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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後翻車了 白走 4557 字 1個月前

。”林落誠實回答。

“郎君,那實在對不住了,住在小店的客人都是貴客,小店也不敢隨意透露什麼出去。”

侍從毫不心虛道:

“小店難做,還請郎君體諒,如若郎君尋裴二公子實在是有要緊事,不若先在小店堂中點壺茶喝著,等著看看進出的人中是否有裴二公子?”

說了一堆話,侍從還是沒說裴家那庶子是否住在此處。

但聽他這番話……

應當是在的吧?

林落也不確定,可他也實在沒地方找了。

這庶子要是不在這兒,林落就真不知道這人會住在哪兒了。

滿東郡符合那庶子身份的住處他都找遍了,這已經是最後一處了,最有可能在此。

於是在短暫思考後,林落抿了抿%e5%94%87。

“好吧。”

隻能這樣了。

他撫衣落座一桌前,聽那侍從再道。

“郎君要點什麼茶?”

點什麼茶?

說實話,林落平時不怎麼飲茶。

說起茶,唯有想起裴家那庶子,好似每次靠他極近時,都能聞到他身上淺淡茶香。

於是沉%e5%90%9f了片刻,林落問:“你可知裴二郎平日裡飲什麼茶?”

“這……”侍從有些遲疑。

裴氏二公子平日飲什麼茶?他哪裡知道。

其實際上那裴氏二公子壓根就沒來過這家店。

不過瞧著眼前人不知道,這侍從便也不說。

頓了下,侍從道:“雲霧茶,裴二郎最喜雲霧茶。”

雲霧茶是店裡頂尖的茶。

“那就這個。”得到確切答案,聽著侍從又報出不菲的價格,林落也不介意。

拿出錢袋便付了茶錢。

反正林元燁給他的銀子他還沒有花完。

“好嘞,郎君稍坐片刻!”

侍從得了銀錢,就下去備茶了。

林落獨坐著,隻是那侍從剛走,便見一個人影落座在了他對麵。

“裴氏二公子並不住在這兒,也不喜雲霧茶,那人誆你的。”

第19章 借口

熟悉的華麗聲線,是方才驛館門口見過的那人。

林落不知道為何在這兒還能碰見這人,他微微凝眉,還沒說話,便聽那人又道。

“郎君可彆誤會,在下並未尾隨,隻是方才自城外散了雅集回來,路過這家酒樓時恰見到你,便……”

話到此,裴懷川笑了一下。

說是沒跟著,這還是算是跟著了。

聽著這人如此說,林落明了。

便也不介意,隻就著方才話問:“你如何知曉裴二郎不喜雲霧茶,你認識他?”

聞言,裴懷川頷首:“自然認識,且那裴氏二公子的喜好我全都知曉。”

他言之鑿鑿,一張俊雅的臉上沒有半分心虛。

看起來像是真的。

隻是……他這麼了解裴家那庶子,他和那裴家庶子是什麼關係?

那種關係嗎?

應該不是的。

林落看著這人衣著,再聽他說才去了雅集,這般家境學識不俗的人,應當是哪家的公子。

和那兩個時常同裴家庶子上花樓世子許是差不多的身份。

才發現這人身份非富即貴,林落便不能似方才在驛館門口話多了。

抿著嘴,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落麵上的神色變換全然落進裴懷川的眼裡,他彎了彎眼,主動再搭話:“我與裴二公子是至交好友,我叫柏清,你呢?我好似從未在裴二公子身邊見過你,你是誰?”

畢竟他現在身份被裴雲之用了,且裴家並不知道他如今來了東郡。

自得是用個化名。

這話聽著確定了是那庶子好友的身份,但林落還是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

也無所謂了。

“清河寧氏,寧非蔦。”他回道:“我與裴二郎在東郡剛識得幾日。”

所以沒見過他很正常。

裴懷川聞言眯了眯眼,心中了然。

原來這是裴雲之在東郡結實的少年。

眸子流連在對坐那張麵容上,裴懷川脩然輕笑一聲,幾分戲謔眸光劃過。

“嗬。”

被意味不明的視線看著,林落也不知道對坐之人在笑什麼。

適時侍從端了茶上來,林落沒打算將這個人趕走,便道:“柏清公子,請用。”

一盞茶置於裴懷川麵前,他也不客氣。

抬腕輕抿,而後蹙了眉。

瞧著對麵人的這個麵色,林落不解。

旋即他也抿了一口。

嘖。

入口是微澀的茶味,好似還有回甘。

林落不會品茶。

隻覺不算好喝,也不算難喝。

唯有一點知曉的是,這個茶味,似乎不是裴家那庶子身上常有的味道。

看起來著實是被誆了。

想起這一壺茶的不菲價格,林落放下茶盞後扁了扁嘴。

他還是有點心疼銀子的。

桌上的茶一時間被兩個人都嫌棄了,茶盞落下無人再續。

隻聽裴懷川又開了口:“方才在驛館門口,我與寧公子不識,如今寧公子請我用了茶……請問寧公子,我們這可算結識了?”

“唔……嗯。”思考了一下,林落點了下頭。

既然這個人是裴家庶子的好友,還主動與他結交,他不吃虧。

“既是結識了,恰好我有一事想問問寧公子。”裴懷川道。

“你說。”

“寧公子與裴二郎可有肌膚之%e4%ba%b2了?”

這話若問尋常人定是冒犯,可……裴氏二公子的風流誰人不知?

