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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環節,他總愛幫對方留意。就像這次的拍品中,就有邵言素來都很中意的一副名家畫作。

心裡不樂意幫他拍,又怕錯過了這次,下次就難有這樣的機會。

畢竟名作不是回回都有的。

想到這裡,顧輕漁的心情更加不好。他心事重重的,也就沒留意到身側邵言驟變的表情。

邵言低聲在顧輕漁耳邊說了句:“先生,我先離開一會兒。”

顧輕漁頗感意外,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目光微頓,點了點頭。

正在交談的客人們疑惑問道:“邵總這是……”

顧輕漁淡淡一笑,端起酒杯說:“他有點事要先去處理,不必管他。”

邵言得到允諾後便大步離開,朝宴會廳二樓附設的休息區走去,途經的賓客們都隻是看了一眼,並未多想。

邵言從樓梯上去,便撥通了保鏢隊長林奇的電話。

得到回複之後,徑直穿過走廊,來到一扇門前。

推門進去,裡頭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氣喘籲籲正在整理領口的中年alpha,不是顧輕漁的父%e4%ba%b2商紹臨是誰?

事實上,商紹臨出現在宴會現場的第一時間,邵言就看見了,並立刻暗中警示林奇隊長。

果不其然,對方來者不善,鬼鬼祟祟的往舞台方向走,不知意圖為何。

不過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在行動之前就被精乾的保鏢團隊打斷了。

商紹臨剛踏上舞台,脖領便被一把拽住,緊接著嘴巴被捂緊,整個人被迅速的拖回後台,整個過程在短短數秒中之內結束。現場隻有幾個人注意到這場短暫的騷動,但他們很快被安撫和警告,不得將此事聲張出去。

休息室內燈光昏暗,氣氛壓抑,幾名保鏢站在房間四角,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商紹臨被強行帶進來,原本憤怒的臉在看到邵言的瞬間變得煞白,眼中充滿恐懼。

“看來上次的教訓,您還沒忘記。”

邵言大步走近,強橫的信息素瞬間迸發,在場的beta保鏢都無動於衷,商紹臨卻無力抵擋這股壓迫感。邵言冷冷地看著他,低聲道:“你應該清楚,有先生在的場合,您永遠是不受歡迎的。說吧,今天來是想做什麼?”

商紹臨掙紮著想要反駁,聲音顫唞卻強硬:“我隻是想見見我的兒子,作為父%e4%ba%b2,我難道沒有這個權利?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見先生?那為什麼直奔舞台?”

邵言根本不信這種鬼話,瞬間加強了信息素的壓製。商紹臨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雙%e8%85%bf發軟,幾乎站立不穩。他喘熄著,額頭滲出冷汗。

邵言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將他逼到牆角,眼中滿是威懾:“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不說實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商紹臨麵色慘白,聲音哆嗦:“你……你敢?你隻是顧家養的一條狗,而我是他父%e4%ba%b2!”

邵言冷笑一聲,手上的力道不減,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父%e4%ba%b2?你也配?你這個貪婪的廢物,隻會依附在先生身上吸血的蠕蟲!”

商紹臨渾身顫唞,卻無法辯駁。

他當然是顧輕漁的生父,但顧輕漁不認他,所以,即便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也可以這樣肆意的侮辱他!商紹臨的雙眼開始遊移,試圖尋找%e8%84%b1身的機會,但邵言的強大信息素壓製讓他無力掙%e8%84%b1。

“說清楚,你的目的是什麼?”

商紹臨喘熄著,目光閃爍,他無法承受邵言的威壓,斷斷續續地交代:“我……我隻是想見見我的兒子。”

邵言冷哼一聲,加大了信息素的壓製力度,商紹臨感到如同被巨石壓頂,幾乎無法呼吸。他雙%e8%85%bf發軟,險些癱倒在地。

“不要試圖糊弄我。”邵言聲音森冷。

商紹臨痛苦地呻[yín]著:“是,是真的!我想見我的兒子,華陽,他一直被關著,過年也沒放出來……顧輕漁,電話都打不通……他姓顧,我知道,他從不拿我當父%e4%ba%b2,我也不拿他當兒子……”

雖然早知道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邵言還是因為他的話,為先生感到一陣心酸。

“我知道今天你們辦慈善晚宴,這麼多媒體和名流……如果我在公眾麵前控訴他不孝,或許,他就會鬆口,讓警方釋放我的華陽……啊!”

商紹臨冷不丁痛呼出聲,直至此刻,他才知道之前的懲罰根本是算不上什麼。

真正的刑罰才剛剛開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隻有幾分鐘,對商紹臨而言,接下來的每一秒都度秒如年。在持續的信息素壓製中,他最終無力地癱軟在地,涕泗橫流,眼中充滿了絕望。

“聽著,先生不想見你。他為人純善,但我就不一樣了。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你會比你那個在監獄裡的兒子還要慘。”邵言鬆開了他的領口,語氣中滿是冰冷的威脅,“現在,滾出這裡。”

商紹臨被保鏢扶起,卻根本沒法站穩,目光閃爍著恐懼和不甘。他倉皇地看了邵言一眼,知道再糾纏下去隻會自討苦吃,最終無奈地垂下眼,被保鏢帶離了現場。

邵言整理了一下衣領,冷靜地看了看四周,回到宴會廳。

顧輕漁依舊與賓客們愉快交談,絲毫未受影響。

邵言走近顧輕漁,沒說什麼。

顧輕漁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問。

直到晚宴正式開始,顧輕漁去休息室更衣,邵言跟過來,他們才提起此事。

顧輕漁對著衛生間的鏡子整理頭發,問道:“他來做什麼?”

