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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是她渴望得到而又得不到的笑容?

心裡的小惡魔開始出來搗亂了,早上也沒有吃什麼餃子蘸什麼醋的,心裡怎麼這麼酸?隻是周刑這個彆扭的小孩,心裡翻江倒海的,卻是露出了滿不在乎的笑容,“美人!誰啊這是?”

溫美人沒有看見周刑的表情,他望著那個姑娘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她叫洛小煙,我的朋友。”

洛小煙?

後來,周刑一直覺得自己比不上洛小煙也是情有可原。

那個姑娘,不僅僅是溫榕十五年的青梅竹馬這麼簡單的身份,更是在溫美人最痛苦的時候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朋友。他們之間曾經有過朦朧的情愫,我們可以將兩人曾經之間的關係冠之以一個名號,初戀。

原來,在周刑沒有出現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之間就認識了。洛小煙填補了周刑在見到溫美人之前的空白。然後倔強的小孩心裡是低到塵埃的自卑,然後化身成為一隻刺蝟,做出了決絕的姿態。將那個心口上的硃砂痣給剜下來,生生將她喜歡的肉,心甘情願的夾到了別人的碗裡去了。

所謂愛啊,大抵都是,作啊,債啊之類的。

哎……

☆、11(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本來好好的兩個人一起上學放學,似乎自己的世界裡隻有對方的周刑和溫榕,身邊不知不覺加進了兩個牛皮糖。

牛皮糖一,鱷魚。他家住的近,又是同一個學校的,一起上學一起放學,沒事兒就往周刑的小洋樓裡跑,也無可厚非。隻是鱷魚你巴巴的和溫榕聊天,眼睛卻老是瞟向廚房裡周刑忙東忙西的身影是幾個意思?

牛皮糖二,洛小煙。這個家既住的不近,又不是同一個校區的小姑娘,天天放學往周刑的小洋樓裡跑,總說不要回家,隔三差五的鼻青臉腫的跑過來給這些學渣們補習功課,又是幾個意思?

溫榕也不厚道,你算來也是周家銅雀樓裡藏的溫榕,怎麼不體貼體貼你的金主,反而一副嫌棄的樣子,更是對著別人好,這樣的區別不是往人身上扔刀子麼?

更可氣的是周刑,這個時候無聊的正義感又爆棚了。將心理酸的要命的小惡魔按捺在了心底。在知道了洛小煙一直忍受家暴的時候,就這麼主動將洛小煙心甘情願的放進了家,每天噓寒問暖。看著洛小煙的身上的傷有時候很嚴重的時候,氣不過吵著要去找那個後爹算賬,一定要將那個狠心的後爹給打一頓才甘心。

真是單純的好孩子。

後來,鱷魚看著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刑在拐角陰暗處獨自%e8%88%94舐著傷口,實在看不過去了,和溫榕打了一架。才知道原來有時候,兩個彆扭的小孩兒,孰親孰遠的不能隻看表麵。有時候因為對待愛著自己過於篤定的人來說,更多的是爆棚的自信及漫不經心,而對待普通的朋友或者反而會更加親近?

這樣古怪的四人行,一直持續了大半年。就在時光偷偷溜走之際,新世紀第一年的年末悄悄來臨了。

期間值得一提的是,有洛小煙給這些學渣們補課。於是溫榕和鱷魚的學習成績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按照班主任的預測來說,這兩個傢夥肯定是一本的料兒。隻是可憐了那個槍子都打不進去的周刑,永遠穩穩地坐在了她倒數第一的寶座上。

而那個時候,溫榕真正的成為了周刑的個人家教,皺著好看的眉頭不厭其煩的說教。隻是周家姑娘滿眼愛心,有溫榕在眼前,誰還有心思去學習啊?是吧?

