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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趕去。她現在迫切的需要份例來給自己壓壓驚。將自己新鮮出爐的玉牌遞上去,卻看見原本動作流暢的弟子,在接過玉牌之後,有了輕不可見的停頓。蔣由並未注意,接過份例一看,頓時喜笑顏開。

畢竟一年多的時間沒領過,雖然每月都不多,可是份例積攢下來還真是不少,起碼可以安慰一下,蔣由被颶風傷害的心靈。

想起自己的小窩,蔣由激動地臉色漲紅。收好份例,蔣由大步走出執事堂。看到門外人群熙攘,蔣由突然感到一股溫馨,今天有事門內的交流會呢。看到旁邊那個賣符菉的攤子,蔣由才想到自己回來了,還有很多人不知道呢。

蔣由哀怨的看了看自己的儲物袋,恐怕又要大出血一番了。從旁邊賣符菉的師弟那裡,買了一大堆傳音符,少了一堆靈石,蔣由心痛不已。別過頭去,不看那個師弟臉上刺眼的笑容。蔣由逃似得離開了交流會,就怕又看見自己需要的什麼東西,再次大出血。

回到木屋中,蔣由心中無限感慨。蔣由的小窩可不像空間裡的木屋,有各種陣法運行,一年多沒住人,早已灰塵滿滿。

蔣由隨手施了一個除塵術,木屋頓時乾乾淨淨。蔣由又看了看外麵的靈田,早已滿是荒草。苦笑了一聲,一個個地龍之術丟向靈田,將荒草翻到地下,成為靈田的養料。

打理好一切,蔣由才有功夫做下來好好歇一下。從儲物袋中拿出傳音符,一個個發給認識的人,告知自己回來了的消息。

蔣由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聯繫過哥哥,可是她卻沒有任何關於哥哥的消息,畢竟她在外門,哥哥在內門。

內門,內門,不是還有大哥嗎,蔣由捶了自己一下。不過傳音符剛剛發出,還不知道大哥是否在宗內呢。

蔣由一如往常,觸動小花的禁製。隻不過這一次,禁製並沒有很快地打開。蔣由皺緊了眉頭,小花去了哪裡呢。

蔣由正要離開,卻差點被人從後方撲倒。

「小由,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此時的小花早已有了豆蔻少女的風姿,隻要忽略掉她臉上的鼻涕和淚水。

蔣由滿是無措的看著小花,想要做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小花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看著愣在原地的蔣由,小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蔣由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兩個小姐妹聚在一起,瞭解完彼此的境況後,二人不約而同的灌了一大壺的水。

小花看著年畫娃娃般的蔣由,真是愛得不行。直接抱起蔣由放在自己的%e8%85%bf上,不停的揉著蔣由的臉。

「這麼說來,你還是因禍得福了。」

蔣由點了點頭,神情晦暗不明。「不過那方妙涵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恐怕死無全屍。」蔣由真的沒有想到方妙涵如此心狠,不過她那麼做又在情理之中,誰都想要活著。何況隻要犧牲一個自己本來就討厭的人,自己就有活下來的希望,這麼劃算的交易,又有幾個人會拒絕呢?親耳確認了方妙涵的死訊,蔣由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中的那段恨意。

她不再是那個溫室裡的花朵的了,算起來,手上也已經有了四條人命了。其實第一次殺人,蔣由並沒有想像中的害怕,懊悔,反而意外的輕鬆。若是敵人不死,那麼長眠於樹林的人就會是蔣由。幸好蔣由勝利了,才能見到自己的親人。

小花卻一改之前的溫婉,惡狠狠道:「隻可惜沒能將方妙涵逐出宗門。」

蔣由到沒什麼氣憤,事情被壓下在情理之中,方妙涵既然能拿出極品靈器,背後就肯定有人。而且方妙涵也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事情不了了之,實屬正常。

這邊其樂融融敘舊情,那邊陳雲卓卻怒氣沖沖進了內殿。

在蔣由進了執事堂不久,就有人知道了。

一個一身灰衣的雜役弟子,約莫二十來歲,滿臉興奮之色,在玄靈峰腳下徘徊。玄靈峰乃是玄清宗主峰,雖人來人往,卻也戒備森嚴。

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沒有命令是不可以隨意出入其他峰,也不可以無故進入內門,也無怪那男子焦急不安的等待了。

不過沒多長時間,就有一童子下山來,領男子進了內門。男子連連作揖,童子卻是滿臉不耐,隻是催促男子快行,男子尷尬的一頓,臉色青紅交加。

童子領男子左拐右轉,經過亭台閣樓,潺潺流水,進了一側殿之中。

男子顧不得打量廳內佈置,先跪了下來,卻不想看見了地上去的地毯,竟是穿雲獸的皮毛。男子心中一時之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連一塊疾風兔的獸皮都要好好珍藏,可陳雲卓卻那五階妖獸的皮毛做地毯。

男子不敢再想下去,就怕自己掩藏不住內心的嫉妒,隻一直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大廳左側的博山爐高聳峻峭,被雕鏤成起伏的山巒之形,山間還雕有貔貅瑞獸。爐內正焚著凝神靜氣的安息香,裊裊香煙從層層鏤空的山形中高低散出,繚繞於爐體四周,宛如雲霧盤繞於仙山。

不過章海並沒有任何凝神靜氣的感覺,已經過去了一刻鐘,可是陳雲卓還是沒有出現。章海不禁懷疑自己這一趟,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過又想起陳雲卓對方妙涵的在意,章海又重新定下心來。

