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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高,總體來說卻相對不太麻煩。

正因如此, 神山久司才有時間得以在任務閒暇之餘,處理自己的事。

他在之前的“叛逃”期間,曾經集中性地調查搜集過其他參賽者的信息。他對照著排行榜上給出的名單,分彆鎖定了這些參賽者的身份和住址, 然後在比賽規則的限定範圍內,利用儘量溫和的“常規手段”將他們一一解決。

從排行榜上的積分就能看出來, 這些參賽者的實力大多不怎麼樣,否則也不至於比賽開始這麼久才隻拿到那麼一丁點劇情值積分。所以,神山久司處理的過程非常輕鬆。

很快,區域排行榜上的名單就隻剩下了五個人。

神山久司將目光鎖定在第四名和第五名。

這兩個人的劇情值積分不算很高,並且在近期內沒有明顯的變化。不過既然他們能排在前五,說明相比起其他參賽者,他們接觸到了更多的主線劇情或者關鍵人物。

奇怪的是,神山久司順著關鍵人物的關係網調查,卻一直沒能鎖定這兩個人的身份。

與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不同,參賽者身上有著非常濃烈的外來者氣息。而通常由於世界觀受限,這種外來者的氣息很難被小世界的原住民感知到。可在同為外來者的參賽者眼裡,這種氣息就變得相對明顯了。

一些經驗豐富的任務者早就在一個又一個小世界的磨練中學會了隱藏這種氣息,但對於新手來說,在老手麵前很難成功隱藏自己的身份,甚至大多數新手都沒有隱藏身份的意識。

之前那些被神山久司悄無聲息解決掉的參賽者,要麼是能被他一眼就看穿的新手,要麼就是純粹的運氣不太好,在試圖接近主線劇情的時候,被神山久司發現了不符合人設行為邏輯的漏洞。

第四名和第五名不屬於這兩種中的任何一種。

要麼,是他們很會隱藏,要麼是他們根本什麼都沒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可他們的劇情值積分不低,看起來不太像是後者。

就在神山久司的調查陷入僵局的時候,二年級生一次無意間的談話,給了他新的調查方向。

時間轉眼就來到了九月下旬,炎熱的夏季已經過去,氣候漸漸變得涼爽。

比起悶在教室裡聽無聊的理論課,學生們顯然更喜歡在訓練場上發泄精力。

這天的理論課剛結束,二年級的三個人就迫不及待地往教室外跑。

神山久司整理好教案,跟在學生身後走出教室。

在走廊上的時候,他聽到前方傳來熊貓的聲音:“我聽說禪院家最近好像出了件大事,真希,你有沒有什麼小道消息?”

真希麵無表情,想也不想地說:“沒有。”

熊貓不死心:“你最近沒回家嗎?那你京都校的妹妹……”

真希瞪他一眼,不高興地打斷:“沒回,你怎麼這麼八卦!”

熊貓憨笑:“畢竟是禦三家的八卦嘛……不過真希,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是聽正道提起的,他好像說過這件事有可能會改變禪院家的未來,對你會不會有影響啊?”

“改變什麼狗%e5%b1%81的未來。”真希嗤笑一聲,“不過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家夥自以為攀上高枝罷了,他們想要巴結的對象都還沒站穩腳跟呢,這群蠢貨沾沾自喜的德行就恨不得傳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熊貓立刻來了精神:“原來你知道!能不能跟我們講講?拜托你!”

他身旁的狗卷棘也眼睛亮閃閃地應和:“鮭魚鮭魚!”

見兩位同期都一臉期待的樣子,真希無奈扶額:“好吧,八卦而已,給你們講講也沒什麼……”

“上個月,禪院家有一個能力還行的庶出入職總監部,剛上任沒幾天就突然失蹤了。因為那個庶子不算受寵,所以一開始這件事沒怎麼引起大家的注意。誰知道一周之後,那個人又自己回來了,還聲稱他已經取得了總監部某個大人物的信任,口口聲聲說禪院家的未來全要指望他一個人。”

“你們應該知道,長老會裡的成員大多數是禦三家的人,禪院家本就不用擔心自己在總監部的地位。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家主竟然%e4%ba%b2自找到這個人,兩人進行了一場秘密談話,談話結束後,這個人就忽然得到了家主的重用,他在禪院家的地位直線上升,現在就連嫡子一脈都不得不禮讓他。”

說到這兒,真希不免露出一絲厭惡:“前段時間禪院家的那個少主還因為這件事鬨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我跟真依都因為這個所以不怎麼回去。”

熊貓好奇地問:“那個人跟禪院家主到底談了什麼?這跟禪院家的未來又有什麼關係?”