哎,不知道怎麼說她才好。

恨鐵不成鋼啊,周刑真有本事,總是能將溫榕對待外人的那種虛情假意的麵具破掉,然後破口大罵:

周刑,你注意力集中一點,不要老是盯著我的臉。

周刑,你是有多蠢啊,這麼簡單的東西,怎麼老是學不會啊。

周刑,你的腦袋是裝飾品麼?都不會獨自思考麼?你的腦袋難道隻是用來打架的?

周刑,沒見過比你更蠢的人類了。

……

這個時候洛小煙總是有意無意的攪和進溫榕幫周家姑娘補課的場景,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她的世界好像總是被眼前的兩個人隔離。

她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讓她心慌。溫榕是什麼人?一個冷漠自私的人,她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才將溫榕眼神裡的冰冷換成了溫和。但在周家姑娘的麵前,他是不一樣的。像是一個人偶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溫榕當然冷漠自私的可怕,若是不相乾的人,根本就不會搭理她,哪裡會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說教。女人的直覺靈敏的可怕,這個時候,洛小煙一定會上前,溫柔的輕拍了拍溫榕的肩膀,被溫榕不露聲色的避開。洛小煙說:

“小榕,你就別為難猩猩了,不如我來教她?”

溫榕扯了扯嘴角,諷刺周家姑娘道:

“她這麼蠢,還是麻煩我自己好了,可不能禍害你。”

周刑……

情敵麵前溫榕這麼損自己,周刑漲紅了一張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能不服氣的扁了扁嘴“哼”一聲,樣子很囧,但要多可愛就多可愛。

╭(╯^╰)╮

後來,鱷魚問過溫榕,男人不是應該對自己的初戀有一種獨特的記憶甚至是刻骨銘心?那麼為什麼洛小煙出現的時候,溫榕還是愛上了周刑?

溫榕說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自己。那個時候年少,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每天都在挨打餓肚子中度過,然後看見了鄰居家的洛小煙和自己一樣慘,就心生了憐憫。那個時候挨打不敢回手,不敢拚命,隻能兩個人隔著護欄在一起哭泣,以為兩個人的處境一樣了,甚至那個人比我還弱小,心生了不捨和憐憫,以為那個就是愛情。

哪裡知道,有個人那麼拚命,那麼認真,跟個小太陽似得,拚命往我的身邊靠,挨打的時候一定是敢還手的,哭泣的時候一定會哭的很大聲,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很疼。喜歡將眼淚鼻涕小聰明似得往你的身上揩,得多髒啊!她救過我的命,硬生生的將我們兩人之間的軌道纏在了一起,然後無條件的對我好。

後來我才知道,對於我自己而言,愛情的產生的時間真的是太快了,按照她的話來說,我愛上你,隻用了泡一碗麵的時間。那麼我愛她,可能也隻是喝一碗兒豆汁兒的時間。然後突然有一天,發現了那個人在我的眼裡就變得清楚,變得好看了,恨不得含在嘴巴裡,埋在自己的心裡。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周刑不在他們的身邊。不然啊,肯定要傲嬌得要死,然後,哭得很大聲。

哎……

好吧,說回那個年末。討厭!又是那個萬惡的聖誕節,又是那麼特殊的一天。周刑的小洋樓好不熱鬧,她巴巴的將自己的家裡裝飾的很漂亮,買回了一顆不知名的樹。反正是樹就對了,然後上麵掛滿了彩燈,學習外國銀兒,當個假洋鬼子,等待著最後的客人,洛小煙。

周刑做了最最好吃的菜,咂了咂嘴,饞的要命的盯著桌子上的菜。不遠處的溫榕和鱷魚保持著一點兒距離在玩著鱷魚公子新買的遊戲機,周刑等得不耐煩,湊過去要一起玩兒,被溫榕毒%e8%88%8c說教。

“你這麼笨,學不會的。”

……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開門的是鱷魚。渾身是傷的洛小煙一眼就看見了沙發上兩人,周刑纏著溫榕在一旁打鬧,兩人之間貼的很近,神色之間很是親昵。

忽然洛小煙姑娘心裡的小惡魔就冒了出來:你看!憑什麼那個人可以那麼幸福?為什麼我這麼聰明卻這麼悲慘?那個貼近溫榕的位置,本來是我的!怎麼會被那麼一個蠢貨搶占了?

