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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4%ba%b2近、身份神秘的人,我隻能想到是接未來嫂子這一種可能。”徐籬山借機試探,“大哥,你若是有心上人,千萬不能瞞著我!”

褚和失笑,“為什麼?”

徐籬山振振有詞,“我當初都沒有瞞著你我和京紓的事情,公平起見,你也得向我坦白。而且談戀愛可是門技術活,我可以幫你支招啊。”

“你那些招數留著去哄肅王殿下吧。”褚和剛說就見徐籬山眼冒精光,一副“我抓住漏洞了”的高傲表情。

“你果然有心上人了!”徐籬山說,“坦白從寬!”

褚和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這結論的,伸手把那腦袋一拍,說:“行了,彆撒潑。是不是心上人,你跟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籬山心說:我是好奇你去接誰嗎,我是好奇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誰!這嘴也太嚴實了!

他有些不甘,抱著盅嗦出了聲響,引得褚和笑了一聲。

看吧,當你不夠強大的時候,故意製造出來的氣勢在彆人看來都隻是一種引人發笑的豬叫聲。

“唉。”徐籬山歎氣,“唉!”

“彆作怪。”褚和警告,“街上沒有賣鞭子的,也有專門賣竹枝的。”

“暴/力教育不可取!”徐籬山哼哼道,“大哥,我要嚴肅地告誡你一句話。”

褚和說:“我已經做好大笑的準備了,請賜教。”

“不管你喜歡誰,我都不會瞧不起你的,更不會覺得你不是東西。”徐籬山認真地說,“喜歡誰是控製不住的,若可以選擇,天下的有情人誰願意去走艱難的路呢?我隻希望你不要自苦,更願你得償所願。”

褚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徐籬山的後脖頸,揉了一下,像很多年前那樣。

很久以前,在安平城時,有仨小兄弟自稱是“紅綠燈組合”“安平三劍客”“還在長身體的男模團”等等,這仨兄弟是學堂的大紅人,常常被老師“請家長”,罪名大多是和彆的小隊伍打群架並且把彆人打得鼻青臉腫,引得彆家父母長輩上學堂告狀。

褚和那會兒還沒到蘭京任職,而曲刺史每次都以極其合時宜的“老寒%e8%85%bf發作、不宜行走”為理由把去學堂見老師的任務都推給他一人。

記得第一回去的時候,褚和深感不恥,畢竟彆說他自己,就是身旁一群同窗,就沒有被學堂請父母長輩訓話過的,但當他滿肚子火氣地趕到學堂時,老遠瞧見那仨小兄弟穿著臟兮兮的小袍子在屋簷下排排站,各個耷拉著腦袋,可憐巴巴——雖然這是假象,這三位打架的時候必定囂張得像三隻鬥%e9%b8%a1,此時這副模樣全是故意擺出來示弱裝可憐的。

但褚和還是心軟了,積攢了一路的火氣跟豆子似的嘩嘩灑了下來,簡直沒處發。

如此一來,去麵見老師、聽一大堆道理、假模假樣地教訓警告這仨、保證再沒有下次,最後一手提溜著徐籬山一手提溜著曲港,讓褚鳳走在前頭時不時抬腳踹一下%e5%b1%81%e8%82%a1,一路教育著回去,這套流程簡直熟悉到了骨子裡,以至於後來他到了蘭京後,一個月、兩個月甚至小半年都沒有收到學堂的“邀請”,反而無所適從,心生恍然。

到了東城門,兩人等了一會兒,終於等來一匹快馬。

馬上的人一身白袍,利落的高馬尾,腰後配一柄刀,人也像一柄刀。他策馬到褚和身前,馬蹄踩下又抬起,“喲,褚大世子。”他笑道,“許久不見了。”

“許久不見。”褚和喚道,“長晏。”

徐籬山眉梢微挑,付少將軍付鄴,付長晏?

