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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攻擊,就證明沈慈暫時不會對他做什麼。

確定了這一點,時停暫時放下戒心,一口喝下了沈慈給他的那杯水。

他在沈慈眼前晃了晃水杯,被水滋潤過後的嗓子不再沙啞:“你是誰?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沈慈坐直身體,給了時停喘氣的空間,左手食指按住%e8%83%b8`前的蒼鷹徽章,慢條斯理道:“是你叫我來的,你不記得了嗎?”

第19章 占有19

時停偷了司諶的名片,打通了異物管理局的電話。

他還記得,接電話那人的聲音雄厚,絕對不是沈慈的聲音。

時停曾在司諶那見過一模一樣的徽章,圖案相同,司諶那塊是黑色的,沈慈的則是銀白的,蒼鷹的眼睛由兩塊赤紅寶石組成,看著更加鮮活靈動。

中過一次招,時停不敢再掉以輕心。

“你是異物管理局的工作人員?”

沈慈像是知道時停的防備,聲音更加溫柔:“嗯,你應該從司諶那得到了這個信息,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的確是真的異物管理局局長,司諶借用了我的身份接近你。”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時停不傻,已經猜出了答案:是為了消除他的戒心。

隻有‘異物管理局局長’這個身份才能讓時停相信——

池遂是個怪物,司諶能夠對付池遂,好讓時停同意幫助自己。

但突然接收到與司諶有關的記憶,時停又生出了不少疑惑。

既然‘時停’和司諶有過那種關係,司諶以情人的身份出現在他身邊也沒有關係不是嗎?

“司諶知道失憶後的你跟從前不一樣了,如果他突然出現在你麵前,告訴你,他是你的情人,是插足你和池遂感情的第三者,先犯錯的人是你,你會怎麼想?”

時停一定會想:這是哪裡來的瘋子!?

但事實是,司諶就是一個瘋子,不僅瘋,還變態。

時停轉而又想起,‘時停’的記憶告訴他,池遂和司諶是雙生兄弟。

同是怪物,又是%e4%ba%b2兄弟的他們為什麼要自相殘殺?

“怪物沒有人類的感情,它們之間不存在%e4%ba%b2情這種東西,它們是從黑暗中分解出來的兩個單獨個體,從有意識起就開始了爭奪和吞噬,隻有一方吞噬了另一方才能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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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諶借著時停的幫助吞噬掉了池遂,司諶又被沈慈殺死。

盤桓在時停身邊的兩隻怪物都消失了,困住時停的黑霧也散去了。

時停挑了一個陽光正好的日子,開車去了六公裡以外的另一個城鎮,在那裡住了幾天,期間都沒有遇到什麼怪事。

時停的生活恢複了正常,然而,在池遂和司諶離開後,時停身邊又多出了一個沈慈。

沈慈%e4%ba%b2自帶時停去了異物管理局,向時停證實了自己的身份,又向時停透露了另一個身份——

沈慈是‘時停’的青梅竹馬,是‘時停’唯一的朋友,他還是‘時停’的鄰居,13層另一戶住戶。

三年前為了治病,沈慈不得不離開‘時停’,這期間,沈慈接手了異物管理局,忙得分身乏術,才沒有時間回來見‘時停’一麵。

沈慈向時停敘述的時候,時停還抱有懷疑。

他隻信眼見為實,但在這個詭異世界中,眼睛看到的或許也不是真的。

直到無意中碰到了沈慈的手指,腦中多出了‘時停’與沈慈的記憶,與沈慈說的分毫不差,時停才勉強相信,沈慈沒有對他說謊。

沈慈在時停麵前露過一次臉後,就搬進了隔壁的房子。

時停終於有了鄰居,也終於能在這棟樓裡偶遇其他住戶。

半個月來,身邊沒再出現一件詭異的事情,也沒遇到讓他覺得怪異的人。

生活似乎真的回到了正確的軌道上。

……

在司諶消失的當天,時停緩過來之後就去了18樓。

這層房子沒有因為池遂的離去而消失,時停還是能用指紋打開房門,進入池遂的家。

房子裡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時停每次開門時都能聞到的佛手柑香氣消失了。

或許是腦子裡沒有多少記憶,能裝得下更多東西,這具身體的記性不錯,幾乎到過目不忘的程度。

時停探查過每一間房間,都與記憶中的布局一模一樣,沒有少一樣東西。

連池遂不允許時停進入的房間,時停也在沈慈的幫助下進去了。

隻有二十平的房間沒有任何家具,白牆上貼滿了‘時停’的照片。

有多半都是私密照,可以通過照片判斷,這是與‘時停’確定關係之後,在‘時停’允許下拍攝的。

照片很多,時停花了許多時間看完了每一張照片,又有了一個新發現——

有些照片是在還沒確定戀愛關係時拍攝的。

‘時停’到死都不知道,他在追求池遂之前,就被池遂這隻怪物盯上了。

他趁著‘時停’睡覺的時候,偷偷潛入了‘時停’的房間,貪婪地記錄下‘時停’的睡顏。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睡著的‘時停’做更加過分的事情?

