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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很清爽的風,簡直要被迷倒,寶寶你是一個帥帥的寶[圖]】

【雖然沒有露臉但也心滿意足了![圖]】

【?為什麼……大家都在偶遇就我沒有……我恨你們!!不準說!都閉嘴嗚嗚】

【新男友毫無存在感】

【江聲男朋友不需要存在感。。都是寶的玩具!寶玩完就扔掉!】

【點了。認領毒唯粉籍,但江聲談談戀愛怎麼了,江聲第一次拍戲壓力很大的,需要緩解一下很難理解嗎??![不限圈抽獎50000]】

【……怎麼又在送錢,懷疑江聲夢男哥手裡的錢都是毒唯哥送的】

【分享鏈接:[江聲單人超話:夢向預警/ooc預警/我和我的大明星男友之,驚!關係大曝光被全網痛罵中:被罵怎麼了!和我在一起的人可是江聲啊!他們知道我有這麼爽嗎!]】

江聲:“?”

不是,等下,這什麼!

【一股渴望被罵但沒人罵你的m感……懷疑是小楚寫的,有人讚同嗎】

【?蕭意還差不多吧。能不能不要一遇到怪東西就扯小楚,這陰濕感一股蕭意味】

【賭一個顧導,這幾天看二創太多,我對顧導的印象已經從潔癖狂強迫症變成了純種變態饑渴症,而且他一直很缺乏cp向關注度真罵他說不定真的爽】

江聲還在往下看,驀地聽到車輛點火起步。許鏡危的聲音很穩定,“回去要挨罵了。”

江聲回神:“沒事!我先罵他,他就不會罵我了。”

這下輪到許鏡危愣住,他有些意外,而後很快笑起來,“好的。”

許鏡危是情緒非常穩定的人。江聲身邊有幾個秩序感很重的人,比如顧清暉和嚴落白,可是他們都沒有給江聲類似許鏡危的感覺。比起他們,許鏡危語氣太穩定,以至於都像個類人化的AI。

就比如現在,聽到他這麼說,顧清暉會看他一眼然後什麼都不說,嚴落白會冷笑說江聲翅膀真是硬了。

許鏡危會平緩並且正經地給出建議,“可以罵輕一點。哥,罵重了嚴經紀會開心。”

江聲:“我以為你會說,嚴落白如果遷怒你,讓你的處境變得——呃?你剛剛說什麼?誰被罵會開心??”

他正好看到剛剛那個怪怪的超話帖子下麵有新的評論。

【不是,感覺像這位@嚴落白,結合他之前幾次男友視角被罵還堅持發男友視角來看,很對味】

“嗡嗡——”

消息從手機頂部彈出。

【我也在b城,要見一麵嗎?】

江聲點進去看了一眼。在這條新消息之前,兩個人的對話停留在很久以前,這段時間沒有任何單方麵的信息,好像是兩個人十足默契地不再聯係。

*

他們約在一家私房菜,環境隱秘性很高。江聲在白石堆砌的庭院裡繞來繞去,來到終點。

楚漆穿著正裝站起。

他身量極高,骨骼感又極強,整個人總能輕易透出一種火熱的力量感。金色的一節懷表鏈掛在%e8%83%b8口,鏈條被撐起飽滿的彎曲弧度。

他頂著江聲明顯的“不是哥你真要穿成這樣嗎”的震撼目光解釋,“臨時被通知去參加了個宴會。”

“哦哦。”江聲這下理解了,“你走掉沒關係?”

“楚熄留在那裡。”楚漆簡短解釋,他低頭把屬於江聲的椅子拉開,一點刺耳的響動都沒有,“聽說你染了新的發色。”

江聲順勢坐下,手臂往椅背上一掛。背後的門被關上,他把帽子摘下來,紮成馬尾塞進帽子裡麵的長發流暢滑落。

“我還挺喜歡這個顏色。”江聲捏著自己的發尖,銀色頭發在手指間繞了個圈。他心滿意足地欣賞了一會兒,又開始抱怨,“不過發根的黑色長得很快,總要補色,好麻煩。而且頭發也掉得好多!下次我——”

江聲意識到自己一連串的聲音出口的時候有些詫異。

他頓了下,沒有再說下去。

楚漆落座,骨節分明青筋起伏的手交握放在桌上,靜謐的綠色眼睛望著江聲。

江聲還在發愣,嘴%e5%94%87微微抿起。

在發絲漆黑的時候,對比色讓他顯得脆弱蒼白。淺發色則增添冰雪般的剔透和冷感,不言語也沒有表情的話會顯得疏離。稍微冷下表情,就像冷漠的雪亮刀鋒。

這樣的江聲,對楚漆來說很有些新奇。

他和江聲認識許多年,卻從沒見過這樣的江聲。

%e8%83%b8腔鼓動的頻率幾乎讓楚漆有些疼痛,他目不轉睛,聲音低沉溫和,“最近怎麼樣?”

江聲撥弄著桌子上的口罩,猶豫了下,歎了口氣,說,“忙得要死。”

對楚漆,江聲話還是忍不住多起來,當然也不排除是他最近悶得太煩,心情糟糕,的確需要一個合適的對象傾訴。

“到我現在的咖位——呃我沒有自誇的意思!是嚴落白說的!他說我現在的熱度已經非常了不起!”

楚漆笑了聲,“我知道。”

江聲撐著臉繼續說下去,穿著古樸服飾的服務生把菜肴送上外間的傳送帶,再穿過一道梨木的雕花窗送到他們麵前。

江聲繼續說,“想起一開始上綜藝之前我麵對的那些,真的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可好像又沒有多久。現在不會再有人對我不耐煩說些怪話,很多人都會喜歡捧著我。”

楚漆說:“讓你煩了?”

