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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輕漁有些疑惑:“哈維爾?這個名字……”

不是已經被他拋棄了嗎?

邵言溫柔地看著他:“先生第一次跟我交談時,就是喊我哈維爾的。”

在那間少年看守所,那個昏暗的會見室內,先生坐在玻璃牆對麵看著他的樣子,邵言永遠不會忘記。

他對他說:“哈維爾,到我身邊來吧,我能給你想要的。”

從那天起,他就到先生身邊來了。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

如今,先生竟然是他的阿汐了。

而他,也是先生的哈維爾。

他能護住自己的阿汐嗎?

邵言想著。

應該是可以的吧。

即便不願意回想也不肯承認,但他原本就是哈維爾啊。

他是迭戈·加西亞的兒子,骨子裡流淌著惡徒的血。

他連對著自己的父%e4%ba%b2都可以舉起屠刀,對於那些暗地裡窺伺的覬覦者,又有什麼可心軟的呢?

-

他們交換了彼此的愛稱,但在外人麵前,依舊默契地保持原樣。

他依舊喊他先生。

他依舊喊他邵言。

阿汐和哈維爾。

是獨屬於他們在床幃間的秘密。

當然,也未必隻在床上。

有時候在彆的地方,當他們獨處時。

當他們中的其中一個人,忽然對另一個人說出那個愛稱。

他們就會彼此%e4%ba%b2%e5%90%bb,接下來的事,一切就水到渠成。

那根本不止是愛稱了,而更像是一種暗號。

是他們彼此需要時的暗號。

順利度過易感期的邵言,回想起當時某個瞬間自己的想法,不禁感到一陣的後怕。

他多半是瘋了吧?

他怎麼能那麼做?

他當時要是真那麼乾了,先生肯定當場就蹬了他。

這種事,怎麼能那麼魯莽?

得想辦法啊。

得講究技巧呀。

顧輕漁發現最近邵言又買了很多書。

他隨意翻了翻,倒沒有太離譜,都是些關於策略和禦人心術方麵的。

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了什麼瓶頸。

顧輕漁懶得問他。

有什麼需要,邵言會來提的。

邵言的公司能發展得那麼快,當然有自己和顧氏的一份功勞,這是確定以及肯定的。

而邵言從來也不避諱尋求他的幫助。

強強聯手才能賺更多的錢,這一點他們彼此都非常清楚。

事實上,邵言出去發展,是個非常不錯的決定。

顧氏因此獲得了更多的利潤,他能花更小的代價,擴展更大的商業版圖。

這就是助手和夥伴的區彆麼?

愛了。

第45章

這天下班, 顧輕漁遲遲沒有回家。

他沒提前跟邵言打招呼,以至於alpha做好晚飯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忍不住打電話去問。

“哦, 我忘了告訴你。”電話那頭有些嘈雜,音樂聲和吵鬨。

顧輕漁的聲音有些遠。

“你自己吃吧,我這邊約了人晚上喝酒。”他說。

邵言摳著手指,忍了又忍,最終沒能忍住, 問他:“是,什麼朋友?我認識的嗎?”

顧輕漁並不隱瞞他, 說:“是秦墨。你應該知道他的吧?他今天回國了。”

邵言當然知道。

秦墨,26歲, 年輕男性,alpha。

身高1.92m,%e8%83%b8圍90cm, 腰圍63cm,體重75kg。

長相:90分。(這是邵言的個人觀點不代表其他人的看法)

為什麼數字這麼精確?

因為他的職業是國際知名的時尚男模,這些信息能輕易查到。

跟先生的匹配度:未知。

邵言沒查到秦墨的檢測記錄,或許他銷毀了存檔。

名人對這種隱私總是藏得比較深, 這倒也正常。

隻是邵言比較在意。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漂亮模特, 名氣再高,再怎麼受歡迎,邵言都不會放在眼裡。

但這個秦墨, 是從小跟在先生身邊長大的。

邵言剛到先生身邊的時候,他身邊時不時出現的那個小%e5%b1%81孩, 就是秦墨。

之所以先生不確定邵言知不知道他,那是因為, 在他們認識沒多久之後,秦墨就出國定居了。

但邵言知道,他們這些年一直都保持聯絡。

先生節假日經常能收到來自秦墨的禮物,並且不忘慷慨回贈。對方有重要走秀或活動,先生也會主動送花籃祝賀。

邵言好奇兩人的關係,曾裝作不經意詢問過。

先生對此的回答是:“一個弟弟。”

但邵言後來驗證過,商紹臨的私生子中,並沒有這個人。

商紹臨那種人,所有的兒子都得姓商,除了他無法把控的先生。

單就秦墨不姓商這一點,邵言便猜測,他跟商紹臨肯定沒什麼關係。

先生的母%e4%ba%b2,隻有先生一個孩子。

這一點是確定的。

那麼,就不是%e4%ba%b2生的弟弟了。

先生不是隨便認弟弟的性格,事實上,他很反感彆人隨便喊他哥的。

秦墨是唯一一個,他%e4%ba%b2口承認的弟弟。

先生很關心的弟弟。

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這讓邵言很在意。

不過,秦墨始終在國外生活,邵言再怎麼在意,程度都是有限的。

但是,他最近回國了嗎?

“你們在哪兒喝呢?”邵言問電話那頭。

顧輕漁說了個地方,問他:“你要來嗎?”

