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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235 字 1個月前

,顧庭恪其實還是原來的那個他,始終都沒有變過,即使他現在冷漠了點,更加毒%e8%88%8c和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之外,他的內心一定還是非常溫暖的,麵對死者的時候他還有敬畏和悲憫。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把遺忘深埋的記憶重新挖出來。

胡薇的臉色有點難看,身後的下屬一直在和顧庭恪使眼色,但不幸都被他無視了。看得出來胡薇平常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遇上顧庭恪這樣的難免要覺得麵上掛不住。

胡薇道:「顧先生,聶小姐。如果有需要,我們會請你們來警局協助調查。」說完也不等回答,直接帶著下屬就出了門。

聶晚意看著胡薇的背影默默歎氣,轉過頭就發現,顧庭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背後,聶晚意被嚇了一跳,腳底一彎被顧庭恪一把撈住,聶晚意僵了一下,然後從他懷裡站直退後了一步,鼻尖彷彿還有他身上的味道的味道沒有散去。

顧庭恪居高臨下的道:「現在可以說了,為什麼在我家?」

作者有話要說:  聶小姐投懷送抱x1失敗。

另外這個文以後會隔日更新,每晚18:18準時更新,我現在就去放存稿箱,看在準時的份上,真的不考慮收個藏留個言嗎旁友們

☆、確認死者

聶晚意眼睛彎彎,嘴角往上翹起一個討好的弧度:「我來,貼窗花呀。」然後指著窗戶上的幾張大紅色的窗花剪紙和年畫。

顧庭恪不看還好,一看到窗戶上大紅色窗花,整個臉色都變了,聶晚意趕緊擋在窗戶跟前:「你別撕啊,我媽說了要等年初五以後才能撕掉,不然將來要窮閨女。」

顧庭恪臉色更難看了,伸手按住聶晚意的頭,另一隻手就要去撕窗花,聶晚意揮手阻止:「等等,我這麼辛苦貼上的,你起碼也多等幾天再……」

顧庭恪果然不動了,然後低頭,食指和中指捏住聶晚意的下巴:「你是怎麼進來的?」語氣溫柔,語速緩慢。

聶晚意從他胳膊下鑽出去,一邊往門邊走一邊跟他胡扯:「是有一個小仙女,她覺得我來給你貼窗花,所以非常善良的替我開了門。」說完就迅速關上門,哼著歌繞過鳳凰樹回了家。

聶寒江正坐在陽台曬太陽,懷裡還抱著倦懶的豆豆,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著豆豆的後背,聶晚意心情大好的哼著歌上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曬太陽。

聶寒江看了她一會,又盯著顧家緊閉的窗戶來回看了一通,道:「你在顧家做了什麼,明明剛才還慌得連手套都戴了三四次才戴上,手抖得跟中風患者似的,現在怎麼心情好的像康復出院的精神病人?」

聶晚意依舊閉著眼哼了一聲:「什麼叫中風患者,你少看一點爸的醫書,亂形容,我這叫關心則亂。」

「關心則亂,關心誰?因為誰亂?那個姓顧的法醫?」

聶寒江的臉突然靠近,把聶晚意嚇一激靈,差點坐起來,偏過頭道:「小孩不懂別亂猜。」

聶寒江撇撇嘴:「我十七歲了聶同學,還有四個月我就成年了,應該擁有一切成年人所應得的尊重。」

聶晚意道:「那你就四個月後再來跟我要尊重……不對,我說聶寒江,你平時也沒少諷刺我,現在突然開始要尊重,你是不是早戀了?」

聶寒江低頭揉著貓:「你姑姑瘋了。」說完,豆豆也抬起頭「喵」了一聲,接著就跳下聶寒江的%e8%85%bf,大搖大擺的下樓了。

聶晚意:「……」

聶晚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才知道是胡薇。

「聶小姐是嗎?我是胡薇,我們按照顧教授所說的死者肖像,找到四位最合乎標準的失蹤者,希望顧教授能來協助我們確認哪位的可能性更大,以確保我們更快的破案。但是我們沒有顧教授的電話,隻能撥打您的電話,希望您能盡快轉達顧教授。」

聶晚意道:「我們一個小時之後到。」

聶晚意給顧庭恪撥了電話,沒有人接聽。估計還是因為窗花的事情不想理她,索性換了件衣服就直接去了顧家。

顧庭恪在家,不能明目張膽的拿鑰匙開門,所以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敲門,一分鐘後,門從裡麵打開。

不等他開口,聶晚意就道:「胡薇打電話來,找到了四位失蹤者的報告,希望我們一起去看看哪位的是哪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顧庭恪再次把門啪的一聲在她麵前關上,聶晚意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一步,還好自己規規矩矩的敲門,站的足夠遠,要是貼著門站,這下鐵定鼻子都要變成平麵的。

幾分鐘之後,顧庭恪換了件深色立領襯衫配深灰色大衣,輪廓更加嚴謹沉肅。

聶晚意小跑跟上,四十分鐘後就到了警局,胡薇正和周琰在看失蹤者報告,時不時猜測一下到底是哪個更有可能是死者。

「這個,韋蕎,二十七歲。三天前她的父母來報案,說她在出差之後失去聯繫。」

顧庭恪和聶晚意推門進去,顧庭恪盯著電腦屏幕上失蹤者的照片便道:「不是她,她看起來起碼有三十七歲。應該是抽煙導致的,她的心臟不可能有死者那麼健康。下一個。」

胡薇和周琰一起轉頭看了顧庭恪一眼,然後換第二個失蹤者的照片。

「第二個,鄭桐。二十六歲,小有名氣的歌……」

不等他說完,顧庭恪便道:「不是她,下一個。」

周琰狐疑的看了一眼,道:「為什麼?」

顧庭恪道:「她的黑眼圈很嚴重,雖然化著妝但還是能看出來,證明她缺鐵,但是那顆心所做的血液檢測表明死者並沒有任何貧血症狀。從一個人的眼睛可以看出來很多東西,包括身體狀況。」看見周琰的略帶質疑的表情又補了句:「還有情緒。」

