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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手不及 秦十二 4382 字 1個月前

已經是忘了的事情,想來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我一直覺得真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允許自己被忘了的,就像我今天出去吃飯沒帶錢被老闆扣在店裡,我不給錢老闆就一定不會允許我忘了,我曾經在這裡吃過飯這件事的。」

有理有據的舉例子,這是秦雀教她的,叫做以理服人,這個理的確很服人,方驗愣在原地半天才說了一句:「是啊,那些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宋知杳正在腦子裡快速的想措辭,現在她想起來了,但是她並不是知道方驗有沒有知道她已經想起來了,按照葉一想補償的心態很有可能告訴他了,但是按照葉一愛他的心態,很有可能還瞞著他,怎麼自然又心安理得的答非所問,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還沒有想好措辭,就聽電話響起來,宋知杳拿出手機看到秦雀打電話來,宋知杳拿著電話朝方驗歉意的笑了一下說:「對不起方總,我接個電話。」

剛接起來就聽秦雀在那頭歎息:「知了,我真在垃圾桶裡找著戒指了,鑲著顆粉鑽,目測應該有三克拉。」

宋知杳說:「你還真去翻垃圾桶了…….」

秦雀一聽這句話,語氣裡的憂愁幾乎要順著手機蔓延到宋知杳的心裡:「我在家裡看到darry ring的真愛協議,你說邵陽這麼生氣,我得給他講幾天故事才能哄好啊。」

宋知杳想了想說:「能哄好就哄,要是邵陽真去找別人了,你就去那姑娘麵前鼓噪darry ring,這個戒指一生隻能購買一次,要是邵陽不娶你,他也別想跟別人搞對象,你不還有穆桂英的精神信條指引著你嗎。」

☆、本來沒因果[2]

秦雀頓了幾秒,忐忑的問:「這樣能行嗎?」

宋知杳拍%e8%83%b8脯保證:「當然行,這種事得取決於厚臉皮的程度,隻要你踏出第一步承認你臉皮厚,那你就成功一半了。」

秦雀說:「承認啊,臉皮厚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你知道我第一次講公開課那會,學豬叫學狗叫,等下課我整個毛衣背後都是汗,從那以後我幹什麼都能放得開。」

宋知杳說:「……….」

這個世界的殘酷程度遠遠不如宋知杳想像的那樣,現實往往要更嚴酷一點,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宋知杳就覺得辦公室裡氣氛不太對,每個人臉上的情緒完全不能表達出昨晚惋惜的送別方驗的樣子。

剛坐到椅子上,桌上的電話響起來,宋知杳一邊從抽屜裡拿出工牌,一邊拿起電話湊近耳朵,方驗的聲音從話筒裡傳進耳裡,宋知杳愣了幾秒,一抬頭從總經理室未完全合上的百葉簾縫隙看到方驗低頭打電話的樣子,手裡的工牌啪的一聲掉到桌上,他沒走。

他抬頭看了一眼,話筒裡的聲音不疾不徐:「你進來一下。」

宋知杳放下電話輕輕深吸了一口氣,敲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站在辦公桌前看著方驗低頭看文件的動作,宋知杳說:「原來你沒走,我說他們怎麼都很高興…….」方驗抬頭打斷說:「你呢?」

宋知杳說:「什麼?」

方驗定定看著她,想是想從她眼裡得到什麼一樣,今天是陰天,辦公室裡沒有開燈,方驗眼裡的深幽近乎嚴厲:「你呢,你怎麼想?」

宋知杳才明白,他是問她高不高興他沒走,宋知杳想了想說:「啊………你沒走我當然覺得高興,畢竟這裡才是你家鄉嘛。」

方驗神色不變,自然的順著話說:「我聽說,你前段時間進了醫院?」

宋知杳尷尬的笑了聲:「是啊,最近倒黴三天兩頭被車撞….......」

隻要一和方驗相處,宋知杳就覺得尷尬達到了人生的製高點,但方驗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和一個有夫之婦的相處有任何不便,甚至不知道避嫌為何物,大庭廣眾的把她壓在牆上,好在大庭裡的廣眾都在盡情解放自己的嗓子和感情,沒空出來看他們。

方驗說:「建築這周結束故宮,寫新主題,你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七點的飛機。」說完從抽屜裡抽出一張機票扔在宋知杳眼前。

宋知杳伸手拿過機票看了一眼:「長林島?」

方驗點點頭說:「長林島是布蘭先生的產業,用來作為他建築雕刻的創作地,是所有建築學者的天堂,每十年舉行一次會展,這一期主題就寫這個。」

宋知杳握著機票心情複雜,跟他一起去出差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方驗一喝多了就把她壓在牆上的這個病是不是還犯,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宋知杳想了想折回來站在辦公桌前問:「方總,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已婚婦女了……..」

方驗說:「已婚婦女就不能出差了?」

宋知杳知道他誤會她的意思了,心裡的火噌的一聲冒起來:「已婚婦女是沒規定不能出差,但誰準許你沒事就能把已婚婦女摁在牆上了?」

說完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太直白了,宋知杳的臉紅了一紅,輕咳了一聲說:「我就是希望能避避嫌,不能說我在你手底下工作,連避嫌都不能要求了吧。」

方驗臉色不自然的僵了僵說:「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

晚上吃完飯,宋知杳回房收拾行李,沈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背後開口:「你收拾行李幹什麼?」

