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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有喜 一礫沙 4066 字 1個月前

了/(ㄒoㄒ)/~~但是作者君自己很喜歡最後的結尾部分,無論前麵有多少陰謀詭計,結局部分我都希望是熱血和光明的,謝謝所有不嫌棄能陪我走到結尾的小天使們,下章週四淩晨奉上,又會有高能出現,咳咳……

☆、第122章 056

「什麼?」阿史那何力驚疑地站起身,朝那探子追問道:「你說他們真得隻是在做這些?」

那探子點頭回道:「小的們扮成周圍的山民在軍營外觀望許久,蕭渡帶著那群人每日喝酒作樂,完全看不出著急的樣子。雖然日日操練,卻也看不出有攻城的打算。」

「那夥食呢?夥食減少了沒?喝粥還是吃飯。」

「沒有,所有軍士依舊是每日三餐,頓頓白米飯,一點也沒減少。」

阿史那何力皺眉直直坐下,又問了幾句才將那探子打發走,轉向滇雲道:「二皇子不覺得這很不尋常嗎?過了這麼些天,蕭渡他們帶的糧草應該早就告急了,沒有補給他們遲早會餓死在城外,可他們還能這麼沉得住氣,根本沒有為糧食發愁,你說他們是不是在等後援?」

滇雲也覺得有些奇怪,他用手指輕叩著桌案,思忖著道:「也許這隻是蕭渡使出的障眼法,就算京城那邊來了援兵,又如何能繞過平渡關直接送到關外,我們還是多看幾日再說。」

阿史那何力點了點頭,卻仍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繼續道:「還有這幾天城裡總有兵士被殺,不把那些人找出來,我也放不下心來。」

就在這時,一名探子匆匆跑了進來,對阿史那何力附耳幾句,阿史那何力麵色驟變,滇雲認出這是他們派去盯著鄒五的暗歎,心中咯登一聲,莫名有些不詳的預感。這時隻見阿史那何力陰沉著臉,道:「好!把他押進來!還有鄒五呢?也把他給我帶進來!」

於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鄒五被押到了堂前,又被一把推到了地上。當他看清身旁還站著一名滿身是傷卻穿著蕭字軍服的兵士時,頓時大驚失色地問道:「大王,二皇子,這是怎麼回事?」

阿史那何力冷冷看著他道:「我倒要問你是怎麼回事?這人是在你房裡找到的,他躲在那裡正要給你送一份密報,剛好被我的人抓了個現行,人贓俱獲,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鄒五嚇得撲倒在地上,顫聲大呼道:「大王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什麼密報啊!」

那兵士卻露出悔恨神情,道:「鄒參軍,事已至此又何必再求他們,隻怪我太過大意,連累你了。」

鄒五瞪大了眼,指著他手開始發抖,「你!你血口噴人!大王你們千萬別信他啊!」

「哦?」滇雲自旁邊拿出一張紙道:「那這封你的親筆手書又作何解釋!」

鄒五看清他手上的字跡,嚇得大喊道:「這不是我寫得!真得不是我寫得啊!」

「住口!」阿史那何力氣得上前一巴掌將他猛扇倒在地上,又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道:「這信上的筆跡和你寄給我們的密函上一樣,你怎麼解釋!」

鄒五被扇得頭暈目眩,張開嘴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可他顧不得劇痛,歇斯底裡哭喊道:「一定是有人故意模仿我的筆跡,他們要陷害我,大王你一定不能中了他們的計啊!」

「好了!」滇雲冷冷揮了揮手道:「到底是不是陷害,交給安鷲營審一審就知道了!」

鄒五一%e5%b1%81%e8%82%a1癱坐在地上,麵容因極度恐懼而整個扭曲了起來,安鷲營是蕪軍裡一支專門負責審訊拷問細作的隊伍,據說其手段極其毒辣,凡進去得人沒人能活著出來。

