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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絲遺憾。

他想死在我手裡。

這個係統提示實在令人震驚,宣奕轉身朝紀雲走去。

鬱溪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那次畢業晚會,宣奕扔掉麥克風不顧一切追了出去,而現在一切終於顛倒過來,可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八個字是有些道理的。

正沉浸在思緒裡,頭上突然籠罩下來一片陰影,鬱溪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去而複返的宣奕。

“上車。”

宣奕繞到駕駛位,紮好安全帶,直接出發。

韓兵扔個煙頭回來,車沒了,老板也沒了。

鬱溪盯著前方熟悉的路段,心中沒有半點兒波瀾,他像一個心如死灰的囚犯,平靜地等待著判決。

最終車停在了他家門口,宣奕熟門熟路地走在前麵,甚至門鎖錄入的指紋都沒變。

進門一瞬間,黑暗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宣奕看見厚重的窗簾,勾%e5%94%87輕笑,“這裡似乎沒怎麼變。”

鬱溪在他身後站著,心臟一陣刺痛。

“你說想要儘可能補償我,對吧。”宣奕轉過身,笑著看他,“衣服%e8%84%b1了。”

鬱溪抬起頭,瞳孔微微放大,即使身處在黑暗裡,宣奕也能精準捕捉到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他戲謔一笑,“怎麼,不願意?”

鬱溪緩緩搖頭,又擔心他看不見,輕聲道:“沒有。”

話落,他像是為了急於證明,解開了最上麵那顆紐扣,可再往下手就像不聽使喚一樣細微的顫唞。

黑暗中,宣奕精準地握住了那隻手,嫌棄道:“太慢了。”

下一秒,一聲清脆的撕裂聲響起,鬱溪上身隻剩下兩片殘破的布料,欲蓋彌彰地掛著,該遮的地方全都暴露在空氣中。

宣奕欣賞片刻,眸光閃動,“繼續,還要我幫你?”

鬱溪垂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僵持了十幾秒後,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帶,緊接著拉開拉鏈,昂貴的麵料失去束縛,順著修長的雙%e8%85%bf滑落在地上。

“啪。”

宣奕毫無預兆地打開客廳的頂燈,光線肆無忌憚照亮每一個角落,鬱溪的羞恥感瞬間放大一萬倍,無所遁形。

“%e8%84%b1個衣服而已,反應這麼大。”

宣奕衣冠楚楚地坐在沙發上,克製地彆看眼,“你還記得自己是個alpha嗎?”

鬱溪踩著柔軟的地毯,光著腳一步步走到他身邊,“不繼續嗎?”

“今天就到這兒,你欠我的要慢慢還……”

宣奕掌控著節奏,既不能讓鬱溪的“贖罪”毫無進展,也不能太快“原諒”,等他找到了關鍵證據,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他的計劃近乎完美,隻不過漏掉了其中關鍵的一環。

當鬱溪的嘴%e5%94%87貼近他的耳畔,低聲說出那兩個字時,宣奕繃緊的神經突然震顫,理智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滾得到處都是。

他把鬱溪按在沙發上,牙齒嵌進了雪白的脖頸,係統的播報聲大腦一概接收不到,巨大的快樂讓兩人發了瘋似的抱在一起。

疼痛到最後都變了味,鬱溪幾乎死在他懷裡。

燈光亮了一個下午和一整個晚上,每一個畫麵都很清晰,宣奕第二天回想起來,係統直接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限製級畫麵不允許播放!不——允——許!]

第38章

宣奕倒也不是刻意回想, 隻是看見鬱溪身上斑駁的痕跡心情有些微妙,他記得昨晚有幾次沒控製住力道,鬱溪明顯承受不住, 卻隻是哭著叫了幾聲他的名字, 沒有絲毫拒絕的跡象。

脖子上的咬痕太深,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愈合,宣奕伸手輕輕撫過, 鬱溪似有所感,睫毛輕顫了兩下, 緩緩睜眼。

“醒了?”宣奕來不及收回手,索性順勢捏住他的下巴,語氣輕佻,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麵, 真人不露相啊鬱總。”

鬱溪垂著眼睛默不作聲, 坐起身時似乎牽動了後麵的傷口, 微微蹙眉。

alpha的身體條件不適合在下麵, 宣奕在了解原著設定的時候看到過,鬱溪這個表情多半是受傷了,他不免有些擔心, 但臉上隻能擺出厭煩的姿態, “昨天可是你求著我做的,現在擺張臭臉給誰看,趕緊穿衣服。”

說完, 從衣櫃裡拿上換洗衣物去了衛生間。

等他出來之後, 房間裡一切恢複如常, 鬱溪表情根本看不出異樣,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 宣奕冷聲道:“等會兒跟我去個地方。”

鬱溪動了動嘴%e5%94%87,最終隻吐出一個字:“好。”

宣奕挑眉一笑,心情舒暢地走進廚房,熱了兩杯牛奶,又從冰箱裡翻出吐司裝盤,微波爐定好時間後,他又考慮要不要煎兩個蛋,係統忍不住提醒。

[殿下,雖然您的心情很好,但請注意分寸。]

“你看出來了?有這麼明顯嗎?”

[簡直不要太明顯了,好吧。]

“你難道不覺得……讓鬱溪這樣的人乖乖聽話是種非常奇妙的體驗嗎?”

