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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徒 邱梓韞 4315 字 1個月前

嗎?」

「你覺得呢?」

蘇瀾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你也不知道愛不愛我,反正不高興的時候就互相傷害對方,你是把刺使勁兒往我身上紮,我是使勁兒紮自己,愛情不是這樣的。」

景仰動了動%e5%94%87,他覺得後牙槽有些發麻。

她換了個姿態,看著路前方,微微呶著嘴,褪去了淩厲了,帶著幾分小姑娘的天真。

「你覺得無所謂,就我行我素,我覺得無所謂,就先斬後奏。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們是不是對感情太寬容了,其實感情跟責任都是很嚴肅的事情,我們不該散漫對待,不然很容易模糊概念,就跟吹氣球似的,一直吹一直吹,容易爆炸。」

他沒說話,漸漸放慢了車速。

她看著他,眼睛一閃一閃的:「我保證,隻有這一次了,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千方百計的推開。」

景仰沒說話,指腹撚了撚方向盤。

蘇瀾沒等他的答案,笑著看著遠處,天際處有個紅點兒突破雲層一點一點兒的升上來。

她吸了口,忽然說:「我給你唱個歌吧。」

景仰眼睫毛顫了一下,問:「唱什麼?」

蘇瀾想了想,說:「唱東方紅吧,看太陽升起來了。」

他被逗樂,微微側頭笑了下說:「別唱了,上回你喝醉酒唱過,五音不全,很難聽。」

蘇瀾別有興味的看他:「我唱的什麼?」

景仰微微動了動%e8%87%80部,清咳了一聲:「忘了。」

她嗤了聲,說:「小氣鬼,要不然你給我唱個歌吧。」

「我?」景仰不可置信,調子繞了十八彎。

蘇瀾點頭,肯定道:「唱一個吧,我對你其實還不瞭解,你對我也是,我們要慢慢瞭解對方的愛好,習慣,從唱歌開始。」

他笑道:「你每次勵誌好好學習的時候,是不是都是美術課開始?」

蘇瀾詫異:「你怎麼知道?」

後麵那輛車很快超了前頭,小助理伸著懶腰打了哈欠說:「簡工,你困不困啊,開慢點兒吧,還有兩個小時,不著急。」

簡修沒說話。

小助理討了個沒趣,忙端正了姿勢。

這回幾個人在那邊呆了兩天,回頭簡修跟蘇瀾的小助理先回去了。

蘇瀾跟景仰留著,說是玩兒幾天。

結果簡修給蘇瀾打電話,直截了當的跟她說:「你不該在感情裡迷失自己,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什麼都隨著他,什麼都遷就他,蘇瀾,總有一天你會變成他的附屬品。」

蘇瀾道:「你沒看到他也在變化嗎?」

「我隻看到他那張臉一天到晚跟糊了shi一樣臭!」

蘇瀾無奈道:「你現在不該把關注點放在我身上的,這麼久了,我把你徹底忘乾淨了,你也應該這樣,我們最好再也不聯繫,做陌生人最好。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你妻子,你的家庭。簡修,也許以後會有工作上的接觸,你要是知道就盡量避免,我也會避免。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

他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瀾說:「我知道你沒那種意思。我們現在算是好朋友吧,好朋友就不該給對方找麻煩,你的妻子知道我的存在嗎?她要是知道你現在這樣肯定會不高興。我們都是平常人,做不到聖人那樣,就不要用那麼高的點來看自己,再見。」

她掛了電話,吐了口濁氣,心裡缺了點兒什麼似的,有點兒不舒服。

景仰在外頭催:「換個衣服磨磨蹭蹭的,好了沒?」

蘇瀾滿臉欣喜:「好了。」

倆人在這邊呆的有些樂不思蜀,兒子也不知道是給誰生的,就靠電話養著。

還是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陸羽要走了,這倆人才想起回去。

蘇瀾對這件事兒很理解,這個地方處處是回憶,處處是眼淚,走就走吧,放開了才能好好過。

景仰不同意,直接跟陸羽打了一通電話,臭罵了她一通,又說:「你這是挑著三伏天過火焰山是不是,走到遠處連個遮陰的地方都沒有,還帶個孩子,就你能耐,不準走。」

蘇瀾聽他說的過分,忙搶了電話,跟那邊安慰了幾句,倆人便打道回府了。

路上說起來,景仰死活不同意。

蘇瀾不明白景仰到底怎麼想的,勸道:「她在這兒處處想的景行,你非把她逼瘋不行?」

景仰沒說話,

蘇瀾又勸說:「我知道你什麼心情,可你跟她的立場不同,感受是不一樣的。我也不想讓她走,孤兒寡母的,陸羽又是那種性格,定是不好走。要不我們就順著她,找個近一點兒的地方帶著,開車幾個小時就到,這樣可以相互照應,她也散心了,慢慢就好了,總得隔開,隔開慢慢就好。」

