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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還 秦十二 4184 字 1個月前

阮彤覺得自己應該不可能這麼這麼放得開:「不會吧。」

傅默說:「你說你非常愛我。」

阮彤說:「不能吧。」

傅默說:「你說你不能沒有我。」

阮彤說:「不可能吧。」

傅默說:「好吧,我是騙你的,是我說『我愛你,我非常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完---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正在存稿,賣個萌求收藏,鏈接請戳:

☆、【喜聞樂見的番外篇】

番外:

寫在前頭的幾句話,也是給這個文做個總結吧,說實話這個文寫的有些粗糙了,對此我非常抱歉,因為是寫在寒假前和寒假後這段最忙的時候,我也有點心力交瘁,不過也非常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也不嫌棄我有時候會晚更的情況,另外也謝謝基友和同學們的雷。這個文裡我個人其實是非常喜歡阮彤的,她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沒有什麼是能打倒她的。值得傅默這麼好的人愛她一輩子。另外熟悉我的同學們應該知道我是個包子控啊,每本必出現小包子,所以........

阮彤最近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把學校當家,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傅默下班後不太順便的先繞去崇華路買了一份她今天早上還念叨的%e9%9b%9e絲粥。幼兒園裡的幾位老師見著他過來,自動替他們讓出地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微笑著和他打招呼:「傅先生,又來接阮老師啊?」

傅默朝她們微微笑著:「彤彤在學校累你們照顧,改天我和彤彤請你們吃飯。」幾位老師笑著答應,出門時還十分貼心的替他們關上教室門。

傅默把%e9%9b%9e絲粥放在桌上,一邊脫大衣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低頭看了一眼傅謙做的作業。傅藥兒從阮彤的懷裡悠悠醒來,揉揉眼睛看見傅默站在哥哥身邊,立刻從媽媽%e8%85%bf上跳下來,嘴裡一邊歡快的喊爸爸,一邊飛快的朝傅默飛奔而去。

傅默彎腰接住女兒,單手抱在懷裡,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鼻尖:「有沒有不聽話?」

傅藥兒撅著粉嫩的小嘴,偷偷看了一眼傅謙,然後小聲的靠在傅默的耳邊和他告狀:「哥哥又欺負我,他老說我笨。」

傅默也小聲的在她耳邊回答道:「哥哥是在誇你可愛。」

傅藥兒糾結著小臉,半信半疑的看著爸爸的眼睛問:「真的嗎?」

傅默說:「真的。」

傅謙:「.......」

阮彤坐在一旁安靜的喝著粥,聽他們父女倆聊天,越聊越不像話,終於噗嗤一聲笑出來,傅藥兒才後知後覺的看看哥哥無語的表情,和媽媽隱忍的笑意,憤憤的說:「爸爸你又騙我。」

傅默抱著女兒坐到阮彤麵前,阮彤舀了一勺粥遞到女兒麵前,傅藥兒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吃不吃,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是壞人。」

傅默說:「你不吃,那給哥哥吃了啊。」傅藥兒立刻轉過頭吃下粥,吃完又把頭轉回去。

傅謙說:「藥兒,你以後少跟許曦一塊玩兒,你本來就挺笨的了,再跟她一塊玩兒難保你以後不會更笨,可以考慮多跟季舟一塊玩兒。」

傅藥兒說:「季舟姐姐長得漂亮還又聰明,大家都喜歡跟她玩兒,就沒人喜歡我了,而且孟叔叔說我這個叫大智若愚,不是傻。」

傅謙撇撇嘴沒有接話,孟夏冬一個文人,能把破寒窯寫成天堂的那種文人,嘴裡能有什麼實話。自從有了傅藥兒,孟夏冬對於傅謙的那種狂熱的愛意,就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他手裡的作家最近寫了一本書,稍微結合了一下書的內容,他立刻把封麵定成傅藥兒的照片。

傅藥兒吃完粥,從傅默身上跳下來,跑到傅謙麵前說:「哥哥,你說我笨,是不是誇我可愛的意思。」傅謙一臉無語的扯了一張紙巾,一邊替她擦嘴,一邊說:「是,不過要是有別人這麼誇你,你就來告訴我,這個詞隻有我能誇你,知道嗎?」

傅藥兒用力點點頭:「恩恩,知道了哥哥。」

阮彤看著兒子和女兒,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一直在微笑,直到傅默說:「是不是覺得我的基因非常優秀?」

阮彤說:「你拉倒吧,這都是我的功勞,你就獻上一條染色體就想獨佔所有功勞,做夢。」

傅默微笑著將她摟進懷裡,阮彤忽然想起來之前在書房的一本書裡發現他寫的一行字:救得了別人的命,卻治不好我的病。阮彤一直覺得忐忑是不是他又檢查出什麼病來。

傅默聽見這句話,偏著頭湊近她耳邊,低低的說了句:「因為你是我的藥。」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這是誰的番外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座位旁邊的一個小姑娘還在滔滔不絕的和她男朋友進行越洋電話,內容不外乎是我就快回國了,你一定要來接我,並且不能遲到。我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五十八分鐘,就這一條主旨也能說這麼久,這大概就是少女和剩女的區別。少女習慣一件事情重複許多遍,並且把簡單的事情盡可能的複雜化,而剩女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盡量不麻煩任何人,也不讓他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國。