這時,那名兵士哭喊著衝過來撞到他身上道:「鄒參軍,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啊!」鄒五已經嚇得六神無主,渾渾噩噩被他撞地蜷縮在地上,抬起頭看見那兵士毒刃一般的目光正狠狠釘在他身上,以口型一個個字道:「狗賊!這便是你的下場!」

鄒五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來不及呼救就被拖了出去,阿史那何力和滇雲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安鷲營的校尉走進來,回稟道:「兩個都熬不住,死了!」他想起鄒五死時大小便失禁時的場景,忍不住嫌惡地皺了皺眉,又道:「不過總算有收穫,那個蕭家兵本想自盡被我們攔下,他實在經受不住酷刑,就說出了密報的內容。」

「密報是什麼?」阿史那何力連忙上前問道。

那校尉走近一步,一字一句道:「狼煙起,大事成!」

就在阿史那何力苦心揣測這幾個字是何意時,駱淵正負手而立,對著麵前的五十名兵士肅然道:「都記好了吧,十人為一組,在我方才和你們說得地方埋伏好,看見狼煙同時行動,絕不能有半點差池!」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一旦被黑騎軍發現,必須死死纏住他們,不能讓他們看出我們真實的人數,就算拚了命,也一刻不能退後,明白了嗎!」

「明白了!」五十名蕭家兵昂首而立,聲如洪鐘般嘹亮,這是一場明知會赴死的戰鬥,可他們的臉上卻看不見任何恐懼和退縮,隻有勇往直前的堅定。

地窖裡的百姓們默默看著這一幕,一位老人顫顫站起,將脖子上的一串佛珠取下繫在一名戰士的腕上,道:「勇敢的孩子,保佑你們能平安回來。」

然後,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拿出隨身的物品送到蕭家兵的手上,絮絮叨叨地說著祈願的話語。這些在生死間都從未哭過的兵士們終於忍不住,紛紛低下頭,咬牙忍住眼眶中的淚水。駱淵也感到眼窩一陣發熱,可他明白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他伸手狠狠抹了把臉,走到小柱子身旁蹲下,道:「你敢帶叔叔去找那些壞人放糧食的地方嗎?」

柱子用黝黑的瞳仁直直注視著他,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駱淵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放心吧,叔叔一定會將你平安送回來!」隨後他直起身子,大聲道:「時候不早了,出發!」

方纔還在悲傷中的兵士們立即肅起麵容,他們握緊了手上的彎刀,邁著整齊的步伐站在了駱淵身前,駱淵讚許地望了望他們,又指著其中一隊道:「你們隨我去糧草營,其他隊伍依計劃去城門處埋伏。」

就在他轉身準備帶隊朝外出發時,突然聽見一個聲音輕輕叫道:「小夫子。」元夕放下手上的活計,走到他麵前,解下自己的髮帶繫在了他的手腕上,殷切道:「小夫子,你一定要回來啊!」

駱淵摸了摸手上的柔軟的綢帶,退後兩步躬身一揖,朝她露出一個如常般清雅的笑容。

元夕眼前模糊了,她想起第一次見到小夫子時,他也是這般地笑著朝她作揖,如朗月清風,纖塵不染。

幾個時辰後,尚在與滇雲商議得阿史那何力終於接到來自關外的探報,蕭渡帶著大軍毀了營帳,砸掉所有灶具一頭紮進了山中。阿史那何力聽得心中惴惴,正在驚疑不定之時,突然聽見外麵有人大叫著:狼煙,山裡起了狼煙!

