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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是在停屍房被偷走的,這極大的影響了她的安全感。

這次被偷走的是一具屍體,那下次又會是什麼呢?如果連高專的醫務室都不再安全,那這世上還有什麼地方能讓她放下警惕?

釋放壓迫感的人走了,五條悟頓時放鬆下來。他翹起二郎%e8%85%bf,仰起頭將後腦勺搭在椅背上,一邊思考一邊說:“一會兒我去趟校長室跟正道商量一下,最近要加強警惕,不能隨便什麼人都放進高專了。學生那邊我也會去打招呼……你呢,屍體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說起這個,神山久司也覺得苦惱:“要不我直接去找川野幸一要?”

“他憑本事偷的,會輕易還給你嗎?”

神山久司歎氣:“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

其實就算他與川野幸一見麵那天,他當著後者的麵要求將屍體還回來,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

川野幸一讓加茂鏡子帶走屍體,目的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隻是為了引神山久司去見他那麼簡單,他一定有彆的目的。

再聯想到羂索的寄生術式……川野幸一有可能讓羂索寄生柴崎陽介嗎?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緊接著又被神山久司否定。

他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川野幸一說羂索是他殺的,神山久司後來回憶起,五條悟發現夏油傑屍體的不久之前,川野幸一在排行榜上的劇情值積分的確曾有過一次大幅度變動。因為他提前囑咐係統幫他監視川野幸一的劇情值變化,所以才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劇情值變動與川野幸一的說法對得上。除了殺死主要反派之外,神山久司暫時想不到有其他什麼行為能匹配得上這麼多數值的劇情值積分。

因此他判斷,羂索大概率已經死了。

既然羂索已經死了,川野幸一要柴崎陽介屍體的目的又會是什麼?

目前為止,川野幸一的許多行為都像個難解的迷,令神山久司無法看透,無從猜測。

不管怎麼說,既然已經知道柴崎陽介的屍體在川野幸一手上,他當然得想辦法拿回來。

然而還沒等神山久司有所行動,就傳來了一條令他感到意外的消息。

加茂鏡子死了。

等五條悟收到消息過來找神山久司的時候,距離後者聽到係統播報,也才過了十幾分鐘而已。

五條悟皺著眉說:“聽說死因是一場意外,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特級咒靈,連屍體都沒留下。”

“那咒靈呢?”神山久司問。

“被加茂家趕去支援的咒術師祓除了。”

神山久司第一反應是不信。加茂鏡子沒有入學,身世又不一般,沒有必須接取高層派發的任務的理由。更何況,就算她去做任務,也應當有加茂家培養的咒術師跟隨才對,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小。

神山久司懷疑地問:“加茂家有什麼反應?”

五條悟說:“目前的反應都挺普通的,就是正常的準備葬禮什麼的,沒發現有什麼特彆。”

“長老會那邊呢?”

“也沒動靜。”

自從川野幸一坐上總監部部長的位置後,總監部內部的勢力動蕩就漸漸平息下來。隨著川野幸一的勢力越發穩定,長老會那邊的反對聲也日漸平靜直到徹底消失。

神山久司總覺得在這個關頭,加茂鏡子的死亡應該跟川野幸一%e8%84%b1不開關係。如果真的如他猜測的這樣,長老會中加茂家的人沒有反應,就足以說明川野幸一已經徹底掌控了長老會。

五條悟在得知神山久司聽到了係統播報後,對神山久司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怎麼覺得這是川野幸一在催你做決定?”

參賽者人員的減少意味著比賽在向終點逐步邁近。而神山久司與川野幸一的交易,隻能在比賽結束之前達成。

如果現在就結束比賽,神山久司落後的劇情值積分,會導致他失去第一名的成績。哪怕他殺了川野幸一也改變不了排名。

其實神山久司的目標從來都不是第一名,如果不是聽說被淘汰可能會被漫穿局裁員,他甚至都不打算來參加這個狗%e5%b1%81聯賽。

可是,神山久司又覺得不能讓川野幸一拿到第一名。

川野幸一寧願把第一名的位置讓給他與他做交易,說明他的圖謀不在名次和劇情值。他提出想與天元見麵,證明他所圖謀的東西很可能就在小世界之內。

而偏偏神山久司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小世界。

萬一川野幸一真的拿到了第一名,他真的甘心在比賽結束後離開小世界返回漫穿局,而不是利用漫穿局許諾的獎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沒有人知道第一名的獎勵是什麼,神山久司不敢賭。他知道,川野幸一之所以找到自己談交易,也是因為不敢賭,否則他大可以選擇直接結束比賽。

或許五條悟的猜測是對的,川野幸一在利用加茂鏡子的死亡來給他施加壓力,催促他快點做決定。

想通這些,神山久司忽然就不著急了。他沉思片刻,說道:“沒關係,我覺得,川野幸一可能比我更不想結束比賽。隻要我拖得時間夠久,他早晚有一天坐不住。不急,我們再等等。”

神山久司不打算答應與川野幸一的交易,又不想讓後者得到第一名的成績。在劇情值遠遠低於對方的前提下,他不能直接殺死對方——當然前提是他可以做到殺死他,否則就會直接結束比賽。

