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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遲疑。但他最近冒犯先生的事,又何止這一兩件?

出去時,顧輕漁正坐在沙發裡看書,聽到動靜抬眼看過來,眉宇微蹙。

邵言有些拘謹地握了握拳。

卻見顧輕漁合上了書本,對他說道:“過來。”

邵言於是大步走過去,在他身側坐下。顧輕漁將手裡的書放回架子上,連同那雙金絲邊眼鏡也一起摘了。

看向邵言的眼神有些迷離瀲灩。

他將手搭在邵言緊實的肩上,上頭還有些水汽的濕熱。事實上,手裡的alpha渾身都散發著高熱的氣息,濃鬱的信息素將他重重包圍著。

他的信息素似乎更誠實些,顧輕漁想。

那麼直白赤摞的蠢蠢欲動和侵略感。倒是他本人,比起這段時間的膽大妄為,克製了許多。

顧輕漁指腹從邵言脖頸間迸出的青筋上掠過,抬頭對上他的眼,低聲命令:“%e5%90%bb我。”

終於等到命令的士兵立刻%e5%90%bb上了他的%e5%94%87。

炙熱的,深入的,狂野的,幾乎瞬間帶著兩人淪陷。

這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e5%90%bb。這段時間他們之間有過多次隱秘的荒唐,期間邵言總有幾次克製不住,虔誠的%e5%90%bb落在他的眼尾%e5%94%87畔。

那些%e5%90%bb都是淺嘗輒止的,帶著某種試探意味。而從來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這般貪婪、冒進,顧輕漁一度以為他想鑽進自己身體深處,將五臟六腑都勾出來吃了,野蠻的令他招架不住。

他被全然的擠壓在靠背與alpha之間,雙?%e5%94%87幾乎無法合攏,被從裡到外每一寸溼潤的%e4%ba%b2%e5%90%bb,偶爾得到喘熄的間隙,則被細細密密的啃咬著頸側。

顧輕漁感到很舒服,這種%e4%ba%b2密行為帶來的撫慰有時甚至比標記更能令他滿足,所以他總是放縱對方。

熱烈而靈巧的輕%e5%90%bb漸漸往下,顧輕漁儘情享受著,輕喘著撫上alpha的頭頂,手指插入那一頭濃密柔軟的金發,不自覺地揉搓。

當他再度落入溫熱的口腔,熟悉的警惕情緒一閃而過,隨即就被拋在了腦後。他無法否認邵言的服侍令他愉悅,甘願沉淪,至於其他,可以稍晚再決定。

可等他在他口中顫唞著釋放,alpha卻並未如之前幾次那樣立即退離。他依舊細密地%e4%ba%b2%e5%90%bb著他,甚至試圖用做過那事的嘴巴來%e5%90%bb他的%e5%94%87。

顧輕漁抬手擋住了他。

邵言便立即停下了。他呼吸有些亂,熱燙的氣息灑在顧輕漁的手心,眼神中有些疑問。

他的嘴%e5%94%87很紅,蔚藍的眼睛濕漉漉的,眼角眉梢都是未儘的情意。顧輕漁對著這樣的alpha說不出什麼重話,隻就著擋住他的姿勢坐直了身體,說:“好了。”

Alpha麵色遲疑,低聲提醒:“可是先生,還……沒有標記。”

顧輕漁這才留意到腺體處始終被忽略的麻癢,他皺了皺眉,所以這麼長時間,他們究竟在乾嘛?

