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編輯的名片給我,我叫人去查一下,看他們靠不靠譜。」
「需要麼?其實他們家的雜誌我以前還托國內的朋友幫忙訂過的,電子雜誌也看過不少,而且他們隻是要我去開專欄,我也沒什麼損失啊。」
任雋:「還是查一下才能放心。我怕他們扯虎皮做大旗,拿你們這些有名氣的暢銷書作家來揚名,然後吸引風投,將來萬一他們運營失敗,會對你的名聲有影響。」
鄭明婕對這些根本不懂,也就相信了他,她找出楚宜的名片,先把她聯繫方式存到手機裡,然後就把名片給了任雋。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其實本文就是很俗很俗的小言呀
要求新意或者什麼很高的立意,那都是緣木求魚
尊滴~!
☆、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楚宜上樓回到公司以後,一直無法回神認真工作,她始終覺得手上還殘留著任雋留下的熱度和觸感,讓她整個人坐立不安。
她不是沒有設想過兩個人重逢的場麵,甚至也想過當任雋知道她是誰的時候,要怎麼平靜淡然的與他打招呼,可今天的相認實在太猝不及防了,她完全沒有反應時間,隻能這樣生硬直接的逃開。
楚宜有點想哭,她一直無法自控的回想任雋那句話:「你認識我麼?」
他終於重見光明,能看見一切想看見的東西,卻獨獨不認識自己。兩個曾經那麼親近的人,現在卻對麵不相識,楚宜覺得心疼,為任雋,也為彼此之間曾有的那段美好的感情。
一直發呆到下班,餘欣然來叫她,楚宜才收拾了東西,跟餘欣然一起回家。
此後兩天,她一直都沒什麼精神,總是恍恍惚惚的想起從前,心裡一時害怕任雋再找她,一時又期待他能主動聯繫自己,心裡矛盾得很。結果一直到週五,任雋也沒有出現過。
楚宜悵然若失,倒也終於冷靜了下來。正好段宇中午給她打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餘欣然今晚也有約,她不想自己回去憋著胡思亂想,就答應了段宇。
這次段宇帶她去了一間粵菜館。這間店佈置的挺有情調,中庭有一麵水池,水池裡擺了一座小假山,上麵有清水汩汩流下。
「上二樓坐吧,能聽見水聲,也能欣賞假山。」段宇徵求楚宜的意見。
楚宜點頭:「你說了算。」
於是兩人跟著服務員上了二樓,選了一個臨著中庭假山水池的座位坐了下來。楚宜沒吃過粵菜,也不摻合點菜的事,隻坐在座位上東張西望。
「最近忙什麼呢?找你十次,九次都說忙,沒空聊。」段宇點完菜問道。
楚宜回道:「有個美籍華人暢銷書作家來S市簽售,林總讓我跟一跟。我手上還有幾個作者要簽約,忙得喘氣都沒空。」
段宇立刻笑嘻嘻的伸過頭:「是麼?要不要哥哥給你做個人工呼吸?」
楚宜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把他按了回去:「你離我遠點!」
段宇捂著腦門一臉委屈:「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你少跟餘欣然學。」楚宜看他這樣就心塞,「你說你一個彪形大漢,學人家賣什麼萌啊?」
段宇:「……誰彪形大漢了!我明明是花美男!」
楚宜一口茶險些噴出去,「你?還花美男?你饒了花美男吧!」
「就算不是花美男,我也是健美男吧?什麼彪形大漢!」
楚宜已經笑得趴在了桌子上:「救命!神啊,你快來收了對麵這個妖孽吧!」
段宇這才收工,恢復正經臉色,道:「你還是這樣開懷大笑的時候好看,剛才苦著個臉,我還以為這是哪撿來的受苦受難小媳婦呢!」
「呸!你才小媳婦。」楚宜這才知道他剛才是故意逗自己開心,「我就是還沒從工作模式切換到週末happy模式罷了。」
段宇就張開雙手,說:「那麼,就讓我來歡迎楚楚美眉回到這五光十色、歡聲笑語的地球吧!快到哥哥懷裡來,讓哥哥給與你溫暖和愛。」
楚宜黑線:「你夠了!」
「你就是不知好人心。」段宇委屈的抱怨,「早跟你說工作不要那麼拚命,你一個女孩子,那麼辛苦做什麼?」
楚宜道:「跟你這富二代說不清。我不好好工作,怎麼養活自己?」
段宇理所當然的接道:「我養你啊!」
「你走開!你還要家裡養著呢,還養我。」楚宜白了他一眼,「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就得做蛀蟲,不事生產讓人養著?我的人生追求沒那麼頹廢。」
段宇悻悻:「誰跟你說我要家裡養著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業好麼?再說我也是心疼你,你自己照照鏡子,看你最近瘦了多少?」
誰知楚宜聽了很高興:「真的嗎?太好了!我得去稱稱體重!」
段宇:「……」
他們兩人說的熱鬧,正好菜也來了,就一心吃吃聊聊,根本沒注意周邊環境,也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被木質隔斷後麵的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說的好有道理,原來我就是一隻不事生產的蛀蟲。」鄭明婕低聲跟對麵的任雋說道。
任雋臉上神色很冷:「蛀蟲快吃,一會兒歌劇就開場了。」
鄭明婕:「……」這是怎麼了?明明表哥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偷聽了一會兒楚宜跟男伴的對話,臉上就跟罩了寒霜似的?
