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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荷葉糯米%e9%b8%a1和五珍膾?”

眾人:“……”

現在是談食物的時候嗎?不過食盒裡的菜還真被他猜對了!

尉遲楓溫和笑問沈惟慕:“這會兒還隻想著吃呢,你就不怕我們真以為你是清月教教主?一刀了結了你?”

尉遲楓在潛意識裡認為,能在這種時候從容想吃食的沈惟慕,不可能是清月教教主。

白開霽和尉遲楓也都跟著笑了,他們的想法跟尉遲楓一樣。

或許早有沈府的人提前通報了,沈惟慕和康安雲故意跟他們開玩笑。

宋祁韞卻不這樣認為,沈惟慕行事從容膽大,非凡俗之輩。他即便是清月教教主,此刻也會有這樣的從容淡定。

宋祁韞與沈惟慕相視,目光如衡量謊言的尺,牢牢禁錮在沈惟慕的雙瞳上。

“我不是清月教教主,你們也不可能了結我。”

沈惟慕的意思,他不死不滅,不可能被他們一刀殺死。

但這話在尉遲楓等人聽來卻是沈惟慕內心赤誠,願意相信兄弟們信任他,這反倒是讓他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們之前還在懷疑他。

宋祁韞在聽到沈惟慕的回答後,略略鬆了口氣,他看得出來沈惟慕剛才沒有說謊。

“我猜對了,沈家早有人提前通報了,二三在故意做戲嚇咱們呢。”

白開霽哈哈樂,去拍了下沈惟慕的肩膀,怪他不該開這種玩笑嚇大家。

宋祁韞卻笑不出來,他心中還有很多疑惑需要解釋,正當宋祁韞要一一質詢沈惟慕的時候,沈惟慕又開口了。

“我剛把清月教教主之位傳給趙不行了。”

此話一出,室內一陣寂靜。

被點名的趙不行如芒在背,冒了一腦門子冷汗。他想辯解,卻又覺得在這種情形下辯解他是否接替教主之位沒有意義,終歸對方知道了他們清月教的身份,肯定會對付他們。

趙不行的手慢慢放在腰間挎刀上,隨時準備應戰。

白開霽和陸陽瞧見趙不行的動作,自然懂他的意圖,也都摸向了他們各自佩戴的刀劍。

劍拔弩張的氣氛再度回歸。

尉遲楓吃驚地問:“也就是說,在今天以前,你一直都是清月教教主?”

沈惟慕點頭,目光落在食盒上,琢磨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吃上菜。

嚓!

白開霽和陸陽在聽到這句話後,同時抽刀,與隨後舉刀的趙不行和康安雲形成了對陣之勢。

“真沒想到你竟是清月教教主!把我們騙得好苦!”

“拿我們當猴耍兒很有意思嗎?”

白開霽和陸陽都是嫉惡如仇的性子,先後對沈惟慕發出詰問。

他們麵上剛強,實則心裡都十分難受,他們寧願承受被敵人殺死的痛,也不願被兄弟背叛。

這段日子,他們兄弟一直掏心掏肺地對待沈惟慕,把他當珍寶一樣嗬護,豈料到頭來竟是個笑話,是個謊言!

“我不騙人,也不屑耍猴,你們倆還是少動腦子為好。”

食盒被白開霽粗暴地丟在地上。沈惟慕擔心五珍膾的湯會灑出來,連帶著對白開霽和陸陽的語氣也不友善了。

“你什麼意思?罵我們蠢?”白開霽本就憤怒沈惟慕騙他們,如今再聽他陰陽怪氣對他說話,更惱怒了。

他劍指沈惟慕,痛心疾首。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跟他廢什麼話,從前的兄弟情義不過是偽裝,當不得真,做不得數,彆走心。”陸陽護在白開霽身邊,提醒他最好及時剝離掉多餘的情感。

“我一直都是這樣子。”沈惟慕咳嗽一聲,吐了血。

久違的吐血場景再現,大家又靜默了。似是勾起了以前的回憶,又似是控製不住在擔心沈惟慕的身體偶。

康安雲立刻衝到沈惟慕身邊,攙扶住他,為他擦拭嘴角的血,“公子,您沒事吧?”

