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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將船劃走了。

大家上島後,站在原地沒動,先觀察周圍的環境。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山坡樹木草叢,沒什麼特彆。

陸陽先用劍戳了戳地麵,確認無礙後,打頭陣走在前麵,接著是白開霽、尉遲楓、宋祁韞、沈惟慕和齊天瀾。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陸陽鬆了口氣。

“我當多嚇人呢,還以為走兩步就會碰到什麼要命的機關陣法,原來沒事。”

“傳言太誇張了,嚇死個人。”白開霽也鬆了口氣,一手扶在了樹乾上。

“嘶——”白開霽冷吸一口氣,立刻抬起手,“什麼東西咬我?”

“我看看。”尉遲楓立即查看白開霽的手掌,便見其掌心處有一個紅色的血點。

陸陽以為是樹上的什麼蟲子,提劍到樹乾上找,卻什麼都看到。

啪!齊天瀾打了自己的臉一下。

“是有東西!”

齊天瀾將自己手上拍死的跳蚤亮給大家瞧。

出於謹慎,尉遲楓往白開霽被咬的傷口處撒了點解毒的藥粉。

白開霽笑哈哈道:“沒事兒,這麼點小傷口走兩步就愈合了,哪用上藥。”

眾人繼續往前走,不想穿過一片林子後,又返回了海邊。

陸陽:“這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在往島中央走嗎?”

“是陣法。”宋祁韞指著樹乾上他用匕首刻出的痕跡,“我們在原地打轉。”

尉遲楓道:“好厲害的陣法,一般的陣法都是周圍環境類似,才能做出迷惑人的布置。這裡位處海邊,有這麼明顯的區分,卻還是能走回來。”

“白兄弟,你的手——”齊天瀾驚呼一聲。

眾人看向白開霽那隻被跳蚤咬的手,已經腫得如饅頭一樣。白開霽臉色泛紅,人搖搖晃晃,眼皮也快睜不開了。

“不好!那不是普通的跳蚤!”尉遲楓忙攙扶住白開霽,用手試探他額頭,燙得嚇人。

尉遲楓將解毒丸喂進白開霽的嘴裡後,又拿出一包雄黃粉往大家身上撒,希望能起到驅蟲的作用。

白開霽已經陷入了昏迷,陸陽負責背著他繼續前行。

宋祁韞堅持要在前開路,提醒大家不能再有任何鬆懈。

“想必這千機島是將陣法、機關術和毒蟲都融合到一起了。”

宋祁韞根據他淺學到的一些風水陣法知識,從東北艮宮找到生門,破了陣法,成功翻山找到了一條路。

路通往島中央,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地勢高,遠遠可見島中央的建築崢嶸軒峻。山下有大片的田地,種了很多種蔬菜和糧食,長勢茂盛。

但田地與田地之間偶爾有石柱矗立,不知用處為何,看起來十分詭異。

再有,山上是土路,到了山下靠近田地的地方,土路就變成了石板路。

“大家小心!”

“老大!”陸陽聲音有些顫唞,甚至有幾分哭腔,“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兒,他好像沒呼吸了?”

陸陽背著白開霽的時候,白開霽的腦袋掛在他左肩頸處。這一路他都能明顯感覺到白開霽的呼吸。可就在剛剛,他突然感覺不到了!

尉遲楓瞧出不對勁兒,立即將手指按在白開霽的脖頸上。

他霎時白了臉色,看向宋祁韞:“死了。”

第118章

陸陽激動地查看白開霽的身體情況,晃動白開霽的肩膀,喊他快醒醒,白開霽始終閉著眼睛沒有反應,身體也在一點點地變涼。

“這怎麼可能!”

陸陽一%e5%b1%81%e8%82%a1跌坐在地上,他不信他的兄弟就這麼死了。

他才二十三歲啊!

