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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我拚命的升級,百般地謀劃,最後成功地揭發了宴家的陰謀,親手取走了宴何的命。

在基地霸主原極和他的喪屍王伴侶傅西凡的帶領下,人類開始重建家園,而我也被A市基地的人尊為新創世界的元老,不少人曾經隱晦地表示想與我組成新家庭,就像傅西凡和原極那樣,我總是會怔楞一會兒然後笑著拒絕。

“藍鈺,我的異能等級升到高級了,我以後會照顧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對不起,我現階段更想一個人。”

習慣於一個人行走,作為愈發強大的空間異能者,在能夠空間外放之後,我更貪戀空間世界獨屬一人的感覺,在空間內,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樣就沒有人能進來了,也沒有人能背叛了吧。

我參加過傅西凡和原極的婚禮,那個堅定威武的基地之王緊張地冒汗,據說傅西凡原本隻是一個普通喪屍,也不知道兩人究竟積累了多少緣分才能終成眷屬。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隻記得那位擁有人類神智、長相軟萌的喪屍王有一雙笑眼,但畢竟身體是喪屍,臉色很蒼白。那場婚禮%e9%9b%9e飛狗跳又幸福得很,我特地取出了空間裡珍藏的食物和酒,大家簇擁著原極組長,看著他溫和地摸摸喪屍王先生的腦袋,喪屍王傅西凡撇嘴任由摸頭又忍不住反摸的樣子,突然覺得末世以來那些血腥和擔驚受怕都削弱了些。兩人約束著人類與喪屍和平共處,彼此信任,互相寵愛,感慨萬千。

想到之前曾經想過利用甚至追求原極,我不禁一陣苦笑。

原極說得對,他們可以幫我復仇,但是不能幫忙愛我。而我——我真的是想和基地最強的男人在一起嗎?追求力量,追求地位……

有不少人努力提升等級後來表白,我雖然感慨自己竟然有一天能成為激勵別人的目標,但也無法接受那些情意。我有時候也會想,我重獲新生,強大至此,究竟為了什麼?

改變那些令我困苦的波折,除掉那些欺騙我的人,成為人生贏家嗎?

想到互相扶持的原極和傅西凡,心底湧起難以磨滅的羨慕。

對於宴何而言,如果沒有末世,他可能真的會被自己打動吧,一個乖巧溫柔的伴侶,那些目光中的溫情,雖然有利用,但也有真意。可貪婪毀滅了一切,一個附屬品卻獲得了比他更強的力量,也難怪宴何那麼傲氣的人不開心啊。

我有時候也會想起以前宴何的種種舉動,在剛知道自己感冒發熱時,那些關心不是作偽的,他背著我走了那麼遠,好像一點也不累。

倒不是還愛他,也不是自己犯賤。

不過是突然想通了,我可以恨,也可以復仇,可我不需要後悔,也不需要抹去那一切。

隻是重生一世,我並不快樂。

☆、純情狐妖的修養(1)

01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入夜天涼,小雨淅瀝,披著蓑衣的打更人自街巷走過,聲音悠長。

從私塾裡出來,一位縮著肩膀的男子手忙腳亂地打開紙傘,那傘擋了他半邊臉,隻露出一抹蒼白的%e5%94%87色,他用腳探了探濕漉漉的地麵,這才緩緩悠悠地邁了步子。

男子穿著洗得發白的舊長衫,一邊走,一邊不住地回望,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

“原兄!——”

一聲輕快地喊聲傳來,穿著藍色亮麗長衫的少年朝男子跑過來,那少年穿得是富麗堂皇,瞧著家境不錯,但眉目間帶著毫不掩飾的文人傲氣。少年舉著一把防水布製的傘,那傘的邊延處用繡線繡了梅蘭竹菊,在這陰沉的天氣了多了幾分明色。

被叫住的男子一抖,餘光斜睨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同窗,男子才籲了一口氣,但一轉過身,男子便蹙起了眉,對方衣間那鮮豔的色澤和醒目的花紋讓男子嘴%e5%94%87顫唞,輕聲道:“真是……有敗風俗……”

他的聲音很小,藍衣少年並沒有聽清,倒是大方地朝男子笑了笑。“原兄,我就瞧著這背影像你!”

