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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線索非常多,宋祁韞當即就鎖定明月樓內長期與徐繪有%e4%ba%b2密來往的□□黃靈。

徐繪死亡當晚,在明月樓這邊的記錄是並未叫女子作陪,也就是說那晚他是與一名樓外女子在明月樓的房間內纏綿。

“你為了讓黃靈對徐繪心生怨憎,故意挑唆二人感情,用彆的女人去試探徐繪,令黃靈%e4%ba%b2眼目睹二人%e4%ba%b2密的場麵?”

宋祁韞斥賽飛燕用心險惡,故意誘人走入歧途。

世人多凡俗,最經不起試探的便是人性。

“你們男人果然隻會為男人說話,還總是愛講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賽飛燕哈哈大笑,眉梢眼角儘是譏諷。

“我們所求的不過是像男人要求女人一樣,忠貞不二。對方既然騙我們,我們反過來試探他們又有什麼錯?

即便我沒帶人試探,他本性如此,或早或晚總會發生,我不過是提前讓事情發生,讓她早點看清罷了。

就算有錯,也錯在那徐繪心性不定,言而無信,背叛了黃靈,他該死!”

“試探可能沒錯,但殺人一定有錯。若非你挑唆,黃靈將來就算被徐繪騙了,最多熬過一段傷心的日子也就過了,說不定日後還會遇到一位真誠待她好的人,為她贖身,帶她好好過日子。何至於落得如今與你同謀殺人,被判死罪的下場?”

賽飛燕與黃靈共謀所殺的是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皆難逃死罪。

宋祁韞不認為賽飛燕想懲罰負心漢的想法有問題,但她懲罰的手段是殺了對方就有問題了。

“是我引誘徐繪背叛黃靈,也是我%e4%ba%b2手殺了徐繪,跟黃靈半點關係都沒有。”賽飛燕急忙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宋祁韞歎了一聲,斂眸不語。

賽飛燕:“你歎氣什麼?不信我說的?這些我都能心甘情願畫押,你們要殺,殺我一個就好。”

“你當大理寺斷案跟菜市場買菜一樣可以商量講價?你話裡句句透著包庇,是個查案的都能聽出來有問題,彆說廢話把我們當傻子糊弄了。”

沈惟慕等著吃鮮拉麵,怕賽飛燕再多念叨幾句,耽誤他開飯時間。

宋祁韞還要從賽飛燕身上探知綁匪和蘑菇教的消息,自然要更用心一些。

他知道沈惟慕肯定急吃飯了,打發他去取食材來,他邊做邊審問就是。

“好!”

隻要接下來有的吃,沈惟慕全力配合。

賽飛燕反而很驚訝,打量宋祁韞,“你這樣的人居然會做飯?”

“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但賽飛燕還真沒見過。

沈惟慕將山藥、麵粉以及麵盆放到桌案上,又去外麵提了一壺水來。

宋祁韞坐在桌案旁,調和好了山藥、麵粉與水配比後,一邊揉搓麵團一邊跟賽飛燕用閒聊語氣說話。

“我很為你們不值。”

賽飛燕覺得十分好笑,“你?還為我們不值?”

“是啊,就是為你們不值。既然明知道對方是負心漢,品行有失,不是良配,不值當你們為之付出,為何還要為了殺他們,臟了自己的手?臟了自己輪回的路?把自己最寶貴的性命搭進去?”

賽飛燕沉下臉來,也覺得宋祁韞說的有道理,為個臭男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確實不值。

“會靈觀的道童才不過八歲,也成了你眼中的負心漢?”

賽飛燕擰眉,不解宋祁韞為何要這樣說。

“江濤江河兄弟認罪了,供述是你教唆他們去會靈觀殺人。”

沈惟慕將證供展開,放在賽飛燕麵前。

賽飛燕在看過證供之後,發瘋喊道:“放%e5%b1%81!胡說八道!男人的話果然都不可信,都是畜生!”