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陳雲卓才滿身脂米分之香,緩緩出現在大廳之上。

「你說你有要緊之事,要見到我才說,到底是什麼事啊。」陳雲卓懶洋洋的問道,又漫不經心道:「要是有人說了謊,可能會被大風散了%e8%88%8c頭。」

章海汗如雨滴,「自然不敢亂說,小的在執事堂打掃的時候,看見了蔣由,而且。」說到這裡,章海喉結蠕動,「蔣由沒有任何不適,且還變小了不少。」

陳雲卓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勃然變色道:「你說可都是真的。」

☆、第35章 無出真君

章海諂媚的道:「那蔣由一到執事堂,小的就來這裡了。」

陳雲卓慢慢坐回到椅子上,臉色激動的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陳雲卓如此興奮當然不隻是因為,蔣由的出現證實了他的猜測。事情發生之後,柳如煙暗示李世華壓下了此事。卻不想被逐月真人的對頭譏諷,言道逐月真人之子的妾室,仗勢欺人,殘殺同門。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逐月真人之子竟然還嚷嚷說,那妾室是被人誣陷的。

逐月真人當時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本來是一場恭賀逐月真人進階出關的喜事,卻不想不歡而散。宴會一結束,陳雲卓便被逐月真人好好收拾了一頓。

逐月真人雖為人方直,可陳雲卓畢竟是他唯一的子嗣,況且修真之人子嗣難得,陳雲卓對於逐月真人自然十分重要。不得已之下,逐月真人隻好出手抹去事情痕跡,而李世華也因不作為,遭到處置,被發配到礦山挖礦十年。

這次蔣由順利回來,更讓陳雲卓腦補無限,確認了蔣由圖財害命,並構陷方妙涵。陳雲卓本就恨蔣由殺他妾室,之後更是因為蔣由的事情,逐月真人遣散了陳雲卓的妾室,訓斥了陳雲卓,命陳雲卓靜心修煉。更是因為柳如煙帶壞陳雲卓,將柳如煙關在後山禁閉室中,麵壁思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下陳雲卓真是和蔣由的梁子結大了。

陳雲卓激動地臉都扭曲變形了,口中不住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章海一看此番情景,也不敢再多言。童子垂首側立在陳雲卓身邊皺緊了眉頭,逐月真人命我看緊公子,可公子想要做什麼事,又豈是他能攔得住的。

良久,陳雲卓才平復下心情,滿麵紅光的對身側的童子道:「賞他一瓶聚氣丹,引他出去吧。」

章海滿臉驚愕,雖然他隻是一個煉氣三層的雜役,可也知道陳雲卓最是出手大方,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外門女弟子,願意匍匐在一個紈褲身下。他冒著風險通風報信,竟然就隻得了一瓶聚氣丹,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可又想到她的圖謀,隻得忍下這口氣。

章海卻有所不知,陳雲卓出手大方是不錯,可那隻是對於美人來說,而他,在陳雲卓眼中不過是條狗罷了,賞他瓶聚氣丹,還因為他今天心情好。

章海低眉順目的接過聚氣丹,連連叩斜陳雲卓。看著底下伏低做小的章海,陳雲卓突然很懷念往日美人環伺的日子,一時之間,覺得章海很是順眼。看了身邊的童子一眼,他也的確需要個跟班,而不是他爹派來約束他的人。

陳雲卓打了個哈欠,止住正要被童子領出側殿的章海,施恩般道:「你回去收拾收拾,搬到玄靈峰來,我正好缺一個伺候的僕人。」

章海本以為自己此行是做了無用功,隻能被人白白羞辱,卻不想還有這等好事。不由得喜形於色,奉承不已,哄得陳雲卓大悅。

陳雲卓衝進內殿,正想向柳如煙告狀,卻忽然想起自己的母親被逐月真人關在了後山禁閉室。陳雲卓怒氣上湧,想將手中的茶杯擲向地麵,又忽然想起章海的話來,父親最討厭他脾氣暴躁,他萬萬不可隨意發火。

他父親最是方直,若他在宗內殺害了蔣由,很難不被逐月真人知曉。就算逐月真人不會殺他,那處罰也輕不到哪裡去。更何況,宗內收拾不了蔣由,宗外有的是地方。陳雲卓得意地笑開了懷,蔣由,等著瞧吧。

蔣由並不知自己這般搶手,才回宗門,就又被人惦記上了。

蔣由正坐在木屋中發呆呢,自從修煉過混沌煉神訣後,蔣由的神魂力量還有神識強度都有顯著提高。雖然監視之人修為比蔣由高了不少,可蔣由還是能感覺到若有若為的不適感。那種被神識掃視的感覺,就好像有片羽毛在肌膚之上劃過,異樣的緊。

蔣由雖感不適,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否則豈不坐實了她有奇遇。隻好又拿出儲物袋,數了數其中的靈石,看到儲物袋中的那塊玉簡,蔣由才豁然開朗。拿起儲物袋,就往藏書閣奔去。

藏書閣外人來人往,進到裡麵,隨處可見有弟子,席地而坐,或是皺眉,或是眼睛發亮,卻都安安靜靜。雖然人人之間並沒有隔得太遠,卻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

蔣由這回來並不像上次那般,有著明確的目的,所幸她也有很長時間,就隨意找了個人略微少的地方,席地而坐。

從身旁的書架上,隨意拿出一塊玉簡。正是一份煉氣心得,蔣由有些不以為然,生抽早已給過蔣由許多大師的手劄,蔣由自然有點看不上這份,但既已拿下,蔣由也隻能看下去了。

之前的蔣由揠苗助長,卻缺乏根基,隻能靠自己的無數次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