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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來高。其形也似狗,卻不同於狗。圓圓的腦袋上,一雙圓圓的眼睛滴溜滴溜的轉著,像晶瑩透剔的珍珠在閃閃發光。渾身雪白的毛髮,唯有四爪純黑,短而小的尾巴,一搖一搖的,撩撥著人的心。同樣是圓圓的腦袋上點著肉色的一點,那糯糯的童音正是來自肉色一點之下。

蔣由看著麵團一般的小東西,很想上手揉一揉,卻又忌憚它的危險性。

「人家還沒有危險的,你可以揉人家的」小東西的身體慢慢的變紅,害羞似得說道。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人家不是東西,人家是這空間中的器靈,人家還是被你喚醒的呢。」小東西愛嬌道

「空間?」蔣由有點驚喜,又有點不信,「空間在哪裡呀」

器靈指了指蔣由脖子上的玉珮,「人家就住在這裡麵,睡了還多年了。」

「玉珮」,蔣由驚訝的看著脖子上的玉珮,」可是我剛才脖子上沒有帶這個東西呀。」蔣由似乎想到了什麼,「說,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小東西眼中裝滿了淚水,「人家可以讓玉珮隱形的,而且,還是你喚醒人家的呢。」

蔣由看著又哭了起來的小東西,滿臉無奈,她的耳朵裡全是它的哭聲。「我是怎麼喚醒你的呀」

「你在從上麵掉下來時,心裡一直說空間,空間。要是我有個空間,我就不會死了。」小東子看了看蔣由,「你的執念喚醒了我,然後我就把你救了,抱你喚醒我的恩德。」

蔣由看著認真的小東西,有欣喜,又有點懷疑,「你真的是空間的器靈嘛,可是器靈不應該都是元神嗎,你為什麼會有實體。」

蔣由停了一下,看了一下小傢夥,小心翼翼的說道:「而且,而且,你還可以進入別人的識海中。」

小東西有點氣憤,「別以為人家看不出來,你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再說了,誰告訴你器靈就得是元神的。」又看了看滿臉小心的蔣由,「哼,土包子一個,人家讓你開開眼界,你就知道人家是不是來抱恩的啦。」

小爪子一揮,蔣由便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不過一閉眼,一睜眼之間,蔣由眼前已是大變樣子。寒河兩岸除一些低矮的小草以外,再無其他活物。不過想來也是,寒河上麵,是終年不息的颶風,寒河又是冰冷徹骨,一般的植物有如何能生長。若是天材地寶,定也不會選擇這般惡劣的生存環境。這樣一想,那岸邊不起眼的小草,想來也必有淵源。

而空間之中,卻與外麵風格迥異。樹木林立,小溪蜿蜒而行,而小溪兩旁則密佈靈田。遠處山脈起伏,瀰漫著薄霧,而天空也高懸一枚類似太陽的圓球,散發柔和的光芒。

風溫柔的劃過指尖,帶來靈藥的芬芳,還有那濃鬱的靈氣。

蔣由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的靈氣爭先恐後的湧向她,蔣由感覺自己半年沒動的修為有所鬆動,不由心頭一震,可見此處的不凡。

再看小溪兩邊的靈田,蔣由雖沒有多少見識,也的確有點土包子,可那基本的靈草大全,蔣由還是知道的。就連一些珍惜的靈植,蔣由也略知一二,不過那些都是外界早已滅絕的。也正因為如此,蔣由才能看到。

那些現今已絕了蹤跡的靈植成片的長在空間靈田之中,並不能彰顯自己的罕有。至於那靈植大全所記錄的更是不值一提,隨處可見,更像是稻田中的雜草。

蔣由小心翼翼的蹲在一顆朱果樹旁邊,粗粗一看,便可知這樹的年齡早已過萬年。蔣由更是驚的張大了嘴巴,「這些不會都是上了萬年的靈植吧。」

小東西得意洋洋的點了點頭,「那當然,人家這裡可沒有那些低階的東西。」

蔣由強抑心中的喜悅,「那空間算是我的了嗎。」

小東西有點尷尬,「不是,空間不是你的。」

蔣由又往前走了走,看見了一座綠意盎然的小木屋。小木屋大約七米來高,應該是分為了兩層,上麵爬滿了綠籐,光是看著,便有沁人心脾之感。

蔣由遙指了指那座木屋,「小東西,我可以進去嗎。」

小東西並未說什麼,隻是少見的沉默地在前麵領路。到了跟前,小爪子輕輕放在木屋的門上,「吱呀」一聲,門便開了。木屋內並沒有陳年的腐敗之氣,反而意外的清香撲鼻。

一樓並沒有什麼東西,靠樓梯的一側,有一張香案,香案上方掛有一幅女子的畫像。最奇怪的是,香案上有一個香爐,其上燃著一隻香,好久都不見那香有什麼減少。

目光往下走,地上放有一個蒲團,蔣由立馬走過去,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響頭,「剛才若有什麼冒犯前輩的,晚輩給前輩磕頭賠罪了。」

蔣由跪在那裡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什麼暗格冒出。蔣由暗暗搖了搖頭,她果然是小說看的多了。怎麼會跪下去磕三個頭,就會有奇遇呢。一旁的小東西的的嘴巴咧得大大的,蔣由的識海中也迴盪著它誇張的笑聲。

