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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佐一佑 顧啊顧遠方 4403 字 1個月前

任佐不知道祈佑出差回來後看到餐桌上的留言會是什麼反應。她隻知道她也需要冷靜一下,然後就來到了一個讓她遠離喧囂的地方。

呆呆地坐在一個小板凳上,任佐看著黑漆漆的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木板門。忽然聽到屋外有響動,下意識朝窗外看去,隻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模糊的身影。

「祈佑?」

窗外的人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任佐打開了們,不知道是該撲過去,還是冷靜地問句你怎麼來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都沒說話。

許久,任佐眨了下眼睛,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然後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鼻端的氣息很是熟悉,可是隱約還是能聞到一股汗臭味。

「你怎麼來了?」

「那你怎麼走了?」

這當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一聲不吭,就敢這麼離開。祈佑恨不得把這個人狠狠揉進自己的懷裡去。天知道他死活打不通她的電話的心情,打到她單位去那個光明頂主任卻告訴她任佐下鄉了,開完會後他連F市都沒回就直奔這裡。

長了鬍渣的臉,不管不顧狠狠%e5%90%bb上了幾日不見得小女人,兩條%e8%88%8c頭吸弄著,祈佑蠻橫地摩攃著,鬍渣刺得任佐的臉陣陣發疼,卻停不下來。

直到隔壁的屋開了燈,倆難捨難分的人終於結束了這個冗長的%e5%90%bb。

進了屋,任佐給祈佑打了盆水,仔細幫他擦了擦臉,然後晾了毛巾,用同一盆水讓祈佑洗個腳。

祈佑脫鞋時,任佐是有些難受的。這個總是乾乾淨淨的連指甲都修剪得精細的男人此刻襪子卻有點半硬。他沒有說他跋山涉水的風塵僕僕,她卻看到了他的真誠。

這幾天來任佐想了許多。她早不是那個可以風風火火的小女孩了,成年了,也結婚了。有好多話,是該心平氣和坐下來交談的。

「那天,為什麼是馮晴接的電話?」

「這次的合作方是馮晴他們的公司。」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那個時候不止我們兩個人。我去了洗手間。」

任佐覺得自己好像錯了,垂著眼睛不說話,從眼睫毛底下偷偷看著祈佑。

「任佐。」祈佑一邊擦著腳一邊斟酌著怎麼開口,「其實我跟馮晴,沒有什麼。」

「我跟遠方也是。」

小屋裡很安靜。祈佑跟任佐倆人擠在小小的木板床上,誰也不能翻身。轉了個身,將身側的人撈進了懷裡,呼吸近在咫尺,祈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能清晰地感覺懷中人的心跳。

其實祈佑一開始來的時候是憤怒的,隱約又帶著點希望,可在路上時變成了茫然跟害怕,到了這地兒,又是滿滿的心疼與自責。幾日來精神焦慮,好幾天都沒吃多少,睡眠嚴重不足,此刻卻是一點也不累了。原來真的惦念似水無痕,卻銘入五內,埋在心底,刻入生命。

「祈佑,我一點都不喜歡冷戰。」任小佐小小聲開口。

「我也是。」

「那你還不理我。」小嘴撅得可以掛醬油瓶了。

「那天看到你對著顧遠方送的項鏈發呆,我……」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用鬍渣摩挲著任佐的腦袋,祈佑想起來顧遠方的項鏈是粉色的寶石。

原來吃錯醋了。

任小妞扭開了腦袋。

可祁大公子也不願意自己從台階上走下來。

一時氣憤有些尷尬。

「任佐,我跟你講講我跟馮晴的事吧。」

祁大公子終於是自己從台階上爬了下來,講起了以為自己一直不會說的一些事。大二時在國外當交換生的隻有自己跟馮晴,那時候的馮晴對自己百般照顧,而自己又怯於對任佐的感情,所以被動地接受了一段感情。他以為馮晴是個聰穎又識進退的女子,能合則合不合則散。卻沒有想到,終是給任佐造成了傷害。

對於顧遠方他一直有著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既感謝他在任佐難過時陪著她,又嫉妒他可以陪著她。如果不是顧遠方的出現,他又要多久才可以坦誠麵對自己的感情?

任佐看不到祈佑的表情,但是能從他的語氣感受到他的悔意。

「那你呢?」像便秘般交代了自己的想法,祁大公子迫切地想知道任佐又是怎麼想的。

「我對你,」任小妞思考了下,緩緩道,「就像對待黨一樣。」

祁大公子不滿意了。

這丫頭壓根就沒寫過入黨申請。

「你就這麼跑過來,公司的事?」任小妞有點不安。

「為紅顏不要江山。」祁大公子雲淡風輕。

「嘖,這終身事業都不乾啦。」祁大公子的話取悅到了任小妞,任小妞那叫一個身心愉悅啊。

然而任小妞忘了祁大公子也是個臭流氓。

「我更願意幹你。」

「……」

臭流氓!

