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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228 字 1個月前

待一個全新的你。」

掛斷電話,徐橫舟還在問王彥清一些問題,他也沒什麼隱瞞的一一回答。他把手機放進口袋裡,然後推開審訊室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看著每天更新的作者菌,同學們不考慮誇誇我嗎

☆、神秘人初現

顧庭恪在徐橫舟旁邊坐下,眼睛緊盯著王彥清,他下意識更加握緊杯緣。

「別緊張王先生,我叫顧庭恪。顧錦初是我父親。」

王彥清手裡的杯子一個不穩,啪嚓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三個不規則的碎片。水潑出來淌濕地板。濺在了他的褲腳上,王彥清囁嚅著道:「這個案子是胡律師自己私人調查的,我隻是他的助手,從來沒有插手過他的案子。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顧庭恪向前傾身:「你身上有股香味,很特別。那是什麼?」

王彥清把胳膊湊近鼻尖,仔細聞了聞:「你說這個啊,我住在一個製香廠旁邊。有的時候他們會送一些新品給我們試用。你說的是應該就這這個吧。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顧庭恪:「沒有,隨便問問。胡納盛對於這個案子的調查資料放在什麼地方?」

王彥清:「都被他鎖起來了。在辦公桌的第二個抽屜裡。」

顧庭恪偏頭看了一眼徐橫舟。他點頭。上次去事務所的時候,他們已經撬開了那個抽屜。也把裡麵的文件拿出來看過了。因為他的文件較多,所以當時是分組進行檢閱的。

那一塊的負責人應該是許芽芽,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顧錦初是顧庭恪的父親,可能忽略了這個線索。或者是記得這個線索,但以為和死因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沒有講出來也情有可原。

顧庭恪又問了一些問題,看得出來王彥清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胡納盛為了他的安全,真的什麼都沒有和自己的助手透露過。如果不是無意中看見卷宗上的名字,他應該連這個案子都不會知道。

父親的死因,沉寂了二十年。

真相終於要撥開濃重漆黑的水麵,逐漸浮現。

從審訊室出來,遇上從另一間審訊室出來的洛允。他頓了一下詢問:「顧教授,我們晚上想去喝一杯,你有興趣一起嗎?」

顧庭恪:「是個好提議,不過下次吧。」

洛允笑笑:「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我想大家應該都非常期待能和你一起喝酒。」

顧庭恪:「我晚上還有些事需要處理,要不然我很高興對你和湯峪表示祝福。」

洛允一頓,摸摸脖子不好意思的說:「顧教授您都知道啦,我們打算找一天正式告訴您呢。那我就不打擾您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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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荇昨天打電話過來,說聶寒江要過來住幾天。聶晚意下了班就直接去了超市,打算給他買一些生活用品。他喜歡吃橙子,所以就繞到生鮮區,挑了幾個碩大澄黃的橙子,用手輕輕掂了兩下才放進購物車裡。

結完賬,她拎著滿滿兩大袋東西往停車場走。輕輕咳嗽一聲,聲控燈亮起來。四周沒有任何人,常年不見太陽的地下室裡異常陰涼。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兩隻手都拎著購物袋,空不出手拿手機,隻能先把東西放在地上。剛一著地,幾個橙子就順著袋口滾出去,聶晚意一邊劃過接聽鍵,一邊彎腰撿橙子。

「我在你家門口按半天門鈴了,隔壁鄰居都出來趕我了,你人呢?」

「聶寒江這幾天要過來考試,我去給他買點東西。你找我有事?」

徐橫舟笑:「沒什麼事,就是想吃你做的菜了,你不在家的話就算了。那我走了。」

聶晚意把橙子塞進購物袋,拿開手機看了下時間:「這樣吧,你先等我一會。我大概二十分鐘後能到家。」

徐橫舟滿口答應,她把手機放進包裡,拿起剛剛放在地上的購物袋。身後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慢慢靠近。聽起來有點急促,她下意識回頭,還沒來得及看見對方的臉,就被一個手帕摀住了口鼻。

這種臭味是,□□!

她迅速反應過來,手肘立刻向後用力一撞,身後的人靈巧避開。這一招不能奏效,立即反手掐著那雙手的虎口。用盡全力一掐,希望他能在疼痛的情況下有一點放鬆。但那雙手的主人卻一點不為所動,仍舊緊緊的摀住她的口鼻,將她快速的往後拖動。

聶晚意踉蹌的被他拖到一輛車旁邊。長時間的缺氧,讓她反抗的動作逐漸軟下來,掐虎口的力道也開始使不上力。緊接著便眼前一黑,失去所有意識。

徐橫舟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等了一會,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路燈昏黃暗淡,拉長他的影子。

雖然已經是早春了,但入夜還是很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還是沒回來,徐橫舟忍不住念叨:「春寒料峭這句話果然沒錯,老祖宗果然誠不欺我。蹭個飯比取西經還難,早知道還得凍成這樣就不來了。這下吃多少東西也不能溫暖我已經被凍僵的內心了。」

從手機上翻出地圖查看附近的超市,大約二十分鐘車程的隻有一家超市,易購超市。

她速度這麼慢,還是去接她好了。

一進車庫,就看見正在掙紮的聶晚意被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拖行到一輛車旁邊。他立刻踩下剎車,利落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就衝出去。

「放開她。」

男人聽見身後疾步而來的腳步聲,隨意扔下已經暈倒的聶晚意,轉過身毫不遲疑迅速朝徐橫舟出手。出招狠戾,步步緊逼。身手竟然完全不輸給警隊出身的他。

徐橫舟吐出嘴裡的粘稠腥甜,隨意的擦了下嘴角:「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聶晚意?」