“你去漱口。”最後,他說。

邵言當然不會反對,他起身湊近,似乎想%e4%ba%b2%e5%90%bb他的%e5%94%87,隨即想起先生介意的是什麼,淺淺一笑,在他眉心輕輕印了一下。

站起來時,原本就有些鬆散的浴巾從腰間滑了下來。

邵言眼疾手快撈住,並快速係了回去。

他飛快瞥了顧輕漁一眼,發現他目光正盯著彆處,似乎沒察覺到這個小意外的發生,便不甚在意,轉身往浴室走去。

卻不知,顧輕漁已然悄悄捏緊了手指。

先前%e8%84%b1衣時看到的情況,跟此刻的匆匆一瞥,鮮明的對比令他心驚膽戰。

即便他再沒有常識,也不至於天真的認為,處於那種狀態的alpha是安全的。

而他居然那麼自負,放任這樣一個危險分子對著自己又%e4%ba%b2又%e8%88%94。這把一塊鮮肉放在饑餓的猛虎嘴邊隻允許它聞一聞而不許吃下去有什麼區彆?

顧輕漁頭皮發麻、坐立不安。

可隨即,心中又浮現一股隱秘的不甘和悲哀的情緒來。

憑什麼,他必須得是被魚肉的那一個?

邵言仔仔細細刷了三分鐘牙,確定自己裡裡外外聞起來都很清新怡人,才按捺著興奮地心情走出來。

先生卻變得格外冷漠,他站在窗前,看都不看自己,隻淡淡的說:“很晚了,你走吧。”

邵言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大步走過去,再度提醒:“可是,還沒有標記。”

“無礙。”他聽見先生這麼說。

“怎麼會無礙?先生,你需要被標記。”邵言手伸出去,試圖抱住他,卻被顧輕漁投射過來的目光定住了。

“我會想其他辦法。”顧輕漁不耐煩地說。

“會是,什麼辦法?”

Alpha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有些不太尋常。顧輕漁抬頭,心內便是一悸,甚至不自禁後退了兩步。邵言緩步走近他,無視了他所有遣責和喝退,隻如同失魂而執著的怨靈那般,握住他的雙肩,低聲重複他的疑問。

“會有什麼辦法?先生,你會想什麼,其他的辦法?”

顧輕漁被逼到窗前,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側顏。邵言勾起他的下巴,豎瞳著迷般的盯著他,審視著他,仿佛想將他的模樣,深深地鐫刻在腦海裡。

顧輕漁喉結微動,想開口說些什麼,下一秒,便被深深地%e5%90%bb住了。

“先生,讓我標記你。”

“不要想彆的辦法……”

“讓我做你,唯一的藥。”

腺體刺痛,顧輕漁喉間溢出一絲痛苦的呻.%e5%90%9f。他被牢牢地抱住了,兩人身體緊緊貼著%e4%ba%b2密相抵,存在感越來越分明的某物不時跳動一下,卻隻是隔著衣物,輕輕撓動他的肚皮。

第28章

第二次的標記顧輕漁沒有計時, 想必跟第一次沒有差彆太多。加上前前後後的荒唐胡鬨,等真正睡下時,天色已經蒙蒙亮。

顧輕漁沉沉的睡了一整天, 睡眼惺忪起來時,窗外已是夕陽餘暉。

他擁著被子躺了一陣,除了腺體處隱約的疼痛,周身一切都好,通體舒適。

起身洗漱完畢, 腹內傳來強烈的饑餓感。

於是下樓吃了一頓說不出算哪餐的正餐,安撫了五臟六腑之後, 他打了個電話到公司,給孟助理。

問邵言今天的行程安排。

電話那頭的回複簡潔不羅嗦, 把邵言從八點鐘進公司到目前正在進行時的工作,以半小時為單位,逐一進行彙報。

顧輕漁安靜聽著, 聽完後列了幾個事項,交待說:“這些案子的資料,單獨發我一份。”

“好的。”電話那頭的孟助理嘴上利落的答應著,心裡卻有點打鼓。

先生最近每日詢問邵總的行程, 對邵總經手的項目也都要過目, 雖然都沒提出什麼意見,但這事兒卻是從未有過的。

歐新這些年管事的人是邵總沒錯,但他也從沒忘記, 公司是姓顧的。

先生要問的事,他總不可能不說。先生雖然沒提過他要問的這些事兒不可告知邵總, 但他敢那麼做嗎?