“這位是?”付鄴看向徐籬山。

“文定侯府六公子。”褚和說。

付鄴“哦”了一聲,說:“你就是逾川那要過門的王妃?”

逾川?叫得很%e4%ba%b2熱嘛。徐籬山拱手,說:“在下徐籬山。付少將軍有禮了。”

付鄴拱手回禮,說:“逾川竟讓你來接我,很給麵子嘛。”

“不是殿下讓我來的,我隻是跟著大哥來的。”徐籬山說,“我都不知道大哥要接的是付少將軍。”

“不錯。”褚和說,“殿下可能並不知道你今日便到,或者甚至不知道你要來。”

“……”付鄴狐疑,“你們是在故意羞辱我嗎?”

褚和搖頭,“誤會。”

徐籬山輕笑,“不敢。”

“蘭京的人果然一如既往地令人討厭。”付鄴冷哼,翻身下馬,“他不知道我來了,我就主動去讓他知道知道,走著。”

褚和示意徐籬山跟上,說:“先去見過陛下。”

“等我入宮天都暗了,明兒再去唄。”付鄴說。

褚和說:“可我還要入宮去接阿弟。”

“褚鳳都多大了,還要你去接,你真把他當寶貝疙瘩養啊,還是易摔易碎的那種?”付鄴偏頭瞧他,“要不把他送到我們營裡,不過半年,我保管他改頭換麵。”

褚和笑道:“不行,他吃不得苦。”

“那也是你嬌慣的。”付鄴說。

“總歸養得起。”褚和說,“他生來就是做小少爺的,他不願意吃苦,我就沒必要非逼他去吃。”

付鄴無話可說。

三人到了肅王府,褚和看向徐籬山,說:“還要不要去我那兒蹭飯啊?”

“改天吧。”徐籬山瞥一眼付鄴,“付少將軍大駕光臨,我得招待。”

付鄴“喲”了一聲,說:“還沒過門就有當家的派頭了?”

徐籬山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天生就有這派頭,你羨慕啊?”

付鄴:“……”

好小子,刺蝟變的,說話這麼刺!

褚和清了清嗓子,說:“那我先入宮了。”

“大哥慢走。”徐籬山說。

“慢走。”付鄴揮揮手,轉身叫了門前的守衛,“還不給你少將軍牽馬!”

守衛立馬下來接過韁繩,請兩人進去了。

這一路,徐籬山見付少將軍熟門熟路的,不禁納悶,也沒聽說京紓和付鄴是朋友關係啊。好小子,搞地下/情!

到了主院,付鄴快步走進去,推開上前相迎的辛年,徑自走到亮著燭火的書房,揚聲道:“逾川,好久不——”

京逾川朝他走了過來,很自然地躲開他張大的雙臂,擦身而過。

“……”

付鄴轉身,看見那廝自顧自地走到徐籬山麵前,先是把人看了看,又上了手,摸摸臉摸摸嘴,最後還小聲詢問起來,連今兒在外頭吃了什麼都要過問一嘴。

裝的吧?

付鄴左眼不可置信,右眼不可思議,也跟著湊了上去,左右把兩人依次看了三遍,拊掌感慨道:“兩位,太逼真了。”

辛年不忍直視。

“誰讓你來我府上的?”京紓像是這才看見付鄴,語氣還很不客氣,引得付鄴著實委屈,“我餓了,我來吃飯!”

“沒你的份兒。”京紓喚了辛年,“借少將軍一兩銀子出去買飯吃。”

辛年大方地摸出一張百兩銀票,上前塞給付鄴,笑道:“少將軍,快去吧,晚了沒空桌。”

“滾蛋。”付鄴把人推開,指著京紓的腦門冷笑,“行啊,姓京的,你他娘喜新厭舊,見異思遷!”