男人不答,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隻露出一雙眼睛。狹長淩厲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就像是鎖定獵物的狼一般,眼神裡似乎有綠光透出來。

徐橫舟全力抵擋,仍然挨了很多下,輕喘著氣說:「不肯說嗎?那就讓我撬開你的嘴,親自找答案吧。」徐橫舟甩甩手,找準機會全力一擊。對方閃避不及,踉蹌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眼看機會來了,徐橫舟走近他,卻突然後頸一疼,接著便雙%e8%85%bf一軟,失去所有意識。

等再醒來的時候,他被蒙住了雙眼。雙腳被緊緊的綁住,動彈不得。到處全都是黴爛的腐味,和物體燒焦的氣味。四周靜謐異常,隻有物料燃燒時發出辟裡啪啦的微小聲響。

手腕被緊緊的反綁在身後,嘴裡塞著的東西像是布料。徐橫舟挪動手腕,試圖掙脫開束縛,但繩結實在專業,連他也沒辦法解開。掙紮了半天隻能放棄。好不容易吐出嘴裡塞著的布料,長時間的缺水使喉嚨乾燥難忍,一張嘴便是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聶晚意,聶晚意……」

話音未落,右側突然發出一陣微弱的□□,他聽出那是聶晚意的聲音。

「聶晚意,你怎麼樣?」

聶晚意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奮力想突出嘴裡的布料。緊接著聽見一道男聲,從不遠的地方傳來,語速緩慢:「兩位,我勸你們安靜一點,如果旁邊的汽油桶被你們碰倒了,那麼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

他眼睛上的黑布被揭開,緊接著一道強光毫無阻礙的照進眼睛裡,徐橫舟下意識閉上眼。剛被強光照射的眼睛還不太適應,隻能模糊的看見旁邊有著一排排圓鐵桶的輪廓,整整齊齊的有一麵牆高。

徐橫舟:「你到底是誰,抓我們想幹什麼?」

男人輕笑:「幹什麼?我本來沒想抓你,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我就成全你咯。有一個人啊,他最近讓我非常失望。所以說愛情這種東西就是禍害。隻有心無雜念的人,才是一柄真正的利刃。否則他就隻能是一塊廢料。」

徐橫舟:「你說的那個人,是庭恪?」┅思┅兔┅網┅

男人不答反笑:「你這個隊長,果然還是有一點腦子的,比你那群隊員要強得多了。查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真是令人失望啊。」

他們從被抓時起就一直在昏迷,不知道外麵的時間過了多久,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現在天又黑了。這個地方幽僻狹窄,男人站再他左側,手腕搭在燈罩上。看著被綁住的兩人,心情沒來由的差。

對著躺臥在地上的聶晚意,用力一踩。

指尖傳來劇烈的疼痛,指骨像是被踩碎了般。她的嘴裡還堵著布料,隻能發出痛極的呻/%e5%90%9f,額頭立即冒出細密的冷汗,後背忍不住縮起來。聶晚意緊緊的咬住嘴裡的布料,忍住痛苦的呻/%e5%90%9f。原本堵住嘴的布料,此時倒成了她堅守尊嚴的後盾。骨頭裡傳出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瑟縮著,發出難以克製的顫唞。咬著布料的牙齒漸漸使不上力。

徐橫舟咬牙切齒的挪動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突然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到男人腳邊。

徐橫舟咬著牙:「你放開她。」

聞言,男人更加用力的以腳尖碾壓著原本細嫩白潤的手指。然後停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彎腰抽出她嘴裡的布料。這雙曾經牽著那個人的手,踩上去的感覺也果然不同尋常。他驀地笑了。想像著他看到這種情景時的表情,他抬起腳,輕輕撣了下鞋。眼神卻變的陰冷。

「你怎麼不叫呢,都說十指連心。你不覺得疼嗎?」

聶晚意喘著粗氣,聲音破碎:「你就是……那個神秘……電話的……主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一章的徐橫舟真是英勇的不行,不說了我要去%e8%88%94了。

嗷,悄悄地再發一次新文鏈接,收藏多點兒我就早開文,難道大家不期待嘛,劇透:新文是個小白鼠的吃糖歷程。

之前說幫我想女主名字的同學你還在咩?我自己想了一下,你們覺得甘棠好不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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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宣戰

「你居然連這個都猜得出來。」

他偏了頭,慢悠悠的從旁邊的火盆裡夾起一根燒紅的鐵棍,然後放到聶晚意臉前,火紅的灼鐵蒸的空氣都滾燙。他淡淡的笑了:「我很欣賞你。夠資格做他的女朋友。」

聶晚意也跟著笑了,眼神裡卻是鄙夷:「但是我想我高估你了。」

他憤怒的起身,一腳踢翻了火盆,一時間火星四濺。甚至還有幾顆火星子濺到了她的手指上。原本就受傷變形的手指又添燒灼。聶晚意不由得更咬緊牙,眼神卻不再看他。

她說話時,眼裡的倨傲鄙夷,就連語氣都極具似曾相識。那種感覺太像他了,像的讓他幾乎控製不住心底的情緒。

男人依舊戴著口罩,看不見臉,唯一能露出的隻有那雙眼睛,被火光映的充滿赤紅。

過了一會,他突然平靜下來,手中握著的灼鐵最終沒有被放到她的臉上,而是被扔到一旁的水盆裡,伴隨著一陣白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