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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邵言瞬間明白了。

“可是我還沒有……”他想為自己辯解幾句。

“邵言。”電話那頭的omega聲音有些失真,對方似乎輕笑了一聲,語氣帶著明顯的安撫:“你很不錯,你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好好乾吧!如果你能一直保持目前的狀態,我承諾等你畢業之後,給你留一個高管的位置。”

類似的承諾,邵言也聽他對其他的alpha說過。

可那是因為,那些alpha分化了。

他們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信息素。

可他根本就沒有。

邵言感到強烈的不甘心,他感到委屈。

察覺到電話馬上就要被掛斷,而他還沒想好要說些什麼,隻得徒勞地喊了對方的名字:“輕漁……”

“哦,對了。”那頭的omega像是忽然想起來,提醒他:“以後不要再直呼我的名字了。”

邵言愣了下,不能再喊他的名字。

那要喊他什麼?電話卻已經被掛斷了,嘟嘟的斷線聲,像一團又濕又重的棉花,塞在%e8%83%b8口裡,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持續了一個星期的低燒,邵言有些扛不住,去醫院做檢查。

結果顯示,他也分化了。

他成了一名真正的alpha。

那時,邵言拿著檢測報告,心裡想的是:自己其實並不冤。

邵瀾看著陷入回憶中的孩子,神色溫柔:“當時你們是怎麼和好的?”

邵言怔了怔,和好嗎?

其實那時,他跟先生並沒有鬨掰。

仍在同一所學校讀書,隻是分了不同的班級。

先生想%e4%ba%b2近某個人,他可以很輕易達到目的。而他想遠離某個人,那人便幾乎沒有任何機會,重新闖入他的世界。

應該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邵言都沒能跟他說上話。

當然,每天通過手機傳送的工作彙報除外。

他不再被允許去顧宅,更沒機會跟對方共乘專車。

他每天隔著偌大的校園或操場,遠遠看對方在保鏢的重重保護中上下學。

顧輕漁身邊依舊熱熱鬨鬨的,跟從前沒什麼區彆。

隻少了最後一個alpha的貼身跟隨。

第35章

“當年你是怎麼做, 才跟先生和好的?”邵瀾又問起這個問題,她想為兒子提供一些參考。

邵言卻隻是勉強笑了笑,說:“那時的情況, 跟現在不一樣。”

當時,能夠順利回到先生的身邊,是因為他證明了自己的無害。

而現在,自己在先生的心中,恐怕無異於洪水猛獸。

邵瀾於是抬手, 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寬慰道:“那就把問題交給時間吧。”

邵言卻想, 那樣,恐怕是不行的。

他已經惹出了先生的怒火。

如果隻是這樣等著, 說不定,他真的會被徹底拋棄。

那樣,是不行的。

削了很長的蘋果皮忽然斷裂, 掉在地上。

Alpha將削好的蘋果輕輕放在床頭櫃上,躬身將果皮撿起來,準備帶出去丟了。

他站起身來,曆來挺拔的身姿不知為何顯得有些佝僂, 他垂著腦袋, 因為背對著看不清表情。

隻是低聲說:“媽,我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您。”

“哦, 好。”

邵瀾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不知怎的, 心裡有些不安。

……

顧輕漁這段時間都不怎麼順心。

HR給他推了幾個人選,見麵談過之後, 都不甚滿意。

這倒在其次。

主要是因為,明明說了不想再見那個人,卻因為需要給股東一個交代,而答應對方可以暫時留在公司。

導致接下來每天發生的各種“偶遇”。

等電梯會遇到。

開會時遇到。

外出用餐也會遇到。

分明有一道視線存在感十足,始終在盯著自己。

可每當他瞪過去,對方又總是在看著彆處。

仿佛好像從未凝望過他一般。

又開始耍這種花招了。

陽奉陰違、故技重施。

對於邵言的這種行為,顧輕漁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

那就是不要搭理他。

一旦搭理了,就會落入他精心設計的陷阱。

就讓他一個人演獨角戲去。

這天,顧輕漁又約見了一位麵試者。

因為急於改變令他非常煩躁的現狀,顧輕漁決定暫時放低標準。

於是這次的談話總體比較順利。

像是要向誰宣示什麼,談話結束後,顧輕漁屈尊降貴、麵帶春風,%e4%ba%b2自將這位即將入職的新下屬送到電梯口。

回程的路上並不意外,再度偶遇某人。

顧輕漁這次難得沒有無視對方,而是停下腳步,在他身側站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問道:“你還記得他麼?剛才那位,你的繼任者。”

邵言的姿態依然是恭敬的,他低聲回答:“記得,李明睿。他中學時期曾接受過先生的援助,在阿梅利卡深造回國,金融學碩士兼生物工程學博士,這些年的履曆也還算過得去。”

他的回應無懈可擊。顧輕漁看不出他神色中有任何踟躕不安或者絲毫悔意,這令他很不愉快。

於是懶得再多說,抬腳便走。

邵言卻忽然開口,低聲道:“快了。”

顧輕漁頓住,不解地看向他:“什麼?”