周琰低下頭,所有所思的換了下一張圖:「第三個範瑤瑤,公司經理。男朋友兩天前來報案說她失蹤。」

聶晚意一聽範瑤瑤的名字愣了一下,下意識往顧庭恪看,他也正好轉頭看著她,聶晚意擯住呼吸等他開口,前幾天才見過的人,有可能現在就孤零零的被人挖去了心臟,躺在案發現場,兇手還有可能給她做了其他肢解。

顧庭恪遲遲不開口,胡薇也轉過頭來問道:「會是她嗎?」

顧庭恪右手摩挲著嘴%e5%94%87,道:「不是她,下一個。」

聶晚意鬆了口氣,雖然她和範瑤瑤並不熟,但總歸不希望她遭遇不測。

周琰翻到最後一張圖:「最後一個,蔣毓,研究生。二十五歲。室友來報案說她三天前獨自去探險,然後失去聯繫。」

顧庭恪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右手搭在聶晚意肩上,身體稍微前傾看著電腦屏幕,道:「她很符合,健康陽光,富於交際喜歡冒險,暴露於危險的時候很多,這種人最容易被殺手盯上。」

胡薇立刻道:「查查她手機的最後通話記錄,信用卡以及其他消費卡最後消費的時間,確認她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哪裡。」

周琰立刻出去查,胡薇走到桌邊替聶晚意和顧庭恪分別倒了杯燒開的純淨水。顧庭恪連身都沒有轉,甚至也沒坐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筆直的站在聶晚意身邊。沒有什麼表情的盯著窗外。

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聶晚意看見一對年邁的老人,手牽手在公園的長椅上曬太陽,老先生時不時替妻子整理圍巾,然後兩人相視露出微笑。想不到顧庭恪還會看這麼溫馨的場景,忍不住又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很漂亮,明明很沉靜但卻有一種銳利淡漠的感覺,映著玻璃上反射的陽光,像是平靜水麵上粼粼的波光,鼻子的弧度很完美,薄%e5%94%87輕抿,下頜弧線乾淨利落,彷彿雕塑般沉靜獨立。↓思↓兔↓網↓

他忽然眼眸一斂,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緩緩轉頭看著她,彷彿有更加幽深的東西在眼睛裡慢慢浮現,又乾淨淺淡的彷彿昨晚的一場薄雪。

過了一會,周琰查完消息來報告:「蔣毓在三天前,也就是二十一日早上六點半,在順豐車行租了一輛越野車。」

胡薇當機立斷:「去車行。」

來警局的時候顧庭恪開了車,而且他也不願意坐他們的車,聽了地址就率先下樓,所以比他們先到了車行。

店裡隻有一個人坐在櫃檯後,見有人來立刻迎上來問:「您好兩位,我叫郭良。請問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嗎?」

顧庭恪道:「當然,隻有你能幫我,二十一日早上六點半,蔣毓在你這裡租了一輛車。我想知道她租車需要做什麼。」

他頓了頓,右手摸了下鼻子,微笑道:「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我不認識蔣毓。她也從來沒在我這裡租過車。」

顧庭恪環視了下車行,道:「這裡有一大堆的獎盃,照片上的人卻不是你,所以這家車行不是你的,是你老闆的,他已經很長時間沒來了,因為他可能在辦離婚,又或者正官司纏身。總之這段時間你可以放心挪用資金,他絕對不會知道。」

郭良的額頭已經開始冒出細細的冷汗,手不自覺地拉扯領口,聶晚意知道這個動作代表他非常緊張。

顧庭恪道:「人在撒謊的時候會心跳加速血壓上升,麵部和頸部神經組織發癢,也就是為什麼有人撒謊會臉紅,唯一緩解的辦法就是鬆領口,郭先生你剛剛就非常標準的示範一次了這個辦法,還有雖然你的手部動作非常靈活,但腳很僵硬,這個叫做『凍結行為』。通常這種行為和撒謊隱瞞一起出現。」

聞言,郭良反射性把手拿下來。過了一會才道:「那天早上六點半她來租的車,那會我剛開門,她像以前一樣跟我說租輛車,為期三天,退車時間應該是昨天早上。」

顧庭恪追問道:「她有沒有說要去什麼什麼地方,又或者和什麼人一起?來的時候穿著和表情,請你詳細說一遍。」

郭良的頭微微偏向右邊,回憶了幾秒鐘道:「那天天氣很冷,還下了一點雪,但是她穿的很少,還化了妝,和平常很不一樣,我還問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她沒回答我,隻說以後可能就不來租車了。」說完,在顧庭恪和聶晚意的身上打量了一陣又道:「我都跟你們說了,你們不會告訴我老闆,我挪用資金的事情吧。」

顧庭恪一挑眉:「不會。」郭良明顯鬆了一口氣,看見顧庭恪往他身後一指,勾%e5%94%87一笑:「可他們就不好說了。」

☆、神秘電話

胡薇和他們擦肩而過,目光稍微留在顧庭恪臉上,然後身後就傳來胡薇的聲音:「先生你好,請問二十一日早上六點半……」

聶晚意道:「從郭良這裡看,隻能證明蔣毓來租過車,即將去探險,其他還是毫無頭緒。」

顧庭恪若有所思的走在前麵,語速和腳步都略快:「不,能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蔣毓早上來租車,證明她已經確定去探險。天氣很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