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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養子 趙四大爺 4327 字 1個月前

樣的嬌玫瑰,這毛病自然破土發芽,豈止滿意,簡直滿足。“夫人管著後宅,倒省了我母親多少事去。常日家說起,都說我上輩子燒了高香,這輩子能娶這樣一個好夫人。”

賈璉笑著又打趣了他幾句,才罷了。

林澤一杯酒下肚,臉上已經微微作燒。這時見他們二人你來我往地敬酒,便隻撐著下巴,睜著一雙迷蒙的桃花眼看向他倆。倒是賈璉見他麵露紅霞,一雙眼睛更是濕漉漉霧濛濛的,便知他這沒有酒量的定是吃醉酒了。

隻笑著說:“好多日不見,林表弟的酒量卻不見長。這才多一點兒的酒吃了,臉上就紅的這樣。”說罷,到底也是想著林澤酒量淺,命人去給林如海說了,才又親自送了林澤出去。

林澤站在門口,見有一輛青氈蓬的馬車趕了過來,隻以為是賈璉叫來的。便也不等賈璉來,就先上了馬車。待得賈璉取了鬥篷來,隻見門口已經空無一人,忙又是尋人又是問話的。隻一個小廝垂頭道:“小的遠遠兒地見了,那馬車是青氈蓬的,車壁上刻了祥雲圖樣。因林大爺問也不問,便上了車,小的隻以為那是林家的馬車呢。”

賈璉一聽,本還要斥責幾句,可又想到那車壁上的祥雲圖樣,立時不語了。見那小廝垂著頭蔫了吧唧的,隻拿腳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下,笑道:“倒難為你這麼多心思轉悠著,日後再有這樣兒的,隻揭了你們的皮都是輕的。”說罷,兀自回去了。

那小廝摸著腦袋半晌回不過神,隻想著,怎的爺竟這樣輕輕放過了?

卻原來賈璉聽聞那青氈蓬的馬車車壁上刻著祥雲圖樣,心思急轉,便想到那定是太子府的馬車了。今日皇上才立了三殿下為皇太子,他又最是個低調的,出門一概是青氈蓬的馬車。這會兒因做了皇太子,內侍監定是將他府上的馬車車壁上都刻了祥雲圖樣,以昭身份了。

又想到林澤向來和三殿下交好,那交情可不比尋常。賈璉心裡更是放心,親自去和林如海說了,林如海也隻擺擺手說不妨。賈璉登時心中大安,含笑回了席麵,和薛蟠又是一番推杯換盞不提。

倒是林澤一腳才跨進馬車,就見車裡坐著一人。他腦袋還帶著幾分醉酒的迷糊,見了人也不多細想,甕聲叫了一聲“璉表哥,怎麼難為你還親自送我”,便坐下了。

水湛聽見他聲音甕聲甕氣的,睜開眼看去,隻見少年白皙的臉頰上紅暈如霞。平日裡清亮的眸子此刻濕漉漉霧濛濛的睜著,恁得可憐可愛,隻叫人恨不得把他摟緊懷裡細細揉搓一番才好。水湛身隨意動,一把將林澤攬進了懷裡,修長的手指抵在少年的%e5%94%87瓣上慢撚廝磨,惹得林澤不滿地哼了兩聲。

不覺笑道:“酒量不好,偏又饞嘴。這會兒還沒清醒過來,倒難為你還知道要回去呢。”

林澤聽見他的聲音,奈何大腦不甚清明,隻睜著一雙水汽彌漫的眼睛看向他,委委屈屈地說:“我才吃了酒,這會兒渴的很。”

水湛笑著給他倒了一杯水,親自喂他喝了。見他還伸了脖子要來喝,水湛眸色微暗,快速地飲了一口水含在嘴裡,俯身哺了過去。

四%e5%94%87相接,那柔軟豐潤的觸感讓水湛在心底滿足的喟歎出聲。

林澤輕輕張口雙%e5%94%87,難得乖順的模樣引得水湛喉間發出幾聲低沉的笑意。大%e8%88%8c貪婪地搜刮著少年口齒間的蜜津,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從二人緊貼的嘴角滴落。水湛悶哼一聲,靠著過人的自製力停住了動作。然而卻在抽離的那一刻,戀戀不捨地又輕輕地咬了一口林澤的下%e5%94%87。

“唔——”

少年的聲音清亮中帶了一絲軟糯的鼻音,隻是輕輕的一聲呻%e5%90%9f便讓環抱他的水湛下腹滾燙。“三哥。”

水湛摟住他的手緊了幾分,額頭抵住少年的額頭,看進那雙因沾染了情欲分外迷蒙的雙眼,溫柔地笑道:“酒醒了?嗯?”

