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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諶鬆開他後解除了,他還是裝出被掐疼了的模樣,大口喘氣,用泛紅的雙眼恨恨瞪著司諶。

“瘋子!”

這稱呼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司諶的暴躁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捧住時停的臉,愛憐輕撫。

“阿停,你故意編謊話來氣我是不是,你贏了,我剛才真的被你氣到了。”

時停眉頭微蹙,不明白司諶又怎麼了?

明明剛才那麼暴躁,現在為什麼又平複下來了?

他的額頭被司諶抵住,司諶蹭過他的眉心,替他將眉心舒展開來,溫柔地安撫:“我知道你對池遂有一點感情,畢竟你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讓你幫我對付他,你不開心是正常的,你事後反悔想要跟我撒氣也沒關係,我都可以受著,但是,不要詛咒自己好不好?”

時停被困惑籠罩,他被司諶的反複無常攪懵了。

“池遂已經死了,你身邊就隻有我了,放心,我會替池遂好好照顧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不是‘時停’,你喜歡的‘時停’已經死了。”時停奮力掙%e8%84%b1了司諶的束縛。

已經被池遂困住過一次,他不會再被困住第二次。

即使他願意留在這裡,也不願意被枷鎖鎖住,他需要自由。

懷裡陡然變得空蕩,司諶茫然看著往後退開的時停,眼眶瞬間泛起了紅,不是時停刻意偽裝出來的委屈,而是真的委屈了。

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哭起來,竟絲毫都不彆扭。

時停反倒彆扭起來,他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副畫麵,而且不止一次。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我幫了你的忙,你也幫我除掉了怪物,我們兩不相欠,從今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時停說完就朝來時的方向走,徒步回家六公裡,對他來說倒不是一件難事。

然而,有人存心不讓他離開。

還沒走兩步,時停就被司諶從後抱住,不給他反抗的機會,他被司諶強行塞入了副駕駛座裡。

“你要帶我去哪裡?”安全帶鎖住了他的身體,司諶沒有控製他的雙手,他按了好幾下卡扣,卡扣似乎鎖死了,他想要拉鬆安全帶,從空隙中逃%e8%84%b1,但任他怎麼拉拽,都抽不出多餘的安全帶。

安全帶成了禁錮他的繩索,他還是被司諶禁錮住了。

司諶雙眼赤紅,欣賞著時停的徒勞無功,在時停放棄掙紮後,才溫聲道:“乖,我們回家。”

“那不是你的家。”時停嗤道。

“既然你不承認你是‘時停’,那‘時停’的家也不屬於你。”司諶抓起時停%e8%83%b8`前的頭發緩緩摩挲,笑容詭異,“彆忘記我的身份,如果你堅信你不是‘時停’,那我有很多種辦法將你從‘時停’的身體裡驅逐出去,將你關在異物管理局裡,你這輩子都無法逃%e8%84%b1。”

“你是選擇留在異物管理局的小房間裡,還是選擇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聽著是問句,其實,司諶沒給時停選擇的機會,他已經幫時停選擇了後者。

司諶的話沒能威脅到時停,時停往椅背上一靠,倏地放鬆下來,輕笑道:“那你就這樣做吧。”

“什麼?”

時停:“把我抓進異物管理局呀,調查我說的話是否真實,我沒有說謊,我相信你們會給我一個公道的答案。”

司諶的表情一僵,他終於知道時停的目的了。

時停知道他不會做這個選擇,時停在逼他這樣做。

隻要進了異物管理局,他就沒有困住時停的理由了。

縛住時停的安全帶因為司諶的鬆懈失去捆縛作用,剛還掙%e8%84%b1不掉的安全帶恢複了正常。

時停不急著解開安全帶,上半身往司諶傾去,笑容挑釁:“局長,你該履行你的職責了。”

司諶僵硬的麵色因為時停的笑而鬆動,他學著時停笑起來,聲線平穩:“阿停,這裡隻有我和你,隻要我將你關起來,沒人會知道這件事。”

時停微眯雙眸,抬手觸碰司諶的臉頰。

手指剛貼上麵頰,司諶就主動貼了過來,如一隻溫順的狼犬般,向它的主人放肆撒嬌。

“你失憶了,想不起我沒關係,我不在意你記不記得從前的記憶,我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創造新的記憶,阿停,我會對你好的,你喜歡什麼樣,我就能變成什麼樣,我隻聽你的話,我隻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留在我身邊。”

“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時停的動作輕柔緩慢,柔聲道,“在你和池遂打鬥的時候,我給異物管理局打了電話。”

司諶一怔。

再一次出現在電影院裡,司諶主動向自己坦白身份時,時停就對司諶提起了防備。

池遂是怪物,司諶能夠躲過池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池遂身邊,還能在池遂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司諶絕對不簡單,也絕對不像‘異物管理局局長’這個身份看上去的正義正直。

所以,在電影院時,時停趁司諶不注意,偷走了司諶口袋裡的名片,回家的第一時間,就給異物管理局撥打了電話。

慶幸的是,這不是司諶編織出來的謊言。

異物管理局真實存在,也願意向他提供幫助。

時停笑道:“我主動投案自首,接受你們的調查。”

時停手指的溫度,觸碰撫摸,笑容與聲音都是溫暖的,可他的話卻冰冷至極。

時停目睹司諶俊逸的麵容微微扭曲,逼仄的車廂內,明亮的光線陡然暗了下來。

時停看向車窗外,原本寬闊明亮的公路被一層厚厚黑霧籠罩,濃霧擋住了璀璨陽光,如同黑雲般沉沉壓下,頃刻間便將他困在了黑色濃霧中。

時停再次看向司諶,司諶的麵色恢複如初,鳳眼微微上挑,明明不是桃花眼,卻如桃花眼一般勾人,他這副模樣,讓時停再次想到池遂。

他怎麼會覺得司諶和池遂長得不像呢?