江聲沉默兩秒,笑了起來。

他喜歡讚美,喜歡寶石、王座,喜歡不輪換的日出日落,喜歡滿園的花草停留在清晨。他喜歡的是永恒,喜歡美麗和被肯定,卻很難說奉承也在其中。

真真假假分不出虛實的言語環繞他,會讓江聲感覺到疲於應對。

“之前在戀綜的時候這種感覺並不明顯,身邊圍繞的都是熟悉的人。雖然你們也讓我很煩,但和現在這樣的煩不太一樣。”

江聲絞儘腦汁地思考要怎麼描述,手指抓著一節頭發捏來捏去,聲音低低,“在劇組中這種感覺不斷地被放大,身邊很多演員去參加海選甚至是為我而來。”

“他們也許是對我感到好奇,想知道我和熒幕中的性格到底有沒有差彆;又或者是覺得我根本不具備擔任一部片子主演的能力;又或者喜歡我;再或者希望和我貼近蹭蹭熱度好青雲直上……”

江聲又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能看出來大家的意圖,但他們的利用或者好奇都沒有懷抱強烈的惡意,“人的欲望和意願沒有錯,所以我感到疲憊也不是錯吧?”

菜肴一道道地送上來,江聲一刻不停地嘀嘀咕咕,楚漆則負責把菜一道一道地從速度緩慢的傳送帶取出放在桌麵。

“我一直覺得聲聲是很神奇的人。”他倏然說。

楚漆給了江聲一個出乎意料又毫不沾邊的回答。

江聲:“嗯?”

“有些懶。和懶惰相悖的是你總是很樂意不計風險也不在乎旁人眼光地嘗試,因為你有著比懶惰更重的好奇心。”

和江聲相處很多年,楚漆總覺得自己不夠了解他。可這是基於貪心,因為他無論怎麼都覺得不夠。實際上,他對江聲的熟悉已經足夠積累形成一座巨山。

“你或許不知道,我前不久和楚熄聊過。”

江聲更詫異了:“啊?”

楚漆和楚熄現在的關係很奇怪。表麵相安無事,又在生意場上針鋒相對。楚漆能猜到楚熄希望從他手中攫取更多權利和金錢,他要做一個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而非一個沒用的小狗。

除開這些,他們是曾經明爭暗鬥,但現在都是被拋棄的人。

某些時刻,楚漆能夠理解楚熄在想什麼,因為他也在思念同一個人,局促地無法前進不敢後退的心情他也有過。看到同樣的遭遇降臨在自己的胞弟身上,他卻沒有同情。楚漆是有私心的人,他在幸災樂禍,感到罪惡的竊喜和高高在上的蔑視,他冷漠地看著他,心裡在想,看吧,我說過,你也會淪落到這一步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說,你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適合呆在什麼地方,你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永遠不會被你厭倦的。”

江聲對世界懷抱一種懵懂的感觸,他伸出手觸摸風,想著鳥飛翔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於是給自己裝上羽翼。看著廣袤無垠的海洋,也會因為一時的心情選擇與群魚同遊成為大海的一份子。

“你需要不斷地走出一步又一步,才能夠判斷自己是否適合一個地方,是否會喜歡一個人。”

江聲撐著臉盯著他看,帽子墨鏡口罩都放在一邊,銀發紮成馬尾順著椅背和脊背流淌。一張漂亮又輪廓分明的臉龐映著包廂溫暖的光亮,靜靜地看著他。

注視江聲或者被他注視的時候,淪陷在膚淺的心動裡簡直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

楚漆沒有打破這樣的氛圍。

他們之間不會再有沉重的感情、沉重的氛圍,讓他聆聽江聲的抱怨和傾訴,一切都好像回到了過去。在前往學校的車裡,清晨霧蒙蒙的路燈下,江聲會靠在他的肩膀說不想上學。

現在也好像差不多。

在說,不想上班。討厭交際。

“篤——”

茶杯碰到木質桌麵輕微而沉悶的響聲,楚漆把一杯茶水輕推到江聲的麵前。

“我猜你早就做好決定。”

男人的聲音低沉,深邃的麵孔被光線切割,陰影鋪陳。深綠的眼眸隱匿在眉骨的黑影下。他靜而溫和地注視著江聲。當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人的時候,總會讓人遺忘他是一個充滿威脅感的人。

“去找吧。”他說,“也許就是明天,也許就是你遇到的下一個人。”

楚漆有無數個機會詛咒江聲永失幸福。他被困在江聲賜予的綿長痛苦中,聽到%e8%83%b8口野獸尖利的咆哮和質疑、生鏽的牢籠吱吱嘎嘎搖搖欲墜,他品味著那一切,難道沒有一秒鐘是恨江聲的嗎?

是有一點。

恨相逢,恨相知,恨那些年年歲歲的陪伴,恨他突如其來過分清醒的決定。是有的,可楚漆在沉寂的夜晚思考,不願把那些情緒定義為恨,也許隻是遺憾。

江聲對他很好,江聲很愛他,江聲隻是無法回應他同樣的東西。

基於遺憾,他還是更期望給江聲祝福,他希望江聲能找到自己喜歡的那一條路,儘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也希望江聲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儘管那個人不是他。

江聲彎彎嘴角笑起來,“那可不行,我是很有責任心的人,至少……要把這部片子拍完才可以離開。”

楚漆看著他,也笑起來。

“期待你的成果。”

第217章 替身就替身之

和楚漆吃完飯, 回去的路上江聲正好遇到嚴落白。和楚漆打了個招呼之後,他乾脆下車和嚴落白一起散步回去。

夜色黑壓壓,雲層很厚。

嚴落白瞥了一眼車窗後若隱若現的楚漆的影子,輕聲詢問, “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