“唔,三哥。”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眼前的人是水湛無疑,林澤撅起嘴%e5%94%87在水湛堅毅的下巴印上一%e5%90%bb。%e5%90%bb罷,退開幾分,笑得一臉純良。“真好,我還以為是做夢啦。”

看見林澤眼底毫不掩飾的愛戀,水湛的心微微一緊。他這一年來,在京城待的時間屈指可數,他知道父皇有意想要歷練自己,安排自己去剿匪,又命自己去建堤修壩,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給自己今日登上儲君之位鋪路。

身為中宮嫡子,這是他一出生就背負的命運。

他不能,也無法拒絕。

也許對於其他的皇子們來說,父皇是個殺伐果斷,毫不留情的帝王。可對於水湛而言,他清楚而明白地感受到父皇對他殷切的期盼,以及對林澤溫和的相待。

“小九。”輕輕呢喃出聲,水湛低頭,薄%e5%94%87精準地%e5%90%bb住少年的雙%e5%94%87。品嘗著少年馥鬱的%e5%94%87齒,水湛饜足地抱緊懷中的人。

他如今已貴為儲君,來日更是要睥睨天下之人。林澤的身世在這世間不過寥寥幾人知道,想要瞞天過海並非不可。想到這裡,水湛的眼底極快地劃過一抹鬱色。倘或有人膽敢阻撓,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水清這幾年的所作所為愈發的倡狂起來。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水清至於自己而言,不僅僅是一起長大的情誼。更多的是因為迫於無奈與林澤分別那麼多年,在水清身上多少能捕獲幾分少年的痕跡罷了。從前,水清也是極好的。身體孱弱卻待人謙和有禮,也給父皇和母後帶去不少溫情。

然而……

水湛的眼底劃過一抹戾氣。

贗品就是贗品,即使偽裝的手段再高明,和真正的少年比起來,其間差得不止一星半點兒!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王爺,咱們在宮裡插的人手都被捋了職兒,遠遠地打發了。別說替咱們辦事,隻怕連傳遞消息也難得很。”

水清沉著臉,手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隻白玉扳指。

“王爺!”

“罷了。”水清輕歎一聲,抬手止住了對方的話。“我親自去找三哥,希望他念著往昔的情分,不至於太過為難我們。”

水湛雖然被立為儲君,然因他早年便已出宮建府,故而並未住進東宮,依舊是在當初的三皇子府。隻是門匾早換成了“皇太子府”四字,禦筆親題,明晃晃地映著朝陽。

水清在門口站了站,才舉步往裡走去。

“這一籠是你最喜歡的水晶蝦餃,昨兒個累得你很了,快先吃些。”

林澤聚精會神地舉著竹筷,一口一個迅速消滅著麵前的美食。聽見水湛如此說,雖然羞得耳尖發紅,卻見那水晶蝦餃皮薄餡多,一瞅便知其中定是湯汁滿滿。立時笑眯眯地夾了咬進嘴裡,果然滿口留香。

水湛瞧著他那鼓鼓囊囊的雙頰,亮晶晶的眼睛,享受至極的表情,隻覺得無一不顯得生動有趣。就是平時早起沒什麼胃口的水湛見了他這樣的反應也差點失笑,隻覺得嘴裡的食物美味了不少。

“三哥……”