這一刻,時停否定了之前的答案,司諶和池遂太像了,連笑眼的弧度都十分相像。

大掌伸向時停,勾住了時停的脖子,司諶的指尖滑過時停耳後,在時停的敏/感點上勾畫描摹。

司諶的臉壓了過來,如同盤旋在車頂的沉沉黑霧。時停想要後退,脖子被箍住,逼著他去迎接司諶的嘴%e5%94%87。

這個%e5%90%bb帶著安撫意味,前所未有的溫柔包裹住了時停,時停在輕柔的輾轉間,感受到了隱藏的濃重貪念。

他發狠地咬住司諶的%e8%88%8c尖,在彼此口中都嘗到了鐵鏽味。

司諶還是沒有放過他,%e8%88%8c頭靈巧地躲開了他的牙齒,繼續纏著他,血流乾了都要與他纏綿。

鬆動的安全帶又變成了禁錮他的繩索,時停終於清晰認識到,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擺%e8%84%b1司諶的束縛。

因為他是人類,而司諶……是和池遂一樣的怪物。

場景在時停眼前快速轉換,從逼仄的車廂內回到了熟悉的客廳裡。

與電影院那次一樣。

時停不知道司諶的能力是什麼,隻確定,他鬥不過司諶。

壓製時停的安全帶不見了,時停也沒有要反抗的打算,再怎麼掙紮,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隻是消耗自己的體力,讓司諶得到更多的筷感。

那還不如配合司諶,先安撫住身上這隻怪物,再想彆的方法。

這個%e5%90%bb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等司諶終於鬆開時停的嘴%e5%94%87時,兩人的%e5%94%87上都沾滿了血腥味。

血珠落到時停的嘴%e5%94%87上,仿佛殷紅%e5%94%87瓣之上開出了濃豔的花。

司諶的眸色漸深,情不自禁啄%e5%90%bb時停的嘴%e5%94%87,不等時停換完氣,新一輪的%e4%ba%b2%e5%90%bb又開始了。

時停趴在沙發裡,司諶的%e8%83%b8膛緊貼著他的後背,滾燙的%e5%90%bb沿著他的耳後落到頸肩。

沙啞的聲音充滿蠱惑:“寶貝,說你愛我。”

時停眼神渙散,卻還保留幾分理智:“你真惡心。”

帶著譏諷與厭惡的評價沒有激怒司諶,他似乎很喜歡時停辱罵他,獎勵般%e8%88%94過時停的肩頭。

“寶貝,說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

“滾!”

司諶笑起來,咬住時停通紅濕漉的耳垂,在上麵又留下一個新鮮的齒痕。

“你答應了池遂什麼條件,讓他心甘情願吞下那東西?”

時停眼睫顫動,眨碎了些許迷茫,他咬緊嘴%e5%94%87,不願回答司諶的問題。

司諶又問了一遍:“阿停,告訴我好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時停側過頭,司諶離得他太近了,這一動,他的鼻尖擦過司諶汗濕的麵頰,紅腫的嘴%e5%94%87微張:“滾!”

聲音太軟了,連罵人都那麼好聽。

那微張的紅%e5%94%87仿佛是在向他索%e5%90%bb。

司諶%e8%83%b8膛劇烈起伏,發狠般%e5%90%bb住時停的嘴%e5%94%87,狠狠碾磨過腫脹的%e5%94%87肉。

時停再次沒了出聲的力氣,司諶的%e5%94%87還貼著他,從他的嘴%e5%94%87%e5%90%bb到%e5%94%87角,沿著麵頰落到他的左耳。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跟池遂說……”

低沉的聲音含著無儘渴求:“你吞下爆米花,我就吞下你。”

第16章 占有16

時停的身體抑製不住地顫唞了一下。

這話明明是他說的,可因為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到而感到羞恥。

大腦不受控製地想起昏暗的電影院裡,他半個身體都縮進了池遂懷裡,而他另隻手卻被司諶緊緊拽著。

在明確知道有第三者存在的情況下,他跟池遂說了那樣的話。

以為不會被司諶聽到,實際上,司諶聽得一清二楚。

在取代了池遂的位置後,他還想要霸占池遂應得的獎勵。

“寶貝,你也給我獎勵好不好?”沙啞的聲音貼著耳廓飄進時停耳裡,說話間,顫動的嘴%e5%94%87帶起了時停的顫唞。

時停冷冷瞥向司諶,譏笑道:“你做了什麼,我需要給你獎勵?”

司諶:“我幫你除掉池遂了不是嗎?”

時停:“我也說過,這其中有我一半的功勞,相互抵消,兩不相欠。”

“這筆賬可以抵消,那我還從紅兔子手中救了你兩次呢?”

時停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個不知感恩的人,但麵對司諶,他可以做到恩將仇報。

“你救了我?那又怎麼樣?我讓你救我了嗎?”

冰冷無情的話沒有澆熄司諶的貪念:“既然你不願意答應,那我隻能自己索取獎勵了。”

“司諶!”

時停拚儘全力的呼喊不像是警告,更像是催促司諶儘快向他索取。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阿停,你的聲音真好聽。”時停的呼喚得到了司諶的回應,司諶%e5%90%bb著時停耳廓,雙手沒有停下,解開了時停的上衣。

司諶的動作一點都不粗魯,正是這份溫柔,讓時停生不出一點害怕,可他還是佯裝出畏懼。

硬的隻能讓司諶更加硬,他隻能對司諶來軟的。

然而,這個方法也不管用了。

他的逃離徹底挑斷了司諶的理智,司諶想要困住他,想要他隻是司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