更何況,殺死川野幸一顯而易見不是件簡單的事。先不提對方的身份,單就他能夠使用違規道具而不被係統發現,這點就足以讓人忌憚。

不能直接殺死,又要把他趕出這個小世界。

對於如何對付川野幸一,神山久司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接下來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實行。

不管怎麼說,川野幸一都是總監部的部長。就算想殺他的人是五條悟,也得考慮一番。

神山久司覺得,或許他可以適當地借助五條家的勢力。

除此之外,他需要一個突破口,或者說一個適當的時機。

沒想到很快,這個機會就送到了他的麵前。

第七十章

總監部的長老會由咒術界禦三家的長老組成, 他們的決定左右著咒術界的未來。

不過這是之前,現在,掌權的人是一個年輕男人——新上任的總監部部長, 川野幸一。

權利的更迭往往伴隨著鮮血和鬥爭,而那場鬥爭迅猛且悄無聲息。幾乎隻在一夜之間,總監部這個咒術界的中樞就發生了改天換地的變化。

許多人都在猜測,這位頗有手段的新任部長究竟是怎麼一舉拿下禦三家的其中兩家,得到加茂和禪院的支持的。就連一向站在權利頂端的長老會, 也被他死死捏在手中。

也有不少人暗自揣測,為什麼這麼有手段的人,卻遲遲沒能讓五條家像其他兩家一樣聽話馴服。

每日的長老會議上,五條家的長老都要和另外兩家長老吵得翻天覆地。說來也有意思, 五條家因為出了一個六眼神子,整個家族的人近幾十年來都格外囂張。不光五條悟性格惡劣, 就連五條家的長老都特彆會罵,經常把禪院家和加茂家的長老氣得渾身發抖,險些當場氣暈過去。

自從川野幸一上任後,這種事屢見不鮮, 尤其最近幾天,五條家長老的態度更加激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有利益相關者會為這些事發愁,對於普通咒術師來說, 這些事隻會成為他們八卦的談資。

一次偶然與伊地知高潔閒聊的機會,這件事被傳到了神山久司的耳朵裡。

隔天神山久司與五條悟聊天的時候,向他問起這件事。

五條悟說:“我跟高層一向不怎麼對付,不管掌權人是誰對我來說都一樣。現在五條家的家主是我, 那幾個老家夥再怎麼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對外的立場還是得保持一致。禪院家和加茂家的那幾個要麼是被川野幸一洗腦了, 要麼是有把柄落在他手裡。但他沒什麼能威脅我的東西,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啦。”

神山久司問:“上一任部長在職的時候,五條家跟另外兩家的關係也不好嗎?”

“說不上不好,禪院和加茂嫉妒五條家有六眼神子,五條家那幾個老頭子還總喜歡到處炫耀。但說到底,他們幾個都是禦三家的老人,他們之間相識的時間可比認識我的時間都要長。禦三家之間的利益牽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總之,差不多就是有點齟齬,但關鍵時刻也能一致對外的關係吧。”

神山久司點點頭,表示理解。

隻聽五條悟又說:“不過現在他們的關係這麼緊張,跟你也有點關係。你對外的身份是五條家的客卿,五條家的立場就是你的立場。而你的立場,現在也約等於我的立場。”

神山久司一愣。

然後他聽到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如果你認定總監部部長是個能夠對咒術界的未來有益的人,從而選擇支持他,那麼,我也願意相信你哦。”

神山久司怔愣著,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不過現在說這種假設沒有意義。好啦,彆想這些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五條悟大手搭在青年的頭上,用力揉了兩下,像是想將後者的愁緒揉散。

神山久司無意識地晃晃腦袋,說:“我在等禪院敏嗣,都過去好幾天了,他一直沒來找我,不知道什麼情況。”

禪院敏嗣通過五條悟向他傳遞消息,說是要來找神山久司,應該是想避開川野幸一的視線私下與後者見麵。既然如此,神山久司也不好直接找過去,他不確定禪院敏嗣是否在川野幸一的嚴密監視之下。

可一直這麼等著也不是辦法,誰知道禪院敏嗣有沒有能力擺%e8%84%b1川野幸一的監視呢。

神山久司的立場和選擇,注定他早晚要與川野幸一爆發一場戰鬥。這幾天,他一邊為了那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的戰鬥而做訓練準備,一邊焦急地等待著禪院敏嗣的到來。

加茂鏡子死亡的消息使得神山久司本就焦急的心情越發迫切。他不知道禪院敏嗣對川野幸一到底還有什麼用處,更不知道禪院敏嗣什麼時候會因為失去利用價值而被殺死。

神山久司說:“一直等下去太被動了,我在想能不能想個什麼方法避開川野幸一與禪院敏嗣私下見一麵。”

五條悟想了想說:“禪院家的事……不然找真希幫忙?她應該能不引起注意地打聽到禪院敏嗣的消息吧。”

神山久司說:“我已經問過她了,她說最近禪院敏嗣一直沒有回家,說是人被留在了總監部。”

“那就去拜托伊地知?他要定期回總監部遞交報告,或許可以讓他幫忙打聽一下。”

神山久司歎口氣:“也問過了,伊地知先生說他最近從來沒有在總監部見到過禪院敏嗣,他還問過幾位相熟的同事,都說沒見過。”

“都沒見過的話,難不成禪院敏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