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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352 字 1個月前

庭恪果然停了,從她的%e8%83%b8口抬起頭來。拇指摩挲著她的%e5%94%87,又%e5%90%bb了%e5%90%bb:「為什麼不跟我說?」

聶晚意還沒從這個狂風暴雨般的激/情中緩過神來,愣愣道:「什麼?」

顧庭恪又重複了一遍:「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吃楊輕緲的醋。」

聶晚意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怎麼開口說,估計也隻有他會這麼想。

「可是不是所有事都能開門見山的說啊,如果你不喜歡楊輕緲,我這麼問顯得我太小心眼。但如果你喜歡楊輕緲,我這麼問肯定會很難過啊。思來想去還是不要問最好,這樣我也不用傷心,也不用讓你覺得我小心眼。」

顧庭恪突然咬住她的手指,聶晚意被嚇了一跳。

「我喜歡你這樣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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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很早便醒來的聶晚意蹲在沙發前,仔細的端詳著顧庭恪的睡臉。睫毛漆黑,嘴%e5%94%87輕抿。睡著的他看上去安靜無害,誰也無法聯想到他那張嘴無論是熱烈的親%e5%90%bb還是不屑的羞辱,都讓人無法承受。

上次從A市回來,唐荇在她的行李裡麵放了一袋決明子,說是顧庭恪的眼睛不好,可以經常煮一煮粥給他喝。雖然表麵上她不贊成聶晚意和他在一起,但總歸母親還是捨不得女兒難過,無論如何都希望她能幸福。看著一個個便簽上寫著的詳細做法,她突然覺得鼻子突然一酸。

慢條斯理攪動勺子的聶晚意正出神,腰上突然一緊,下意識回頭,看見正埋在她脖子處的顧庭恪:「你起來啦,睡得好嗎?」

顧庭恪:「當然不好。你要怎麼補償我。」語氣裡濃濃的不滿,熱燙的呼吸在她的脖子上撩撥著。

她轉過頭,快速的在他的%e5%94%87上親了一下,被他立刻捏住下巴。強勢深入的%e5%90%bb讓她難耐的哼了一聲,突然聞到一股焦味,她整個人都清醒了一半,艱難的開口:「不行,粥……糊了。」

他的%e5%94%87始終沒有離開,反而更加深入的捲入,空出一隻手關掉火,含糊的說了聲:「不管它,閉上眼。」

她隻覺得現在腦子中一片漿糊,什麼聲音什麼味道都感覺不到了。下意識想要更貼近他的觸碰,雙臂也在不知不覺中緊緊纏上他的脖子,兩個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廚房裡飄著一股食物微焦的氣味。

許芽芽打開門,聞到的就是這股越來越濃的焦味,扔下鑰匙就往廚房來,一邊開門一邊道:「聶晚意,我說你乾什……臥槽。」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顧庭恪,放開聶晚意,稍微往後退了一步。她臉通紅,微窘的看著許芽芽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斟酌道:「那個,芽芽你怎麼回來了?」

「停,我先回去換件衣服,等我緩緩。」許芽芽伸出一隻手,打斷她的話,說完不等聶晚意接話就關上廚房的門。

聶晚意回頭看了一眼另一位當事人,他反倒淡然的朝她微笑了一下。戴上隔熱手套,把那鍋糊掉的粥端下來。聶晚意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一係列動作。

「顧教授,怎麼說我們剛剛也被人撞見了親熱場麵,你不覺得這麼淡定不太合適嗎?」

顧庭恪正在盛粥,聞言動作停了一下,抬眼看著她:「不覺得。」頓了頓又道:「你想再來一次嗎?」

聶晚意立刻拒絕:「不想。」

**

聶晚意的車被宋君君借走了,許芽芽萬般不願的一起坐顧庭恪的車回了警局。

從換完衣服到吃飯,甚至是上了車之後,許芽芽一直沒有開過口,這簡直不符合她話癆的屬性。從後視鏡裡打量著許芽芽的表情,一臉陰沉。估計是生氣她瞞著她和顧庭恪在一起的事情。思前想後,覺得應該和她說清楚。

「芽芽,我和顧庭恪是在一起了。不過我不是有意瞞你的,因為這段時間你一直比較忙。我想畢竟這是私事,不太好在這個時候說,所以一直沒告訴你。我跟你道歉。」

許芽芽一臉憤恨的瞪著她:「媽的,我們說好三十歲還沒有找到對象就出櫃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聶晚意:……

這時,徐橫舟打電話過來,顧庭恪空出一隻手接電話。

「待會我會和許芽芽一起去胡納盛工作的事務所,給他的同事錄一份口供,你有空麼?一起去?」

「我應該會在五分鐘以內到樓下,你現在可以收拾一下準備下來了。」

胡納盛所在的律師事務所位於市中心最高的一棟大樓裡,一行人進了電梯,直接摁了十九層。直奔事務所的辦公室。前台小姑娘戴著眼鏡,顯得乖巧斯文,見到來人立刻禮貌詢問:「請問幾位找誰?有預約嗎?」

徐橫舟把證件往她眼前一遞:「我想我不是很需要預約這種東西。老闆在嗎?」

小姑娘忙不迭的點頭,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們,然後拿起電話快速的撥通一個號碼:「宋先生,有幾位警察來找您。」

小姑娘嗯了一聲,掛掉電話。然後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徐警官,請這邊來。」

她的辦公桌是設在外間的,到達她口中宋先生的辦公室之前,會經過律師所裡所有人的麵前。徐橫舟粗略打量了一下這些人,很快就到了宋先生的辦公室。小姑娘抬手輕輕敲了一下門:「宋先生。」

裡頭應了一聲,聲調平靜波瀾不驚:「請進。」

小姑娘擰動門把,側身站在門口。看見宋先生真容的時候,聶晚意和徐橫舟齊齊愣住。怎麼會是他?