書生原殷微駝著背,一副古板老頭的模樣,若不是那張臉俊逸非凡,不然定是討嫌得很,即使藍衣少年景秋是他白日裡共同進學的同窗,但原殷依舊不願與之深交,胡亂點了點頭。“原來是景兄,今日有雨,殷恐家中不便,就此別過。”

“誒……”

見原殷毫不留戀地離開,景秋舉著傘,怔忪著看著他的背影。景秋是私塾優異的學子之一,他既是景員外的獨子,受盡萬千寵愛,又憎那一身銅臭,以文人清氣正身。甫一被私塾裡的原殷公子落了麵子,他有些莫名其妙,又覺得這樣瀟灑的原殷有些獨特。

“原殷。”

站在原地的景秋布鞋上沾滿了泥水,不一會兒幾個景家小廝慌張而來,帶著他們尚且恍惚的少爺回了景府。

這一切,原殷並不知道,也不在意。

他穿過幾個小巷子,回到了城郊外的一座木屋中,那是他祖輩留下來的一個木宅子。過去的原家曾位居高位,甚至富可敵國。可偏偏在原殷祖父輩的時候受奸佞所害,引了妖邪入體,毀了原家的好命格。原祖父含恨而終,之後的原家世代都無出頭之日,一直到原殷出生,一位江湖算命先生批命原殷命中可抗原家妖邪,或能給原家一條生路,有了希望的原父日夜叮囑其復興原家,但過猶不及,倒將原殷養成了一個古板的小老頭兒。滿懷心願的原父卻等不到原殷正原家之名的時候,便久病纏身去世了。幾代的貧窮困苦與嚴厲管束令原殷性子古怪,他尤其厭惡妖邪,又憎惡,又害怕。畢竟從小就謹記著妖邪乃原氏大敵,但妖邪的難以抗爭也令原殷懼怕躲避,此番境遇倒使得原殷疑神疑鬼、心緒不寧。

推開木屋門,簡單的木桌上擺著一個觀音像,原殷在觀音像前才挺直了背脊,他拜了拜觀音,又給原家祖先上了柱香。原殷這才收起了紙傘,甩了甩傘上的雨滴,他摘下微潤的發帶,靜靜地坐在床榻邊,聽著窗邊小雨紛紛。

原殷很窮,家徒四壁,他為了上私塾,日日在私塾裡做些文卷整理的活兒,有時候勒緊腰帶啃粗糧餅,這次之所以回的這麼晚也是因為整理得太久,渾身疲乏。原殷靠著牆壁虛眯了會兒,感覺體力恢復了些,他便從草木枕頭下掏出一本古樸的經書,喃喃地念起來。

原殷念著念著便困乏了,他側身躺著,下意識將經書藏於%e8%83%b8口心前,他弓著背,一副龜縮於此,避開一切的模樣。

“觀自在菩薩……願我原家能除邪心妖魔……菩薩佑之……”

雨聲漸停,經書翻了一頁,而原殷卻依舊眉頭緊鎖。

————

離尋國是個奇異的國家,君主以下以捉妖師家族齊家為尊,據悉,君王曾於秋狩時被一魅人妖怪纏上,吸其龍氣,藥石無醫,舉國大亂。尚是普通捉妖師平民的齊駿主動入離尋國捉妖救主,君王親眼見那妖怪被齊駿鎖縛,灰飛煙滅,龍心大悅,便賜齊家為禦賜捉妖世家,離尋國因此少了不少妖怪作祟。君主不僅感念齊家的救主之心,更是對其滅妖之法得了興趣,投其所好的齊駿甚至將妖邪作為小寵給君王把玩,更得君主信任,一時間在離尋國風頭無兩。