邵言說:“我想來,可以嗎?”

顧輕漁便說:“那你來吧。”

邵言掛斷電話立馬往車庫跑,想起什麼又大步上樓,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換了身衣服。走到門口又返回去,拉開抽屜,視線從眾多藏表上快速掠過,挑了一隻百達翡麗戴上手腕。

……

顧輕漁跟秦墨約在寧家的會館。

不過寧澈今天出差了,寧濔最近有個新歡正熱乎著,他們都沒在。

吧台前隻顧輕漁和秦墨兩個。

酒保將兩人要的酒調好遞過去,便回避了,把場地留給他們說話。

顧輕漁輕輕抿了口甜酒,問他:“怎麼忽然想回國了?”

秦墨則大口猛吞,不爽地說:“過不下去了唄!”

顧輕漁笑,問他:“怎麼個過不下去法?”

秦墨想起來就火大,他放下酒杯,把自己領口扯開,湊到顧輕漁麵前:“你看他給我咬的,屬狗的吧。”

顧輕漁垂眸看了一眼,臉色立馬變了。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一直對你都很好嗎?”顧輕漁語氣陰沉下來,他是個很護短的人,不能接受自己的弟弟被這樣欺負。

秦墨把衣服扯回去,因為動作很粗魯,領口還是歪歪斜斜的。

他嘟噥著:“誰知道他,一天天的異想天開。”

他麵露委屈:“你知道嗎哥,他那天居然說想標記我。他瘋了吧?想標記就找個omega去,我可是個alpha。”

不知怎麼的,顧輕漁嘴巴張了張,一時沒說出話來。

“他可能,沒什麼安全感吧。”最後,他說。

“沒安全感就這麼咬我……”秦墨想起昨天的情人,跟瘋了似的,一個勁地頂著他,他居然說想在他裡麵成結!這種事他沒辦法往外說,對他哥也不行。

但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怕了。

於是連夜收拾東西,逃回國了。

“哥,你可得管我。我在國內什麼也沒有,你不管我我就活不下去了。”秦墨撒嬌。

顧輕漁沒好氣地看了眼他:“知道了。”〓思〓兔〓在〓線〓閱〓讀〓

秦墨開心地抱了抱他,背後冷不丁冒出個聲音來:“先生。”

……

秦墨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一個高大的alpha正陰沉地看著自己。

他咽了咽口水,在對方森冷的目光中,遲疑著放開摟著他哥的爪子,便聽他哥淡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來了?”

“這是邵言。”他哥對他說。

“原來是邵總啊,久仰大名。”秦墨笑著,本想禮貌打招呼來著,可這個邵總看自己的眼神……

真叫人不爽啊。

秦墨嘴角撇下來。

“你好啊。”

後半句話,聲音就冷了三度。

“你好。”邵言的問候同樣冰涼。

他看向顧輕漁,聲音是截然不同的溫柔:“先生,我來接你回家。”

秦墨笑著挽著顧輕漁的胳膊,甜膩地說:“哥,再陪我喝幾杯,咱們說說話。”

兩人同時看著顧輕漁,後者仰頭看了眼邵言,對他說:“坐一會兒吧。”

首輪PK,秦墨勝。

他得意地晃了晃身子,壞心情一掃而空,揚聲喊酒保:“Peter,給咱們邵總上酒。對了邵總,你想喝什麼?”

邵言婉拒:“我要開車,不喝酒。”

秦墨不勉強他,自己跟Peter點了第二杯,高高興興地對顧輕漁說:“哥,那咱倆喝。”

顧輕漁點了點身邊的高腳凳,對邵言說:“坐。”

邵言卻先將凳子挪了一下,離他更近些,才坐下。他本就塊頭大,這麼緊挨著坐,看著便像是顧輕漁坐在他%e8%85%bf上似的。

……

秦墨跟顧輕漁聊小時候的事,聊國外的生活,聊他的走秀。

都是些邵言插不進去的話題。

不過,邵言看來也沒打算插話。

他安靜地聽著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原本,的確安安分分的。

可不知怎麼的,他忽然輕輕攬住了顧輕漁的腰。

隨後,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最後,乾脆把顧輕漁整個托起來,放在自己大%e8%85%bf上。

原本顧輕漁隻是看著坐在他懷裡,這會兒,真坐他懷裡了。

顧輕漁拿酒杯的手頓了下。

秦墨的眼角抽了抽。

邵言靠著顧輕漁的姿態看起來並不自然。

畢竟那麼長的一條。

裝小鳥依人是裝不像的,看著倒很像是大狗依人。

秦墨說:“哥,你前段時間送我的袖扣真好看。他們家新出了一款香水,很不錯哦,我給你帶了幾瓶,晚點兒給你。”

邵言忽然抬手看了看表,說:“先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秦墨不滿,這才坐了多大一會兒,又要走了?

他視線從邵言腕上掠過,頓了下。

這隻表,跟他哥今天戴的那隻……

情侶表麼?

秦墨心裡哼了聲,拉住顧輕漁的胳膊搖晃:“哥,我想住你那。”

邵言咬了咬牙,心內不屑。

什麼人呢,就敢提出這樣的要求麼?

他看向先生。

顧輕漁果然沒答應,問他:“你不是說想住酒店嗎?”

秦墨原本是打算住外邊的。

顧宅那個地方,他不大喜歡。而且住外麵自在啊,出去玩方便,不用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