所以,池遂才不允許時停進入這個房間。

如果被時停猜到真相,池遂努力維持的溫柔形象就會蕩然無存。

即使是怪物,也想在自己心上人麵前披上一層儒雅溫和的外皮。

時停將這些照片收集起來,全部裝進了一個鐵皮盒裡。

他不是當事人,沒有資格替‘時停’處理掉這些東西,所以,隻能裝進盒子裡封鎖起來。

在確定18層沒有遺留下來的問題之後,時停再也沒有踏入過這裡。

從一開始,他就對自己有清晰的認識,他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不管池遂司諶對他再好,再溫柔,都無法打動他。

因為,池遂和司諶喜歡的是‘時停’,他們會對時停好,都是因為‘時停’。

所以,這半個月來,時停一次都沒有想念過這兩隻怪物。

……

沈慈不知道‘時停’已經死了,他所知的信息是,‘時停’因為失憶才會性格大變。

時停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向沈慈坦白魂穿的事情。

在得知自己的竹馬已經死亡,跟司諶的反應不同,沈慈保持冷靜,問了時停幾個問題後,就清醒地相信了時停的話。

沈慈消沉了多久,就有多久沒有出現在時停身邊。

‘時停’的死亡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創傷,讓他沒有勇氣再出現在‘時停’的身體麵前。

日子照常過,沈慈出不出現,時停一點都不在意,可以的話,他不想再見到沈慈。

但,沈慈畢竟是‘時停’朝夕相處了十多年的竹馬,兩人又住在同一層樓,時停還是少不了要與沈慈見麵。

在沈慈離開之後,時停連續吃了五天的泡麵,再這樣下去,這副身體遲早要被他吃垮。

樓下的餐館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外賣也是,無可奈何下,時停決定再次開火。

時停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做壞了一大袋食材之後,又去樓下超市購置了一袋新鮮食材。

回來時,他在13樓遇見了許久沒見的沈慈。

沈慈站在他家門口,在電梯門開時轉過了身,像是早就等在這裡,等待他回來。

第20章 占有20

見過池遂和司諶那樣的帥哥,時停還是會被沈慈的外貌驚豔到。

沈慈是一種雌雄莫辨的美,如同造物主手下最完美的作品,眉心那顆紅痣生的更是恰到好處。

驚豔,但不會被迷惑。-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時停剛走出電梯,沈慈就以極快的速度趕至他身邊,接過了他手中的袋子。

“早知道你在超市買東西,我就直接去超市找你了,還能幫你拎東西。”

沈慈長了雙與池遂十分相像的桃花眼,笑眼弧度卻與池遂不像。

時停能在司諶身上看到池遂的影子,因為司諶和池遂是雙生子,卻無法在極其相似的桃花眼中發現池遂的影子。這一點,讓時停對沈慈少了幾分戒心。

“不敢勞煩局長大人。”時停語氣冷淡,一邊說,一邊要從沈慈手中拿回自己的袋子。

沈慈不給時停機會,躲過了時停的手,他沒有因為時停的冷漠態度而繼續消沉,笑容更甚:“這怎麼是勞煩呢,我是自願幫你的。”

沈慈像是從打擊中緩過神來了,又變回了初見時泰然自若的模樣。

時停避開了那抹燦爛至極的笑容,儘管沈慈的雙眼無法視物,他還是不想與這雙眼睛對視。

這雙眼似乎能將他的靈魂都給看穿,他討厭這種感覺。

司諶死掉的當天,沈慈就叫了人幫時停重新裝上了房門,還是指紋門鎖,門裡還是多加了五道鎖,且比先前的還要堅固,就算是有人拿斧子來劈,在警察趕到之前也無法將這道門劈開。

在沈慈之前,就有這五道門鎖,時停不知道‘時停’這樣做是用來防誰的。

與‘時停’分開三年之久的沈慈不知道,已經消失的池遂和司諶更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了。

時停沒有開口邀請沈慈進來,他進門時沒有帶上門,意思不言而喻。

這是‘時停’的家,占據‘時停’身體的時停也隻是借住者,他沒有資格用‘時停’的身份驅趕‘時停’的好朋友。

沈慈暢通無阻地進入廚房,期間避開了橫在路中間的椅子,他將新買的食材分門彆類放好,出來時,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

“你和小時一樣,都不會做飯。”

時停剛把一瓢魚苗投放進魚缸內,聞言隨手扔掉了水瓢,淡淡“哦”了聲。

想到什麼,又問道:“我用了‘時停’的存款,你不會要追究我吧?”

以沈慈的身份,能夠輕鬆凍結‘時停’的賬戶,他一分錢都沒得花,那就隻能出去打工了。

“不會,你現在就是小時,他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

時停倒是不介意被當成另一個人看待,得到沈慈的承諾,他總算開心了一點。

“局長要留下吃晚飯?”

沈慈:“你在邀請我嗎?”

時停:“我要趕你走,你應該也不會走吧?”

沈慈:“那你會趕我走嗎?”

時停沒有正麵回答這一問題:“我做飯難吃,你要是敢吃的話,那就留下吧。”

沈慈笑了笑:“你做什麼,我都會吃。”

想到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時停有片刻的無語。

沈慈像是能看到他的表情,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小時,你真可愛。”

時停:“……”

沈慈:“我兩手空空上門很不好意思,這頓飯我替你做了吧。”

讓客人來做飯是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時停沒有這種顧慮,沈慈這樣說,他立即就答應了。

該說幸運還是巧合,時停遇到的三個男人都會做飯,且做得都不錯。

這三人做出來的味道各不相同,卻都能戳中時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