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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養子 趙四大爺 4211 字 1個月前

走,有趣的好吃的也要帶走。哎呦呦,真跟個土匪是沒差別的,也不知道林如海是怎麼教養的,怎麼把個林澤養成這樣一個性子來。

“這薛家還真是個暴發戶。”數了數手裡的銀票,怪怪,足足要有三四萬兩罷。再瞧瞧那小盒子裡裝的東西,哎呦,居然還有些字畫古董的。真不像是薛家有的東西。

水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那箱子裡裝著一幅字帖,正是宋徽宗的宋金體墨寶,便笑了笑說:“這薛家倒有些雅意,雖則是商戶出身,可聽說他們家姑娘也有些個意思。”

林澤冷哼了一聲,見水溶看向自己,便笑道:“哪一家大戶的姑娘不是養在深閨的,難道還有整日裡把姑娘拿出來說道的不成?”

水溶便笑了笑,說:“哎,你不知道,那賈家有個叫賈寶玉的,聽說是銜玉而生,有大造化呢。可是我瞧著不儘然罷,微服出去撞見過一次,聽他和馮唐的兒子說起家裡的姐妹,那叫一個不避諱。”

林澤一聽,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這大嘴巴的賈寶玉,真是見天兒的不給人省心!

瞥了一眼水溶,林澤似笑非笑地說:“怎麼?你瞧上薛家姑娘了?”

水溶笑著啐了他一聲,才說:“那薛家姑娘有什麼,我聽著賈寶玉話裡提到的,那個‘林妹妹’才是真絕色呢。我縱是慕少艾的年紀,也是要去求那‘林妹妹’的。”說著,還不怕死地給林澤拋了個媚眼。

林澤冷笑了一聲,抬手拿起宋徽宗的墨寶就往水溶的腦袋上一磕,狠狠地罵道:“就憑你也惦記我妹妹,不怕我揍你!”

等林澤卷走了大半的好東西,被砸得腦袋發暈的水溶才回過神來。

啊呀,可不是麼!那什麼“林妹妹”的,又是賈寶玉的親戚又是妹妹的,一定是林澤護得緊緊地妹妹了!哎呦,他怎麼就這麼上趕著作死呢!

與此同時,賈家也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執。

大老爺賈赦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王夫人不好的臉色,一邊對同樣臉色不大好的賈母道:“老太太,兒子也不是無理取鬧,這下跪的奴才正是二太太的陪房,家裡那錢財,可比咱們做主子的都多。他一個奴才秧子,哪來的這麼大能耐,這才多少個周年呢,就攢了這麼些體己銀子,說出來要誰誰都不信啊!”

王夫人怒道:“大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賈赦冷冷一笑:“沒什麼意思!我隻想把這公帳給查明白了,別不明不白地整日裡喊著‘寅吃卯糧’,偌大的一個國公府,怎麼自從你二太太嫁進來以後,就花用的這麼快了?”

說著,便怒喝道:“你這個瞎了眼的黑心混帳奴才,還不快把話從實招來!”

且說那下跪何人,卻要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喜歡借著賈家的手幹掉賈家。

大家猜猜下跪的是王夫人哪一個親信,其實不說也能猜到。

原著裡說到賈家的奴才,我心裡那一個想抄了他們呀!哎呦喂,現在好了,賈赦美大叔,您上吧!

打發了薛大呆子,我們的林家小爺又狠狠地揍了水溶一下,剩下的林妹妹的歸宿,嘖,我正在琢磨呢。

☆、第六十二章

從前在賈母跟前最得勢的賴嬤嬤自打被賈敏打發回來之後那是越來越不中用了,賈家又換了掌權人,雖然王夫人等人還得看著賈母的臉色,但是下麵的奴才們卻已經漸漸地變了風向。從鳳姐管家開始,那些個勢利眼的奴才就已經調轉了方向跟在了二房的%e5%b1%81.股後麵。

這一切難道真的能瞞過賈家的老太太嗎?