真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最近高層內部不怎麼太平,可能牽扯到了利益鬥爭之類的事吧。對了,好像禪院家的人都退出了長老會,可能家主已經站好隊了吧。其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熊貓若有所思地說:“我好像也聽正道提起過,最近高層正在經曆什麼變動,人員不穩定,搞得最近派發給我們的任務信息也一團糟。”

真希說:“不管總監部在搞什麼,我隻希望不要影響到我做任務。反正都是一丘之貉,誰掌權都沒有區彆。至於禪院家,他們最好彆拖累我,否則……”

她咬了下%e5%94%87,剩下的話沒有說完。

身為禪院家裡最不受重視的人,她其實對於禪院家的家族選擇毫無辦法。她從出生起,就注定了這輩子將與禪院家互相拖累。對於禪院家來說,她是汙點,而對於她來說,禪院家是難以掙%e8%84%b1的枷鎖和牢籠。

與一直渴求獲得家族認可的禪院真依不同,如果能夠做到像那個男人一樣有足夠的能力與禪院家徹底斷絕關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拋棄自己的家族乃至%e4%ba%b2人。

可惜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去達成這一願望。

因此她會不懈努力,時時刻刻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直到有朝一日,她能夠摘掉“禪院”的姓氏,獲得真正的自由。

見她表情逐漸凝重,熊貓和狗卷棘立刻一唱一和地挑起一個輕鬆點的話題,好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們說說笑笑地走出教學樓的大門,身影逐漸遠去。

神山久司在原地站定,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湖綠色的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

次日,神山久司敲開了禪院家的大門。

今天他特意換上五條悟為他買的那套霧藍色的和服。該說不愧是五條家主,送出去的禮物也不簡單。這套和服做工精美,布料講究,全身大麵積繪著造型雅致的蘭花,襯得神山久司整個人的氣質典雅不凡。

大概是他這貴族公子般的氣質唬到了禪院家的仆人,對方雖然看他麵生,卻還是態度恭敬地問:“請問閣下是……”

“鄙人神山久司,是五條家的客卿,今天特地前來拜訪禪院家主。”神山久司拿出一封信,遞給仆人,“這是五條家主的推薦信還有在下的拜帖,還請過目。”

仆人接過兩樣東西,粗粗看了一眼拜帖,然後拿起信。他並未擅自打開,而是小心地打量著信封上的圖徽。

確認上麵的圖徽的確屬於五條家,他的態度瞬間熱切起來:“先生請進。”

說著,他用雙手捧著信封,將信遞還給神山久司,然後躬身將人請進門。

身為咒術界繼承上千年的龐大家族,禪院家的宅邸自然也與一般家族的宅院不同。不但外表規模宏大,內部更是大有乾坤,建築精巧彆致不說,就連一石一木都沉澱著古樸厚重的氣息。

神山久司跟在仆人身後穿過連廊,來到會客廳。

“今日不巧,家主不在,我這就去請少主,請您稍等。”

神山久司依言落座,安靜等候。

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從室外傳來。人還沒看到,囂張的聲音先傳了進來:

“一個籍籍無名的客卿罷了,也值得本少爺%e4%ba%b2自接見?五條家又怎麼了,現在的五條家除了五條悟還有誰……”

男人一邊說著對五條家不敬的話,一邊大大咧咧地走進來。

剛踏進門內,他就與神色淡然的神山久司對上了視線。の思の兔の網の

“喲!”禪院直哉勾起嘴角,語氣輕佻地說,“還是個美人呐!”

第四十七章

禪院直哉, 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的嫡子,性情桀驁跋扈,不懂禮數, 滿腦子男尊女卑的腐朽思想,曾對禪院真希和真依姐妹進行長期霸淩。

心中回想著資料上的信息,神山久司表麵不動聲色,語氣淡淡地說:“美人不敢當,不知道禪院少主對五條家有什麼意見, 不妨當麵提出來。”

說彆人壞話被當事人聽到,禪院直哉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大咧咧地在神山久司對麵落座,笑得像個無賴:“你聽錯了, 我對五條家沒意見,倒是對你有點意見。”

神山久司挑眉:“敢問您對在下有什麼意見?”

“你一個大男人, 留著娘們唧唧的頭發,長得也像個女人,不覺得丟人嗎?你這樣的人也能做五條家的客卿?”

神山久司沒有生氣,淡淡一笑, 直直盯著禪院直哉的臉回道:“在我看來,禪院少主的長相才是傾國傾城嬌豔動人,今日一見, 在下自慚形穢。”

對付這種厭女的直男癌,罵他像個女人比直接罵他傻逼更能對對方造成暴擊。

況且禪院直哉雖然嘴臭了點,卻的確長著一張漂亮的臉,神山久司這話說得不算違心。

果然, 禪院直哉立刻就破防了。他臉上輕佻散漫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陰沉。

神山久司裝作沒看見他變臉。

“我說你啊, 膽子可真不小。”忽然,禪院直哉語氣陰森地說。

下一秒,神山久司就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道人影閃過。等他看清那道人影時,就發現禪院直哉已經站在他的背後,而他的脖子上,正抵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耳邊響起男人的輕笑:“敢對我不敬,我現在就能把你殺了。你這麼無能,想必五條悟對你也不怎麼重視吧?”

不得不承認,他的速度的確很快,就連神山久司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不過即便是被人用利刃抵著命脈,神山久司依舊神色淡然。他溫聲開口:“聽說禪院少主天賦強大,您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殺了我,我也很好奇呢。”

“嗬,到現在還在嘴硬,不會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吧?”

禪院直哉說著,握著匕首的手就要發力。可下一秒他發現,刀鋒穩穩停留在距離銀發青年的皮膚一厘米外的位置,無論如何都無法刺下去。

他頓時一愣,下意識呢喃:“無下限術式?不,不可能……”

話音尚未落下,刀鋒瞬間離開。緊接著,神山久司身上的幾處致命弱點接連受襲。

然而所有攻擊都像是遇到了一層不可見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