在離尋國一座普通小城的城郊林間,一個幽深的山洞裡,一隻火焰般耀眼的狐狸正飛速奔跑著。

“妖狐莫逃!——”追的人是齊家一位青澀的捉妖師弟子,他於這林間發現了一尾妖狐,這妖狐狡詐得很,而且道行很高,弟子有些苦惱,想著是否該召來齊家族人,將這妖狐帶走。

而奔跑中的火狐狸便是這個世界初醒來的傅西凡。

草草略讀了這個世界的情況,原來這是個妖魔鬼怪縱橫的國家,男主受是員外之子景秋,景秋才華橫溢,天生具有鎮妖魔的清氣,而主角攻是一個普通書生原殷,原殷被景秋的熱情打動,在景秋的幫助下振興了原家,並靠著景秋的清氣除了世代困擾原家的妖邪。而他自己,竟然是妖魔中數一數二的火靈狐,這隻靈狐天生不喜妖氣,偏偏愛戀清氣,對主角受景秋一見鍾情,為了守護景秋不被捉妖師齊家人抓走研究,以身替之,最終被帝王和齊駿的煉妖火燒得妖靈俱滅,倒是成全了景秋和原殷的一段佳話。

其實捉妖師一開始在離尋國並不受歡迎,甚至不信鬼神的帝王屢次想除掉所有的捉妖師,沒想到竟然有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媚鳥妖精想奪取君王的精氣,主動犯了君主的忌諱,君王在齊駿那裡見識了妖魔的存在,便開始扶持捉妖師,甚至隱隱有推崇之意。離尋國裡休養生息的妖怪倒因此死了不少,受了無妄之災。

思及此,傅西凡不禁齜牙,吱吱叫道:“真是坑死狐了!”

係統:【西西,都怪你那股子狐騷味兒引了齊家捉妖師!】

傅西凡憤憤。

他的速度很快,那小弟子很快便看不見火狐的蹤影,雖然暗自可惜,但也算是火狐撿了一條命。

若是真的捉回去給齊駿師父,這火靈狐怕是灰飛煙滅吧。

終於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傅西凡隱在山洞裡,他用爪子刨了幾顆石頭抵在洞口,堪堪露出幾道縫隙呼吸,等安定下來,傅西凡才用狐狸嘴將大尾巴卷著的兩個小傢夥叼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被傅西凡擱在地上的兩隻小狐狸是白皮毛,一隻白底黑點,一隻純白,兩隻小狐狸被迫跑了一段路,暈暈乎乎地用爪子摸著鼻子,一臉無辜。

“係統!!這倆傢夥是怎麼回事?!”

傅西凡紅影一閃,變身成一位青年男子,笑眼帶著桃花,紅衣似火。他伸手將兩隻狐狸提起來,他們一起軟綿綿地叫了叫,可憐極了。

係統:【西西啊……這是你的兩個弟弟啊!】

“我謝謝你沒說這是我兩個兒子。”傅西凡摸了摸確認小狐狸的性別,小狐狸害羞地打著滾兒,兩隻竟然像小貓一樣互相追逐起來。

傅西凡撇嘴。“真傻!”

但是怕小狐狸撞石頭上,傅西凡還是伸手虛虛護了護。

兩隻狐狸沒有名字,傅西凡摸著白底黑點的狐狸,笑著說:“你就叫細墨好了。”

說著,又拉了拉白狐狸的尾巴,“你叫扶蘇。”

這個山洞不是久居之地,傅西凡又化為狐狸身,用大尾巴卷著兩隻小狐狸,他一雙狐狸眼滿是惆悵。

他這個世界不僅和原殷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還被安排喜歡主角受,這個認知讓傅西凡有些挫敗。

“這個世界的原殷痛恨妖邪。”傅西凡抿了抿嘴,“可他哪知道妖邪也分好壞正邪呢……”

就像是離尋國的齊家雖然滅了害人的妖怪,但他們以屠妖為樂,難道不是另一種為禍邪惡?多少妖怪不惹世事,不願爭端。

所幸傅西凡道行高,若是化成人形,騙騙普通人倒是沒問題,甚至偽裝成一隻普通狐狸也不難,隻要避開那些捉妖師,想必不會讓原殷懷疑。

看來隻能見機行事了。

☆、純情狐妖的修養(2)

02.

離尋國王宮,大氣恢弘,回廊曲折。

在王廷中心,坐臥著離尋國君王離不予居住的天尋殿,天尋殿外種滿了成片成片的桃樹,桃樹有辟邪之效,又風姿優美。一旦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