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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徒 邱梓韞 4239 字 1個月前

吧。」

「你是不是除了這兩句就沒話說了?」

她懶得再理,轉身進了臥室。

景仰被晾在那兒,他無趣的瞧了瞧腳尖,也跟著進去。

床確實有點兒小,他塊兒大,擠在上麵,蘇瀾連個翻身的地兒都沒。暖烘烘的熱氣傳過來,屋裡還開著熱氣,蘇瀾熱得睡不著,旁邊的人動作肆無忌憚。

她懶得開口,直接推他。那人毫不知趣,越發沒收斂。她無奈,隻好說:「沒套子,你能不能別這麼過分。」

他動作停了一下,而後盯著她瞧了幾秒,翻身說了句:「掃興!」

隔天,蘇瀾大早起來,路上買了個避孕藥吃了。

一到公司就被米艾拉進了辦公室。

她神經兮兮的瞧蘇瀾,挽著胳膊道:「說說吧,昨天去哪兒了?簡修可是一直沒找到人啊,我還聽說……」她欲言又止,等著蘇瀾接話。

蘇瀾說:「聽說什麼了?」

「你跟你家高富帥走了。」

蘇瀾想起昨天的事兒就頭疼,不想再提,便岔了話題道:「昨天遇到點兒麻煩,忘了接你了。」

米艾湊過去道:「接我算什麼啊,你要是能跟那個高富帥再續前緣才叫好呢。」

蘇瀾聽的她一口一個高富帥彆扭,回說:「他就是保養的好,一把年紀了,什麼高富帥。我現在很煩,別說了。」

米艾攤手說:「好好好,不說了,不過,簡修今天沒來,你不瞧瞧人家去?好歹獻了那麼久的慇勤,總得有個來回吧。」

蘇瀾沒抬頭,說:「現在才幾點,他離的遠,上班晚一點兒正常。」

「他早上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請假一周,估計是療情傷去了。我說你啊。」她伸著手指戳了戳蘇瀾的肩膀道:「可得掂量著點兒,現在的人偏激,工作壓力又大,說不定他惱了給你潑個硫酸,你這一輩子……」

「你不就是怕他跳槽了,沒人給你撐公司嘛?」

米艾聳肩,換了趾高氣昂的態度,道:「我是看在你的麵兒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啊,簡修最近可是在外麵接私活兒了啊,既然你不在意,等你不煩的時候說說這個事兒吧,公司還是得有個公司樣兒的。」

蘇瀾瞧著她出去,拿著手機猶豫,要不要給簡修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再想倆人什麼關係都沒有,解釋個什麼勁兒,倒顯得自己矯情。思來想去,還是給簡修發了個短信,問他怎麼沒上班,態度明確是上司的身份。

那邊沒回,蘇瀾來不及糾結,陸羽已經把她約了出來。

她吃的紅桃白麵的,整個人也豐潤了不少,就連說話也輕快了許多,話題無非是景行怎麼樣怎麼樣了,末了才說:「我聽說昨天的事兒了。」

蘇瀾知道她說的是身邊,也不好隱瞞,便嗯了聲。

陸羽說:「你是不是被人踩了,沒事兒吧。」

蘇瀾搖頭,又問:「那個周楠怎麼樣了?」

陸羽毫不關心說:「別人的事兒,誰知道。」頓了一下又問:「景仰是不是住你那兒了?」

蘇瀾一時臉紅,低頭想錯過這個話題。

就怪這消息,更風似的,無處不鑽。

陸羽看她:「看你害羞個什麼,我認識他這麼久了,就沒見他跟哪個女人這麼長時間的,你可別說你不在意。你們這些人別不知道珍惜,認準了是自己的就好好把握,別怕別人笑話你說你貼著臉皮什麼的,那都是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人太顧忌別人的想法了總是會被困住,不傷天不害裡的,自己開心就好。」

蘇瀾不想說這些,岔了話題道:「你知不知道妙妙怎麼樣了?」

陸羽拍她:「還是那句話,那都是別人的事兒,不管!」

蘇瀾勉強笑笑說:「好,不說。說說你跟景行。」

「準備生幾個……要生好多,別的再說吧。」她一臉幸福的樣子,又擺手說:「別老說我了,看你這,離婚了我瞧你改頭換麵的,還以為要變個什麼樣兒呢,怎麼換了麵子沒換裡子,你天天跟那個米艾呆著,怎麼沒學學人家的精明勁兒。算了,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說的太對,不過,你要是個唐僧也沒關係,隻要能控住個孫悟空也是你的本事。」

蘇瀾笑說:「孫悟空跟唐僧是倆男的。」

陸羽踢了她一下:「不正經。」又問:「你前幾天一直找景行幹嘛?」

蘇瀾瞧見人家正好,確實不好再把事兒弄的更複雜,便說:「沒什麼,隨便問問。」

陸羽瞧著時間說:「我這兒還有事兒,你不說我就不問了,等你想開口的時候再說吧。」

這一天忙忙碌碌的,周圍風平浪靜,昨天的事兒就跟沒發生過似的。她下班回去,景仰還在,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衣服也沒換,看著是沒出門。