徐籬山:“……”

“不識字就閉嘴。”京紓蹙眉,“趕緊滾。”

“我——”

“算了。”徐籬山趕在付鄴前麵對京紓笑一笑,“殿下,付少將軍舟車勞頓,很是辛苦,他既然來了咱們這裡,就留他一起用飯吧,總歸不缺那一碗的量。”

付鄴誇讚道:“不錯,你比他懂事。”

說著就吩咐辛年去給他拿件乾淨袍子,他要沐浴換衣,還不忘囑咐廚房給他做一份紅燒肉。

眼見著人走遠了,京紓側頭看向徐籬山,琢磨道:“你在罵他上門乞食,厚顏無恥。”

“對啊。”徐籬山哎喲道,“怎麼,要給你朋友抱不平啊?”

京紓搖頭,“他沒有聽出來。”

“你可以告訴他。”徐籬山說。

“果然。”京紓頗為愉悅,“還是我與你心意相通,我就能聽出來。”

徐籬山:“……你倆很熟嗎?”

“不熟。”京紓說,“不認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徐籬山舉起巴掌,惡狠狠地說:“彆逼我扇你。”

“好吧,”京紓把臉貼上去,“很熟。”

徐籬山眯眼,“你倆談過?”

京紓過了好幾息才明白這個“談過”是什麼意思,臉色堪稱“大變”,厭惡道:“彆說這麼惡心的話。”

這還差不多,徐籬山嘴上還不饒人,故意說:“我看付少將軍長得很英俊嘛。”

“他很英俊?”京紓緊緊地盯著徐籬山,很平靜地說,“你眼睛不大好了,我讓莫鶯來給你瞧瞧。”

徐籬山挑眉,“人家確實英俊得很,我要是眼睛不好了,你就是心臟了。”

“再英俊也跟你沒關係。”京紓說,“他不是好東西,彆跟他說話,會被傳染。”

徐籬山好笑,佯裝不解地問:“哪裡不好?”

“腦子不好。”京紓很淡定地編排道,“還很喜歡打人。”

徐籬山說:“你腦子也不太好,也喜歡打人啊——”

尾音驚變,他被京紓俯身抗上肩,轉身進了書房。

“此打非比打,”京紓好心地說,“我再好好教教你。”

“漏!”徐籬山晃%e8%85%bf掙紮,“天還沒黑呢,我餓了,我頭暈!”

京紓這才把人放下來,向前兩步懟上小榻,居高臨下地審視道:“天黑就可以?”

“不可以!”徐籬山雙手交叉在臉前,惱道,“印子還沒消呢!你做個人吧。”

京紓明知故問,“什麼印子?”

徐籬山豎中指,“狗、啃、的、唄。”

“嗯,我啃的。”京紓伸手去撩那水綠袍子,被徐籬山抬%e8%85%bf抵住小腹,近不了身。他也不強求,轉而說,“我隻和你有這樣的關係。”

徐籬山一愣,說:“我知道。”

“那你還問,”京紓把人瞧著,“故意的?”

徐籬山煩死他了,“還不許人問啊?嘴長在我身上,我想問就問!”

“好吧。”京紓拍拍他的小%e8%85%bf,“不生氣了,給你做了愛吃的醬排骨和蝦炙,待會兒多啃點。”

徐籬山問:“有做少將軍愛吃的菜式嗎?”

“……”京紓露出點似笑非笑的表情。

徐籬山不自在地挪開眼,“看%e5%b1%81!”

“誰管他?”京紓強行收回目光,俯身%e4%ba%b2%e5%90%bb徐籬山的膝蓋,哄道,“讓他蹲桌底啃空盤子去吧。”

第85章 保證

“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1】”

京紓一進門就被從床帳裡傳出的彆致歌聲吸引了,他輕步走過去,在帳外安靜地聆聽了全曲。曲罷,床帳被“唰”地掀開,身穿自製小背心、堪堪遮住大%e8%85%bf短褲的徐籬山單膝跪地、另一隻%e8%85%bf伸直,以酷似□□的姿勢閃耀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