這樣的任雋即使在開玩笑,鄭明婕也不敢惹,她老老實實吃完飯,說:「我吃飽了,我想去跟楚編輯打個招呼……」
「來不及了,下次吧。」任雋說完示意服務員買單,然後直接帶著鄭明婕走了另一邊的樓梯,躲開了楚宜和段宇。
整場歌劇,任雋都在神遊天外。他一直回想楚宜跟段宇的對話,又不停回想那天在電梯門口,楚宜冷淡堅決的表情,越想神色越冷,最後連坐在他旁邊的鄭明婕都忍受不了了。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任雋搖頭,做專心看戲狀。
鄭明婕很無奈,隻得也轉回頭,繼續看歌劇,打算等散場的時候再問他。
誰知等歌劇謝幕,表哥也根本沒給她問的機會,他一直端著臉,把她送回酒店就走了。
任雋一路開車疾馳,很快就回到了名苑。儘管已經很晚,他還是帶著茜茜出來溜了一圈,才回去洗澡,準備睡覺。睡前他照例戴上耳機,聽了一段楚宜當初錄的唐詩。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臘炬成灰淚始乾。曉鏡但愁雲鬢改,夜%e5%90%9f應覺月光寒。蓬萊此去無多路,青鳥慇勤為探看。」
還是記憶裡最熟悉不過的聲音,但今晚聽來,任雋總覺得有些不一樣。他閉上眼睛,眼前慢慢浮現出楚宜的樣子:並不是他以前想像的大眼睛圓臉龐,她眼睛細長,臉上也並沒有多少肉,下巴顯得有些尖,靜靜望著自己的時候,很像仕女畫裡的古典美人。
對了,今天那個姓段的說楚宜瘦了,他也記得以前他摸楚宜的臉頰的時候,她還是很有肉的,難道她過得不好麼?那個姓段的為什麼沒好好照顧她?
任雋越想越沒有睡意,乾脆起身去書房找書看,他好不容易找出一本自己想看的書,又想起醫生囑咐,不讓他在燈下看太久書本,最後無奈又放下,回去躺下繼續聽唐詩,直到睡著。
第二天公司還有大型活動,任雋去公司忙了一天,晚上還陪著任裕敏去了一個飯局,到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10點多了。他從地下車庫等電梯,剛進去,就聽外麵有人喊:「等一下。」
任雋按住開門鍵等著,很快有一男一女匆忙走了進來。
「謝謝。」穿黑風衣的男子一進來就笑著道謝。
任雋聽這聲音耳熟,就盯著他看了兩眼,還打量了一下依偎在他懷裡的女孩兒,冷著臉點點頭,沒有說話。
男子見他打量自己和女伴,也沒生氣,還好奇的問:「你眼睛好了?」°思°兔°在°線°閱°讀°
任雋看了他一眼,點頭。
「你好,我叫段宇,是對門的鄰居。」男子伸出手。
任雋不情願的伸手跟他握了一下:「久仰大名。」
段宇不明所以:「啊?」
任雋沒有回答,出於禮貌,通報了自己的姓名:「我叫任雋。」
段宇說了一句「幸會」,他察覺這人態度冷淡,也不願熱臉貼冷%e5%b1%81%e8%82%a1,很快就站在另一角上跟女伴打情罵俏,不再跟任雋搭話了。
深夜的電梯並沒多停留,很快就到了15樓,兩邊也沒多寒暄,出了電梯就各回各家。任雋一回到家,別的事沒做,先去好好洗了一遍手。
他真的想不通,段宇這樣一個紈褲子弟,楚宜為什麼總跟他在一起?這個段宇也實在夠無恥,招惹了楚宜不算,還在深夜帶著別的女孩回家。
任雋很煩躁,他幾次衝動,都想打電話告訴楚宜這件事,可是每次撥號撥到一半,他又會猶豫。那天楚宜所說的話,言猶在耳,她說「相見不如懷念」,如果她真的再也不想見到自己,那麼他還有必要聯繫楚宜嗎?
任雋憋了幾天,直到週四晚上,在自家影城看到和段宇一起來看首映式的楚宜,發覺自己根本無法眼睜睜看下去,才終於下定決心,撥通了楚宜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
轉眼一周過去,任雋沒有任何消息,楚宜終於確信任雋不會找她了。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就感覺空蕩蕩的,比沒遇見任雋之前還難受。
恰好這幾天段宇頻頻找她,還說有個電影首映式,他有票,會有明星來現場,楚宜想著讓自己換換心情也好,就跟著他去了。
誰知道一去又是泰恆。楚宜不能掉頭走,隻能硬著頭皮跟他進去,看了一回首映式的熱鬧場麵和一部號稱爆笑愛情喜劇實則荒誕無稽的鬧劇電影。
出來以後楚宜就一直鄙視段宇的審美,直到到了她家樓下,才做最終總結:「你這欣賞水平,以後再也不跟你看電影了。」
「……」段宇跟她一起下車,倚在車門邊說,「下回讓你選電影還不行麼?」
楚宜揮揮手,走到單元門前開了門,最後道:「再說吧,你回去吧,路上慢點開,拜拜。」
段宇擺了擺手,看著她進去,又一直看著她上樓,等每一層的樓道燈都亮了,直到她住的四樓,才慢悠悠的上車,開車走了。
楚宜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她剛跟餘欣然打了個招呼,手機就響了,本來以為是段宇,誰知拿起來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人說話:「我是任雋。」
楚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了什麼,她不自覺的問了一句:「你是誰?」連語氣都帶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