依賈赦看來,那是不儘然的。

他老娘在賈家摸滾打爬這麼些年,什麼坎坷波浪沒經歷過,這些個跳樑小醜幹的事兒,要說賈母什麼都不知道,打死賈赦他也是一萬個不相信。

賈赦忍氣吞聲這麼些年,好不容易如今和林如海連成一線,為著自己的地位不被動搖,賈赦覺得是時候出招了。

而第一個撞在賈赦槍口上的,那不是別人,正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

要說起周瑞和周瑞家的,那也很有些意思。這兩人都是從王家陪嫁過來的人,又做了管事和管事娘子。不得不說是王夫人得力的左膀右臂,比起鳳姐這個站在自己這邊卻又嫁給了大房的不定時炸彈來說,王夫人對周瑞兩口子,那可是信任多了。

可問題就是,王夫人對這兩位太信任了,以至於周瑞家的步上了賴嬤嬤的後塵。貪婪斂財雖然也沒到十分可惡的地步,但是足以成為一隻被槍打的出頭鳥了。

賈赦在接到林如海的信之後,那心情可倍兒好。而這好心情,在得知林澤又給賈璉支了招,讓賈璉禍水東引,把薛家的那起子破事兒都扣在了王子騰頭上時,那心情可就樂壞了。於是在這種情況下,賈赦覺得是時候放個大招出來讓老娘和二房都瞧瞧,他大老爺還沒升天呢,別每日都惦記著榮國府的繼承問題。

“這刁奴家裡的銀子可恁多,怕二太太你還不知道呢。來人啊,給二太太看看帳本,也瞧瞧這黑心的奴才都已經做大到什麼樣子了!”一邊冷笑著,一邊淡定地吃了幾口茶。賈赦開口閉口的查帳已經讓王夫人臉色灰敗了。這會兒瞧著周瑞家的帳本都被查了出來,那臉色可就更不好了。

賈母瞧著王夫人一臉雪白,耷拉著眼皮子也冷哼了一聲。“老大,這後宅的事兒終究也該讓娘們兒料理著。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在這裡為著這些事兒,怕不大像吧。”

賈赦一聽就樂了,敢情他老娘是嫌他多管閒事了?瞥了一眼王夫人回了幾分血色的臉,賈赦掩住眼中的一道冷厲,隻恭敬地對賈母道:“老太太如今是上了春秋的,這些事兒原也不敢來煩勞老太太做主。可這奴才畢竟是二太太身邊的人,若叫二太太處置,重了又要人寒心,輕了又讓人覺得偏袒。所以呢,兒子這不是也為著老太太分憂的意思麼。”

瞧見沒,這還是迫於無奈才出手的!

老太太一口氣哽在%e8%83%b8口,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王夫人被氣得手指都在發抖,隻好哆嗦著嘴%e5%94%87說:“大老爺,這事兒既然我不便處置,不如要大太太來辦。”

賈赦嗤笑一聲,隻說:“她哪裡鎮得住這些個刁奴。這些個賤東西原都是被慣壞了,不狠狠地整治一番也不像!”說著,就厲聲對跪著的周瑞兩口子道:“快些個把從主子家裡占去的錢銀還了回來,不然,就去衙門裡說事兒!”

說著,又瞥了一眼腦門上都是冷汗的周瑞,涼涼地提醒說:“可別怪我沒提到這事兒呢,你家女婿叫什麼冷子興的,那古董店倒是開得好。我使人去瞧過,裡頭好些東西都十分眼熟的。要說呢,咱們家的東西那都是在冊子裡一一記著的,二太太,您說是不是呀?”▲思▲兔▲在▲線▲閱▲讀▲

王夫人咬了咬牙,原來大老爺打這麼個主意呢!可是大庭廣眾的她怎麼能否認呢,隻好咬牙切齒地說:“自然都登記在冊的。”

賈赦拍掌一笑,隻說:“那便再好不過了,先把這周瑞家的和他女婿家的物業家產都全數比對了,哪裡有出入的便尋明瞭故事原委。若是從咱們家裡私自帶走一樣的,便十倍百倍地償還回來。哼哼,若是沒錢償還,便拿你們的月俸抵罷!”

