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談判、宴會、應酬,公開活動、媒體采訪、皇室邀請、高官飯局……
顧輕漁有時候覺得,自己已經慢慢習慣了這種新的生活方式。
不再受情熱期的折磨。
不再需要仰賴助手,凡事%e4%ba%b2力%e4%ba%b2為。
事實證明,隻要給他一點時間。
他完全能夠自己做到又快又好,他能行。
他甚至覺得,邵言一意孤行做出的決定帶來的結果其實很不錯。
看吧,如今的他。
怎麼不算事業愛情雙豐收呢?
隻是難免辛苦了些。
但總不能所有的好事都叫他一人給占了。
想過上好日子,總得付出點什麼。
比起其他人,他得到的其實已經夠多了。
顧輕漁從宴會中回到酒店,是當地時間晚上九點多。
他遣退左右,決定泡個澡緩解渾身的疲乏。
剛%e8%84%b1下外套,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顧輕漁算了算時間,國內這會兒淩晨四點鐘。
他接起來,問:“你不困?”
電話那頭,邵言的聲音有些慵懶:“我想跟您說說話再睡。”
顧輕漁將領帶解開扔在沙發裡,語氣淡淡的:“那你現在可以睡了。”
邵言卻無視這句話,黏黏糊糊地問他:“今天都做了什麼?”
顧輕漁簡單挑了幾件說了。
邵言便道:“真想跟在您身邊。”
顧輕漁頓了下,說:“下次吧。”
Alpha立即振奮起來,追問道:“真的?”
顧輕漁想了想可能成行的日期,才說:“隻有你跟我。”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隨即傳來一聲喟歎。
通過電流傳達的聲音有些低啞,邵言說:“先生,我想您。”
顧輕漁握著手機的手蜷了蜷,也安靜了一會兒,之後才說:“哦。”
邵言問他:“先生,您不睡嗎?”
顧輕漁回神,說:“哦,還沒。我打算泡個澡。”
他補充了一句:“這邊窗外的景致還不錯,是塞納河。”
邵言便催他:“那您快去泡吧。”
顧輕漁又安靜了一會兒,才說:“那我掛了。”
他語氣有些沉,正準備掛斷時,卻聽見邵言喊住他:“彆掛!先生,不要掛斷。”
相處這麼久,顧輕漁能輕易從他聲線的變化中聽出某些暗示。
他瞳孔微張,手緊了緊,微惱地輕斥:“你想做什麼?”
邵言卻央求他:“先生,求你……”
顧輕漁最終沒有掛斷。
他在邵言的引導下,將手機連上了酒店的藍牙音箱。
Alpha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裡。
隻是他說的內容讓顧輕漁很惱怒,他咬牙切齒,低斥道:“你閉嘴,我不知道怎麼%e8%84%b1嗎?”
Alpha卻不聽話。
他生怕先生不會似的,發誓一定要教會一個什麼也不懂的處子那般。
教他愉悅自己。
一步一步,非常細致。
相當耐心。
而顧輕漁竟然也真的,按照他教自己的那樣做了。
他麵紅耳熱,覺得自己恐怕真是瘋了。
什麼荒唐事也配合。
“先生,我好想你。讓我來吧,讓我去找您……”
直到最後,alpha也在央求著。
“彆來,好好在家等著。”
顧輕漁閉著眼睛將自己沉進翻滾的水流中,含混的聲音顯得有些過分絕情。
……
邵言次日還是來了。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
起因是這天李明睿代表歐新接受當地媒體的采訪,回答的某個問題時不慎泄露了某個重要計劃,這件事影響很大,萬一被報道出去會嚴重影響公司在歐洲市場的擴張進程。
公關團隊緊急善後,花了不小的代價才解決。
顧輕漁當然很生氣,非常不滿。
回到酒店後,他把李明睿叫過去。
大約是考慮到對方的臉麵,是關起門來教訓的。
書房裡具體發生了什麼高管們都不太清楚,但當時他們都守在一牆之隔的客廳,能聽見裡頭隱約的爭吵聲。
發生了這樣的事,每個人的心情都很不愉快。
他們沒想到這種情況下李明睿竟然還敢跟先生頂嘴,暗自猜測這次可能可以徹底擺%e8%84%b1這個新上司了。就在這個時候,書房裡忽然傳出一陣駭人的慘叫聲。
眾人驚訝地交換眼神,連忙趕過去查看。
書房的門沒有鎖,他們輕易地推開門進去。
看到的卻是倒在地上抽搐不已的李明睿,和背對著他們縮在寬大的椅子後方,明顯有些不大對勁的先生。
在座都是beta,但也都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常識。
隱約猜出了可能的真相。
他們難以置信,李明睿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
沒有人同情他,即便他趴在地上持續抽搐慘叫的模樣分明很不尋常。
但大家對眼前的情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是孟助理率先反應過來,抖著手給保鏢隊長林奇打了個電話。
