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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不會擔心。」

盧弘宣有點愧疚,「我沒有親人了,我的爹娘死在了獸潮中,玄清宗就是我的家。」又對著蔣由低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不然我就不叫你出來了。」

蔣由有點無措,卻也明白盧弘宣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玄清宗也是我的家。而且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誰能預料得到以後呢。」

看著盧弘眼中的愧疚和安慰,蔣由眼眶有點熱。她真夠沒出息的,讓一個孩子安慰她。妖獸可不會管你幾歲,她還好,前世今生至少也活了三十多年了。可盧弘宣也不過十歲吧,卻早已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法則,有時候生存容不得天真。

枉她癡長盧弘宣幾十歲,還不如一個孩子想得明白。

蔣由拍拍%e5%b1%81%e8%82%a1,嘟了嘟嘴巴,「不和你聊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我還是個小孩子,睡不夠,以後就長不漂亮了。」

盧弘宣有點摸不清頭腦,剛才不是還說她自己不睏嗎,女人真夠善變的,即使那隻是個小女人。又笑了笑,不管怎麼樣,蔣由現在的樣子讓他安心很多了。

帳篷中的蔣由輕輕閉上了眼睛,夜還很長,明天要辦的事還很多。

天地之間空曠而廣闊,唯有孤獨的月遠遠的凝望著這安靜的夜。

☆、第17章 青木森林(3)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蔣由便起了床。沒辦法,昨天睡得太早睡的太好。走出帳篷,正看見盧弘宣抱著劍頭一點一點的,嘴角還拖拽了不斷的銀絲。

突然盧弘宣猛的擺了擺頭,瞪大了眼睛,蔣由本以為他醒了,卻不料他的又有緩緩的低下。蔣由仰俯大笑,他也有今天,平時都是一個小大人,終於讓她抓住把柄了。

還有點迷糊的盧弘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蔣由不斷重複兩個字,「口水,你臉上有口水。」

本來還迷迷糊糊的盧弘宣一下子清醒了,立馬施了一個除塵術,清除掉臉上的口水。臉上還殘留著微微的紅,故作鎮定道:「蔣師姐,剛起嗎,昨夜睡得還好麼。」

蔣由促狹的回道:「睡得很好,還流口水了呢。盧師弟,你昨天守夜累不累呀,是不是想家了,我剛才看見你臉上的淚都流到嘴巴邊上了。」蔣由說完故作關心的走近盧弘宣,指了指盧弘宣的嘴巴旁邊,「就是這裡,盧師弟,你今天沒事了吧。」

盧弘宣的臉一下子爆紅,又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正巧方妙涵起床聽見這句,不禁笑得前俯後仰。盧弘宣是在繃不住了,急急地衝向帳篷「既然方師姐起來了,那我去把帳篷收起來。」

閒話過後,便又開始了一天辛苦的尋找。

眼見已經正午,太陽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連空氣中都帶著灼熱。眾人變得更加焦躁不安,已經過去了一天半,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方妙涵頻頻地看向李明德和蔣由,眼中帶著憤恨,早已不見先前的爽朗大方。若不是他們兩人,她也不會陷在這幻陣之中。枉他李明德自命不凡,卻也對這幻陣無濟於事。

李明德對此卻茫然不知,或者說他對於週遭的一切都沒什麼感知,他早已深深陷入破陣的思緒中。

蔣由再次感覺到針紮般的感覺,卻看見方妙涵眼中的恨意。正如那天的蔣蘭蘭,蔣由有點疑惑,一路上方妙涵都對蔣由頗多親近,也多有指點,畢竟她們使者隊伍中唯二的女子。

可剛才她看向蔣由是的恨意卻也清晰可見,歷歷在目。蔣由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卻也拉開了與方妙涵的距離,暗暗向孟天玄靠攏。孟天玄雖言語讓人心懷不暢,但卻讓蔣由感覺很安心。

孟天玄對這一切的變化還毫無所知,淩柏卻暗自皺了皺眉。

蔣由慢慢的靠近孟天玄在的方向,卻不小心踩斷了一截枯枝。卡嚓一聲後,又是嘶的一聲,雖並不如何的響,可在周邊都萬物俱靜的情況下,也足以吸引眾人的注意。

方妙涵一看時蔣由搞出來的聲音,很沖的就開口道:「你能不能小點心啊,來了兩天了,還什麼都不懂嗎,笨手笨腳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蔣由雖很氣憤方妙涵的話,也隻是張了張口並沒說什麼,畢竟這事是她不對在先,而且她一路上也的確給別人添了不少麻煩。更何況方妙涵的修為比自己高,訓斥自己本就合乎情理,若自己與她爭執,隻會惹來眾人的不喜。

方妙涵看著蔣由的沉默,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又故意開口道:「這也怪你,是師姐太浮躁了,這都一天了還沒有什麼線索。」說著又歎了口氣,垂下肩膀。

蔣由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我知道,師妹下次一定會小心的。」

方妙涵眼中劃過一抹煩躁,這樣的羞辱都能忍下去,果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可你總會有忍不住的那一日的,且走著瞧吧。

方妙涵麵含欣慰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這荒山野嶺的師妹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蔣由正欲回答方妙涵,李明德卻突然插話進來,「蔣師妹,你剛才除了聽到卡嚓聲,還有沒有其他的聲音。」

