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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粉化了,普通人按下去都會有一個手印,所以被她按了,那手印自然是更深了。這個,自然是諸位裁縫師傅們想要的申請讓後院進行翻修才讓她知道,也才會讓她有機會客竄一下功力深厚的模樣。

章先生看著她留在墻上的掌印,目光若有所思,“頭家娘無需如此考驗,在下自當不會做出讓頭家娘失望的事情。”

看樣子,就算不是懂武的,至少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而且暫時來說她還沒見過任何人違背許下的諾言;古人在這方麵真的出乎她的意料,會違背諾言的人她到現在都還沒遇到過。比如某一次店裡來了位要給孫女扯布的婆婆,她帶的錢不夠,正打算哭喪著臉離開,據說是因為孫女的生辰很靠近了,她現在買不到的話就趕不及給孫女的衣服了。玉娟看了看婆婆想買的布和婆婆身上所帶著的錢,覺得差價沒有很多就把布料賣給了婆婆,畢竟隻是幾個銅板的事情而已,她不會太計較的。那時候婆婆說過幾天賣菜有錢了,會過來把剩餘的錢墊上,她隻是點頭卻沒真的相信,但沒想到過了幾天,婆婆真的上門來墊上了幾個銅板,同時還把穿著新衣的孫女給帶來了。

同理的有欠著她幾匹布的供應商、借了月錢去救急的夥計、說了會給她找來兔毛做刺繡的一個純逛街看看的客戶……很多很多,平民百姓大多隻要是許下了諾言,都會真的辦到,不會食言。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就會這麼盲目地相信所有人,該有的防備之心還是有的,所以才會有今天這一出。

既然章先生剛剛做出了承諾,所以她願意相信他以後的工作表現會讓她滿意的,便覺得再給多一點員工福利好讓員工留下來應該是一個好主意;畢竟,她還有別的事情需要看起來就很不簡單的章先生來處理。

“章先生是慣使刀還是使劍?”

他沉默了半晌才回答,“刀。”

“大刀?”

“是。”

“要在店裡擺一把嗎?” 玉娟摸了摸下巴,迎視著章先生吃驚的模樣,“畢竟,我不犯人,但不保證人不犯我啊。要是有人過來想欺我們店的話,總要有個仗倚。先生的武藝如何?要是先生應承的話,那給先生的工資就漲一半,然後再和先生去鐵匠那裡看看有沒有先生看得上的刀,之後還要去和謝捕頭報備一聲,免得以後發生什麼事被官府誤以為我們持械傷人可就不好了。先生意下如何?”

章先生聞言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頭家娘居然會有如此魄力。畢竟尋常見到的女子,即使是武林中的女俠,眼界卻難免隻停留在內宅或者稍微比內宅寬闊一點的程度。這是他第一次遇到行事作風與一般商賈無異,甚至還比一般商賈仔細的女子……也是,在發現他是武者之後還敢聘請他的頭家娘,哪有可能是什麼尋常的女子呢!

“承蒙厚愛,章某自當為頭家娘分憂!”新來的帳房先生難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來對她這個老闆也很滿意,所以能夠給出員工也滿意的福利,她也覺得非常滿意。

哎呀,又是忙碌又開心的一天呢!

☆、數年的變化

當成秀衣鋪的事情和自己修煉的事情維持在一種平衡之後,她的日子十分充實;雖然在坐馬車去店裡的空閒時間時,她依舊懷念著她的二次元帥哥們……她的新番、她的新遊戲、她的小說啊……

沒有辦法當觀眾,那她就隻好自己來創作一些能夠讓自己覺得萌、別人跟著一起萌的東西了。

小說不行,她寫的字雖然非常能見人了,但是用詞上還是沒辦法這麼文言文,她直到現在還是不喜歡看書,為那些文言文而頭疼。動畫就算了吧,漫畫的話,小小的四格漫畫倒是可以,因為這邊也有著類似的小人圖,至於長篇漫畫嘛……想想自己畫人物有的時候都能夠畫崩,更別說是背景等等的東西了,何況她現在勉強能夠讓木匠按照她的意思作出一些夾心炭筆,畫一張成功的圖之前是要浪費好幾張圖才行。所以把短篇漫畫集結成書來賣是不可能的,但她有的時候興起會畫這些四格漫畫,就擺在店裡麵給客人哄小孩了。

不過,因此而激發了一部份丹青喜好者的創作,倒是她沒預料到的。

還記得前麵提到的簡略版刺繡?憑著寥寥幾筆就把事物的神韻給帶出來,這點讓裁縫師傅們和繡娘們大開眼界,成秀衣鋪也因此開始因特殊繡品而出名了。這些繡品看客人需要,是直接買沒有剪裁過的、就這樣在一塊布上麵繡的作品,也或者要已經製作成香囊、腰帶、髮帶、絲帕等等繡品,都分門別類賣了很多,因此有的時候會有一些書生或者老夫子找上門來問這些繡品的花架子是怎麼畫出來的,更在店裡見識到了那種用夾心炭筆畫出來的短篇漫畫集。

然後從這裡,不少人get到了漫畫式的畫法然後回去發奮圖強,而夾心炭筆也就這樣間接又間接地宣傳來開了,到後來她已經不需要去訂做這種硬筆了,雜貨店裡能夠買到了。再然後,有人開始使用夾心炭筆來寫字,連帶在科考上使用了夾心炭筆,從而引起了官方內部在爭論“在科舉上炭筆的使用是否符合規格”這種話題,這些她倒是不知道,等發覺有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年過去了。

