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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一起,但是,最後要娶的肯定是洛小煙。那個女人很特殊,陪著他走了一段很艱難的路。所以,後來全世界都知道了,star最終是要和洛小煙在一起的。

他說話時候篤定,讓所有人信以為真,連他自個兒都相信了,他要娶的人,一定是洛小煙。

作者悄聲詢問,你反反覆復的強調,恨不得全世界都相信你,生怕沒有人知道你會娶洛小煙?難道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兒麼?不是遵循著內心麼?你這是宣誓還是自我催眠?

或許你是想,通過媒體來向某個人傳遞一個信息?你看吧,沒有你,我過的很好,比任何人過得都好,你一點也不重要,一點也不。

那人咬牙切齒,似乎被戳了痛處,道了一聲,gun。

*

那是7年之後的2008年,溫榕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窺視著自己心裡的秘密。報應來了,第二天他感冒了,發了高燒。

病中他還不忘矯情的打電話給於威廉,唧唧歪歪的說著不找邊際的關於“醉江南”分店代言的事情,說了好幾遍代言他答應下來了,然後宣告他要在C城停留常駐。

於威廉心中有鬼,打了飛的來了C城。

兩人見了麵,於威廉心裡有鬼。假意好奇的問,“你為什麼會突然想要在C城停留?你不是無暇顧及甚是繁忙的大明星麼?對了,我一個朋友,最近在京城開了一家大型的公司,想要找你代言,費用出的很高,你趕緊收拾收拾回京城掙錢去吧!洛小煙不是馬上要從國外留學回來麼?你不去接你的女朋友,眼巴巴待在C城叫個什麼事兒?

溫榕越聽心裡越明白。他冷冷地看著於威廉,半響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知道她在這裡?”

於威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溫榕再次開口,用的是肯定句。

“你知道她在這裡。”

還在病中的軟腳蝦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爆發力,揪著和威廉乾了一架。

後果就是,兩人半斤對八兩的都是鼻青臉腫的下場。

溫榕來C城下榻的是“醉江南”樓上的賓館,住的最好的套房裡總是乾乾淨淨的。靠窗的玻璃瓶裡總是放著沾滿水滴的鮮花。那花他從未見過,顏色很是好看。為此他特地查找了一番,那花的名字很是稀奇,喚卡斯若爾。花語是“請原諒我”。

當時溫榕還很好奇怪,為什麼會放這麼古怪的花在這裡?現在將一切串聯起來,倒是有種答案呼之欲出。

他揪著於威廉的衣領怒不可揭,“這麼長時間,你一直都和她聯繫?知道她在哪裡?”

於威廉冷笑嘲諷,“你又沒問過我。”

“你是故意的。”

“對啊,我是故意的。當初是你不想見她,傷她那麼深。怎麼這會兒全都忘記了?”

“你憑什麼能知道她在哪裡?”

“是你自己不珍惜,親手摔碎掉的東西,還不準別人寶貝麼?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而且,我想她也不想見到你!”

兩個人像是瘋狗一樣撕咬,還不得最後有人妥協。

於威廉說,溫榕!我不是敗給了你,而是,敗給了她!我用七年的時間都沒有擦掉你們的那麼短暫的回憶。真是……羞恥啊!

哎,一聲嘆息。

*

和所有飯店裡的後廚一樣,“醉江南”的廚房裡永遠是機器火灶的轟鳴聲,鬧哄哄的。

門關邊厚重的桌子上擺上了價格昂貴的瓷器,還擺放了些易碎的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

溫榕長手臂橫掃,碗碟被“■裡啪啦”掃了一地。伴隨著聲響,人們從轟鳴茫然的狀態下抬起頭來,就看見了肇事者站來不遠一臉冷厲得看著自己。

整個醉江南訓練有素。於威廉以飯店發生突發事件而將所有客人全部清理出去,所有的員工全部集合被告知休假一天,眾人麵麵相覷,站在大廳裡不知所措。

時隔7年的時光恍若隔世。

周刑無數次想過他們重遇的方式都不該是眼下這個樣子。

她心裡惴惴不安,還在猜測是不是那個花被發現了?哎!真是該死,隻因為一次超越了思念和忍耐的貪心,將好不容易隱藏好的自己又重現擺在了那個人的麵前。

她低著頭站在人群裡,想著該用什麼樣的一副表情來麵對他?如何開口向那個人打招呼?

忽的感覺有人影走到自己的麵前,右邊的手腕忽的被抓住,生疼。

一股強大的力道將自己拽出了人群,她無奈的抬起頭來,眉眼彎彎的笑,兩頰的酒窩因為瘦了下了而更加的明顯。

依舊笑起來特別的好看,像個向日葵一樣的燦爛,她的頭上還戴著高高白白的廚師帽。

她尷尬的伸了伸手,扶了扶帽子,顯得有些個滑稽。盯著他半響,也隻得一句,開口道:

“Hi!好久不見。”

七年,是個多麼漫長的時間。它有著兩千多個日夜,能讓人一個人從孩子成長為一個少年,也能讓一個少年成長為一個青年。一個人能從滿頭烏黑的青絲到白髮蒼蒼,也能讓人因為漫長的時光而忘記逐漸淡忘一個人。

隻是真奇怪,明明也沒有什麼特別多的回憶,但就是刻進了腦海裡,深入了骨血裡。明明以為自己已經忘卻的人和事,像一直被緊鎖的大門,忽的被鑰匙打開,傾瀉而出,記憶又重新逐一被記起。

疼痛,一種疼痛從骨子裡傳開,蔓延到了全身。血液沸騰,渾身戰慄。

溫榕手上的力道極大,幾乎要將周刑的手腕給捏碎。他拽著她,幾乎是拖著她前行。

真可悲,真可悲!隻要一見到她,他不是萬人迷star,不是情聖star,不是洛小煙的溫榕,而又成了那個人心心念念的溫美人。

周刑咬著牙忍受著疼痛,跟在他身後跌跌撞撞的,心裡滿是嘆息:看吧,都說不要這麼貪心,不能打擾到他的生活,能忍受這麼多年,為什麼就不能再多忍耐一點呢?如今,你又什麼資格,又來打擾到他?

