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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提醒我。”

*

過了幾日,獎杯風波漸漸平息,宣奕收到了謝星洲%e4%ba%b2自送來的邀請函,拆開一看,原來是影後要過生日。

“前陣子太忙,一直沒時間找你。”謝星洲沉默片刻,下定決心,“那件事我考慮好了,明天是我媽媽的生日,你記得準時到。”

宣奕自然應允,事實上他查到現在,就缺了謝家那關鍵一環。

“隻不過影後年紀輕輕,為什麼生日要風光大辦?”

謝星洲沉默片刻,有些難為情,“媽媽是做給外人看的,因為……”

“因為圈裡人都在傳,謝影帝出軌了個年輕貌美的omega!”

謝星洲難於啟齒的事直接被鐘泓雪抖了出來,這種勁爆的八卦他怎麼可能缺席,遇見宣奕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他直奔二樓,“就那個,一身白裙子,看著非常清純,也就跟他兒子謝星洲差不多大。”

宣奕失笑:“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那當然。”鐘泓雪得意一笑,媚眼如絲,“憑我的人脈想查什麼查不到,我跟你說圈子就沒有絕對的秘密,都是有跡可循的!”

“是嗎?”宣奕端著酒杯輕笑,語氣漫不經心,“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好說。”鐘泓雪挑了下眉,狡黠一笑,“不過得需要報酬。”

“你開個價。”宣奕笑著跟他碰了下杯。

“談錢多俗啊!”鐘泓雪突然湊近,身上滿是酒香,“不如你%e4%ba%b2我一下。”

宣奕舉杯一飲而儘,評價道:“這酒不錯。”

“沒勁。”鐘泓雪歎了口氣,認命道,“說吧,讓我幫什麼忙。”

“你知道謝家五年前有什麼圈外好友嗎?”宣奕問道。

鐘泓雪蹙眉,緩緩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我懷疑他們跟五年前的一樁假珠寶案有關。”宣奕壓低嗓音道。

鐘泓雪思忖片刻,“給我三天時間,這事如果是真的應該不難查,五年前……他們已經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多謝。”

鐘泓雪輕哼,目光細細描摹他那張臉,“想謝我不如來點實際的。”

宣奕裝作聽不懂,轉頭移開了視線,誰知目光所到之處,竟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他怎麼會在這兒?”

“誰啊?”鐘泓雪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一個絕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人。”宣奕眯起眼,端起酒杯,“我去打個招呼。”

謝星洲遠遠看見宣奕向這邊走來,以為他是找自己有事,誰知宣奕走到近前,隻朝他微微點頭,然後笑著看向他堂弟。

“還記得我嗎?謝淮安。”

宣奕叫出他名字那一刻,謝星洲難掩震驚:“你們……認識?”

“見過一麵。”謝淮安點頭,笑著伸出手,“表哥?”

謝星洲徹底迷惑了,“你確定叫的人不是我?”

“這件事說來話長。”宣奕輕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宣奕。”

謝淮安的表情瞬間變得很精彩,“原來你就是宣奕,經常聽星洲提起……”

“咳咳。”謝星洲忽然拿胳膊懟了他一下,“誰準你叫我名字的,沒大沒小。”

“你也就比我大三天。”謝淮安揶揄一笑,轉頭看向宣奕,“他經常提起你,誇你唱歌好聽,還買了不少你的專輯。”

“謝淮安——”

第22章

謝星洲是真的生氣了, 當即冷著臉穿過二人中間,腳步匆匆地走了。

“他從小就這樣,一被我說中心事就惱羞成怒。”謝淮安搖頭輕笑, 意味深長地看向宣奕, “但這也恰恰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宣奕佯裝不懂,指著服務員推過來的碩大蛋糕,“不愧是影後, 排場真大。”

“虛張聲勢罷了,謝家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風光。”謝淮安抱著手臂, 一副看熱鬨的模樣,“大伯母這次是被逼急了,才想出這樣一個辦法, 她太過急於向外界證明, 反而給人可乘之機。”

宣奕瞥了他一眼, “你是說, 待會兒可能會鬨起來?”

“不是可能, 而是一定。”謝淮安眼神輕蔑,“我太了解這些人的德行了。”

宣奕凝視他片刻,恍然道:“我差點忘了, 你也是謝家人。”

“我不是。”謝淮安端起酒杯, 眼神諷刺,“雖然血緣這種東西永遠沒有辦法擺%e8%84%b1,但我早就不是謝家人了, 除了星洲以外, 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永遠消失。”

“這是為什麼?”宣奕微微偏頭, “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倒也沒什麼不方便說的。”謝淮安雲淡風輕一笑, “曾經的我,就是如今的星洲,但我母%e4%ba%b2隻是個普通人,從頭到尾無人問津,最後生病去世了。”

“所以你痛恨謝家人?”

“應該是他們恨我才對。”

謝淮安放下酒杯,露出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謝家這一脈現在我說了算。”

宣奕:“……”

這白切黑人設跟原著裡寫的也對不上啊!

“快看,那邊好戲開場了。”

宣奕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兩個女人正在對峙,一個盛氣淩人,一個哭得梨花帶雨,旁邊站著個束手無策的男人。

吃瓜群眾緩慢地靠攏,既要裝作不經意,又按捺不住臉上的興奮表情,看著都累得慌。

謝淮安對這種老掉牙的戲碼已經司空見慣,“等下就該動手甩耳光了。”

“啪!”