沒有什麼大風大浪,她就隻是維持著“成秀頭家娘”和“碧泉莊替身外室”的雙重身份,用自己的步調在過日子。偶爾會有一些刁蠻的客人,偶爾會有一些試圖詐騙的供應商,偶爾也會有眼紅成秀越辦越成功的人在旁邊說風涼話,大意是說這麼成功有什麼用,還不是老公不在孩子也沒有可憐人之類的,也有抄襲了成秀的新鋪子在隔壁鎮賣了起來,試圖把成秀這個前輩鬥倒……這些,比起她那時代的手段還嫌傳統了一些,何況也沒礙著哪些大商賈的路,所以目前來說她都應付得來,成秀依舊守得好好地,玉娟正打算把成秀髮展成一個品質認證的品牌,而這會很需要時間。

她不急,慢慢來沒關係,這樣腳步紮得會更穩的。

小鎮,在這幾年的時間越來越繁榮了,開始往一座小城的形式靠近了。如果官方上註明這座小鎮已經升級成了城,那就要開始建圍牆了,但暫時來說來說還隻是在商量,還沒正式升級。

沉陽鎮上的成秀衣鋪,是這條鎮非常著名的衣鋪和布莊。這些新穎的服裝不僅僅在鎮裡麵流行,不少路過的商賈看見了覺得新奇也進了一小批貨到遠方販賣,接著就不少臨近城裡的有錢人家都會上門來訂做衣服了,而且要求也不小,尤其是那些近期要參加明著是叫賞花宴、實際上是相親宴的小姐們,更是非常希望用衣裝打扮吸引自己心儀的對象。衣著這點,在富貴人家那裡有著不少的講究,例如妾室的衣著不可比正妻華貴啊、去某些官人的家裡該穿這樣而不該穿那樣啊、老是穿一件是不是代表你家裡很窮啊,之類之類的,因此訂做衣服的客戶還真不少。

有這種有錢客戶,她當然是不客氣的盡量榨錢出來,還特意給這些貴客開一間VIP房間來看衣和商談他們要訂製的衣服;普通市民的賣價因為要維持在一種他們買得起的價格,所以賺頭並不多,維持在一種大家都會開心的價格就行了,而對這些有錢人,她開出來的價格會讓她和店鋪員工非常開心,而客人也覺得高級貨有高級價錢是ok的,因此也一起開心,暫時來說還沒收到關於價格上的投訴,讓她更加放心維持這方麵差價了。當然,貴貨自有貴貨的道理,不止手工更加精細,連刺繡也更加精美,還用上了不少金線銀線等昂貴的原料,普通市民見了也覺得自己負擔不起這種原料費,更是非常自覺去買自己買得起的東西,而不是去挑釁這些貴客。

此時的她,已經算是一個小富婆了,還在村裡買了一些地、在郊外買了一家染坊和織廠,店裡的布料也漸漸地從外部進貨變成從內部進貨,隻有少部份自家工廠做不出來的才去進貨,而且自家工廠還不隻是提供自己的衣鋪,同時也供應給了不少的布莊,大大減少了進貨的費用也增加了賺錢的路子,賺的自然是更多了。

算算,她在這個時代已經活了四年了,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已經“人老珠黃”被拋棄了;就算是替身,也不僅僅隻有她一個能夠勝任對不?隻要是長得相像的,並且能夠學到那種優雅的官家小姐風範,她隨時都能夠被換下來,而且她也深信,作為皇商的黎boss絕對不缺女人,就算他不去找,也自然會有人送上來,並且按他的喜好分門別類都沒問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所以,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被遺棄,這讓她有點困惑。

她不是沒想過現在就攤牌然後分手走人,但是某一次跟著他去某些宴會的時候,那種戒備森嚴,那種各種官爺都前來巴結,還有各種不明覺厲的侍衛對他畢恭畢敬,她就忽然覺得說不定她現在說要分手,黎boss直接暴走然後跟她來一場禁/錮/play了,而且還沒人會反對,幫忙綁著她送到他的麵前呢……雖然這幾年他都沒發過酒瘋,但那一次依舊非常歷歷在目,讓她總覺得黎boss的暴力因子隻是藏了起來,不小心碰到了絕對會暴走並且受害人就是她一個。

不敢提分手,她也就繼續裝天真、裝清純,繼續著老闆來了就上班、老闆跑了就下班的日子,而員工們也習慣了頭家娘有的時候會消失不見、隻有丫環過來通知一聲這樣的情況。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的日子大致上來說依舊是舒心的。而沉陽鎮成秀衣鋪的娟娘子,名頭也越來越響亮了。

☆、黎總裁的異常

她現在有一輛馬車了。

每天都走路去店裡真的很麻煩。並不是她嫌棄走路——她其實覺得走路十分有益健康所以十分願意走路的——而是大概這個殼子的樣貌真的很美(她有的時候不太能夠分辨三次元的美醜),所以當她一臉斯文地走在前往成秀的路上時,總會遇上一兩個流氓還是敗類敢來調戲她的人。她分得很清楚,在穿著素色衣裳時就很應該要維持那種“替身官家小姐”的風範,所以被調戲了隻會用各種言語來藐視那種無用的社會敗類,而不會湊前去揍他一頓。

在買馬車之前,她是一身素色衣裳走到成秀衣鋪,在成秀衣鋪裡換上她頭家娘的宣傳服再換一個頭家娘會有的霸氣髮型——雖然她不理解提起這種髮型的時候,裁縫師傅的娘子就給她梳了那種結婚婦人會有的裝扮,但是因為看起來霸氣得可以,所以她就頂著這樣的裝扮出門了——而當她穿成這樣變成“成秀娟娘子”的時候,來騷擾她的人變少了……雖然很有可能是她某一次在街上暴打一個敢非禮她的酒鬼的關係。她當時沒想要出這麼重手的,隻是看到那酒鬼,她難免想起第一次被黎boss壓著的那一次,雖然現在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