是的,他們在7年後重逢,故事,又開始向著惡俗,狂奔過去。

☆、16(修)

於威廉是個超級電燈泡,但是這個電燈泡在此刻的周刑看來堪比及時雨。

此時周刑的手腕被溫榕死死地攥著,一路拖拽著進了他暫住的總統套房。周刑想要開口請求他能不能放開,終是在溫榕惡狠狠地視線當中將話給全部咽了回去。手上雖是疼得厲害,但心裡更是疼得厲害。

於威廉是個好樣的,在溫榕快要捏碎了周刑手腕的時候進屋來,硬生生將他們兩人分開。護犢子地將周刑給拉到了自己身後。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嬉皮笑臉的問道,“周刑,我湊齊了你喜歡看的《我和僵屍有個約會》1、2、3,怎麼樣,改天抽個空,我們一起看吧!”◥思◥兔◥網◥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真誠,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從前那個薄霧的清晨,他推著車子拖長著尾音,站在小洋樓下揮手喊,“周~猩~猩~~溫~榕~~快點兒~快遲到了~昂~昂~昂~”

周刑噗嗤笑了起來,露出了小虎牙,沒有避開於威廉伸向自己的手,他的手指纖長,和溫榕的一樣的修長,也很好看。他點點了周姑娘的酒窩笑:

“周刑,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笑起來很好看?”

周刑搖頭嘲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肉麻?我都快吐了。”

於威廉道,“周刑,一段時間不見,你說話還是這麼不可愛。”

兩人之間是一種老朋友之間默契的熟稔。反觀溫榕就像是個外人,周刑雖是看著他笑,但笑容勉強,眼裡滿是疏離。

對於溫榕來說,於威廉真是個該死的。他和自己稱兄道弟,喝酒的時候看著自己發瘋似得想念那個人,口裡絮絮叨叨的問著她在哪裡的時候嘴巴嚴實的不曾透漏半句。於威廉的演技比他高明,永遠在那裡裝瘋賣傻的,從未提及過周家姑娘的消息。

頂著像是染缸一樣的臉,溫榕看著於威廉臉上的笑容甚是刺眼,恨不得將兩人臉上的表情全部撕碎。當然了,這種應該是源於七年的空白時間而別人卻從未錯過的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原理。

這邊上兩人聊得起勁,絲毫沒有把溫榕放在眼裡。好像真的是下一秒馬上要手拉手一起去套房裡看電影。

溫榕成了隱形人。

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溫榕怒氣值到了頂峰。

這個女人,不應該是跪在自己的麵前求饒麼?怎麼就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和那個該死的鱷魚聊得歡快的很?以前她曾說過,他是她的信仰,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又躲了那麼長的時間,難道重新看見自己的時候不該是哭著說如何如何對不起他麼?什麼狗%e5%b1%81信仰!滿口謊話的傢夥,全是欺騙人的話。

是的,是的,之後對外宣稱對方是自己好友的star和“醉江南”的小開為了同一個人又打了一架,桌椅板凳輪番上場,■裡啪啦的,聽得心驚肉跳,將對方揍得鼻青臉腫的。

而周刑被兩人關進了套房裡的主臥,任如何敲門,門都沒有被打開。

可能隻因為她更早的遇見了溫榕,所以,打架的時候無意識的,周刑在門後氣急敗壞呼喊的時候多喊了溫榕兩聲?亦或是,鱷魚先生是個太過溫柔又太過多情的人?正是因為他知道,他雖是陪伴了那麼長的時間,但在周刑的心裡,溫榕永遠是第一。所以最終,整個安靜的房間留給了他們。

夜深了,這一整天的節奏快的讓人有些應接不暇。屋子裡很黑,沒有開燈。溫榕點上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煙頭的光亮忽明忽暗。

不知道何時,那個曾經不沾染煙酒的少年變成了坐在窗邊吞雲吐霧的“大煙槍”。他坐在窗邊許久,忽得滅了煙。

將手上還未吸完的煙扔進了煙灰缸裡,輕怕了身上沾染上的灰塵,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主臥的門。

藉著窗外的月色和路燈的光亮,隱在窗紗後擺了張沙發。那個熟悉的身影蜷縮在沙發上,放著主臥那張大床不用,更個小動物一樣蜷縮在沙發裡。

用心理學上唬弄人的話來說,這種蜷縮姿態的睡姿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狀態。而此時,溫榕本想要打開燈火將那個睡夢中的人給弄醒,質問她很多很多的話,但溫榕卻是鬼使神差地擠進了那個沙發裡,將那個人鎖進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貼在她的身邊,什麼都不願多想。

許是睡夢中被人勒得太緊,有些難受,想要離開那個人的懷抱,但是始終都掙脫不開,隻好無意識的在那個熟悉的懷抱裡尋了處最舒適的位置,貼近,沉睡。

她太累了,重新站在溫榕麵前的周刑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安靜的沉睡,一如多年前的那個些個夜裡,兩人的相依為命。

周刑睡得很不安穩。不知道從何時起,總是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