這般貌美的小郎君與那裴二相識,會被這麼問很是正常。

裴懷川說著,眸中略有興致,想瞧瞧自家那向來高貴清潔的兄長借了他的名號,和這個昳麗少年做到了哪一步。

如實質的目光描摹在那秀潤如玉的麵容上,裴懷川心中輕嘖。

沒成想裴雲之不近色欲多年,一落俗世便找了這麼個絕色。

“我……和裴二郎還沒有……”

林落還以為眼前這人會再問他今日來找那庶子作甚,實在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大膽。

但也不奇怪。

那庶子成日裡都是鶯鶯燕燕的,身邊好友尋常同他估計也隻會說些這種話。

也無需害臊什麼。

縱使心知如此,林落的臉還是猝然漲紅,嗓子發緊。

而看著眼前人這般反應,雖說話不似作假,但瞧起來,似乎心裡是有那個意思的。

裴懷川眉尾微挑。

“還沒有?是裴二郎沒瞧上你?”

沒瞧上也正常,畢竟在東郡的‘裴二郎’是光風霽月的兄長,不是他。

“不是。”林落卻很快反駁。

“那是何緣故?”

林落不說話了。

說實話,林落也不知道是何緣故那庶子遲遲沒碰他。

雖然每回他都有為那庶子找借口,可……

眼前的少年鴉羽長睫顫動著,%e5%94%87瓣緊抿,明明是個男子,眉眼間卻無端生出幾分清媚。

見這人兒實在是說不出來,裴懷川便也不問這個了。

反正瞧起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也是,兄長那般心裡隻有家族的人,這緊要關頭,分不出心思到情愛上也尋常。

隻是可惜了這般顏色。

興致淡了些許,裴懷川隻又問:“你今日來尋裴二郎,可是有什麼事?”

裴懷川轉了話頭又問起這個,林落才回話。

這個問題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這二人是好友。▼思▼兔▼在▼線▼閱▼讀▼

他自袖中拿出一枚玉佩。

“我……是來還東西的,這枚玉佩我要%e4%ba%b2自還給二郎。”

將‘%e4%ba%b2自’二字咬得重重,林落生怕眼前這人要說替他送還。

那他如何見裴家庶子,又如何再投身?

冷不防在林落手中見到那塊玉佩,裴懷川霎時眯起了眼。

這塊玉佩……

方才聽著林落回話,他還以為這個少年對於裴雲之隻是單相思。

沒成想林落竟突然拿出了裴雲之從小佩到大的玉佩。

這真是……

方轉淡的興味再次濃鬱,裴懷川驀然笑了。

“那可是不巧了,今兒個早間裴二郎就出了城,他去了屠郡,那兒的花樓近來有個小倌兒很是有名。”

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自是假的。

裴懷川也不知道裴雲之離開東郡去哪兒了,但左不過就是為了謀事。

裴懷川原是不打算和林落說這個的,可現下,他覺著這少年除了容貌外,與裴雲之的牽扯讓他十分感趣兒,便就說了。

先前隻以為裴家庶子是搬離了驛館,沒成想現在聞言,卻是離開了東郡。

驟然聽見這個消息,林落一愣:“啊?”

那庶子……走了?

怎麼回事?

為何前幾日沒走,昨日沒走,偏偏是今日走了?

那庶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玩他呀!

林落並不愚笨,聯想著前幾日的投身,那庶子百般借口,而現在又時機恰恰好的離開……

他的臉一會青一會白,%e8%83%b8中漾起了幾分羞惱。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先前那些說辭那麼牽強,他還信以為真,現在思緒乍明,他一想想便知那都是裴家庶子躲著他的借口。

什麼花樓小倌兒的,他這個送上門的都不要,不就是在躲著他麼?

怔愣的樣子帶著失落,撇下的%e5%94%87角似乎下一刻就要癟了哭起來。

裴懷川最是見不得人如此,尤其是雋秀少年如此。

沒成想這番話竟引得林落要掉淚珠,他忙安撫:“莫哭莫哭,這裴二郎性子就是如此,你……你可想知道裴二郎究竟喜歡什麼?”

若是安撫為自己而哭的人兒還好說,這為借了他身份的裴雲之哭的……

裴懷川一時間有點不知曉該如何安撫,便隻能轉移林落的注意力。

聽這人突然說起這個,林落果然止了心緒,連忙應聲:“想知道!”

雖然說這裴家庶子玩他,但林落並不會因此就止息了要攀附其人的心思。

誰讓這樁賜婚唯有那一人是最優解?

有些氳了水汽的眼上抬,看得裴懷川眼眸眯了眯。

他道:“今兒個裴二郎不在,正好我也沒事兒,我帶你去%e4%ba%b2身了解一下他的喜好,如何?”

對待美人兒,裴懷川平日裡就是這麼好心。

他也沒說錯,他初來東郡,散了雅集後無人相伴,沒什麼事兒。

“好,謝謝你。”林落沒推辭。

如此能了解那庶子的機會,林落有何不願意?

旋即二人拋下了那壺茶,出了酒樓。

*

說是帶林落去了解一下裴二的喜好,但裴懷川知曉並非是帶著他了解自己的,而是去了解裴雲之的。

其實兄長的喜好,裴懷川覺著隻要接觸過兄長的人,都能很快發覺。

畢竟裴雲之平日裡無事就會飲茶看書,再沒彆的動作了。

但思及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