“他傷成這樣,憑你二人之力不可能將他從這裡帶走。”

宋祁韞目光複雜地落在沈惟慕身上,難以形容他現在的感受。

眾多疑問、隱瞞、欺騙和真相交雜在一起,都沒能混沌他的大腦,但見孱弱的沈惟慕吐血的那一刻,他覺得氣血上湧,一種莫名悶堵的感覺塞滿了他的大腦,令他的腦子無法保持清明,正常思考。

不管怎麼樣,首先要搞清楚一個問題,沈惟慕是否是沈玉章的%e4%ba%b2生兒子。

“笑話,隻要我們想帶教主走,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趙不行見宋祁韞想威脅他們,立刻起了囂張氣勢,護在沈惟慕跟前,響亮地拍了三下手。

瞬間,埋伏在君瀾苑的護衛們全部現身,將宋祁韞等人團團圍住。

“二十四人,全是高手。”陸陽湊到宋祁韞耳邊小聲告知。

言外之意,如果僅憑他們幾人跟人家對打,完全沒有勝算。

宋祁韞在見到周圍有這麼多埋伏的護衛那一刻,腦袋更堵了,眉頭緊鎖。

他疑惑地看向沈惟慕,對他的探究之意瞬間翻了幾倍。這其中怕是有很多內情,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弄清楚了。

不及宋祁韞開口詢問,陸陽與趙不行就先對嗆上了。

陸陽痛罵清月教蛇鼠一窩,都是些使用陰損齷齪手段的鼠輩。

趙不行則諷刺陸陽等人忘恩負義,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他們教主在大理寺期間,為他們解決了多少麻煩,他們竟全都忘了。

白開霽恍惚想到了什麼,拉住陸陽,勸他彆衝動,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我總覺得沈兄弟不是壞人,在覆滅千機島的事兒上都多虧了他。”

“糊塗!正邪不兩立,你當他會有那麼好心?千機島隻他一個人上去了,還不是他說什麼是什麼,哪兒有第二人誰能證明?要我說他全都在騙我們,清月教的長老們根本就沒死,故意讓我們放鬆警惕,攻我們不備!”

白開霽怔愣,被說得啞口無言。陸陽這番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很有說服力。

趙不行哪裡聽得了這種話,繼續罵陸陽他們,什麼話臟說什麼。

陸陽一邊回罵一邊用眼神示意白開霽:“咱們必須想辦法給外麵人傳信。”

突然,陸陽出其不意,一個掃堂%e8%85%bf絆倒了堵在門口的護衛。

白開霽馬上配合,趁機縱身一躍,欲跳出門外放信號彈。

“哎呦,乾什麼這是!”

白開霽最終沒能成功跳出去,他與正要進門沈玉章撞個滿懷,被沈玉章撞回屋裡了。

沈玉章身後跟著鄭成梁,見到這場景,鄭成梁不厚道地哈哈笑起來,笑話摔倒的沈玉章真狼狽。

沈玉章拍著衣袍起身之際,屋內被打亂陣形的護衛們已經重新排列好,關上了房門,再度將眾人都包圍在房中。

陸陽初見到鄭成梁十分欣喜,欲跟他求救。沒想到鄭成梁完全無視他,隻一門心思捂著肚子笑話沈玉章,並且跟著走進屋裡了,陸陽瞬間的希望變成了滿臉的絕望。

“這、這怎麼回事?”鄭成梁笑夠了,才終於注意到門窗被關上了,有一排護衛站在自己身後,似乎包圍了屋裡所有人。

陸陽翻了白眼,無語道:“沒啥事兒,我門被困在這裡要死了而已。”

“胡說八道什麼!”鄭成梁一巴掌打在陸陽腦袋上,轉而看向宋祁韞,“小玉,你說。”

場麵早就無法控製了,他有什麼好說?與其費力解釋現在情況,不如直接問出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宋祁韞問沈玉章:“沈惟慕可是您的%e4%ba%b2生子?”

