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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相和血塗的真凶。

然而,他剛剛起身,就聽到夏油傑故作溫柔的聲音:“先彆急著散夥,事情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

脹相轉頭看他:“三個特級咒靈全都死於那個銀發咒術師一人之手,就連真人都……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夏油傑笑著說:“我們不是還有一位合作者嗎?”

“你說那個總監部的人類?”脹相語氣淡淡,“之前真人不肯去拉攏那個銀發咒術師,我們已經和他鬨掰了。難道你打算不要臉地去求他回心轉意嗎?”

這個說法聽起來有點奇怪,夏油傑的眉頭動了動,隻裝作沒聽到,說道:“合作而已,談不成就再談一次,沒什麼丟臉不丟臉的。更何況,之前隻是真人跟他鬨掰了而已,我可沒有。”

聞言,脹相那張陰鬱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變化。

他狐疑地看著夏油傑,質問:“你在背著我們跟他聯係?”

“算是吧。”夏油傑大方承認,“我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嘛,你也知道,真人的性格實在讓人頭疼,我無法保證它會不會中途反悔。”

脹相嗤笑:“到底是誰在盤算著中途反悔?”

雖然不屑於夏油傑的小人行徑,可脹相清楚,真人、夏油傑與他的這場合作,本就隻是心照不宣的利用關係,三方隨時都有翻臉的可能。

從這個角度講,夏油傑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脹相低頭沉思片刻,問道:“你打算還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夏油傑說:“不一定,具體需要看那位大人能提供怎樣的幫助。”

“合作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夏油傑勾%e5%94%87一笑:“我%e4%ba%b2自去的話,失敗的幾率為0。”

脹相:“……那好吧,我可以等你消息。既然真人它們已經死了,它們想要達成的目標也就不用考慮了。我不管你的目標是什麼,我的隻有一個:殺了虎杖悠仁和那個女生,為我弟弟報仇。”

夏油傑欣慰道:“很好,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能變得簡單很多。不過……”

話說到一半,他轉頭看向安靜了許久的陀艮。

從脹相開始於夏油傑交談起,陀艮就不再鬨出動靜。

平時與陀艮交流的一般都是漏瑚它們,大多數時候,陀艮都藏在自己領域內的深處不見蹤影。

脹相和夏油傑與它接觸不多,經常看不懂它想表達什麼。

脹相想了想,主動問它:“你要再次加入我們嗎?”

陀艮往後退了一步,盯著他看,沒有其他反應。

脹相有點頭疼,他又一次沒看懂陀艮的表達。

他換個說法又問了一遍:“你想繼續跟著我們嗎?”

這次陀艮沒動。

這時,夏油傑問了一句:“你還想繼續跟我合作嗎?”

這次陀艮的反應相當明確,它瘋狂搖頭,並且再次朝夏油傑砸了個東西。

是個大章魚,活的,身上裹挾著海水的鹹腥氣息。好在被夏油傑的咒靈擋下了,否則男人一定會大發雷霆。

看著沾在咒靈身上濕噠噠的海水痕跡,夏油傑忽然溫柔地笑起來:“這次我看懂了,是拒絕的意思。正好,我對‘創造一個咒靈樂園’之類的目標沒什麼興趣。既然如此,我們就隻能說再見了。”

脹相歎了口氣:“你走吧,陀艮。”

陀艮的視線在夏油傑和脹相身上轉來轉去,過了一會兒,它猶豫著朝河裡走去。

失去了真人、漏瑚和花禦的它像是個走失的孩子,隻能孤身一人麵對迷茫的未來。

它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該做些什麼。它隻知道自己不想跟那個紮著丸子頭的人類男人在一起。

自從真人它們死後,這個男人的身上就散發著令自己反感的氣味。

它獨自一個咒靈,無法完成真人它們的宏願。或許它應該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提升自己的實力,早日孵化成成熟的特級咒靈。

在陀艮的觸手即將接觸水麵的一刹那,突然,它察覺到幾股強大的咒力在同時從各個方向逼近。

是特級咒靈,至少有三個,帶著強烈的殺意!

陀艮甚至來不及張開領域,轉瞬間,就被三個特級咒靈撕成了碎塊。

緊接著,它破碎的“屍體”飄浮起來,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揉擠在一起,形了一個巴掌大的球體。隨後,這顆球漂浮著,落在了男人的手中。

夏油傑接住咒靈玉,張大嘴將其一口吞下。

他看向目睹了一切的脹相,無視對方震驚的表情,笑眯眯地說:“呐,這麼優秀的資源,不能浪費,對吧?”

話音落下,下一秒,三隻特級咒靈忽然原地消失,而夏油傑的身邊,一隻特級咒靈逐漸顯形。

夏油傑笑著對它說:“又見麵了,陀艮。”

*

古樸雅致的日式庭院內,流水擊落在鵝卵石鋪就的小池內,發出悅耳的叮咚聲。

秋風拂過的緣廊上,兩個人影圍著一張矮幾對坐,升騰的嫋嫋茶煙遮住兩人看向對方的視線。

川野幸一穿著一件黑色浴衣,姿態悠閒。而他的對麵,“夏油傑”依舊那一身袈裟,過肩的長發半散開著披在背後,額頭上一條長長的縫合線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川野幸一盯著那條縫合線看個不停。每次與對麵這個男人見麵,他都忍不住盯著這條線看。

他知道,麵前的男人不是“夏油傑”,而是羂索。

在他越發詭異的目光之下,羂索忍不住率先開口:“這裡是你的新家?”