阿史那何力和滇雲大驚失色,連忙策馬飛馳到城樓之上,果然看見青色的狼煙自遠山中中升起,與此同時,城裡響起幾聲巨響,四處都燃起了火光,有人匆匆跑上城樓報道:「不好了!糧草營起火了!」~思~兔~在~線~閱~讀~

然而他們還來不及派人去看,又不斷有兵士跑上來嚷嚷著幾處城門都起了火,據稱有穿著蕭家軍服的兵士埋伏在城門和糧草營處,他們如鬼魅一般不顧性命地衝殺,打得黑騎兵措手不及,混亂中也辯不清對方的人數。

阿史那何力一拍大%e8%85%bf,對滇雲道:「哎呀!中計了!城裡果然有埋伏!」

滇雲也有些亂了陣腳,道:「那現在該怎麼辦?他們引我們入城的目的是什麼?」

阿史那何力正要開口,突然瞪大了眼,看見遠方有滾滾的黃土揚起,聚起一團黑雲快速朝這邊移動,他張大口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隻有三萬人。其他人是哪裡來得?這是怎麼回事!」

滇雲也驚出一身冷汗,朝身邊的探子踢了一腳,道:「快去,去給我再探,蕭渡到底有多少人!」

那探子%e5%b1%81滾尿流地帶人往外跑,這時有人終於看清前鋒部隊手上舉得帥旗,驚呼道:「是南越國的戰旗!」

阿史那何力和滇雲這才注意到,象徵著南越部落的旗幟在風中高高揚起,忍不住嚇得退後一步,他們萬萬沒想到,蕭渡竟聯合了南越人一起來攻城,現在他們摸不清前方敵人的數目,若是青州的蕭家軍從後方一齊進攻,他們可謂是腹背受敵,更別提城中還有不知埋下了多少對方的伏兵。阿史那何力暗歎一聲,狠狠捶向城牆道:「棄城!往青州殺過去!」

「不行!」滇雲尚有幾分理智,大喝道:「不能棄城。」

阿史那何力指著城裡四起的火光道:「二皇子還看不出,我們已經掉進他們的陷阱了!這叫什麼?這叫甕中捉鱉啊!現在隻有往青州城搏一搏,那裡隻有六萬蕭家軍殘部,我們的人馬是他們的一倍,若是能突過去,就能一路殺進中原。再呆在這裡,隻怕是會全軍覆沒啊!」

滇雲咬著牙喟歎一聲,最後隻得不甘地下令道:「擊鼓傳令,立即棄城,全力攻下青州。」

就在滇雲他們終於做出棄城決定之時,駱淵帶著得十名兵士正在糧草營處進行著一場慘烈的戰鬥,他們揮著短刀左突右砍,殺得人仰馬翻、血花四濺,濃煙中不斷響起怒吼聲和慘叫聲,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竟殺得黑騎軍陣形大亂,一時間有些不敢上前。

就在這時城中傳來了撤退的號角,那群黑騎兵雖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他們,但軍令如山,隻得立即掉馬朝大軍處集合。隻得駱淵見時機成熟,連忙抱緊懷中的柱子,小聲對僅剩的幾人道:「走!」可這時濃煙漸漸散去,掉在最後的一隊黑騎軍終於發現眼前不過幾名殘兵,於是大吼道:「他們隻剩幾個人了,快殺,殺啊!」

可他們很快就後悔了,眼前的兵士好似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絲毫不顧刀刃砍在自己身上,隻紅著眼直到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將短刀□□對方的%e8%83%b8膛,直到殺得刀刃捲起,還拚命用牙咬用手撕,用性命去絞殺著一個個敵人。

終於,在這場慘烈的戰鬥之後,一隊黑騎軍竟被殺得全軍覆沒,而蕭家兵也隻剩下最後一人,他拖著傷痕纍纍的身子護著駱淵和柱子朝隱蔽處逃去,誰知卻有一名僥倖活下來黑騎兵自後方包抄過來,朝駱淵揮刀就砍。那兵士大喝一聲,將駱淵和柱子撲在身下,用身體替他們受了這刀,然後反手狠狠鉗住那人的喉嚨,直至對方失去了呼吸。

駱淵忙翻身起來,扶住他不斷墜落的身體,他想用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