話音未落,一個清脆的響聲傳來,宣奕站在二樓都能聽見,可見技巧、力道缺一不可,他轉頭看向謝淮安,“你是提前拿了預言家劇本嗎?”

“你要是從小在這種家庭長大,台詞都能倒背如流。”

宣奕轉過頭,視野裡突然出現了謝星洲的身影,他穿過人群,像一支直指心臟的箭,背影孤獨。

“他不該出現的。”謝淮安眼底的幸災樂禍消失,“我剛才已經提醒他,這種場麵就該讓那些人自己解決。”

“他不是和家裡關係很冷淡嗎?”宣奕疑惑道。

“那你就錯了,星洲心裡藏著十分的感情,表現出來也就十分之一。”謝淮安抬眸看他,眼神飽含深意,“如果他對一個人表現得十分在意,那就說明心裡已經有了一百分的情意。”

宣奕不發一言,放下空酒杯轉身。

“你去哪?”謝淮安問道。

宣奕:“廁所。”

謝淮安:“……”

合著這麼半天的話都白說了。

謝星洲穿過人群,站到他母%e4%ba%b2身邊,垂眸低聲道:“媽,我們先走吧。”

“走什麼走!”她指著對麵的狐狸精,氣得渾身顫唞,“今天是我的生日會,謝忱,你竟然敢把她帶來,就彆想好過!”

“胡言亂語。”

謝忱道貌岸然地往中間一站,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偏袒誰,他卻反過來倒打一耙,“你看看星洲都多大了,當著兒子的麵,你還像個母%e4%ba%b2的嗎?”

“我……”

謝夫人瞬間被懟的啞口無言,攥著謝星洲的手直掉眼淚,“你竟然這麼說我,謝忱,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是誰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你,你信不信我把過去那些事全都……”

“閉嘴,你這個瘋女人!”謝忱目光狠厲地喝道。

宣奕站在圈子最外層,微微眯起了眼,他本想靜觀其變,卻沒想到另一位當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既然有膽量出席正宮的生日聚會,必然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懷孕了,兩個半月。”

一石激起千層浪,謝夫人大受刺激,再也顧不上什麼體麵,直接上手開撕。

謝忱護著身後的omega,脖子上被撓出兩條血印,他推搡著謝夫人,謝星洲夾在中間不可能坐視不理,可兩邊都在氣頭上,他勸又勸不住,拉又拉不開,十分狼狽。

關鍵時刻,一雙手從身後拉住了他,強行帶他%e8%84%b1離這場鬨劇。

謝星洲終於得到片刻喘熄之機,他轉過頭,看見來人是宣奕,目光頓時有些局促,“謝謝,讓你見笑了。”

“先離開這再說吧。”

宣奕帶他上了二樓,迎麵遇到謝淮安,他早就將一切儘收眼底,側身給兩人帶路。

“有些人嘴上說著去廁所,身體倒很誠實。”謝淮安挨著宣奕,朝他眨眼,“英雄救美的感覺怎麼樣?”

“沒有你這個觀眾自在。”

三人從後門離開,上車後謝淮安坐上了駕駛位,問道:“去哪?”

謝星洲有些走神,想了一會兒才道:“去我家吧。”

“好嘞。”

謝淮安直接發動汽車,不給宣奕拒絕的機會。

一路上謝星洲都沒怎麼說話,隻是望著車窗出神,他看起來十分平靜,甚至有些冷漠,方才那麼混亂嘈雜的環境,所有人都在歇斯底裡地喊叫,周圍還有一群看熱鬨的吃瓜群眾,隻有他像個無悲無喜的異類。

謝淮安可能覺得有點無聊,隨手打開了車載音樂,第一首播放的歌曲車裡的人都很熟悉,是宣奕首張專輯的主打歌,謝星洲仿佛大夢初醒一般,睫毛輕顫。

緊接著,第二首、第三首、第四首……全部都是宣奕的歌。

這直接把謝淮安整無語了,“事先聲明,這可不是我的車。”

“可能是播放軟件出問題了吧。”謝星洲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餘光偷偷觀察宣奕的反應。

“當我的歌迷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嗎?”宣奕笑著調侃道。

謝星洲搖頭,瞪了一眼駕駛位的謝淮安。

“這個時間去你家沒問題嗎?”宣奕停頓了一下,感覺話裡有些歧義,補充道,“剛發生了這樣的事。”

“沒關係,他們原本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趟家。”謝星洲苦笑,“現在更不會回來了。”

“原來你們是提前約好的。”謝淮安恍然大悟,“用不用我這個電燈泡回避一下。”

“不用,一起吧。”宣奕淡淡說道。

謝淮安聞言差點兒沒握住方向盤,神情古怪。

謝家的大門常年落鎖,隻有謝星洲回來的時候會提前叫家政來打掃一下,但這次臨時決定帶宣奕來找線索,就沒顧得上清潔。

門鎖上都落了灰,謝星洲仔細擦拭乾淨,帶兩人走了進去。

“我好像還是很小的時候來過你家。”謝淮安打量四周,回憶道,“這裡好像沒怎麼變。”

“你說的對。”謝星洲低聲答道。

“我記得原來好像有條金毛犬,走到哪都跟著你,怎麼不見了?”

“……前年去世了。”謝星洲垂下眼睫,情緒明顯有些低落,“從那之後我也不怎麼回來,現在一看感覺好陌生。”

“那個地方是什麼?”宣奕觀察這院落的布局,明顯是精心設計過的,隻有西南角的小房子看起來有些突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