嚇得那周瑞家的兩口子連連告饒。周瑞家的更是嚇得麵無人色,伏地抽泣不止。她原在府裡最有體麵的,自打鳳姐稱病不出,王夫人重新料理管家之事,雖說有探春和寶釵幫襯著,可就是姑娘們瞧著也要叫她一聲“周姐姐”的,如今被大老爺這樣發作,隻覺得幾輩子臉麵都丟盡了,再沒臉待的。

賈母瞧著下麵亂哄哄的一片,二媳婦兒顯然是被大兒子給鎮住了,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當下便冷哼數聲,隻道:“我老了,管不了這許多事!”她這是慣用的招數,向來這麼一說,不管是賈赦還是賈政,那都得上趕著過來盡孝,別的什麼事兒都要依著她的意思行事的。賈母這一招用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話一出口就蹙眉捧心隻等著賈赦過來表孝心呢。

誰想這一回招數失靈了,賈赦也就調轉了個身子朝她行了個禮,嘴裡說著:“都是兒子的不是,勞累母親了。”說罷,頭一轉手一揮,竟然是派人把周瑞家的兩口子都提溜了出去,然後行了個禮也告退了。

賈母被賈赦這一番動作給弄得氣也不是怒也不是,原本是裝得不舒服,竟真的有三分不快來了。再一看王夫人愣愣地站在那裡,更是堵著一口氣道:“你也回去罷,既然大老爺有心整頓,便也隨他去。左右也無礙,若有什麼大事,總還有我呢。”

這算是變相地給了王夫人一個定心丸,王夫人忙福了福身回去了。

可老太太這裡顯然放心得太早了,她是完全就沒料到賈赦居然動作這麼大這麼狠,把王夫人麵前第一的得意人給拉下馬之後,手居然就伸到了她身邊來。看著賈赦恭恭敬敬呈上的帳目,賈母恨不得狠狠地啐他一口。自己身邊統共七八個嬤嬤,現下倒要被賈赦打發走了五六個之多。更別提有些失勢的賴嬤嬤,早在賈赦幹掉了周瑞家的之後,那賴嬤嬤就被打發去莊子上了。

賈母%e8%83%b8口急劇的起伏著,一向慈眉善目的臉上也沒了表情,隻冷冷地笑道:“大老爺好大的手筆呀。”這賬上的確充公了不少銀子,可是以賈母的精明又怎麼瞧不出,那賬上填的可不是全部抄出來的銀錢物件。怕有不少早進了賈赦的私庫,虧他現在有臉在自己麵前賣乖!

賈赦也不管賈母的想法,隻把帳本一合,又對王夫人笑道:“二太太,如今公帳上也有了周轉,那些個心大的奴才也一併打發去了莊子上待著。此後若要再傳出什麼寅吃卯糧的話來,可別往別處找原因了。”

說著,便笑著把那手裡的帳本放在了小幾上,自己閒適地吃了幾口茶。他這一番大動作可不單為自己呢,那好歹二房也要跟著吃甜頭不是?他可看明白了,老娘的偏心是種病,這輩子他怕是看不到老娘痊癒的那一日了。既然是這樣,那他總不能為著孝心讓出了榮禧堂再讓出榮國府罷?這道理說出去給誰聽都站不住腳呀!

咂了咂嘴,賈赦在心裡歎息了一聲。唉,說到底還是林如海舒心啊,家裡半點子牛鬼蛇神的事兒都沒有。哪像賈府裡,這一出兒一出兒的,堪比那戲臺子上唱得還精彩呢!

賈母見賈赦這樣心裡就一肚子的火氣,隻閉著眼睛胡亂地揮了揮手說:“你回去罷,我累了,要歇下了。”

賈赦見賈母實在心煩,他可不願意在這裡添堵呢。趕著回家抱著自己的孫女兒玩一會兒那也是好的,誰樂意和二太太在這裡嚼蛆呢。當下也不矯情,略說了兩句話表了表孝心就回去了。留下王夫人一臉的青白。

要說賈赦這一個大手筆下來,公帳上的銀子不要太多喔!從前每天瞧著就覺得要用盡了的感覺立馬就沒有了,反而突然一下子就往上麵塞了四十萬兩出來。可是王夫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不為別的,隻為著賈赦第一個就拿著她身邊的周瑞開了刀。

要知道那周瑞家的為什麼能穿金戴銀一臉貴氣,那還不都是托了主子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