見人進來,他問了句:「你這幾點了才下班?」

她說:「正常點兒啊。」又看到桌上還擺著昨天那倆碗,便問說:「沒吃飯?」

他隨意的嗯了一聲,起身說:「出去吃吧。」

蘇瀾也沒吃,兩個人便出去了,吃過飯,又去了趟超市。

結賬口,他往籃子裡隨手扔了盒避孕套,蘇瀾沒多想,回頭問了句:「拿這個幹嗎?」

景仰看了她一眼,拿了框裡的東西,一把拍在收銀的桌麵上,指了下她,對著收銀的小姑娘說:「給她解釋解釋你們超市產品用途。」

小姑娘看了一眼,臉刷的紅了,該是年紀小,羞的說不出話來。

結賬的隊伍很長,後麵飄來若有似無的笑聲。

蘇瀾也臊的很,在他腳麵上踩了一腳,嘩啦啦的接把東西倒在了檯麵兒低聲道:「結賬!」

第八十三章

這幾日蘇瀾過得有些不知所措,就跟賣火柴的小姑娘似的,忽然有人扔給了你一大把錢,一半歡喜,一般恐慌。

即使她這筆錢不太多,也讓她飄飄然的有些不知所措。

這讓她不得不給自己敲響警鐘,並且嚴肅的告訴那人,上回是特殊情況,沒必要在她這兒常住。

他隨意的嗯了一聲就沒音兒了。

然而景仰每天按時按點的回來,有時候還會沒皮沒臉的纏著她。她一邊告誡自己,卻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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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蘇瀾懊惱不已,懊惱自己也懊惱這個男人。

陸羽常給她打電話吹些耳邊風,有時候景仰的表現讓她有股躍躍欲試的衝動。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她會發小脾氣,比如說吃過飯後會要求景仰去洗碗,兩人要公平,她也有自己的工作。

他確實去洗碗了,雖然那些碗筷隻是象徵性的在滿是泡沫的洗碗池裡過過水,蘇瀾在嘗到甜頭之後變本加厲,第二天直接把他的髒碗給他擺過去。

男人無奈的聳肩,乖覺的回去把碗洗了。

再後來他會主動的洗洗碗,當然這也僅限於他吃飽喝足之後,蘇瀾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的時候,景仰平常依舊把自己擺的高高的,看著就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耗死了也不去動一下那髒碗。

這短短的和諧,在一周之後景仰決定把景路送走之後又裂了。蘇瀾這回沒鬧,也沒送人,就是不說話,死活不說話。

男人很是無奈,最後隻好說:「窮養兒富養女,慣著他不好。男孩兒就該多經歷點兒,你看他一天到晚的讀書,情商追不上智商,心理成長會畸形,說不定以後會變成神經病,你知不知道科學家多半神經有問題。」

蘇瀾瞪他:「他才幾歲?」

「跟幾歲有什麼關係,慈母多敗兒,你懂什麼?」

蘇瀾說:「歷史上出名的人物全是母親教育出來的,你別拿你的謬論來騙我。」

即便是這樣的爭論不休,景仰還是一點沒動搖自己想法的意思,最後隻是哄她,當然還是說,你要是生個閨女,以後天天揣在被窩裡我也不會管。

他這樣的決絕讓蘇瀾有些惱,許是走的近了,才發現他的脾氣有時候實在是讓人討厭。

然而這種厭惡往往支撐不了多久,她又會同意他的看法,比如他偶爾會給自己提點幾句關於管理方麵的經驗,不過也不會多,隻是幾句,火候正好,這讓蘇瀾在得到幫助的同時感到了充分的尊重。

她一邊在發現他的好,又在適應他的缺點,並且慢慢的掰回了他一些生活上的小習慣。

較之之前的婚姻生活,她覺得現在離婚的兩個人才像是夫妻,互相適應彼此,互相磨合,這樣的轉變讓蘇瀾有些措手不及,她像是一個被蛇咬過的人,回時時警惕這會不會隻是個幻象,他不過是一時興趣,過幾天又恢復了原來的態度,每每他晚到回來幾分鐘就會惴惴不安。

久而久之蘇瀾覺得自己已經進入了神經質的狀態,再加上生理期的到來,看著他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想罵他,可是又找不到緣由,或者是亂髮一通脾氣。

景仰調侃說:「你怎麼越活越年輕了?盡耍些小姑娘的把戲。」

蘇瀾還想說,你這個情場老油條,嫌我老趕緊找你的小姑娘去。隻是這些話,她到了嘴邊兒又說不出口。

陸羽說:「別看誰光勉堂皇的在外頭站著,回家都是普通人,有脾氣有優點,更有一堆見不得人的壞習慣。夫妻總是要互相磨合的,別針鋒相對,更別什麼話都說,人都是向著溫暖走的,太過了容易把人都往外推,你愛上個什麼樣的人就得用什麼法子,不要太委曲求全就行。他肯這樣對你是好事兒,你胡亂想什麼呢?人要想通隻是一瞬的事兒,你別多想了。」

蘇瀾想來也是,當初蘇友年出軌,先不說誰對誰錯,之前他倆的相處模式就有問題,沒事兒馮玉就愛教師式的冷嘲熱諷,外人看著和睦,內裡常常爭吵。再說,蘇友年每每回來晚了,馮玉說的那些話儘是往外推,出口全是我為這個家做了多少多少貢獻,至於他的事業絲毫不過問。

她站在不公平的天平上宣揚自己的獨立,一直等離婚的時候才發現其實自己空空如也。

這樣的反思讓蘇瀾漸漸的把自己的重心開始往事業上拉,健全的婚姻可不止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