☆、第27章 身體變小的因

蔣由的臉黑黑的,突然看見了香案背麵好像粘著什麼東子,蔣由上手便將其扣了下來,正是一枚玉簡。蔣由似乎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站了起來,頭剛剛撞上香案的下沿。嘶,雖然頭碰的很痛,蔣由也顧不得摸。

蔣由後退幾步,以便更加清楚的觀察香案上的畫像。看著畫上的女子,蔣由的腦海中不由得冒出一段描寫。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而那段描寫彷彿正是描寫的畫中女子。

蔣由又想到剛進空間時,看見的那塊石碑上的字,白雲澗。

蔣由的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這不正是那本「婉清修真記」中,女主梵婉清的空間嗎。

那她又在這本書裡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蔣由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這本小說是蔣由那天被主管罵的狗血淋頭,在同事推薦下看的女主向的修真爽文。當時蔣由看的並不仔細,可若是蔣由是比較重要的女配,她也不至於對蔣由這個名字毫無印象啊。這麼說來,蔣由應該不是反派女配了。

想到自己居然穿到了一本書中,而且這本書的女主還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的。雖然蔣由從沒有顯露過,但其實蔣由明白自己的內心,是有點看不起這裡的人的。

而且,蔣由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女主角,雖然蔣由並沒有真的認為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可是也難以否認心中的那抹期盼。

可如今的這個空間,打破了她一直以來的認知,蔣由的心亂了。

這是空間中一直平穩的靈氣,開始不斷向蔣由這邊集中,而此時的蔣由,心中卻充滿了惶恐,害怕,質疑等等。唯獨缺失了那份堅定修道的心,蔣由好不容易建起來的道心,開始出現了裂痕。

蔣由臉上各種表情不斷變換,有顫顫發抖的,有滿臉狠戾的,有自暴自棄的。靈氣不斷湧入,身體漸漸承受不起,出現了顆顆血珠,在肌膚之上微微顫動,又凝而不落。

小東西被這變故驚嚇到了,它雖然算起來也有幾萬年了,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多大。幾萬年之前,它被母親生下後就遇到了意外,母親將其封成一顆蛋。若有合適條件,便可以重見天日。空間的主人此蛋不似凡品,便將其帶入空間,置於靈泉眼之中,望它孵化。

它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攢夠了破殼而出的力量,因為它有照顧靈植的能力,然後就成為了這空間的管家。而後,空間主人重傷去世,它也跟著沉睡,直到蔣由喚醒了它。

看著血跡斑斑的蔣由,小東西又撩開了嗓子,大哭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本來還心魔纏身的蔣由,被這一嗓子驚的立馬回了神。也顧不得去管什麼女配不女配的,隻能抱著小傢夥柔聲安慰,不然再讓它繼續哭下去,她的耳朵非聾不行。又撓了撓小傢夥的下巴,才止住了它的哭聲。

看著蔣由恢復正常,小傢夥也不再抽泣了,開始嫌棄起蔣由身上的血跡。

蔣由險些氣倒,她好心地安慰它,它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嫌棄她。

蔣由雖心中很是不忿小東西的嫌棄,卻也很是感激它。若不是它的大哭,她這回真的是醒不過來了。蔣由不自覺的抱緊了小東西,它的哭聲驚醒了她,而它的存在也預示了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不僅僅是一本書。

既然如此,穿進書中又有何懼。她有什麼好怕的呢,有什麼好擔憂的呢,路是人走出來的,可不是想出來的。

抱起小傢夥,蔣由坐在桌子旁邊。桌椅是由靈木做成的,而桌上放著一套茶具。令人驚奇的是茶杯中傾滿了靈茶,且還有熱氣。

「人家還沒有名字呢,玉兒說如果人家有了主人,人家就會有名字了。」小傢夥看了看愜意的蔣由小聲的道。

「玉兒,玉兒是誰呀。」據蔣由所知,這個空間自從梵婉清的高祖梵爾嵐死後,就沒有了主人,一直到女主得到空間。

」玉兒是這空間真正的器靈,在它的主人死後,玉兒就變得很虛弱,後來就······」小傢夥的低聲抽泣。

蔣由拍了拍小傢夥的背,原來如此。一般來講,器靈都是神魂狀態的,可是這個小傢夥確是有實體的,這也是蔣由一直不相信它的原因。

「好了,不要哭了,你願意成為我的靈寵嗎。」蔣由小心地問道,畢竟她一無所有,什麼也給不了它。

」人家當然願意了,你快給人家起名字吧。」

「我叫蔣由,也有人喊我醬油,那你就叫生抽吧。」蔣由不懷好意的道。

「生抽,生抽。」小傢夥好玩似的不停念叨,「生抽很喜歡這個名字。」

蔣由傻眼了,生抽竟然很喜歡。這倒也可以理解,生抽生於數萬年之前,且一直生活於空間之中,又如何能知曉廚房的調料品呢。

蔣由本來也隻是戲弄一下生抽,誰讓生抽剛才那般嫌棄她呢。蔣由狀若無事地端起桌上的靈茶,細細端詳。

「大能的手段果然非同一般,這茶不知過了多少年,竟仍是如此清香誘人。」蔣由輕輕抿了一口,便有潺潺不斷地靈力進入經脈。

生抽晃了晃小腦袋,「那當然,這茶可是我泡的。」

「你還會泡茶?」蔣由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