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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不識好歹,他可是目前為止跟你匹配度最高的alpha,是幫你渡過情熱期的最佳人選,你當真要往外推?”

顧輕漁卻置若罔聞,轉身往門外走去。

商華陽見狀,跟那alpha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動手!”

那alpha猶豫了一瞬,眼看著顧輕漁就要上車離開,心想今天錯過以後未必有能見到他的機會,咬了咬牙,伸手將腺體上的阻隔貼撕下,同時釋放出強烈的信息素,往顧輕漁的方向壓去。

寧濔離得近,率先被波及,他雙%e8%85%bf一軟,看過來的目光帶著煞氣:“什麼傻逼玩意兒,你敢!”

商華陽說的“匹配度高”顯然並非虛言,顧輕漁明明距離更遠,卻被這信息素衝擊得身子抖了一下。眼看著那alpha竟然不怕死地朝他跑來,似乎想有進一步的動作,下一秒,卻忽然臉色一白,雙膝跪地,脊背被一股更強橫的信息素壓製得直不起腰來,額頭上也滲出大顆冷汗。

可憐寧濔先後被兩股信息素殃及,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險些也跟著栽倒在地。

安保人員中隻兩個beta沒怎麼受影響,忙不迭趕來支援,邵言指揮著他們將兩名罪魁禍首拷緊鎖死,沉聲道:“公眾場合違法濫用信息素,報警處置。”

商華陽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敢?我可是他大哥。”

邵言眼眸黑沉,心中縱有萬千怒火,卻都強行壓住了。他向顧輕漁,後者經曆了高匹配度信息素的直麵襲擊,受到的影響可想而知,卻竭力保持著若無其事,見邵言請示他的意思,喑聲道:“按你說得辦。”

邵言厲眼看過去,安保們再無異議,綁著掙紮不休的兩人離開。

“先生,你怎麼樣?”

再怎麼低的匹配度,邵言也是個alpha,這會兒也不敢離他太近,隻隔著半步距離詢問。

顧輕漁閉了閉眼,說:“我沒事,還撐得住,先回去再說。”

為了杜絕一切類似突發事件帶來的不利後果,顧輕漁是抑製劑不離身的,車中常備著沈逸團隊供應的最新產品。

隻是他手指軟得不像話,連打開醫療箱的力氣都用不上。

司機阿瑾是個beta,本不應該被影響,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竟慌裡慌張不敢近前,他那樣子顧輕漁隻瞥了一眼,便叫回避了,對車外說了聲:“邵言,你進來。”

他聲音又輕又飄,幾乎不聞,邵言還是第一時間應下了。

他掃了一眼不遠處想看又不敢多看的圍觀眾人,沉著臉對阿瑾道:“清場。”

阿瑾在先生那邊受了挫,再不敢誤事,喊來安保善後。

邵言握著車門把手的掌心汗濕,指腹用力蹭了蹭,才輕輕拉開車門,彎腰進了車後座。

密閉的車廂內,顧輕漁斜斜地靠著座,頭倚車窗閉目養神,他神色安靜,如果不是明顯異常的膚色和紊亂的呼吸,以及空氣中密不透風的瘋狂信息素,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邵言將他搭在醫療箱上的手放到一邊,短暫觸碰的熱度叫他驚心。

他打開醫療箱,取出抑製劑,熟練地撬開瓶蓋,針頭紮入,汲取藥液,推出針管裡的空氣。

將針管遞到顧輕漁麵前。

顧輕漁手指動了動,指節纖細無力,指尖泛著高飽和的粉意。

他難耐地偏了偏腦袋,將脖子拱到alpha眼前,低聲隱忍要求:“幫我。”

此前,邵言有過幾次幫他遞抑製劑的經驗,但還從沒為他注射過。

這種事,未免太%e4%ba%b2密了。

顧輕漁從未假手於人。

他的目光從那泛紅鼓脹的腺體掠過,像是被燙著了,立即回到針尖。

%e8%83%b8口極為克製地起伏,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開口的嗓音有些低,卻沉穩。

“好。”

邵言平時沒少給自己打抑製劑,流程爛熟於心,他極力控製住隱隱發抖的手指,將半管抑製劑穩穩地推了進去。

這種注射的方式作用最為直接,效果也很快速,可以說立竿見影。

顧輕漁的呼吸,在短短幾分鐘內就安穩下來。

但也僅此而已,人依舊是虛弱的。

邵言拆了包濕巾,為他擦額頭和脖頸的薄汗。顧輕漁體溫還是高,卻很冷似的,縮了縮身子。邵言拿來柔軟的毯子,鋪開蓋在他身上。

“謝了。”顧輕漁裹在毯子裡,低聲說了句。

邵言安靜地看著他。

眉眼緊閉,濃黑的睫毛微顫,合眼的樣子比平時小好幾歲,看著柔軟又可憐。

第7章

次日他們按計劃去海虹市,歸來已是一周之後。

邵言剛到辦公室,就聽助理彙報:“商紹臨又來了。”

邵言眉頭皺了皺問:“怎麼回事?”

“這幾天都來了,鬨著要見先生。”

邵言果斷拒絕:“彆惹先生看見煩心。”

助理跟在邵言身邊也有些時日,知道他對商紹臨的態度,答應道:“先生最近都沒在,他想見也見不著。隻不過他一直霸著先生的接待室,趕也趕不走,怎麼辦?”