蔣由抬頭望了望李明德,雖有些奇怪樹枝斷裂的聲音有什麼關係,但還是如實的回答。看著李明德若有所思的臉色,蔣由心中似乎有了個荒謬的猜測。

那個枯枝若是沒什麼意外的話就應該是這個幻陣的陣眼,他們此行的目的---月華兔了。

看著蔣由和李明德若有所得的樣子,其餘幾人也明白過來。

早已耗盡耐心的方妙涵急急的問李明德,「李師兄,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李明德並未出聲,卻傳音入秘給每個人,「那根枯枝就是月華兔,大家不要出聲。我數一二三,大家全力攻擊它。」

「一二三,攻擊。」

六人一齊打向枯枝,五顏六色的靈光齊齊飛向枯枝,隨著攻擊的漸漸逼近,枯枝終現原形。隨著月華兔真身的出現,幻陣逐漸破去,顯出此地應有的地貌。

蔣由再一次的聽到鳥鳴蟲叫,樹葉搖曳的聲音。這才是真實的世界,而不是那個虛假的幻境。出現在眾人麵前正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月華兔,月華兔的長相並不像兔子,反而有點像狐狸。

全身毛色雪白,在陽光下閃動著華麗的光澤;身段優椎,四肢勻稱,兩隻肉感很強的大長耳朵神氣地豎立著。一條蓬鬆柔軟像蒲扇一般的長尾巴拖在地上,臉歪扭著,狡猾地轉動著眼睛看著蔣由一行人。

蔣由看著它滴溜滴溜轉動的眼睛,心頭閃過一絲寒意。

李明德自看見月華兔後就彷彿失去了心智一般,再沒有任何言語。不得已,盧弘宣隻好發問:「李師兄,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李明德似乎才回過神一般,「先困住這隻月華兔,找到它的巢%e7%a9%b4,我們就可以得到玄陰草了。」

眾人一聽麵露喜色,各種束縛類的法術丟向月華兔,月華兔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擬人笑容。蔣由感覺不妙,果然下一秒,月華兔從喉間發出一個透明光球向眾人襲來。蔣由躲避不及,身上的門派法衣已是爛了一個大洞,露出裡麵流光溢彩的拂霓裳。方妙涵看著蔣由毫髮未傷還有身上一看就不凡的法衣,臉上的表情更加嫉恨扭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蔣由看著身上已經破損的法衣,心疼的一抽一抽的。是誰說月華兔攻擊不怎麼地的,這叫不怎麼地呀,一個照麵還沒打,她的法衣就報廢了。雖然月華兔攻擊不厲害,可那隻是相對於同階的其它妖獸,並不代表月華兔很弱。雖然很心疼自己的衣服,但命更重要。蔣由隻好換上另一件門派法衣,並在身上貼了張防禦符菉和輕身符,同時腳下不停的遠離月華兔,而桃夭也再次出現在蔣由身側。

淩柏見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李師兄,可否用困陣困住月華兔。」

李明德連忙布下困陣,將月華兔困在陣法中。月華兔雖天生會布幻陣,但卻並沒有解陣的能力。月華兔看自己被這群人類困住,眼睛不由瞇了一瞇,開始不斷的攻擊陣法。

李明德心神一震,吐出一口鮮血。這陣法雖是陣法,卻也是李明德的一件重要法器。月華兔畢竟已是四階,被困陣困住的煩躁與羞辱讓它不斷攻擊攻擊陣法。

隨著月華兔不計代價的攻擊,靈力不斷耗盡,李明德臉色越來越蒼白。李明德勉力維持著輸向法陣的靈力,「你們快想想辦法吧,我快撐不住了,這個陣法本來就隻能困住築基以下的妖獸。若在讓月華兔攻擊下去,困陣必破。」說話間,又填進嘴中了一把回靈丹。

☆、第18章 青木森林之遇險

方妙涵眼中劃過一道流光,「蔣師妹不是有一件可以束縛月華兔的法器麼,讓蔣師妹入陣牽製住它,我們在一旁趁機攻擊月華兔。」

方妙涵話音剛落。盧弘宣便怒聲道:「萬萬不可,蔣師姐根本沒有妖獸鬥法的經驗,更何況蔣師姐才煉氣七層,怎麼會是月華兔的對手。」

方妙涵冷笑一聲:「如何不可,我們這裡就屬蔣師妹的攻擊最弱,便是蔣師妹不當這誘餌,也出不了什麼力。況且蔣師妹還有護身的法衣,我想隻要我們快點解決掉月華兔,蔣師妹必定會安然無恙的。」

盧弘宣有點勢弱的道:「可是,可是蔣師姐著實年幼了些。」

不提方妙涵與蔣由之間單方麵的恩怨,當下蔣由的確最為適合。攻擊不高,卻又有護身和可以束縛月華兔的法器。若是其他人去,變少了一個攻擊主力,而且還不一定有她安全,誰讓她的護身法器最多呢。看著沉思中的淩柏和看著淩柏的孟天玄,還有臉上已不斷滴下豆大的汗珠,蔣由不得不出聲打斷盧弘宣的話。

蔣由向盧弘宣使了一個眼色,「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本來就是我最合適,當然要我去。」

方妙涵笑顏如花:「師妹雖年幼卻也是明事理的人,師姐不如師妹遠矣,這回若真能撿回一條命,可真的感謝師妹的高義呢。」

聽著方妙涵指桑罵槐的話,盧弘宣的臉色越加難堪。雖不想讓蔣由去,卻苦於無話語權隻能同意方妙涵提議。看著方妙涵眼中的得意,盧弘宣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一直以來都明朗大方的方師姐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卻也堅定了盧弘宣變強的決心。若是他有實力,他的建議就不會被無視。

眼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淩柏慢慢道:「雖蔣師妹有護身的法器,但我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任蔣師妹這般進去。將我們身上的防禦符菉和回靈丹,回春丹分與蔣師妹一些吧。」

孟天玄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