沈玉章愣了下,急忙用目光去搜索沈惟慕,當他看到沈惟慕的時候,他表情再度愣住。

方才眾人鬨出騷亂之際,沈惟慕已經成功獲取食盒。此刻他正坐在偏僻的東北角,有滋有味地吃著荷葉糯米%e9%b8%a1和五珍膾。

眾人:“……”怪不得他們剛才打架的時候,隱約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他當然是我%e4%ba%b2兒子!”沈玉章趕忙湊到沈惟慕身邊,查看他的情況,見沈惟慕沒什麼太大問題,他才鬆了口氣。

“哈哈哈……你問他有什麼用,他根本不知道他的%e4%ba%b2兒子自出生起就被調換了!”

梁上突然傳來男聲,狂笑不止。

眾人紛紛抬頭望向聲音的主人。

第130章

一名相貌平平的男人從梁上一躍而下,他高昂著下巴,囂張地睥睨眾人。

“你是誰?”陸陽打量這男人的氣質,有幾分眼熟,“多變?”

男人輕輕一笑,不否認陸陽的猜測。

“你竟然沒死!”

陸陽感歎完,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潛意識裡竟然還在相信沈惟慕,信了他說的魔教長老們都死在了千機島的鬼話。

明明他剛剛已經推測出來了,有關於千機島的事都是沈惟慕在撒謊!

陸陽憤恨地瞪向沈惟慕,發現這廝竟還在沉迷於吃飯。他果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將他們當猴兒一般耍騙!

陸陽很咬牙切齒,“沈惟慕,你真該死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自出生起就被調換了?”沈玉章望著多變,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個窟窿。

多變笑得更加恣意,“沒想到飽讀詩書的堂堂沈大狀元郎居然聽不懂這話的意思?”

沈玉章有一瞬間的呆滯,他下意識地望向沈惟慕。

沈惟慕正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拭手指上的油汙,表現出一派從容淡定之態,仿佛屋內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沈玉章身形晃了晃,險些摔倒在地,幸虧被身邊的鄭成梁及時扶住了。

白開霽看到這一幕,失望透頂地看著沈惟慕,他們之間曾經有多深厚的兄弟情,此刻將會轉化為多深厚的憤怒和憎恨。他本來還抱有一絲絲希望,他始終覺得沈惟慕不可能是背叛他們的人,哪怕他真是魔教的人,他可能有苦衷,對他們的情義也是出自真心……原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沈惟慕跟魔教那些無惡不作的惡賊一樣,天生就是壞種,沒有良心。

他騙了他們這些兄弟也就罷了,竟然自出生起就騙了沈府尹整整二十年。

生而有罪,說的就是他這種畜生!

“真不愧是魔教教主,你把我們騙得好苦啊!”白開霽失魂冷笑一聲,劍指沈惟慕,欲一劍捅穿了他。

尉遲楓及時拉住白開霽,以免他衝動動手造成局麵不可控。

“傳言清月教新教主是老教主的兒子,也就是說沈小兄弟是老教主之子。你們自他出生起,就打算好了鳩占鵲巢,將他安排在沈家,有何目的?”

多變但笑不語。

“以邪派之子替換官貴子弟,籌謀二十年之久,不管目的為何,其所圖甚大。”宋祁韞利刃般審視的目光落在多變身上,“你們清月教不僅攪亂江湖,還想顛倒廟堂不成?”

多變連連拍手稱讚:“不愧是宋神斷,猜對了!罷了,今天我心情好,將你們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