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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被魔狼幹掉。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赤焰魔狼在方妙涵被救走之後,狂性大發,竟然覺醒了吞天狼的血脈之力。這樣一來百靈鳥的音攻之術便很難對魔狼產生效力,落敗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赤焰魔狼到這邊時,蔣由一行人正打坐恢復中,身上的皮外傷和燒傷也好的七七八八。看著整潔光鮮了不少的螻蟻,赤焰魔狼很不開心。

昂首對天長吼,眾人心中一驚,卻發現魔狼已到了眾人身邊,可卻沒有人發現。煉氣期的神識,又如何能發覺擁有血脈之力的五階妖獸的出現呢。

看著更顯神勇的的赤焰魔狼,眾人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明白自己在劫難逃,臉上呈現了灰白之色。

魔狼並沒有一口吞下眾人,而是貓捉老鼠般的催促眾人往前走,而自己則在眾人逃遠之時將眾人抓回來,一直到一個無名懸崖之下。

魔狼還是讓眾人向前走,往崖下看了看,李明德煞白著臉說道:「這裡是嘯風崖,崖下又一奔湧不息的河流,名曰,名曰寒河。」

魔狼彷彿看明白了眾人的恐懼之心,更加急切地趕眾人跳下去。方妙涵俏臉雪白無色,不停的搖著頭,帶著哭意吼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

看著一旁扶著盧弘宣的蔣由,方妙涵惡從膽生,流雲鞭刷的放了出來,捲起蔣由就向著魔狼投擲而去。同時自身激射而出,踏上一朵蓮花,向遠方飛去。

蔣由眼睜睜的看找自己被拋向魔狼,卻也無能無力。心中一時間百轉千回,閃過無數念頭,有對方妙涵的恨,對自己那麼沒有警惕心的氣憤,可更多的還是對親人的不捨。她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卻沒想到那麼快就要離開他們,倒還不如自己從沒有出現過,也免去了親人的傷懷悲痛。

蔣由緩緩閉上了眼睛,她能感受到自己被火吞噬的痛苦,身上的拂霓裳也漸漸消融,再之後,身體被打的骨斷皮傷,飛下了懸崖。

蔣由可以感覺得到身體急速落下帶起的風聲,然後,彭的一聲,濺起高高的水花,身體落進了寒河之中。蔣由感受到徹骨的冰冷,她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訴說著冷啊,冷啊。然後冰冷好像侵入了識海,意識都變得冷了起來,漸漸地,蔣由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以蔣由為誘餌的方妙涵並未逃脫,魔狼並沒有管留下的幾人,自顧自的去追方妙涵。方妙涵腳下的蓮花也並非凡品,逃了不少路程,卻被幾隻妖獸絆住了腳步。方妙涵心急火燎的解決了幾隻攔路虎,卻不想隻不過這幾息的功夫,赤焰魔狼便已追了上來。

最終,方妙涵被打下了蓮花台。而赤焰魔狼也將這個殘殺自己族中幼崽的螻蟻撕裂,吞吃入腹。

赤焰魔狼滿意的%e8%88%94了%e8%88%94嘴,妖獸肉可以有助於人修修煉,而人修的血肉同樣有利於妖獸。不過一個煉氣的修士,對於如今已是五階妖獸的赤焰魔狼,不過是個點心罷了。

現場隻留下寥寥血跡,告訴世人這裡發生過什麼。

赤焰魔狼當時隻顧追著方妙涵,並未理會崖邊眾人,眾人也得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看著滿目悲傷的眾人,李明德隻得強打起精神來,「逝者已逝,餘者則更要多加珍重。」

盧弘宣眼睛紅通通的,抽泣著問道:「李師兄,蔣師姐真的回不來了嗎,不過是個懸崖,也摔不死人呀。」

淩柏低垂著頭,發出沙啞的聲音,「嘯風崖,之所以有此名,正是因為嘯風崖常年有颶風出沒,常傳來風的呼嘯之聲。」

聽到颶風,盧弘宣原就煞白的臉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颶風對於高階修士並未什麼可怕之處,畢竟高階修士的身體早已錘煉的堅韌無比。然而,颶風對於一個不是體修的煉氣期修士來說,卻無疑是致命的。

突然盧弘宣眼前一亮,滿懷希望的道:「蔣師姐,有拂霓裳護身呀,更何況她身上還有很多符菉呢。」

聽盧弘宣如此說,李明德苦笑了下,「盧師弟,恐怕不知道嘯風崖的真正可怕之處。嘯風崖,隻能對付煉氣期的弟子,若有高階護身法器,甚至可以毫髮無損。然而,嘯風崖,最可怕的是崖底,那裡有一條終年奔騰不息的寒河。」

說到這裡,李明德不由得看了看渾身散發著陰鬱之氣的淩柏。哎,他也算是看出來了,蔣由對淩柏必定不一般,若非如此,淩柏又如何會同蔣由搭話,提醒蔣由注意危險。

「傳說凡是入了寒河,隻要是金丹以下,就沒有能夠再出來的人。」李明德黯然的道,「煉氣期的修士入了寒河,隻會被寒河一點點的消融,屍骨不留。即便是金丹修士落入其中,不能及時上來,也會被寒氣侵入丹田。倘若沒有天材地寶,修為終身也難有寸進。」

「萬一蔣師妹,沒有落入其中呢,被風捲到其他地方也未可知呀。」孟天玄忍不住假想道。

「你們可能沒注意到,蔣師妹是被赤焰魔狼打下去的,那時師妹身上的法衣在早已失去了靈光。」李明德側了側身,向崖底看去,風將李明德的衣服吹得鼓鼓作響,「而現在嘯風崖正處於颶風橫行之期,最重要的是嘯風崖的颶風,是從上往下吹的,人一旦落下,隻會進入寒河之中。」