宋知杳被嚇了一跳,差點一頭栽到行李箱裡,膝蓋疼的呲了一聲僵著身體轉頭:「不行你先扶我起來。」

沈辰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轉身坐在床上,順勢讓宋知杳坐在他%e8%85%bf上:「你要去哪兒?」

宋知杳在心裡腦補了一下,沈辰吃醋的傲嬌臉,彆扭的問她:「你想去哪兒,你想拋棄我嗎?」噗嗤一聲笑出來,被他的眼神瞪回去,宋知杳忍了忍正色道:「我明天要去出差,為期三天。」

沈辰摟著她腰的雙手緊了緊:「跟誰?」

宋知杳說:「方驗………啊。」一時不妨被沈辰變換姿勢一把摁倒在床上:「早點回來。」

宋知杳翻身壓在沈辰身上,眼神相對,呼吸溫熱,他眼裡的溫柔讓宋知杳不自覺沉淪,伸手撫著他眉毛說:「你就沒有別的想跟我說?」

沈辰看著她,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緩緩開口,他說:「杳杳,你記得要多想念早早……….還有我。」

宋知杳被驚了一驚,摸著他眉毛的手猛然一歪,差點劃傷那雙好看的眼睛,兩手分開撐在他頭兩側,等他說下文,沈辰說:「我一向自認理性的思維,可以讓我可以解決很多難題,設計出最完美的程序,我從小到大都認為,世間萬物都可以用理性去分析,去計算,但後來我看見了你,才知道原來世間最珍貴的東西,隻可以用心去感受,去領略,不會有任何計算方式,我時常想,也沒有真的可能有一天坐在你身邊,以你男朋友自居的那個人是我。」

宋知杳豎起小指掏了掏耳朵,沈辰就連表白的時候都沒說過這種話,兩人結婚的時候,他都沒有說過一句好聽話,宋知杳被驚呆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你……你沒事吧?」宋知杳伸手探了探他額頭,覺得正常,低頭額頭湊近他的,用額頭試了試還是正常體溫,並沒有高於正常人所表現出的體溫:「沒發燒啊。」

沈辰看著她,聲音溫柔眼神繾綣:「原來我覺得,兩個人相處是一加一等於二,但原來不是,兩個人相處其實是二進製,一加一等於零,我和你的家庭是一體不分的圓,沒有盡頭。」

宋知杳忍了忍,又忍了忍:「不行了我想吐。」

沈辰的臉色猛然一僵,瞪了她一眼轉過頭,宋知杳翻身下床直奔衛生間,趕在趴到馬桶邊的一刻才吐出來,沈辰操著手臉色複雜的看著她,見她吐的苦膽都要出來了,轉身回客廳倒了杯溫水給她漱口,又一臉複雜的子操著手斜靠在門邊,良久才緩緩問道:「真有這麼噁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宋知杳趴在沿子上抬頭:「………我覺得,我這個屬於生理性噁心。」

沈辰臉色氣的青白不定,轉身走了幾步猛然停住腳步回頭:「你再說一次。」

宋知杳扶著水箱站起身說:「…….你想不想確定?出門左轉七百米有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沈辰一把打橫把宋知杳抱回臥室放在床上,細心的蓋上被子,掖好被角才一把拿過椅子上的深灰色大衣出門。

五分鐘後,宋知杳聽見開門的聲音,沈辰一臉尷尬的把盒子扔在她麵前,宋知杳拿著就進了衛生間,沈辰跟在後頭靠在門邊,片刻就聽宋知杳斷斷續續的說:「沈…沈辰……我…..我有了。」

沈辰結果驗/孕/棒,看見上麵的兩條紅槓,心裡百感交集,所以她是因為懷孕想吐,還是剛才那些話想吐?

宋知杳看著他握著驗/孕/棒默不作聲,正想開口卻被他搶先,理所當然又認真的說:「不行,你明天去公司請假。」

宋知杳失笑:「懷孕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再說了我懷沈早那會還被車撞呢。」

沈辰帶著些驚訝說:「你那個車禍難道不是裝來騙我的?」

這件事,隻有她媽和表姐知道,就連她爸和秦雀蘇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宋知杳僵在原地,木楞著開口:「你……你怎麼知道?」

沈辰不自然的避開她的眼神:「我去醫院查過你的住院記錄,發現那段時間車禍住院的名單裡並沒有你。」

宋知杳越聽越覺得一口氣上不來,一把抓住沈辰的領口,把他摁在牆上惡狠狠逼問:「你都知道我是裝的,為什麼還裝作不認識我?」

沈辰低頭額頭輕貼著她的,語氣輕緩,他說:「我不知道,你那段時間的表現,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你明明沒有失憶卻要裝作失憶,我想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你後悔了,我不想讓你為難。」

宋知杳握著他黑色立領襯衫的雙手逐漸放鬆,在她的心裡,一直覺得沈辰應該是個麵對什麼事情都是個從容不迫的模樣,確然在任何事情麵前他都表現的從容,其實那些不確定都被他藏在心裡,而她無從得知。

宋知杳說:「如果我沒有回來和你結婚,你就打算不找我了?」

沈辰耳朵有輕微的紅色,不自然的開口說:「我…….我去找過你,隻是你不知道,你在回來之前,我就打算跟你說清楚。」

宋知杳伸手摟住沈辰脖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