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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奕眼神無辜,“沒辦法,昨晚哥哥纏著我要……”

“停!STOP!”韓兵擦了擦腦門上並不存在的汗,心有餘悸,“我求你可快彆說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宣奕嗤笑,狀似不經意間提起,“哥哥最近好像工作很忙,淩晨李秘書還給他打電話,真是讓人掃興。”

韓兵眼神微妙一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韓哥你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嗎?”宣奕順勢問道。

“不知道,我就是個破司機。”韓兵立馬搖頭,笑著裝傻,“鬱先生的事哪輪得到我來操心。”

話音剛落,鬱溪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神色憔悴,眼底掛著濃重的黑眼圈,他徑直走向門口,經過韓兵身邊時低聲道:“出發吧。”

一夜之間,他好像又變回了原著中的鬱溪,宣奕目送他的背影,忽然有種兩人漸行漸遠的感覺。

*

欒玉澤在約定的咖啡廳等了半個小時,相%e4%ba%b2對象都到了宣奕還沒到,他有些沮喪,托著腮不說話。

“看起來你好像對我不太滿意。”

相%e4%ba%b2對象是個風趣幽默的年輕alpha,身形和宣奕有幾分相似,他穿著正式,談吐不凡,看起來是個溫和可靠的人。

但欒玉澤卻提不起興趣,情緒低落地說道:“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可以和我說說,我洗耳恭聽。”

欒玉澤表情猶豫,“其實我……”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進咖啡廳,一身簡單的白T、休閒夾克、黑灰色長褲卻引得隔壁桌的客人們紛紛側目。

“宣……”

欒玉澤忽然想起他的身份,到嘴邊的名字咽了回去,但眼角眉梢還是藏不住喜悅,激動地站起身,“哥哥,你終於來了!”

“路上有點堵車。”宣奕在欒玉澤旁邊坐下,戴著墨鏡仔細打量對麵的男人。

與此同時,相%e4%ba%b2對象也生出疑惑,“這位是……”

“我是他哥哥。”宣奕斬釘截鐵道。

男人笑著看向欒玉澤:“可你不是獨生子嗎?”

欒玉澤不擅長說謊,支支吾吾道:“我……”

宣奕搶先一步:“我是他表哥。”

男人眼神將信將疑,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你好,我叫謝淮安。”

宣奕第一時間在原著裡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得出的結果讓他很滿意,家世清白、年輕有為、潔身自好,是個極為可靠的人。

“你好謝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宣奕轉頭看了一眼欒玉澤,“不瞞你說,我這個表弟家裡非逼著他相%e4%ba%b2,除你之外後麵還有三四十個,他不勝其擾又推拒不掉,所以能不能請謝先生幫個忙,假扮一下他的男朋友,先過了父母這一關。”

“假扮男朋友?”謝淮安思忖片刻,笑著抬眸,“也不是不行。”

“哥哥!”

欒玉澤瞪大雙目,難以置信地看著宣奕,後者稍顯疑惑,反問他道:“怎麼了?這不是你昨天晚上想出的辦法嗎?”

欒玉澤瞬間啞口無言,瞥了謝淮安一眼,“可是我們才剛認識,說了沒幾句話。”

“那你們先聊。”宣奕識趣地站起身,走到謝淮安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表弟就交給你了,晚上記得送他回家。”

謝淮安輕笑:“好的,表哥。”

宣奕走出咖啡館時正值午後,他打算趁這個時間回趟學校,前幾天校領導通知他參加三個月後的“畢業生音樂會”,這屬於畢業設計的一部分,所以宣奕必須抽出時間參加排練。

可他剛走了沒幾步,便敏銳地發覺身後有人跟著,起初他以為是狗仔,畢竟個人專輯發布後,他的關注度直線上升,可過了兩條街之後,宣奕明顯感覺周圍的眼睛變多了。

他瞬間警惕起來,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學校的名字,司機多看了他幾眼,邊開車邊問:“你長得這麼俊,該不會是個明星吧。”

宣奕一直留意觀察身後,兩輛可疑的黑車不遠不近地跟了上來,“師傅,能幫我甩掉它們嗎?”

“我就說你是個明星,到哪兒都有狗仔跟著。”

司機得意一笑,自信滿滿,“包在我身上,但下車前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我女兒喜歡追星。”

“沒問題,她喜歡誰?”宣奕笑著問道。

“叫什麼……謝什麼。”

“謝星洲?”宣奕試探問道。

“對,就這個大明星,我媳婦兒還追他演的劇嘞!”

“那師傅等會兒你給我留個地址,改天我見到謝星洲請他幫忙簽一個,然後郵寄給你。”宣奕一邊閒聊,一邊觀察身後,果然,沒有人能比出租車司機更熟悉路況,身後的尾巴很快就被甩掉了。

他在學校一直待到傍晚,直到秦豔打來電話,帶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明天你的小助理就回來上班了,開不開心?”

“田媛媛?”宣奕皺起眉,表情與開心壓根不沾邊,“她不是要照顧重病的父%e4%ba%b2嗎?”

“她父%e4%ba%b2上個月去世了。”秦豔語氣哀傷。

宣奕:“……”

這小姑娘可真能編啊!

“後續工作安排我已經發給媛媛了,明天見了麵讓她跟你說吧。”

“我還有工作嗎?”宣奕突然問道。

秦豔剛要掛電話,聞言一怔,解釋道:“公司考慮到你畢業季會有很多事,所以暫時沒給你接太多工作。”

“行,我知道了。”

宣奕麵無表情地掛掉電話,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跟蹤尾隨的人就是鬱溪派來的。

為了掌握他的一舉一動,甚至不惜將田媛媛這樣的危險人物調回來,是擔心他和%e4%ba%b2生父母私下聯絡,還是故意以他為餌,誘導那對夫妻出現呢?