[…………]

宣奕最後還是打消了煎蛋的想法,他把早餐擺在桌上,邊吃邊等,半晌,鬱溪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路過餐桌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宣奕慢悠悠開口:“坐下。”

鬱溪微怔,“我不吃早飯。”

他的習慣宣奕再清楚不過,但他又重複了一遍,“坐下。”

鬱溪嘴%e5%94%87抿成一條直線,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麵,一動不動。

宣奕眼皮都沒抬,語氣平靜地繼續道:“要麼你把麵前的東西吃了,要麼你躺在這張餐桌上被我吃,自己選。”

鬱溪深吸了一口氣,認命地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然而,剛咽下去不到三秒,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幾乎是衝到衛生間,宣奕坐在椅子上沒動,聽見一聲聲乾嘔傳來,緊接著是長達兩分鐘的流水聲。

再次見到鬱溪時,他的臉色幾近慘白,坐在餐桌前麵不改色地拿起一片吐司,宣奕不敢再讓他吃,站起身一巴掌打掉,臉色冷硬,“懷孕就彆吃這些了。”

鬱溪抬起頭,眼尾紅紅地盯著他,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

宣奕彆過頭,徑直走到玄關,出門看見韓兵從車裡下來,他忽然想起昨天把人扔下的事,上前打了個招呼,“韓哥,早,昨天對不住了。”

韓兵擺擺手,“沒事,我一猜你就在這。”

“等會兒先不去公司,去趟醫院。”

宣奕話音剛落,鬱溪恰好出來,這個距離肯定能聽到,韓兵見他沒反駁便點了點頭。

鬱溪很久沒有做過全身體檢,一是工作太忙,二是他對自己的身體並不上心,宣奕拿著一堆體檢單,強迫他每一項都得檢查,這番操作他屬實看不明白。

一天下來,他的各項指標基本正常,就是常年吃藥把胃吃壞了,醫生交待要好好養著,身上的外傷塗完藥,兩人並肩走出醫院,天色已近黃昏。

韓兵握著方向盤,看著後座的兩個人,等待指示。

鬱溪紮上安全帶,看了眼宣奕,低聲說道:“我要去趟公司,你……”

“我一個人怎麼回去?”宣奕反問道。

“我可以讓韓兵先送你,或者你跟我去一趟公司,我處理完事情再一起……”

鬱溪忽然愣住,意識到這話有些問題,宣奕從來沒有說過要回去哪裡,而他潛意識裡竟然以為他會願意一起回家。

事實上,他們早就不是以前那種關係,他也沒有權利乾涉宣奕的人生。

可宣奕壓根沒覺得哪裡不對,他朝韓兵點了點頭,“韓哥走吧,先去公司。”

這個時間普通員工已經下班了,偌大的寫字樓卻還是燈火通明,宣奕跟著鬱溪上了電梯,走進他的辦公室,初次見麵的場景仍曆曆在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個時間還有什麼重要工作?”宣奕在沙發上坐下,不客氣地問道。

鬱溪指了指桌上摞起來的文件夾,一切儘在不言中。

“是不是你們這個職位都得加班,李秘書呢?”

鬱溪抬眸,眼神微變,“你找他有事?”

宣奕一笑,“沒什麼,就是想見見他,畢竟好久沒見了。”

“他的辦公室在12樓左側第一間。”鬱溪平靜道。

宣奕毫不掩飾地起身,目的明確,“謝謝。”

他這次跟過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突破口,欒玉澤那邊的關鍵證據肯定都銷毀了,謝星洲夫婦家嚴防死守,他進去查過一次沒什麼進展,隻剩下李勘這個老狐狸。

他蟄伏多年,肯定不甘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宣奕走到他辦公室門前,敲了兩下門,裡麵燈光亮著,很快有人應答,“進。”

“李叔叔。”宣奕推開虛掩著的門,“這麼晚了,還在工作,沒打擾你吧。”

“哎呦,這不是小奕嗎?”李勘站起身,熱情地迎了上來,“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

“前段時間網上突然爆出我的黑料,險些沒挺過來。”宣奕歎了口氣,調整了下表情,“不過現在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

李勘笑著點點頭,扶了下眼鏡,“沒錯,你還年輕,又是能在鬱總身邊說上話的人,前途無限啊。”

“前途?”宣奕冷哼,諷刺一笑,“我現在所有工作都沒了,哪來的前途。”

李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彆這麼想,小奕,鬱總做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放出那些黑料肯定有其他安排。”

“李叔叔,你說什麼?”宣奕一臉難以置信,連連後退,“是他害我沒了工作?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讓我一輩子做他掌心的玩物嗎?”

“你不知道這事?”李勘眸中精光一閃,眼神猶疑,“小奕,李叔叔開玩笑的,你千萬彆當真。”

“彆說了。”宣奕演得情真意切,眸中含淚,“這麼多年,我竟然信錯了人,李叔叔,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我能幫什麼忙?”李勘謹慎一笑。

宣奕深知他的老謀深算,不會這麼快上鉤,假意說道:“我跟了他這麼多年,不能一點好處都拿不到,必須狠狠賺一筆。”

“你真想賺錢?”李勘笑著問道。

宣奕點頭,言辭懇切道:“當然,他不仁也彆怪我不義。”

“行,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李勘轉身拿筆寫了個紙條,“你回去等我的消息。”

看著宣奕如獲至寶的離去,李勘轉過身一笑,無聲罵了句:蠢貨。

這一來一回將近半個小時,宣奕回到鬱溪的辦公室時,他已經高效地處理完工作,正在閉目養神。

聽見腳步聲,鬱溪睜開眼睛,一句話也沒問,隻是起身拿起外套搭在臂彎,“晚上想吃什麼?”

“我晚上約了人。”宣奕說道。

鬱溪微怔,很快又了然地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車裡隻剩下兩個人,明明出來的時候還是三個人,他轉頭看向窗外繁華的街景,腦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