“你們教主也是?”宋祁韞立即順話問她。

賽飛燕眼波平靜,沒有太大反應。

宋祁韞揣測賽飛燕一定見過蘑菇教教主了,而且蘑菇教的教主很可能是女子,所以賽飛燕的反應才會如此平靜,否則她的眼神應該會先迷茫或疑惑一下。

當然這隻是揣測,並不準確,隻能說存在更大一點的可能性。

賽飛燕直接忽略了宋祁韞提問的教主問題,隻罵江濤江河倆兄弟不是東西。

“這兄弟二人跟我吐苦水,說他們母%e4%ba%b2掌管了他們兄弟掙下的所有辛苦錢,但前不久她被會靈觀的道士騙了,傾儘家財隻為尋回五年前跟人私奔離家的丈夫,完全不管他們兄弟的死活了。

所以我才給他們出主意,讓他們趁著晚飯的時間,殺死騙他們母%e4%ba%b2的道士,要回錢財。”

“噢,那你被騙了。”

沈惟慕跟賽飛燕介紹兄弟倆的情況。

“江濤江河兄弟自小父母雙亡,八歲入草莽幫,混跡江湖。現如今他們沒有母%e4%ba%b2和私奔離家的父%e4%ba%b2,這隻是他們針對你這個人,故意編出的故事。

可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騙你?”

“因為成功加入蘑菇教,每個人有賞金。”

賽飛燕要被氣死了,咬牙憎恨地喊著要殺了這對兄弟。她最討厭被男人騙!

宋祁韞將麵揉好之後,放到一邊醒麵,去洗了手。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可以讓你%e4%ba%b2手殺了他們兄弟報仇,隻要你告訴我們是誰綁走了蘇世子。”

賽飛燕移開目光,避開宋祁韞的注視,“你們彆白費工夫了,我是不會說的。反正這兄弟倆都是死,是不是我殺都無所謂,我何必非要臟了自己的手。”

“你為何不敢直視我了?莫非蘇世子綁架案另有內情?”宋祁韞抓住破綻,便緊迫追問。

“我說了,我不會說,你不要再妄想從我嘴中套話!”賽飛燕不耐煩地吼道。

“那狀元樓的案子呢,可是你挑唆初入江湖的楊盈去殺人?”

“一個惡霸紈絝罷了,殺他是為民除害。”

“這金牌你從何處得來?”宋祁韞亮出杏花樓的金牌,質問賽飛燕。

賽飛燕冷笑,對宋祁韞挑釁地挑眉,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

“什麼時候吃飯?”沈惟慕突然插嘴問宋祁韞。

宋祁韞:“還剩一點問題,問完就做。”

沈惟慕不知聲,坐在宋祁韞的右下首旁邊盯著賽飛燕看。

賽飛燕依舊是之前那套說辭,讓宋祁韞彆白費功夫了,她什麼都不會說。

宋祁韞將金牌放在桌上,帶著疑惑語氣揣測道:“這金牌在蘇世子身上,大家都知曉。你們既然綁架了蘇世子,大可以告知我們金牌是從蘇世子身上搜查而來,可剛才你為何突然態度剛硬,什麼都不肯說了?”

賽飛燕吼道:“我是被你問這問那問煩了,才乾脆拒絕,什麼都不回答!”

“既然什麼都不想回答,為何我剛才不過猜測一句,你就著急解釋,對我這般吼?因為心虛嗎?”

“你——”

賽飛燕氣得乾脆閉嘴,扭頭閉眼,真一句話都不說了。

屋內一瞬間陷入了寂靜,宋祁韞在仔細回憶整個問話經過,忖度他考慮到的哪一種可能性更大。

安靜等待的時間永遠是最漫長的,沈惟慕很擔心他無法按時吃到鮮拉麵。

“那吃一碗鮮拉麵呢,你吃完就如實交代所有情況,好不好?”沈惟慕突然開口,問賽飛燕。

賽飛燕像笑話傻子一樣笑話沈惟慕,這廝長得挺好看,腦子有病吧。

賽飛燕張嘴就罵沈惟慕:“好!”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第70章

賽飛燕睜圓眼,震驚於自己的“口是心非”,她明明要罵對方,她明明不想答應,為何會應聲說好?