嗖——

幾支利箭破空而出,幸虧齊天瀾反應快,及時拉開陸陽,令他成功躲避了暗箭。

眾人全部都警惕起來,觀察四周。半晌之後,宋祁韞確認是陸陽剛剛坐過的地方有機關。那是一塊和地麵顏色接近的石板,不細看很難發現。

“這千機島上處處殺機,防不勝防。”

尉遲楓問宋祁韞接下來有何打算。

如果要避免有更多傷亡,他們可以原地躲藏不動,等四個時辰後岑清風來接他們離島。

但這樣也有風險,他們完全處於被動,一旦岑清風反水或出意外,不來接他們,他們就要另想辦法離開。那時候天已經黑了,行動會更加不變。若島上人有目標地包圍他們,他們隻能被束手就擒。

“反正都是要冒險,倒不如我們掌握主動,跟他們拚了!”陸陽赤紅著雙眼道。

宋祁韞蹙眉:“島上殺機重重,海中又有食人之魚,可謂進退兩難,在這種情況下不易冒進。”

宋祁韞讓陸陽控製好情緒,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陸陽眼含著淚質問宋祁韞是不是沒有心,“我兄弟就這麼死了,我還要躲在原地當縮頭烏龜?”

“老子乾死他們!什麼機關毒蟲,老子一把火全燒了他們!”

陸陽拿走齊天瀾背著的火藥,提劍便鑽進了高粱地中,任憑尉遲楓等人怎麼喊他都不回。

宋祁韞:“再往前的路都鋪著石磚,隻怕機關更多,走菜地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島上生活的人總要吃菜,至少這菜地內有毒物的機會比較小。

至於機關,菜地也比其它地方更容易避免。因為菜地都需要侍弄,鋤草、澆水、備壟等等,總會找到人留下的痕跡,隻要順著這些人為的痕跡走,便不會觸動機關。

安置好白開霽的屍身後,宋祁韞帶領大家鑽進了高粱地,邊小心地向前行進,邊留意陸陽留下的痕跡,期望陸陽不要出事。

在橫穿菜地,將要路過第一根石柱的時候,齊天瀾發出疑問。

“為何這菜地裡每隔一段距離就立一根這樣的石柱?還遠近各有不同。”

“確實詭異,離遠些,或許與機關觸發有關。”尉遲楓提醒大家要謹慎。

宋祁韞觀察距離他們較近的三根石柱的情況,其周圍的土地比較平整,鮮有雜草。在每根石柱距離地麵六七尺高的位置,表麵都比彆處更光滑,似乎經常被人撫摸。

按照常理,石柱周圍如果有致命的機關,其附近的地麵理應鮮有人踩踏才對,會生出許多雜草,石柱也不會被人經常觸摸,但現在的情況與之恰恰相反。

莫非這裡的機關設計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要先觸碰石柱關閉機關?

宋祁韞正猶豫是否要去撫摸石柱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異響,緊接著是轟隆聲,大家立刻感覺到地麵在震顫。

“老子跟你們拚了!”

是陸陽的喊聲。

齊天瀾擔心陸陽的情況,欲循聲找人,被尉遲楓攔住。

宋祁韞立刻做出決定,走過去觸摸石柱的光滑處,發現這位置上下都有接縫,嘗試去按推,終於發現這位置的石塊竟如磨盤一樣可以轉動。

三根石柱都轉動完畢後,地麵的震顫結束了。

齊天瀾第一個跑出高粱地,再往前是一片紅薯地,紅薯長得都比較矮,一眼便能看到遠處的情況。

在幾十丈遠的綠油油的紅薯田裡,躺著一名穿藍袍的人,具體情況看不清了,但陸陽今天穿的就是藍色袍子。

大家趕緊跑到陸陽身邊,當即就被眼前所見震驚得大腦一片空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陽整個人平躺在地上,整個人從頭到身軀、四肢都被鐵錐穿透了,渾身浸滿了血,兩處眼窩裡穿出兩根尖尖冒血的錐頭。原本清秀俊朗的臉麵目全非,血肉模糊極了。

齊天瀾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忍不住捂住嘴轉頭,下意識想要吐。但眼淚已經先一步奪眶而出,一滴滴掉在了紅薯葉上。

宋祁韞跌坐在陸陽的身旁,閉了下眼。

“快!有人觸發了機關,去瞅瞅!”

