不同於重華魔尊有針對的報復,邪修所過之處,再無活物,靈植則被採摘一空。

就連凡人也不放過,拘魂抽血,難入輪迴。

兩肋插刀,損失最慘重的莫過於散修,宗門弟子尚能躲在護山大陣中,而散修卻毫無所依。

一時之間,散修紛紛獵殺宗門弟子,城池秩序喪失,混亂不堪。

☆、第123章

雲水大陸也就是雲水界,一流門派共有三宗三門一寺一閣,其中離火門因為蕭芷容而覆滅,剩下的也分成兩半,抵禦極北之地的魔尊,還有極西之地的邪修。

而玄清宗因地處雲水界中心位置,也兵分兩路,助其他宗門抵禦魔修的入侵。

飛舟在宛平城上空往返,城中的丹藥開始供不應求,街道上的行人也是神色匆匆,帶著惶惶。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蔣由在剛一醒來,就接到了玄清宗發出的調令,以宛平城為駐地,肅清魔物。

即便天一閣陣法卓群,可要護衛如此一座城池,光是每天需要的靈石就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城中的修士也隻能在魔物集中進攻的時候打開陣法,平時還是要靠修士親上戰場,斬殺魔物。

蔣由作為金丹修士,也能獨自帶領一隊修士,抵禦魔物,而坐陣的宛平城的真君也換成了劍門的鎮雲劍尊。

源源不斷的弟子從各處趕來,可死傷卻是每天都有,禦獸宗更是第三次抽調弟子。

在親眼看見一個劍門弟子的靈件被一隻築基後期的魔物抓住,繼而魔化後,蔣由開始焦慮起來。

十日後,蔣由再次出城,在吩咐完弟子一定要將靈力覆在法寶之上,更要隨時準備好補充靈力的丹藥。畢竟靈石可以再賺,命卻隻有一條。

魔物並不像妖獸,渾身是寶,可正因為如此,為了激起弟子的鬥誌,各大宗門都下了血本。

每殺死一隻魔物,就會有一絲來自魔尊的魔氣,所有參戰的弟子均佩戴可以容納魔氣的身份玉牌,可以互相求救,摒棄了宗門之分。

而根據玉牌中的魔氣多寡,兌換同等的貢獻值,貢獻值也可以換取丹藥,法寶,陣法,各種在市麵見不到的寶物。

收集起來的魔氣,則集中起來,用天地異火毀去,這樣才可以避免魔物被修士打散後,經過一段時間,又聚集起來操控修士的屍骨,成為新的魔物。

一掌震碎魔物的骨骸,落英劍則隱藏起來,環繞在蔣由身側,預防其他魔物的偷襲。

不過蔣由沒有發現,隱隱的魔氣沒入眉心的桃花印記中,而桃花印記也愈發艷光逼人,奪人心魄。

絲絲黑氣正透過桃花印記,嘗試往蔣由的識海滲透,卻又被一層薄膜擋住去路,黑氣並不氣餒,不知疲倦地衝擊著,而薄膜上的靈光也在慢慢變暗。

在發現體修的手段對付這些銅皮鐵骨的魔物更有效一些後,蔣由簡直一發不可收拾,落英劍一道劍氣橫掃數百魔物,蔣由則緊隨其後,一掌一個。

三尺高的枯黃草地中,豆蔻年華的少女,一身嫩米分色繡櫻花瓣的衣裙,淡淡的米分色,映襯著蔣由小巧的臉蛋米分雕玉琢,精緻動人。

眉心的桃花印記更是讓蔣由多了幾分少女不曾有的風情和嫵媚。

一旁的禦獸宗的弟子則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向旁邊的雲霧宗的弟子問道:「這位真人真的是玄清宗的清凝真人嗎?」

旁邊的雲霧宗的弟子翻了一個白眼,丟了個少見多怪的眼神,待看見那修士腰上一汪碧水的玉牌,立馬明白過來,原來是個新來的。

「這位是玄衍真君的親傳弟子,還不滿百歲就結成上品金丹,最重要的是她不僅一手出神入化,神不知鬼不覺的劍術,更能一掌拍死一個半步金丹的魔物,比之體修,毫不遜色。」

雲霧宗的弟子心有慼慼道,那日,他剛剛被分到清凝真人這裡,看見清凝真人不過豆蔻年華的相貌,心下十分擔憂。畢竟有個實力強勁的真人帶隊,他的生存幾率便可以大大提升。

可清凝真人不僅看起來小,長的更是玉娃娃般精緻,微微一笑,乖巧純潔的不行。

可聞名不如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