顧輕漁上次遇襲,狀態始終不大好,這幾天一直強撐著工作,好容易告一段落,今天便歇在家裡,沒來公司。

邵言聞言冷了臉。

這段時間太忙,他沒騰出手去算找人賬,這姓商的倒很知趣,自己送上門來。

邵言大步來到接待室,推門一看,果不其然,商紹臨正旁若無人地坐在沙發上,正指揮孟助理幫他泡咖啡拿甜品。

“邵總,您回來啦!”孟助理看到邵言,連忙開口喊人,眼中滿是求救的意思。

商紹臨身份特殊,他是顧先生的生父,雖然顧家人都不待見他,但那都是上位者之間的矛盾。身為打工人,他可不敢怠慢,連著幾天被當成傭人指使,孟助理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抓狂。

邵言點了點頭,對他說:“你去忙吧。”

孟助理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三步並作兩步離開。

商紹臨不在乎自己被這些員工當作瘟神,見狀隻冷笑了聲,招呼邵言:“邵總回來了?辛苦一趟,來吃點心。”

邵言對姓商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客氣兩個字,開門見山的攆人:“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以往邵言對商紹臨也不大客氣,卻也不會這樣直接。商紹臨臉上浮現一絲惱怒,想到自己的來意,到底有幾分忌憚,沉著臉說:“我要見顧輕漁。”

邵言冷冷道:“先生可不敢再見你們。”

商紹臨麵色青一陣紅一針,豈能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前幾天,商華陽擅自作主,帶著那個他好不容易物色的alpha去見顧輕漁,沒套上近乎就算了,還讓那alpha用信息素攻擊他,商紹臨聽說事情原委,想把那傻兒子刮了心都有。

匹配度那麼高的alpha,什麼時候用不好?偏偏在大庭廣眾之下貿然行動。

讓人抓了個現行,真是沒有腦子。

他勉強保持臉色不那麼猙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華陽已經吃了教訓,他在警局待這麼些天,想來該是知錯了。邵總,你跟輕漁說一聲,不,要麼你打個電話也行,讓他們把人放了吧?”

邵言冷漠回應:“警方有警方的辦事流程,哪是我們說了就放人的道理?”

商紹臨惱了,怒道:“若不是你們要求,就那麼點小事,能把人扣這麼多天?”

“小事?”邵言猛然上前,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拎起來,聲音低沉而冰冷:“你認為用信息素偷襲omega是小事?”

商紹臨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措手不及,拚命拽著自己的領口試圖掙%e8%84%b1,同時不忘辯解:“顧輕漁不是什麼事兒也沒有嗎?”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信息素如泰山壓頂般朝他壓了下來。

商紹臨臉色驟變,冷汗順著額頭留下,牙關緊咬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無形的重壓令他身體不自覺的顫唞起來,雙%e8%85%bf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幾乎站立不穩。

Alpha之間的信息素碾壓是無聲的酷刑,邵言麵無表情,隻有那雙深藍色的眼睛透露出內心的怒火。商紹臨痛苦而震驚地看著他,這個平時跟在顧輕漁身邊,看起來好像完全沒脾氣的alpha,此時竟如同索命閻羅般可怖。

是了,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商紹臨猛然想起,畢竟,這家夥狠起來連自己的父%e4%ba%b2也……

是自己輕忽了。

見這家夥這麼多年默不作聲地跟在顧輕漁身後當牛做馬,就以為他轉了性子,頭狼不再咬人,也不可能真變成溫順的狗!

商紹臨的%e8%83%b8腔被無形的力量不斷擠壓,每一次的呼吸都承受著被撕裂般的痛苦。

“救……救命……”求救的聲音淒惶而顫唞,四下卻始終是一片寂靜。

顧輕漁的起居之地,隔離技術一流,不論是聲音還是信息素,不會有任何泄露出去的可能。商紹臨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一點,心中滿是恐懼和後悔。

時間就好像被凍住了一般,沒人知道接待室裡正在發生什麼,商紹臨第一次真切的體會到,自己跟這個平時沒正眼看過的alpha之間存在著怎樣的力量差異。

“放……放過我……求,求求了……”

邵言%e5%94%87角一勾,眼神卻越發陰冷,而商紹臨,竟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收回了信息素,鬆手將人放開。商紹臨整個人癱軟在地,臉色蒼白如紙,滿臉都是冷汗。他身體不受控製地發抖,看向邵言的眼神帶著驚懼。

“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我不介意再讓您經曆一次這樣的‘小事’。”

邵言看著他,撂下一句警告,轉身出了接待室。

這一層是高管們的公共辦事區域,雖然各自忙碌,卻都分了一份心思留意接待室的情況,見邵言麵沉如水的從裡頭出來,都不禁看了過去。

寧澈也聽說商紹臨今天又來了的事,上前問了句:“怎麼樣?”

邵言冷冷地回頭看了一眼,對裡頭說:“出來吧,慢走不送。”

於是,整層樓的高管和特助,都震驚地目送著臉色蒼白、手腳發軟的商先生跌跌撞撞走進電梯,落荒而逃的背影。

寧澈喉頭滾了滾,遲疑地看向邵言:“boss知道你這麼對待他的父%e4%ba%b2嗎?”

邵言看了他一眼,真誠地詢問:“先生怎麼會知道呢?”

寧澈抹了抹腦門上虛汗,尷尬地咳了聲,僵硬笑道:“是了,boss日理萬機,犯不著拿這麼小的事情去煩他。”

邵言微微頷首,說:“剛好你來,談一下上周的案子。”

寧澈:……

這才是真·日理萬機·工作狂魔。出差那麼久,回來都不用休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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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邵言來到顧宅。

一進主樓,便看到沙發的毯子裡慵懶趴著的一團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