“你看。”尉遲楓示意宋祁韞去瞧紅薯田邊兒上的那排楊梅樹,有一個包裹正掛在其中一根樹枝上。

宋祁韞認出來那是被陸陽搶走的火藥包。他立刻跑去將包裹拿回,帶領尉遲楓等人躲回了高粱地中。

“來人了,我們不跑嗎?”齊天瀾問。

“與其亂跑中機關,不如賭一把。”

宋祁韞從腳步聲判斷出來人不多,他們可以趁機解決。

果然,隻跑來了五人。這五人都穿著灰布衫子,有的手拿鐮刀,有的拿著鋤頭,看起來是在附近乾農活的島民在聽到動靜後第一時間跑來了。

片刻後,菜田內的機關再次被啟動,多了五具被穿爛的屍體。

宋祁韞等人穿著灰布衫子,拿著鋤頭、鐮刀走上了石板路,對趕往這裡的人狂喊有闖入者。

“有好幾人!快追,彆讓他們逃了!”

第一波趕來這裡的人騎著馬,總計有十三名,都穿著黑色勁裝,手拿著大刀,看著像是島上巡邏的護衛隊。

沈惟慕便賭了一把,賭他們未必認識所有種田的人。果然,他們剛才這樣喊了之後,那群護衛絲毫不懷疑,在看到紅薯田裡有屍體後,顧不上他們,第一時間跑去查看情況。

好奇是人的天性,很快就有很多人聞聲往這邊來看情況。宋祁韞趁機帶著齊天瀾等人避開看熱鬨的人群,順著石板路一路往下走。

沒想到這千機島竟建造得如小縣城一樣,走過了菜田後便是房舍集市,然後是城門。穿過城門後更繁榮了,街道寬敞,屋舍林立,越往裡走屋舍建造的越豪華。

大家都穿著差不多樣式的衣服,來往匆匆似乎都有事在忙,他們大多數人身上都帶著武器,刀、劍、鞭子、狼牙棒等等各種類型都有。

宋祁韞等人的行走,並沒有吸引來什麼彆樣的眼光。他們一路往裡走,走到街的儘頭發現是一處祭壇,十分龐大,祭壇最高處立著一個雕像,看起來是位中年人,身量頎長,麵容深邃。

這人的長相宋祁韞沒見過,但他認出了其腰間所佩的名劍摧天。

江湖上曾用過摧天劍隻有一人,便是清月教老教主張星河。

原來這雕像是清月教老教主。

祭台前的供桌上,擺放了滿滿一桌新鮮的水果、點心和豬頭、羊頭等熟食。

宋祁韞沉默地看著供桌許久,總覺得哪裡不對。尉遲楓走到他身邊,問他怎麼了,宋祁韞才回神。

“沒事。”

祭台之後,有長長的石階,通往一座十分豪華的殿宇。那殿宇所在,應該就是這座小城甚至整個島嶼的中心了。

宋祁韞抓緊手中裝火藥的包裹,紅著眼睛對尉遲楓道:“一會兒我去炸了那座殿,勢必會引起騷亂,你們趁亂從南走。我觀察過了,從南邊來的島民大多拎著魚蝦,身上帶著海腥味,那邊必有碼頭和船。”

尉遲楓抓住沈惟慕的手腕,“大丈夫何懼生死,兄弟有難一起麵對。我看那殿宇不簡單,多個人幫忙才更保準。”

尉遲楓說罷,就讓齊天瀾走。

“哈哈哈哈……你們誰都彆想走!我好容易把你們等來了,你們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