第20章

謝淮安履行約定送欒玉澤回家, 下車時恰巧碰見在院子裡澆花的欒夫人,她笑著打量這個後輩,非要請他進去坐坐。

欒易在客廳聽著小曲兒喂金魚, 見到並肩走來的兩個身影一愣,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進展竟然這麼迅速,昨天還哭著鬨著不去相%e4%ba%b2,今天就把男人領回家了。

謝淮安斯文有禮, 進退得宜,輕易就贏得了欒易和欒夫人的認可, 不僅如此,他還善於投其所好,得知欒易喜歡收藏古玩字畫, 言談之間表現得十分內行。

“我真是沒想到啊, 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眼界。”欒易讚不絕口, 笑著擺手招呼欒玉澤, “兒子, 你去把我書房裡那幅名畫拿出來,給淮安品鑒品鑒。”

欒玉澤正在坐在一旁出神,聽見“書房”兩個字頓時來了精神, 他按捺著心中的喜悅, 裝作不情願地站起身,“鑰匙給我。”

“喏。”欒易絲毫未曾起疑,興奮地把鑰匙遞了過去, “就在書架的第二層, 快去。”

“知道了。”

欒玉澤磨磨蹭蹭地上樓, 打開書房門後,飛快竄了進去, 捂著狂跳的%e8%83%b8口深吸了一口氣,他憑借記憶在最底層的櫃子裡找到那個盒子,剛想打開一探究竟,沒想到竟然上了鎖。

他鼻尖冒出冷汗,隻能拿著鑰匙串挨個試,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金屬彈簧清脆的碰撞聲響起,第一個就試中了,欒玉澤手忙腳亂地打開盒子,拿出手機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拍了一通。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玉澤,你還沒找到啊!”

欒夫人在樓下,見他半天沒回來,嗓音關切地問道,“用不用媽媽上去幫你?”

“不用——”

欒玉澤強裝鎮定,迅速收拾現場,“我已經找到了!”

“他都多大了,你彆什麼事都慣著他。”欒易義正言辭,轉頭笑著看向謝淮安,“讓你見笑了,我們就玉澤這一個孩子,從小寵到大,沒讓他吃過半點苦、受過半點罪。”

謝淮安了然一笑,心思通透,“玉澤天真爛漫、心思單純,這份純真是最難能可貴的,如果有可能將來我必定儘己所能守護他不受傷害。”

欒易欣慰地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

欒玉澤拿著字畫下樓,連同鑰匙一同遞交給欒易,後者仔細妥帖地將鑰匙收好,畫遞給了謝淮安。

他看起來確實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接過畫之後條理清晰地分析了一通,可最後話鋒一轉,居然蓋棺定論這幅名畫是仿品,欒易的臉色當即變了,欒玉澤都替他緊張,低聲問:“你會不會是看錯了,這幅畫是爸爸花了大價錢收藏的。”

“絕無可能。”謝淮安麵不改色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好,年輕人有膽識、有見識。”欒易把那幅畫收了起來,笑著解釋,“這是我年輕時上過得當,之所以一直留著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你比我年輕時強,將來必定大有作為。”

“愧不敢當。”

謝淮安謙遜一笑,轉過頭目光柔和地看向窩在一旁玩手機的欒玉澤。

他雖然看起來無所事事,其實正抱著手機給宣奕傳照片,因為當時太過緊張,有很多照片隻拍到了一半,甚至還有一些模糊到根本看不清。

給你吃糖:[圖片][圖片][圖片]

給你吃糖:宣奕哥哥,好像隻有這幾張能看得清楚一些。

宣奕的手機放在餐桌上,連珠炮一樣彈出微信提醒,坐在對麵的謝星洲瞥了一眼,毫不介意,“你要是有事忙,不用刻意留下來陪我吃飯。”

“那怎麼行,說好了要感謝你做我的助演嘉賓。”宣奕沒急著看手機,反而向服務員借來紙筆,笑著遞給謝星洲,“大明星,麻煩給我簽個名唄。”

謝星洲微怔,反應過來後有些不好意思,“彆這麼叫我。”

“嗯?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宣奕戲謔一笑,調侃道,“我們好歹也算過命的交情,難不成我還得像其他人一樣恭恭敬敬地叫你一聲謝老師?謝前輩?”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星洲羞惱,一把搶過紙筆,轉移話題,“你平白無故要我簽名乾什麼?”

“這事說來話長,反正就是答應了一個人,我得信守承諾。”

宣奕趁著這個時間拿起手機,看見了欒玉澤發來的圖片,其中裡麵最清晰的當屬一張合照,以及一枚老式印章,印章刻了什麼內容不得而知,但那張合照承載的信息量巨大。

除了宣奕父母和欒易夫婦以外,照片上竟然還有一男一女,六個人並排站在街上,笑容洋溢。

照片的邊角已經泛黃,宣奕盯著這張舊照片總覺得哪裡似曾相識,另外兩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給你,簽好了。”謝星洲轉頭把筆還給服務員。

宣奕不經意間抬眼,恰好看見謝星洲白皙的側臉,那一瞬間,記憶的閘門緩緩打開,腦海中的場景一幀幀飛速掠過,最終定格在去年冬天,那場酒會。

照片上的陌生女人他確實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