“嗯。”川野幸一放下茶杯,語氣漫不經心,“從前部長手裡搶來的,隻是他眾多私產中的一處。怎麼樣,景色還算不錯吧?”

“是很雅致,隻要你能保證周圍清淨就行。”羂索說道,緊接著開門見山地說起來意,“真人、漏瑚和花禦死了,你聽說了嗎?”

川野幸一笑道:“當然,那天他們在商場殺了不少普通人,給我帶來了許多麻煩,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羂索立刻澄清:“我不知道它們的計劃,它們沒有告訴我。”

“是嗎。”川野幸一不在意地應了一聲。

“當然,否則我一定會阻止它們的!大事當前,它們不該有這麼大的動作。”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羂索不禁皺眉,“五條悟和那個姓神山的咒術師都被驚動了,我不知道真人它們都交代了什麼,原定的計劃恐怕會有更大的風險。”

“哦。”

“難道你就不擔心?”川野幸一明顯敷衍的態度另羂索心情煩躁,“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你不會打算什麼都不做吧?”

川野幸一低頭抿了口茶,不急不緩地說:“我最近很忙,你知道的。”

羂索瞬間冷臉:“彆告訴我你打算延後行動。”

“不是延後。”川野幸一輕笑著搖搖頭,“實話說了吧,我打算毀約。”

“你說什麼?!”羂索幾乎要拍案而起,卻被川野幸一按住了手。

“彆著急,小心打翻了這麼好的茶水。”

羂索語氣森寒:“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

“嗬,抱歉,我用詞不當。我的意思是,我打算更改計劃。”

麵對他輕浮的態度,羂索深吸一口氣,冷聲道:“川野幸一,你彆忘了自己為什麼會有今天,最好彆讓我發現你有什麼歪心思。”

“哈哈哈哈,當然當然,你放心就是了。”川野幸一笑嘻嘻地說,仿佛羂索動怒讓他感到十分有趣。

“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川野幸一微笑著給羂索添了杯茶,依舊用他不急不緩的語氣說道:“其實商場那件事,是我暗示真人他們去做的。”※思※兔※網※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咒力突然憑空出現。

咒靈陀艮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羂索身側,一雙不大的眼睛憤怒地盯著川野幸一。

川野幸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他並未對羂索新收服的這個咒靈發表什麼意見,而是接著說道:“真人性格自我,不是個值得信任的合作夥伴,這點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跟它的幾次見麵都不十分愉快,它總是不太聽話,所以,我早就想對它下手了。”

站在羂索身側的陀艮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不過礙於羂索的命令,它隻能定定地站在原地。

羂索質問:“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就算你對真人不滿,有必要連漏瑚和花禦都算計進去嗎?它們可都是特級咒靈,你知道它們的死給我們的戰力造成多大的缺口嗎?!”

“因為它們幾個咒靈之間綁定的太深了,如果真人死了,我不敢保證其他幾個不會鬨事。這是比較保險的做法,至於戰力……”川野幸一再次輕笑起來,“我知道你是在可惜,真人那種等級的咒靈,原本有機會被你收服。這一點,我確實得向你道歉。”

“道歉可無法彌補我的損失。難道你有可以代替真人的特級咒靈嗎?”

“這個我確實沒有……不過,我可以答應未來補償你一個。”

“嗬,空頭支票?”

“是支票,不過是有足夠保障的支票。”

“怎麼證明?”

川野幸一忽然提到:“我曾經輸給真人一枚戒指,你應該見過吧?”

羂索皺眉,回想起有段時間,真人的確經常在自己麵前炫耀那枚戒指。

他不清楚那枚戒指的具體用處,隻知道是非常難得的咒具,說是有著相當強大的效果。

於是他點了點頭。

川野幸一說:“那枚戒指,可以解除身上三種負麵效果,隻要是咒力造成的,什麼類型的負麵效果都可以。”

羂索目光微動。如果川野幸一所說屬實,那的確是相當厲害的咒具。隻是……

“可是那枚戒指已經沒了。”羂索冷靜地說,“被那個姓神山的咒術師撿走了?”

“這不重要。”川野幸一說,“重要的是,像這樣的咒具,我還有很多個。”

瞬間,羂索掩在袈裟之下的手指攥緊。

“其中一樣咒具,我猜你應該非常感興趣。”川野幸一忽然話鋒一轉,“咒術師如果死於非咒力,死後是有可能會化成咒靈的,這點你應該知道的吧?”

“當然。”

“我的那樣咒具,可以提高咒術師變成咒靈的幾率,越是咒力強大的咒術師,變成咒靈的幾率越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川野幸一的話每一個字都狠狠敲在羂索的心上。

羂索現在占據的身體——也就是夏油傑的身體,有著百年難遇的咒靈操術,以及相當強悍的天賦。這也就意味著,就算咒力再強的咒靈,都有可能被他收服。

如果……如果能隨心所欲的把強大的咒術師變成咒靈,然後被他收服的話……

羂索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控製不住地泄露了自己的心動。

如果……如果那個被非咒力手段殺死的咒術師,是六眼的話……

一想到這裡,羂索就忍不住激動地渾身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