盧弘宣聽完此話,已明白蔣由的生還沒有了任何希望,不由嚎啕大哭。隻有這個時候,他才像一個真正的十歲大小的孩童。

淩柏勉強站立起來,臉上佈滿寒霜,「我們快些離開吧,方妙涵逃不過赤焰魔狼的,它一會就會回來,再不走,我們也要留在這裡。」

「方妙涵」,盧弘宣滿懷恨意的喊道,「她竟然敢殘殺同門。」

李明德放出那個一有點破爛的飛舟,「這一切緣起於方妙涵,也終結於方妙涵。」

盧弘宣狠狠地抹了一把臉,「方妙涵,她活該,要不是她,我們也不會被赤焰魔狼死追不放。甚至不惜來到百靈森林殺我們,也不會害死蔣師姐。

我們走吧。」

淩柏回頭看了嘯風崖最後一眼,蔣由,冰河很冷,希望你到了下麵可以好好的暖一暖,再見了,蔣師妹。努力忽略自己心中那絲疼痛,踏上飛舟。

☆、第26章 嘯風崖底遇空間

此時的蔣由正在寒河中起起伏伏,身上佈滿了細長的血痕,這些均是被風割出來的。也不知道該說蔣由運氣好還是壞,法衣失去了靈性,可是碰巧掉落的那一刻,颶風停止了。故而,雖蔣由滿上都是傷痕,卻大多是勁風劃的皮外傷。

若是運氣好吧,可是偏偏落入了寒河之中。

奇怪的是,可以消融煉氣修士的寒河,並未動蔣由分毫。時光匆匆,轉眼間已過去了三個月,蔣由雙眼依然緊閉,沒有任何氣息,恍若死人,卻偏偏麵若桃花。

更加離奇的是,三個月中,蔣由非但沒有長高,反而身形進一步的縮小,狀似五歲的孩童,更像擴大版的年畫娃娃。

寒河兩岸隻有矮矮的小草叢生,再無其他植物。

這一天,正是夏日,太陽高懸於藍空之上,陽光灑向崖底,驅散了些許的寒冷。

蔣由緩緩睜開了眼睛,便有強烈的光線刺激的蔣由不得不閉上眼睛。蔣由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在水裡,而且是不上不下的浮在水中。▂思▂兔▂在▂線▂閱▂讀▂

無奈之下,蔣由隻好用自己的狗爬式辛苦的到了岸邊,試了一個法術,祛除身上的水。此時的蔣由寒酸的連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身上的拂霓裳失去了靈性,不過是一件靈絲做的衣服,哪裡能抵得住風的摧殘。不僅沒了靈光,還退了顏色,變成絲絲布條掛在身上。

蔣由有點窘迫的環顧四周,來這裡七年,觀念也漸漸靠攏,即使她隻是個七歲的孩童,衣不蔽體也讓她很是羞惱。

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碎的衣物,蔣由隻能暗暗歎了一口氣,身上的儲物袋早就被風刮走了,法器也全毀了。想到這裡,蔣由更是欲哭無淚,她在臨走之前猶豫了下,可還是拿走了全部身家,靈植峰裡麵一點都沒有留。如今她雖保得了一條命,卻變成了個窮光蛋。

蔣由本來因為活下來的歡喜,霎時間變成了沮喪,失去了法器的她,就是一隻沒了牙的老虎,可能不是老虎,而是病貓。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雙手摀住了臉。蔣由身子一僵,將手移開,趴在寒河岸邊,以水為鏡。

蔣由安下心來,她還是她,並沒有再次穿越。可是······,她變成了自己六歲大小,若不是這裡是修真界,蔣由真以為自己又重生回了小時候。

看見自己好不容易張開了些的臉,又再次變成包子,蔣由哭笑不得。容顏不老,越活越年輕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君不見,定顏丹每次都比同階的丹藥要貴出許多,就這樣,還有價無市。可是,年輕卻也不是這麼個年輕法。

蔣由不死心的再次看了看水裡的倒影,還是那個包子,隻好認命了。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想起自己儲物袋裡特意備下的美食,蔣由心頭更是不住的滴血。儲物袋怎麼那麼不爭氣呀,風一吹就丟了,要是有個隨身空間就好啊了。

蔣由撇了撇嘴,看來自己真的是有大氣運的人,一窮二白,連個空間都沒有。

「你才不是有大氣運的人呢。」突然,蔣由識海想起一個糯糯的童音。

蔣由滿臉駭然,在她剛醒過來時,蔣由就已經檢查了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甚至連暗傷都沒有。靈力在經脈中運行十分順暢,丹田也無什麼事,完全沒有被寒河中的寒氣毀壞根基。卻不成想,她在不知道的時候,讓一個不知敵我的元神進入了自己的識海。

蔣由不由冷笑了一下,什麼不知敵我,無故侵入別人的識海,還不就是想奪舍嗎,能有什麼善意。

識海裡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人家才不是什麼不知敵我的元神呢。」

蔣由更加絕望,它竟然能看破自己所思所想。「我不會讓你奪走我的身體的。「蔣由在識海之中吼道。

那個聲音有點委屈的道:「人家沒有想奪你的身體啦,而且人家也不是元神,你不要這樣吼人家嘛。」說著說著,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先隻是小聲抽泣,後來竟然嚎啕大哭。

蔣由聽見那個東西哭了,先是一慌,又馬上比自己硬下心腸。「你以為你哭了,你就占理了,問都不問,跑到別人的識海裡,萬一你做點什麼,我就是僥倖不死,也會變成傻子。」

「人家不知道不可以這樣做,人家馬上就出來,你不要這樣······」那個東西聲音弱弱的說道。

而蔣由的麵前的小傢夥長得十分的可愛,不過兩掌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