職場人天性中的敏銳讓孟助理覺察到某種不同尋常,可對於沒有發生的事情, 他是不敢問也不敢說,隻得憋在肚子裡自己琢磨。

孟助理專業應對之下暗藏的曲折心思,顧輕漁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此刻,他的心中浮現淡淡的豔羨,對alpha那似乎無窮無儘的精力感到豔羨。

同樣是折騰了一夜。

邵言依舊可以不耽誤早八點趕去公司上班,聽起來精神抖擻,絲毫不耽誤工作。

而自己,卻需要長時間的補眠,才隻能勉強找回狀態。

顧輕漁抬手摸了摸頸後的腺體,上麵的傷口經過細致的照料和一天的恢複,疼痛感比起一開始,已經不再那麼令人難以忍受。

他稍稍看了會兒郵件,便聽到外麵的動靜。

是邵言過來了。

他看起來很輕盈。

顧輕漁想著。輕盈這個詞跟那個高大沉默的alpha似乎並不搭配,但他就是從邵言的身上,看出了一種類似精靈的輕盈感。

他從花園裡走進來,手裡捧著一束園丁準備拿進來的香雪蘭,插進玄關上的花瓶裡。

“先生。”

他放下花瓶,看向顧輕漁的那雙藍眼睛中,似乎充滿愛意。

顧輕漁靜靜看著他。

邵言簡單跟屋裡阿瑾等人打了個招呼,便直直地走過來。

因為有其他人在,他的行為沒有私下獨處時那麼荒唐,相反十分的安分正經。

他沒有試圖坐到顧輕漁身側,而是很守禮的坐到了對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顧輕漁依舊感覺,他的眼神很放肆,比起前幾日甚至更加放肆了。

顧輕漁放下手裡的平板。

裡頭有一封沈逸發來的郵件。

這家夥今天這麼忙,卻還是記得抽空去做了匹配度報告,他是打算每次標記之後都去做一次檢測嗎?

沈逸在郵件中再度重申了這種標記行為的危險性。

對此,顧輕漁有著自己的考慮。

顧輕漁才吃過了,他沒打算陪邵言一起。

他對廚房交待了一句,讓給他做些吃的,自己先出門散步去了。

早春的空氣還很冷,顧宅的花園早已姹紫嫣紅。

古有武則天下旨命令百花在隆冬時節開放,顧輕漁沒有與天叫板的野心,在如今的時代,隻需多花些錢財,叫這些花開得比時令稍早些,倒不是什麼太為難人的事。

他才走了十來分鐘,身後就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並不十分意外。

是邵言追過來了。

“你不吃晚飯麼?”

顧輕漁皺眉,他沒有苛待員工的習慣,在公司當牛做馬一整天,回到家飯也不給吃。

“我吃過了。”邵言爽朗地回答。

顧輕漁便問:“吃的什麼?”

他的廚房隨時備了各樣食材,想吃什麼都很便利。

但再怎麼便利,也需稍作等待。

邵言摸了摸鼻子,有些遲疑。

在顧輕漁盯視的目光中,低聲承認:“吃了,先生剩下的那些。”

果不其然,顧輕漁有些生氣,這是把他當做什麼人了?傳出去叫人怎麼聽?

他顧氏的高管,竟然在主家吃剩菜剩飯麼?

“先生,我隻是想早點來陪您。”

邵言悄悄拽住了他的手,甚至輕輕搖了搖。

顧輕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

“鬆開。”

在外頭呢,這樣拉拉扯扯的算什麼。

邵言並不糾纏,聽話的鬆開了。

他們沿著小路慢慢地走。

顧輕漁今天倒不怎麼沉默,問了幾件工作上的事。

邵言很高興,事無巨細的回答。

兩人來到泳池邊。

顧輕漁照例是要遊泳的,往日裡,邵言總是在旁邊安靜等待。

這泳池是顧輕漁獨享的,從建成以來,除了定期放水進行清潔維護的工作人員,從未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