Alpha的目光掃過他的肩頸,像是透過西裝外套與襯衫的重重布料,直接落在他的腺體上。

顧輕漁這才意會,一股熱意忽然湧上來。

“先生馬上就會需要我了。”邵言的聲音很沉。

事實上,辦公室人來人往,很多人都在秘密關注這兩位大boss在冷戰多日之後終於開啟的對峙交鋒。

可惜兩人音量都很小,聽不清交談的內容。

隻能看見邵總的表情平靜,而先生看起來卻不那麼冷靜。

顧輕漁十分後悔。

他明知道的,不該輕易跟這個家夥搭話的。

自從讓他幫自己標記過一次之後,那個穩重可靠的得力助手就像是被人魂穿了一般。

每天都致力於挑戰他的底線。

“閉嘴。”顧輕漁低聲喝斥。

步履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暗自看熱鬨的同事麵麵相覷,紛紛表示看不懂。

被停職的那個鎮定自若,要裁人的那個卻每天都在炸毛。

看樣子不像是真正鬨翻,倒更像是在無聲較勁。

不知在玩什麼情趣。

……

不知是不是被對方那句話給影響到了。

回到辦公室的顧輕漁,身體有些燥熱,他解開領帶抽出扔到一邊。

感覺信息素有些失控。

距離上次的標記,確實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那家夥這段時間每天都在數這種事的日子,卻完全沒想過要設法返崗麼。

邵言確實在計算。

雖然不被允許近身,卻始終盤桓在先生能夠忍耐的距離附近。

像一個耐心的獵人,全身心等待最適合的狩獵時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或許他的心性還沒有修煉到位。

先生身上,屬於他的信息素氣味越來越淡了。

這個發現令他日漸焦躁不安。

超低的匹配度,並非適合的人選。加上先生那句“可以不要他”。

邵言覺得,他不能再這麼守下去了。

這天下班,他提前等在先生的車子邊。

司機沒敢對他說什麼,而先生下樓時,瞧見他杵在這裡,隻當作視而不見。

顧輕漁上車,司機為他關門的動作,卻被alpha製止了。

他一手抵著車門,眼睛看著後排座位裡的omega,低聲喊人:“先生。”

他不說自己想做什麼,隻是安靜的等著。

Beta司機感受不到他們之間的暗流。

顧輕漁喉頭動了動,白皙的耳根微紅。他往裡坐了一些,讓出一點空位,鬆口道:“上來。”

邵言便彎腰坐進去,將車門帶上。

司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卻敬職不多問,繞到前麵去開車。

並不意外隔板已經被升起來。

前段時間,凡是先生跟邵總坐在後頭,隔板便沒降下來過。

車輛平穩啟動。

邵言上車後,便坐得很近。

他側身麵對顧輕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顧輕漁並不回避,也看著他。

兩人的眼中確實都有一種名為較勁的成分。

顧輕漁先輕笑了聲,說:“你來早了,還不到時候呢。”

邵言的目光微微向下,掃到他的領口,那裡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露出形狀優美的鎖骨。先生的體溫比平時要略高些,身體散發著微微的熱度,將溢出的信息素烘得格外香甜。

他低頭,鼻尖在他頸側輕輕蹭了蹭,低聲問:“非得那時才能來麼?”

顧輕漁呼吸微頓,被他壓過來的身體摧逼著,往座位裡靠去。alpha濃重的信息素猶如實質將他籠罩著,分明不應該有威脅作用的,顧輕漁卻覺得自己被脅迫了。

這隻是一種錯覺。

他能輕易從對方的簇擁中掙%e8%84%b1。

顧輕漁抬起手來,將近在咫尺的呼吸推遠了些,神色輕鬆,看來沒受到任何影響。

他說:“倒不必那麼嚴格。隻是你這會兒來,有什麼用?”

邵言說:“可以服侍先生。”

兩人在昏暗的車廂內沉默的對視著,顧輕漁感覺自己又熱了起來,他喉頭動了動,輕聲應了聲:“哦。”

這像是一則允許。

邵言於是重新俯過來來,這次,他們的%e5%94%87印在一起。而他的大手,則穿過他的臂彎,環住了他的身體,炙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烙在他的腰側。

顧輕漁沒再試圖推開他。

於是原本隻是輕輕貼著他的%e5%94%87將他細細密密地吮住了。

兩人的%e8%83%b8膛相貼,顧輕漁能清晰感受到alpha猛烈的心跳,很快、很急,遠不像他表麵看起來那麼平靜。這個發現稍稍緩解了他這段時間的不悅。

顧輕漁稍稍鬆開了齒關,試圖撬動他的%e8%88%8c尖立即鑽了進來,與他的%e8%88%8c頭交纏在一起。

不知是誰發出滿足的喟歎,顧輕漁不自覺伸手按住了alpha的脖頸,兩人額頭相抵,%e5%94%87%e8%88%8c勾纏,完完全全地分不開了。

兩股濃鬱的信息素並不匹配,難以輕易融合,卻被困在狹窄的車廂內,隻能彼此糾纏,爭奪有限的空間。

接%e5%90%bb並沒有很好的緩解熱意,相反,黏膩的%e4%ba%b2密讓顧輕漁的體溫變得更高。但他卻不能否認,有過幾次標記經驗的邵言,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安撫了他體內的躁動。

強勢卻無害的信息素衝刷著他的靈魂,每一處泛著酥癢的邊角都被體貼的照顧到了,顧輕漁能感受到被安撫的愉悅,卻總有隱隱的不滿足。

想要更多的,想要更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