候機廳廣播裡標準的英文傳來,我整理了一下頭髮,重新戴上墨鏡,然後踏上這段前途未知的回鄉旅程。算一算,大概有六年沒有回去過了,不知道小時候種的葡萄架還在不在。我小的時候非常傻,傻的聽奶奶說趴在葡萄架下能看到相會的牛郎織女,然後我有事沒事兒就去葡萄架下等牛郎織女,直到後來我知道牛郎織女其實是個神話故事,還一直執拗的又趴了兩年。

那會,我們還有聯繫,偶爾我給他寫封信,他看到的時候就給我回個電話,彷彿聽見他的聲音,就像是依稀回到了年少時期。有時候我在匆匆的生命裡,會偶爾停下來看一看浩渺星空和盈盈月朗,時常想,如果他此刻也正好抬頭,那我們的距離真是非常近。有了這個意識,所以我開始經常看著天空發呆。//思//兔//在//線//閱//讀//

好友古辛問我:「你想他,為什麼不回去找他?」我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但是如果能回去找他,我為什麼不回去呢?可是啊,即使我回去了,我們也回不去了,時間真的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久的我幾乎已經忘了他像是渡了一層白霜的清淡嗓音,是什麼樣的語調,忘了他的臉是不是還是記憶裡那樣。

他皺著眉看我,然後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質問我:「那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六年前我沒有留下一字一句就倉皇逃離了A市,事實上我並不是畏罪潛逃,但和畏罪潛逃沒有多大區別。

我往椅背後靠了靠,摘下墨鏡看向窗外,白雲悠悠略過,我這個角落能看見機翼淩於白雲的上空,這個大傢夥即將把我送回我想了多年的家,不知道他們還記得我嗎。有句話叫近鄉情怯,離闊別的故鄉越近,我越發忐忑,其實我一直是個很玻璃心的人,我非常害怕受傷害,要不然我也不能逃離這麼多年,才敢第一次踏上這架飛機。

候機時候的小姑娘居然和我同一趟航班,並且還和我鄰座,她非常健談,健談的讓我有些無力招架。她還很熱情的把自己和男朋友的合照拿來給我看,對方長得很秀氣,眉清目秀的模樣和她非常相配,我說:「你們很相配。」

她甜甜的向我回以一笑,然後問我:「你有男朋友嗎?」

我頓了頓,告訴她:「還沒有。」

她哦了一聲,然後繼續和我說話,內容是一些她和男朋友唸書時候的小浪漫,比如一起上課,一起自習,以及一起旅行。然後和我感歎他們真的很幸運。我想,他們真的很幸運,我放任自己試著帶入了一下,我和他,一起上課,一起自習,一起旅行。那一定是能讓人銘記一輩子的美好,但我從來沒有機會和他一起做這樣的事,隻有季舟能和他一起做,我或許隻是他的妹妹,即便我不是,他也一直不大看得上我,季舟漂亮又能幹,隻有她才有資格能和他站在一起,我非常明白,一直都非常明白。

廣播裡傳來通知飛機即將降落,請繫好安全帶之類的提醒,小姑娘也終於閉嘴,開始期待見到男朋友時候的情景,而我也終於清靜下來,重新戴上墨鏡好好思考一下,見到他時的情景,那一定非常不浪漫。

我拉著行李出了機場,門口有許多等著載客的出租車,十分熱情的上來問我要去哪兒,我說:「崇年路四十二號。」

我靜靜看著車窗外,飛快略過的綠化帶沒有一點綠意,上頭種的觀賞喬木全都落了葉子,光禿禿的一排整齊的立在綠化帶裡,倒是一種非常另類的美感。國內天氣非常冷,車裡開了空調才讓我有一些暖意,司機熱情的和我攀談:「丫頭,好多年沒回來了吧,看你呀這打扮就像是不知道國內有多冷的,下回多穿點別凍著。」

我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和他閒聊:「謝謝師傅,這次回來的匆忙忘了帶衣服,沒想到A市真是冷啊。」

司機嗬嗬一笑,把溫度調的更高了點,然後隨手打開車裡的廣播,一個非常好聽的女聲在裡頭主持一個情感節目,她說:「故事裡說的小江和小園就像是愛情的縮影,我們一生會遇到非常多的人,我們最愛的人不一定就是我們的良人,但是我們一定都希望我們最愛的人能夠一樣愛我們,節目的最後,一首生命樹送給大家。」

我拉著行李箱,沿著青石板往前走,不自覺唱出剛才在車裡聽到的歌:「曾將身體髮膚,隨便北風宰割,活著要公告世界我拋低你也開花結果,總可以努力維持自我活得多健壯,至少,可拋開束縛。十年後,人生找到自己棲息的領土,然後開枝散葉,繁殖出花與蝶。」

古辛告訴我,人生誰都不能預知,誰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再也不能做一件事,所以趁著自己能做的時候,趕快把它做完,不要讓自己有遺憾,我想,她說的對,我要回來把這件事做完,否則我一定非常遺憾,在我即將要麵臨另一個無法回頭的選擇的時候。

我穿著襯衫和長裙在呼嘯著寒風的門口站了足足有三分鐘,深呼一口氣抬手敲門,動作一氣嗬成的像是不給自己留一絲餘地。有些事情該麵對,還是要麵對。

片刻,門從裡頭打開,然後我看到一張滄桑的臉,歲月在她的臉上毫不留情的刻畫了一道道痕跡,我哽咽著說不出話,被她拉進門裡,我緊緊握著手裡的行李箱,爺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已經老花的眼睛看不太清楚報紙上的字,我出國之前給他買了一個老花鏡,被他摔得粉碎,散落的鏡架就在我的腳邊,宣告著它的死亡。

我低著頭,左手緊緊拉著行李箱,右手被奶奶粗糙沒有光澤的手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