提起這頭,景仰的氣呼呼的往上冒,他狠狠拍著方向盤咒了聲:「操他媽的!總有一天老子不弄死那一家子。」

蘇瀾勸他少生氣。

景仰咬牙道:「你不知道,我們仨一起長大,死了一個,這會兒這個成了這樣。侯勤那小子受過我多少恩惠,他們家這樣對我。我他媽的使勁兒往回癟這口氣,真他媽的窩囊。」

蘇瀾道:「之前那個u盤不管事兒?」

「他早捂上了,撤了職,找了兩個替死鬼,矇混過關。」

蘇瀾無奈:「多行不義必自斃,等他爸不當職了,沒後台,他就沒折騰了。」

景仰冷笑:「上頭萬年吹的大東風,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蘇瀾見他麵色陰冷,勸說:「景仰,你可別別因為生氣做什麼違法的事兒啊。」

景仰陰著臉沒說話。

蘇瀾搜刮了下腦子說:「我跟你說以前看到的一個案子,就是有個村裡有兩家,後頭住著村長,前頭住著家當老師的,村長家地兒小,老家家地兒大,村長家想佔人家的地方,直接把人家給拆了,佔了人家的房子,那家的老爺爺就因為這個事兒給氣死了。後來,老師家的小孫子慢慢讀書出來,當了個律師,他們家也富裕起來,早就搬離了那個地方。村長也早就換屆了,沒想到,村長家的孫子犯了事兒,本來是用錢解決的事兒,老師家的小孫子幫著受害者告村長家,死活把他家孫子送進了監獄。景仰。」

她撫著他的手勸:「老天爺長了眼的,總歸有他虧的時候。」

景仰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臉頰處肌肉緊繃,近乎一觸即發的狀態。

她緩緩說:「總歸我陪著你。」

第107

陸羽的事兒終究是沒個結果,那邊宣雅說孩子要辦百日宴,說是等這事兒過去再說。

不過蘇瀾問了陸羽,她是遲早要走的,呆在這裡,傷心不說,也沒什麼意思。

趙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掃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陰霾,又對小兒子最近的行為很是不滿,她有意讓羅素素跟景仰在一起,隻是他兒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前一口答應的好好的,後一口就拋到九霄雲外,這讓她對蘇瀾更有意見。

景仰帶著人回去了一趟,趙靄也沒給什麼好臉色,最終不歡而散。倆人索性把孩子也帶走了。

過了幾天,老兩口又想孫子,趙靄又說蘇瀾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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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父頭疼腦漲,說她無理取鬧,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最後鬧的家裡沒一個高興的。

至於蘇瀾,因為這事兒憋了一肚子氣,可是也無處可發,總不能跟景仰鬧,慢慢也就看透了,反正誰也不活在誰眼皮子地下,沒那個必要。

宣雅家的喜宴暫時衝散了倆人的不悅,蘇瀾聽說蔣隋那個朋友孟建輝也在很是興奮。

他最近成了設計界的一顆新星,屢獲大獎。

蘇瀾有意攀關係,這樣也能給她那個小設計公司上點顏色。

景仰給她潑冷水:「他,想吧你。」

蘇瀾雄赳赳氣昂昂道:「我一定能把他拿下。」

當天去了,蘇瀾就一個勁兒找人,也沒瞧見,景路對宣雅家的小姑娘喜歡的很,一直推著她的小床晃,晃著晃著把人晃吐了。

一大群人圍著景路開玩笑,說是把小妹妹弄壞了,你得負責什麼什麼的。

景路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道:「阿姨,她隻是吐奶,這是常識,還要我教你嗎?」

蘇瀾說他沒禮貌。

景路說:「我童言無忌。」

總之是蘇瀾說一句,他對一句,半點兒都不吃虧。本是看宣雅家的小姑娘,倒成了一群大人在那兒個景路鬥智鬥勇了。

末了一群人誇這孩子有出息,還有幾個人說定娃娃親的,蘇瀾趕緊把人拽走,直接把他扔給了景仰,讓他好好看著。

景仰笑她:「別白費功夫了。」

蘇瀾揚著脖子,十分自信的讓他先看孩子,她在人群裡穿來穿去的,終於找到了宣雅,蘇瀾也不遮掩,直奔主題把這事兒說與了宣雅。

宣雅念及之前的恩情,便帶了蘇瀾去見孟建輝。

他們呆的地方及其僻靜。

倆人過去的時候,宣雅還一個勁兒的說孟建輝那人好說話,蘇瀾底氣更足。

正說著,到了一處玻璃的大門,外麵是個很大的陽台,蔣隋站在那兒,孟建輝站在旁邊,倆人沉著臉誰也沒說話。

宣雅還指著說:「你該早點說,我早點兒帶你上來,這人腳根紮不住,一分鐘換個地方。」

蘇瀾笑笑,還沒說話。

玻璃門外,蔣隋忽然抬腳照著孟建輝的%e8%85%bf彎處踹了一腳,那雙生硬的皮鞋瞧著都疼。

旁邊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咚的一聲直接撲倒在地上。

宣雅臉色煞白,隻衝過去,指責蔣隋說:「不能好好說話,幹什麼呢!」

蘇瀾也小跑著過去,她看著地上的人,跟照片上有些出入,照片上的人是黑髮,標準的東方人,看起來文縐縐的,現在這個人染著一頭白髮,戴著白色的美瞳,跟高中不入流的學生似的。

搞設計的,總有那麼些神經質,她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