邵言含糊道:“問了幾句,他不肯說,就讓他走了。”

顧輕漁透過鏡子,淡淡地看向他:“說。”

邵言猶豫片刻,才如實回答:“他想利用現場的媒體和名流施壓,逼您鬆口,讓警方釋放商華陽。”

顧輕漁輕笑一聲,評論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笨。”

“顧家這點陳年舊事,在場有幾個不清楚的?至於媒體,他鬨得再熱鬨,會有人報道出去嗎?”

邵言低聲道:“但對您總歸不太好。”

顧輕漁轉身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抬手幫他整了整領結:“當然了,我不是說你辦得不好的意思。事實上,你總能事事辦的妥帖,自從你來,我幾乎從未為這些事費神。”

邵言被誇,心中升起一絲隱秘的甜蜜。

那晚之後,這還是先生第一次私底下對他好言好語。

下一秒,顧輕漁卻道:“你看,你對我就是這麼重要。真不敢想象,要是沒你在身邊,我得多心煩。”

分明是很好的話,邵言的笑意卻凝固在嘴角。他依舊扯出了完美的微笑,低聲承諾:“我不會離開先生的,永遠不會。”

顧輕漁隻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兩人重新回到宴會廳時,照例是人群視線的焦點,吸引了不少目光。

交談時,有人忍不住問起顧輕漁:“怎麼沒把男朋友帶來?”

邵言的雷達立刻豎起,心道這人平白無故關心未到場的賓客,多半是為了打聽先生的戀情進展。如果他分手的消息傳出去,不知多少人會蠢蠢欲動。

顧輕漁並不被這個話題為難,隨口敷衍道:“他學業忙,性子又有些害羞,就沒來。”

賓客們各自挑選食物落座就餐。

顧輕漁非必要的情況不願與生人同桌進食,邵言挑選了個不起眼的卡座,兩人一起過去。那地方雖然隱蔽,卻並不妨礙諸多探究的視線一直飄過去。

旁觀者不難發現,顧輕漁自始至終都被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無論是他想吃某種食物,想拿毛巾擦手,或是更換合適的餐具,隻需一個眼神,邵言便能立即領會並滿足他的需求。

不遠處,一位omega悄悄跟好友感慨:“邵言究竟是顧總的副總還是助理?怎麼這般細心。”

語氣中不掩遐想,好友卻不以為意地笑道:“其他人可沒有這個福氣享受,他的好隻對顧總專供。”

omega不服氣,反問:“難道連他未來的伴侶也不配?”①思①兔①網①

便有人出聲諷刺道:“你看他身邊出現過omega嗎?”

見兩人的視線看過來,那人的語氣更為不屑:“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這種alpha,心思深得很。在顧總麵前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私底下手段多著呢!聽說當初他背著官司進顧氏的,要不是顧總力排眾議堅持保他,估計這會兒還在大牢裡待著。”

知道這段過往的人都沉默不語,不知道的卻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邵總可是顧氏的二把手!”

那人顯然對邵言十分不服氣,冷聲道:“沒人能對這樣的人毫無芥蒂地重用,除了顧總。要說他私下裡沒使什麼手段,我可不信!”

“可是我聽說,邵總跟顧總的匹配度很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這才是他的高明之處。”那人不屑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很白蓮花嗎?”

SSS級彆的Alpha有著遠超常人的靈敏聽力,就算身處角落,對這邊的交談也聽得一清二楚,邵言置若罔聞,麵不改色的為顧輕漁剝蝦殼。

內心卻不禁暗忖:白蓮花是什麼意思?回去之後,得查查資料。

第23章

回程的路上, 邵言和顧輕漁一同坐進了後排。

這是又一樁令顧輕漁惱火的小事,邵言從前總坐在副駕駛,那裡才是他該待的位置。

顧輕漁側過頭看他, 目光裡帶著些冷意:“到前頭去。”

邵言卻說:“我不。”

顧輕漁簡直驚呆了:“你現在……這算什麼?遲來的叛逆期?!”

邵言卻打斷他的話:“先生,你不是答應我可以公平競爭的嗎?”

顧輕漁%e5%94%87角微勾,帶著一絲諷刺:“對,我答應的,要公平。那麼, 既然你的對手還沒坐到這裡,你也就不能坐在這裡。”

邵言沉默下來, 安靜的看著他,就好像他才是那個無理取鬨的人。

顧輕漁幾乎想%e4%ba%b2自替他開門了, 緊接著卻察覺到一絲異樣。

是邵言的信息素,該死的他,居然又這麼做!

他冷笑一聲:“就你那匹配度4.2的信息素, 就不要放出來賣弄了,對我沒有作用。”

邵言抿了抿%e5%94%87,卻並不覺得挫敗。

如果換了彆人敢這麼放肆,早被拖出去打死。先生卻不會這麼對他, 這幾天的試探他已經摸索出他忍耐的極限在那裡。

他試探著操縱信息素, 在先生能忍受的程度之內,將他團團攏住。

眼下他還不能肆意的擁抱對方,但他的信息素可以。

做這些的同時, 他盯著先生的眼睛,低聲反駁著:“先生, 我們的匹配度不再是4.2,而是5.6。而且, 我並不是為了什麼目的,隻是想讓你習慣。沈博士說過,伴侶獨處時應該讓信息素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