林奇到達現場後第一時間疏散了眾高管,叫人把死狗一般的李明睿拖出去,之後來到顧輕漁麵前,低聲詢問了幾句。
之後打開抽屜,迅速取出兩支抑製劑,為他注射進去。
隨即又給國內打了兩個電話。
本以為起碼要等十幾個小時,卻在半小時後,看到匆匆趕到的alpha。
“先生他怎麼樣了?”邵言%e8%83%b8腔急劇的起伏著,可見跑得有多急。
林奇雖然意外他怎麼來得這麼快,眼下卻不是詢問的時候。他將人領到緊閉的臥室門口,低聲道:“情況不太好,李明睿用信息素強迫,先生他……發倩了。”
第40章
邵言轉動門把手, 隻開了一條門縫,甜膩的omega信息素氣味便蜂擁而出。
他一時沒有動作,轉頭定定地看了眼林奇, 後者反應了片刻才解釋道:“我不能走,我得守著。”
邵言沉默了一會兒,才沉聲說:“好。”
他這才推門,進去後“啪嗒”一聲輕響。
這是房門被反鎖了。
林奇目不斜視,退後了幾步。
儘職儘責地守在門外。
這是一套很標準的總統套房。
客廳很寬敞, 沒有人在。書房的門敞開著,裡頭自然也沒有人。
邵言目不斜視, 他循著熟悉的信息素氣味,直接來到臥室的門口。
他抬手, 輕輕敲了敲門。
裡頭沒有動靜。
他開口,微微揚起嗓音:“先生,是我。”
裡頭還是沒有動靜。
邵言等了一會兒, 才說:“那我進來了。”
他推開門,裡頭的信息素更濃鬱了。
快要將人溺斃。
邵言轉身把門重新關上。
房間裡門窗緊閉,窗簾被拉得死死的。
視線非常昏暗,但他還是一眼就找到, 蜷縮在沙發裡的omega。
他走過去, alpha的信息素先於他本人抵達。
熟悉的氣味讓顧輕漁抬起頭來,他抱膝坐著,整個人小小的一團。
邵言伸手將他整個抱進懷裡, 低聲喊他:“先生。”
“你來了?”顧輕漁望著他,看起來狀況似乎沒那麼糟, 視線還是清明的。
但邵言知道情況可能沒那麼樂觀,他手底下的溫度很燙。┆┆思┆┆兔┆┆在┆┆線┆┆閱┆┆讀┆┆
顧輕漁抬手解他的領子, 問他:“怎麼這麼快?我以為還要等很久。”
他聲音很輕,動作有點急,但很無力。
邵言按住他的手,自己來解,他密密地%e5%90%bb著他,低聲道歉:“我沒聽您的話,前幾天就來了。”
顧輕漁輕輕笑了聲,說:“我猜到了。”
他們很快解開了彼此的衣服。顧輕漁爬上他的腰,但因為沒什麼力氣,邵言伸手幫了他一把。
他坐上去,發出長長的一聲喟歎。
他們相擁著抱了一會兒,顧輕漁又問他:“住在哪?”
邵言托著他的腰動作,不肯放棄%e4%ba%b2%e5%90%bb他所以聲音有些含混:“隔壁街區。”
“那你來得還不夠快。”顧輕漁評價。
他抱著alpha的脖子,緊緊地攀著他,彼此接觸的皮膚表麵都是汗。
“對不起,先生。我剛才,出門了一趟,走遠了些。”
邵言解釋著,順著他的心意動作。
他們已經做過太多次,顧輕漁不用開口指示,邵言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可以令他滿意。
顧輕漁確實滿意,很快在他的服務中達到了第一次。
最初那股幾乎要將他滅頂的勁兒過去之後。
顧輕漁開始翻舊賬。
“他必須付出代價。”他沒說是誰,但邵言卻清楚,要付出代價的人,就是李明睿。
“會的。”邵言承諾。他沒有退出來,繼續勻速而規律的動作著。
他不必說更多的話,隻這兩個字而已。
顧輕漁並不疑心他必定會說到做到。
於是他立馬換了個話題,他說:“那你昨晚也在。”
他指的是昨晚的那通電話。
分明人就在巴黎,卻假裝自己在國內,仗著隔了十萬八千裡的距離拿他沒什麼辦法,便敢那樣的胡作非為。
邵言心虛地停頓了下,將他猛地抱起,大步往床邊走去。
劇烈的刺激讓顧輕漁瞬間忘記了質疑,慌慌張張地抱住了他的肩膀。
“你就不怕把那玩意兒折斷了。”平安被放倒在床鋪裡,顧輕漁才惱恨地蹬了他兩下。
邵言俯身下來,確信地說:“不會。”
之後的幾個小時,他們都沒能分出其他心思。
但今天的情況不一樣。
怎麼做都不行。
顧輕漁最後很惱火了,梗著脖子將腺體湊到邵言的嘴邊,咬牙下令:“你咬我吧。”
邵言卻舍不得咬他。
他翻身下床打了個電話,讓服務台送些補給過來,攬著他%e4%ba%b2了一陣,安慰說:“休息一下,我們待會兒再試試。”
標記固然很疼,可是再做下去……
顧輕漁視線狀似不經意往他身下某處一瞥,眼中浮現一絲畏懼。
平日因為嚴格的控製才能勉強吃得消。
再繼續的話,還會比直接標記來得輕鬆嗎?
邵言覺察到他的心情。他將床上地上的淩亂快速收拾乾淨,打開換氣係統,把人帶到浴室時,隻安安分分地幫他清理了一遍,什麼小動作都沒搞。
出來時兩人穿著整齊的浴衣,窩在沙發裡看了會兒電視。
期間酒店的工作人員進來了一趟,帶來了食物和新的用品,帶走了雜物和垃圾。
顧輕漁隻吃了兩三口,手便軟得拿不住筷子。
邵言於是喂他吃。
“多吃些,不然你支撐不下去的。”
顧輕漁聽他的,乖乖吃了大半。
雖然沒有明說,但兩個人對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