鱷魚看見了洛小煙的模樣,驚呼了一聲,嘴巴又不識趣的賤了起來。傷口撒鹽帶著調侃的意味,“洛小煙,你又被打了?”

威廉本意是緩和下氣氛,聽在洛小煙的耳朵裡很是刺耳。┅思┅兔┅在┅線┅閱┅讀┅

她臉上露出了非常誇張的笑,自嘲道,“是啊!我那個後爹,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每逢過節還得加上利息。這不今天他打的有點High,我扛不住了就跑出來。”

周刑看到這裡氣不過,連忙衝上去查看洛小煙的傷勢。她這人就是“大白紙”一張,到底還是將洛小煙當成了朋友。她的朋友被打了,哪裡不去替她報仇的道理?

周刑沒頭沒腦往外衝,被洛小煙聲嘶力竭麵部表情扭曲的一聲吼給喊停了。“周刑!那是我自己的事兒,不要你多管閒事兒!”

周刑看不慣她老是忍著家暴,反駁道,“洛小煙,你老是這麼息事寧人的,他隻會越來越過分!”

洛小煙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誰啊你,那是我們家的私事兒,你管得著麼?”

鱷魚見兩人劍拔弩張的,連忙將周刑給拉了回來打圓場,“走走,吃飯去!小煙姑娘這會子肯定餓壞了。”

周刑是個倔脾氣,■得很,站在那裡不給人家拉。然後就看見溫榕站在了門口白了她一眼,亦是說了一句,“周刑,別多管閒事。”

周刑聽了這話,一肚子火。溫榕伸出了好看的手指招了招手,不耐煩的皺眉,“周刑,回來吃飯。”

單看他那樣子,就跟喚阿貓阿狗一樣,然後頭也不回的去了餐廳,另外兩個沒良心的也聽著他的話,一同回去了。周刑站在原地糾結著要不要回去,心裡已經是羅馬鬥獸場一樣。特麼掙紮,回去吧,那也太跌麵子了。

心裡好不困惑,媽蛋,怎麼好好的伸張正義,就變成了多管閒事兒了呢?

屋子裡麵傳來了香味,鱷魚還一邊兒作死的撩騷,“啊,這個好好次啊~好好次~”

終於敗給了自己的嘴巴,周刑%e5%b1%81顛%e5%b1%81顛的滾回了家。

☆、12(修)

聖誕節那天四個人一桌吃飯,各懷了心思。好好的飯菜有的人吃的是如同嚼蠟,心裡打著算盤。有的人是個單細胞動物吃的比誰都香。有的人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默。還有個傢夥完全不在狀態,笑嗬嗬的說著閒話。哪哪的妹子出落的水靈,哪哪個遊戲好玩,得花錢買裝備什麼的,出了戲,完全是在戲外啊。

好在這個時候忽然家裡來了電話,“叮鈴鈴”的一陣響打破了這種奇怪的狀態,周刑一聽電話響了連忙站起來,大吼了一聲“我來!”唬了大家嚇一跳。

看她那樣子,想必是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大家眼含疑惑的望著她,周刑得意了起來,藏不住喜悅的說道:

“這個電話我來接,肯定是我爹。你看我老爹雖然提倡將我自由放養,但是過節要是不回來,肯定會打電話給我的。”

於是%e5%b1%81顛%e5%b1%81顛小跑著過去拿起電話,“喂~”的一聲拖長著尾音,很是愉悅。隻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周刑的臉上的笑容逐漸凍結起來。半響悶聲不說話,皺著眉頭冷“哼”了一聲,擠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