身體的疲憊經過一夜休息,已恢復了大半兒。

約摸五點多,祈佑就醒了過來。抬了抬手用手背揩了揩任佐睡得有些粉的小臉蛋,看著她才這麼幾天便清瘦成這樣,心裡頭有點不好受。

外頭天還未亮,就能聽到外麵有人的腳步聲。不甚明亮的光線下,貼著自己%e8%83%b8膛睡得正香的小女人微微動了動,祈佑無聲笑了下,覺著這種慵懶特別好,不想起床。可是有些事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

將手伸進被窩裡頭,順著任佐腰部摸下去,停在了%e8%87%80部,然後,擰了下去……

任佐醒了。

睜著一雙不滿的迷濛的眼,瞪向了罪魁禍首。

「祈佑你大爺的!」

「我爸沒有兄長。」祁大公子很樂意大清早起來看到某人活力至極的樣子,愉悅地火上加油。

「你奶奶的。」

「你長得像奶奶。」不怕死的祁大公子彎起了嘴角。

「你長得像孫子。」

「……」

任小妞圓滿了。

祈佑的鬍子還是沒有刮,指甲沒有剪,衣服沒換沒熨,頭髮沒有洗,澡沒有洗,襪子沒有洗,就這麼走了。

當蘇執跟楚九歌手牽著手來接祈佑時,倆人麵麵相覷著,誰也不敢笑出聲。

「祁大公子這是幾日沒見水了?拾荒去了?」接收到任小佐放心吧你可以笑的信號後,蘇執樂嗬嗬地勇敢揪了揪老虎尾巴。

「九歌,廣西那的一塊地現在有點問題……」祁大公子瞥了眼樂嗬嗬地蘇執,目光轉向了同樣一臉樂嗬嗬地楚九歌。

「祈大佑!你丫敢!」蘇執一聽這話苗頭不對,立馬笑不出來了。他是不在祈佑公司不錯,可這楚九歌還在他身邊做事,把這忱邊人調走了他豈不是該獨守空房?

祁大公子不說話,涼涼地丟了個你看我敢不敢的眼神給蘇執。

蘇執閉了嘴,楚九歌停了笑,任佐又樂嗬嗬開了,「九歌,這次麻煩你了。」

祁大公子一開完會就往這犄角旮旯小山村奔,幸好有個楚九歌善後。

「知道麻煩就把你家妖孽管勞一點,這次去新加坡開會再中途跑走我就要辭職了。」楚九歌哀怨道。

「九歌,祈佑這是器重你。」任小佐說話站著不腰疼。

「那我拜託他去器重別人,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何必專虐窩邊草。」從大學相遇到現在,楚九歌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有些灰暗。

「就是,祁大公子你該出去開拓眼界,讓窩外草得到鍛煉的機會。」蘇執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更樂於讓你們出去開拓眼界,廣西……」

「祁大公子您英明神武文韜武略聰明絕倫善解人意……」蘇執慌了。

「廣西我會讓王二淺去的。」祁大公子圓滿了。

任小佐扭頭為王二淺默哀。

臨近上車前,蘇執扯著任小佐蹲到了不知道誰家院子外,一邊提防著隨時可能落下的碎瓦片,一邊賊兮兮地問道,「需要托我跟顧遠方說點啥不?」*思*兔*在*線*閱*讀*

顧遠方目前定居在新加坡。

「我可以打電話。」任小佐囧了。

「我是說彩禮。」蘇執也囧了。

任小妞沉默了。她的婚禮顧遠方沒有來,顧遠方的婚禮她也去不了。

大學時便相識的一撥好友中,隻有蘇執是因為顧遠方而認識的。蘇執更多的站在顧遠方的角度思考問題,也是無可厚非。可是,蘇執,很多事不是親身經歷便無法明白箇中滋味的。

任佐最終還是沒有托蘇執說任何話帶任何東西。

「我不會多想。你在家等我回來。」

任小妞一句類似保證的話,讓祁大公子眼底笑意氾濫,柔和了臉上堅毅的線條。

目送車子遠去,任小妞頭疼地想著待會兒怎麼跟躲在附近偷窺的同事們解釋祁大公子的事。

戀愛中的女人腦子總是不清楚的。

比如任佐同誌,每天工作時都時不時一個人傻樂,搞得同事們人心惶惶,覺得這小山村是不是有不乾淨的東西。

戀愛中的男人腦子也不太好使,祁大公子再一次翹班了。

瀟灑甩下楚九歌的怨念蘇執的潑婦罵,祁大公子再一次站在了任小佐的屋子外。

這一次的祁大公子是衣冠楚楚的人模狗樣的,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任小佐同事們的視線中。祁大公子心裡盤算著這小破地方風吹日曬的估計不會出啥大美人,難保這裡不會有人對他媳婦動歪心思,該好好捯飭自己一番過來宣示所有權。

頂著各種八卦的心碎的無所謂的目光,任小佐一把拉離了人高馬大的祁大公子躲在了房間裡。

「你怎麼來了?」任小佐好像看到了蘇執楚九歌哀怨的眼神。

「來看看你。」

「那楚九歌不得瘋了啊!蘇執這丫的沒人暖床也該瘋了。」

「你有空關心蘇執會不會獨守空房怎麼不想想你丈夫是不是也是這樣?」

想像著祁大公子自怨自艾地獨守空閨,眼角含淚默默撕咬著小被角的哀怨樣,任小佐默了。

任小佐默了祁大公子獸性大發了。

捧著還沒回過神來的小臉,祈佑狠狠%e5%90%bb了下去。如此一%e5%90%bb如冰河鐵馬一夢來勢洶洶,風雨來襲地奪了任小妞的神智。

「我很想你。」%e5%90%bb畢,祁大公子將任小妞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頭。

「我也想你。」

很想,很想。

因為這句想你,當夜任小佐就被某流氓啃得渣渣不剩。

「任佐,任佐……」好不容易鬆開身下女人的%e5%94%87,祈佑激動得又往脖子下發展。

「祈佑,祈佑……」任小妞扭著身子,額頭沁著汗水,又因著這小破屋子沒啥隔音效果,隱忍著不肯叫出聲,覺著要被一把莫名的火燒傷。

「乖,叫老公,嗯,老公……好老婆……」

然後任小妞果真乖了,一句老公脫口之後,某流氓化身為了禽獸。

然後隔壁屋應該都知道了這個屋子裡頭的人今晚戰況激烈。

然後第二天任小妞果斷不理某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