林澤夾著蝦餃的動作頓了一下,聽見這一聲期期艾艾的輕喚,眼角餘光瞥見水清站在門口,心知他們定有話要說,暗暗掙紮了一下,還是忍著八分飽的肚子站起來了。

“怎麼不吃了?”水湛疑惑地看著林澤,他記得林澤的胃口一向很好,昨晚累著了,第二天大早一定會吃個夠本。

“我吃飽了。”戀戀不捨地擱下竹筷,林澤客氣地同水清點了點頭,隻說:“聽聞太子殿下書房中多有孤本,下官也想借來看看。”

水湛笑了笑,再沒有不知他心思的,便道:“那書房裡孤本倒是有,隻是放著時日久了,恐有些發黴。你挑一本乾淨的看,別薰了自己。”

“我省的。”背對著水湛二人的林澤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就往書房方向去了。剩下水湛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兀自又露出一抹柔和至極的笑容來。④思④兔④網④

水清又叫了一聲,“三哥!”不要看他,不要隻看他!

急促而又慌張的語氣如願以償地換來水湛的目光。水清□□的%e8%83%b8口像是被安撫住了,露出一抹乖巧的笑意。“三哥,我是不是打擾了你。”

“無妨。”目送林澤出了門,水湛才回過頭來,就著桌上吃剩的幾籠蝦餃和糕點吃了起來。

水清局促的站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是水湛,吃完之後好整以暇地看著水清道:“薛太醫、李太醫年紀大了,想來不適合在太醫院供職。我已經作主讓他們倆遞了摺子回鄉安老。還有服侍父皇的張公公,昨日驚了駕,但念在他服侍父皇多年,隻責打了他五十大板。隻是這樣不經心的奴才,也不好留在身邊服侍了。”說罷,水湛笑了笑,“水清,有些人有些事,不要做得太過了。”

水清臉色微白,一隻手幾乎是狠狠地掐著門框才能保持住自己站立的身姿。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三哥的能力,知道他有多心狠。可是他也暗暗幻想著,從前的自己和水湛那樣的要好,他生病時,是三哥陪在身邊。燒得神誌模糊時,三哥日夜相伴。就連吃藥,三哥也從不假手他人。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裡像是住進了一隻困獸。嘶吼著,哀鳴著,想要破開鎖住他的牢籠。

水清的目光中透出點點悲涼,聲音近乎嘶啞地說:“三哥,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水湛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水清的麵前,直直地看見他的眼底。“我知道,自從你娶了甄氏,就一直在籌謀。拉黨結派,勾結朝臣,豢養門客。你做得很好,動作小的幾乎察覺不到。尤其是在老五、老六他們那樣張揚的勢頭下,你表現出來的澹泊寡欲更加沒有惹起別人的懷疑。”

“三哥!”水清咬緊下%e5%94%87,想要阻止水湛繼續說下去。

靜默半晌,水湛突然有點疲憊。

“父皇一向是很疼愛你的。”淡淡的一句話,輕易地擊潰了水清的防備。

水清狠狠地閉上水光閃爍的眼睛,掩飾住自己突如其來崩潰的防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顫唞的聲音,“父皇都知道的,是不是?三哥,我的所作所為你都知道,父皇他也一定都知道了,是不是?”

“是。”

“我知道的,父皇都知道。甚至我不知道的,父皇也都了若指掌。”

“我是被父皇立為儲君,然而父皇心中未必沒有考慮過你。他一向待你與旁人不同,就是才幹不下於我的七弟在父皇麵前,也不如你多矣。可是水清,你太心急了。”

水湛所說不假。

立儲乃是大事,稍有不慎便會動搖國本。水湛雖說占了嫡子的便宜,但是這一點優勢,水清同樣也是具備的。何況這麼多年,皇上也是把水清護得嚴嚴實實,甚至可以說,在水清身上看見的當年小九的影子,使得這位當初迫不得已痛失幼子的皇帝更加憐惜體弱的水清。

然而水清太心急了。急著想要在朝臣中拉黨結派,急著想要動搖皇上的決定。水湛不明白,為什麼從未有過奪儲心思的水清在這兩年近乎瘋狂一般地迷戀上了權勢。他找不到答案,可是愈見激烈的奪儲之爭卻已經從水下浮出了水麵。

同父異母的兄弟們的異動,他在外辦差時,幾次三番暗下殺手。那些死士是受命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