“你看,她答應了。”沈惟慕馬上對宋祁韞道。

宋祁韞也很訝異,賽飛燕一臉猙獰,擺明是一副罵人相,怎麼會答應?

又不是人人像沈二三那樣好哄,隨便一頓鮮拉麵就可以搞定。

宋祁韞微微眯起眼,目光滿是質疑地審視賽飛燕,懷疑她在逗他們。

賽飛燕剛要張口否認,沈惟慕先一步發話。

“宋少卿這眼神兒是什麼意思?你為何要用這種眼神兒看她?”

賽飛燕有點驚訝,也有點懵,剛才宋祁韞瞅她的眼神兒確實讓她很不舒服,但她沒想到沈惟慕會為她說話。

宋祁韞蹙眉,不滿地反問沈惟慕道:“我什麼意思,你不是看清楚了?”

“你竟不信她的話?”

“我為什麼要信一個殺人犯的話?”

“誰說殺人犯的話就不可信了?雖然她是殺人犯,但她殺的都是負心漢。負心漢最可惡的一點是什麼?便是花言巧語騙人。她生平最恨這種人,又怎會乾撒謊騙人的事兒?

宋少卿不該這麼質疑她!她是無情花,有她自己的堅持和風骨。即便她如今被抓了,將要赴死,她無情花的名聲依然在。她欲殺儘天下負心漢,她坦坦蕩蕩,光明磊落,是天下所有女子的榜樣!”

賽飛燕:“……”

宋祁韞輕蔑嗤笑:“你把她想得太高尚了,她不過是借殺負心漢之名發泄自己的私欲罷了。言而有信是君子所為,她一個撒潑耍賴皮的女子豈會有這種風骨。”

原本到嘴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賽飛燕憤憤不平地質問宋祁韞為何要小看她們女子。

“誰說言而有信隻有你們男人能做到,恰恰相反,反而是我們女人更守諾!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說到做到!”

“是麼,我倒真想見識一下了。”

宋祁韞話畢,就去揉麵,緊接著就端著麵盆去了附近的小廚房。

早有宋宅家仆將宋祁韞早前特製的海鮮醬送來,另外還買了些新鮮的羊肉、魚蝦和蛤蜊。

柔韌的麵團搓成長條,被不攀扯、折疊、拉長,最終被拉成粗細均勻的麵條時,即可入滾燙的沸水中烹煮。麵條在沸水中翻滾兩下之後,濃鬱的山藥香和麥香味兒就隨著熱騰騰的白氣就飄了出來。

比起普通麵條,山藥麵條更為滋補養胃,且比較勁道耐煮,不怕散,不易糊。

以海鮮醬為底料,調成湯底,湯水煮開後就汆燙食材,切成薄片的羊裡脊肉,魚肉,鮮蝦以及蛤蜊,再來一小把綠油油的豌豆苗。將這些湯熟的食材依次擺在麵條上,加海鮮湯後,再添一勺海鮮醬,以青綠的蔥花芫荽做點綴,一碗香噴噴的鮮拉麵就成了。

鮮拉麵湯汁鮮美,麵條勁道爽滑,晶瑩細膩,一碗吃下去連湯底都喝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一個乾淨白亮的碗和幾個空蛤蜊殼子放在桌上,另附帶一句“還要”。

賽飛燕這兩日不是在奔波就是在逃亡,不曾好好吃過一頓飯。她一直有胃疼的老毛病,躲在明月樓時,暫且安定了一陣兒,但明月樓的飯菜都是大魚大肉,比較油膩,所以她吃的反而更不好。

鮮拉麵沒端上來之前,隻聞著空氣中飄過來的淡淡鮮美的香味兒,她便忍不住了,覺得腹中十分饑餓難耐。

等宋祁韞真的把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鮮拉麵放在她麵前的時候,賽飛燕心裡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