男人從辦公桌後站起身,走過來朝徐橫舟伸出手,笑容溫和:「你好,宋惟之。」

徐橫舟伸手回握了一下,雖然兩人認識,但破案歸破案。於是便直接進入主題:「宋先生,我是星海市公安部徐橫舟。現就你事務所胡納盛律師被殺一案,有些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工作,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宋惟之在沙發上坐下,長%e8%85%bf隨意交疊,雙手交叉放在%e8%85%bf上:「當然。」

「請問,胡納盛被殺當日,也就是三月九日。大約上午九點到十二點之間,請問你在哪裡?」

宋惟之稍微回憶了一下:「本月九號我剛回國,九點到十二點的時候我在酒店裡休息,然後直到晚上才出去。」

「有沒有人能證明你一直在酒店,從未離開?」

「酒店有我的入住記錄。你們去調查監控就可以知道我有沒有離開過酒店。」

徐橫舟頓了頓,又換了一個問題:「據我所知,這家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應該叫唐彥臨,為什麼現在變成了你?他人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吶,一看就不是親姑侄嘛。

另外和大家說個感動人心的消息,這個文啊從今天開始日更了喲。起碼到下周的今天都是日更。

還有呀,幫我想新文女主名字的小夥伴你們在哪裡→_→過幾天放文案啦敬請期待喲

☆、暗潮洶湧

宋惟之換了一個姿勢:「的確,這家事務所原本是唐先生所創立的,但他最近身體不好,所以去國外休養。我隻是代為打理這件事務所。唐先生是我的恩師。」

聶晚意打量著這間辦公室的擺設,一個超大的實木書架足足有一整麵牆大,滿滿的全部都是法律相關的專業書。還有擺放整齊的文件檔案,一一按類別分好。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那日所見的宋惟之穿著休閒,氣質溫暖柔和。換上西裝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淩厲,雖然嘴角微揚露出微笑,但她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忽視他眼中微妙的目光。究竟柔和溫暖和淩厲沉穩,哪個才是真的他?

顧庭恪突然插話:「宋先生對音樂有研究?」

宋惟之和徐橫舟的話題突然被打斷,抬起頭:「算不上,怎麼了?」

聶晚意順著顧庭恪手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兩張音樂會的票,是著名古琴藝術家姚鶴先生舉辦的,每場隻有一百張票,所以堪稱一票難求。她也托人拿到了一張票,沒想到他居然有兩張。

顧庭恪:「隨便問問。」

徐橫舟又問:「胡納盛經手的所有案子,我們想看一看,不知道是否方便?」

宋惟之:「當然,從他們進入這家事務所開始,所經手的所有按鍵都有記錄。」

徐橫舟又問了一些問題,就出了辦公室,照例再找其他的律師們進行詢問。宋惟之開了一間會議室,讓他們可以一一問話。

第一個是荊之昀。

剛從政法大學畢業的實習生,據事務所裡的人說,胡納盛死之前她曾和胡納盛在樓梯間裡發生過爭執,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在場證明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徐橫舟首先問:「胡納盛被殺那日,也就是三月九日,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家。」

「有沒有人和你在一起?」

「沒有。」

她看上去有些侷促,說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遊離,每句回答之前都要停頓一兩秒鐘的時間。注意到她不自覺揉動手腕的動作,徐橫舟問:「聽說你曾經和胡納盛在樓梯間發生過爭執,你還受了傷,你們因為什麼事情爭執?」

她對這個問題比較警惕,沒有立刻回答。但身體語言騙不了人,下意識鬆開的雙手,垂在身側。她看了一眼徐橫舟,覺得欲蓋彌彰又把手交疊放在%e8%85%bf上。幾個連續的身體語言,讓徐橫舟更加確定她和胡納盛之間有過矛盾。甚至還造成了激烈的衝突。

停頓了好久才緩緩道:「我們以前感情一直很好,我剛來的時候他很照顧我。其他人為難我的時候,他還替我說話,有時候還陪我一起加班。我很喜歡他,他也說喜歡我,後來我們在一起之後他還向我保證,會和他老婆離婚。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跟我說要分手,一定是楊輕緲那個女人。有一段時間他經常去找她,這種始亂終棄的渣男死了活該。」

聶晚意和許芽芽麵麵相覷,前一秒還愛的深刻,明知道他有老婆,為了他做第三者都不在乎。然而下一刻就對他的死訊嗤之以鼻。隻因為他可能不愛她了。

「其他人為難你?事務所裡的人並不像表麵那麼和睦?」

「當然,你見過哪個同事之間沒有勾心鬥角的。特別是我們律師這個行業,沒有比輸贏更重要的東西了。田昭,就是這裡資歷最老的那個,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一樣,其實背地裡有多少手段我們都知道,不然他也不能做我們事務所裡的常勝將軍……」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嘴。估計她也知道什麼叫做多說多錯,索性不再開口。

徐橫舟:「如果你沒有不在場證明,基於你曾和他有過情感糾葛,吵架以及肢體衝突。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和胡納盛被殺一案有關,接下來我們會幫你做一個活體取證,另外有需要會請你協助調查。案子告破之前,請你不要離開星海市。」

她顯得很緊張,但還是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會議室。走到門口的時候,往裡看了一眼,聶晚意朝她善意一笑,她卻迅速別過頭,逕直往辦公桌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