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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花傍竹 七重血紗 4288 字 1個月前

了他一人未免太冷清了一些,到江南正好是伯母的故鄉,還有那個還沒見過的孩子,有了孩子總能分一些心思。”

公孫策沒想到花滿樓竟是連這個都和公孫真提了,坐在那裡忽然笑了,“難怪我爹會喜歡你。”

“難道你不喜歡我?”

“花滿樓啊花滿樓,你怎麼和陸小鳳一樣,這麼愛戲弄人?”公孫策反擊道:“花公子這般能耐,指不定家中大哥已經給你尋好了良配,等著你回去就成親。”

聞言花滿樓把扇子放在桌上,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眼裡盡是笑意,“家中兄長不問這事,即使孤身一人到老,也不會過問。”

“孤獨終老,我可捨不得。”公孫策忽然道:“七童,我們在這裡待半個月再去江南。”

“恩。”

花滿樓對公孫策幾乎是縱容和寵溺,公孫策想做的,心裡想的,花滿樓從未讓他失望過,隻因為公孫策這人的直接和率性那份性子讓花滿樓捨不得讓這些消失。

這段日子公孫策的棱角被磨掉一些,幸虧公孫策從未改過性子,隻是比從前更懂得如何說話收斂鋒芒。

“離開半年,廬州又變了一個樣。”

“但是伯父還是離開前的模樣,不是嗎?”

夜裡兩人交頸纏綿時,公孫策不由得想起在書院時的荒唐,翻身正對著花滿樓,眉眼具笑道:“花公子這段時間的臉皮是厚了不少啊……”

花滿樓埋頭在公孫策頸側,呼吸溫熱,低語道:“但公孫公子臉皮卻還是一樣薄。”

不需要看見也能知道公孫策麵上一片紅,就連身上都比平常溫度高一些,觸手的肌膚細膩溫熱,花滿樓摟著他的腰,兩人貼合在一起,“阿策……”

公孫策閉上眼,拉下花滿樓,貼著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床帳忽然被窗外的風刮下,床帳內一片旖旎,比剛才更為激烈,起伏的身影和纏綿交頸的身影。

睜開眼來時,公孫策側首看了一眼花滿樓,收回視線坐起身來,穿好衣服下床把一夜未關的窗戶關上,按了按額角——真是任性放縱了。胡來也就罷了,還胡來了一夜,這般下去,怕是真要成為飽暖思%e6%b7%ab〡欲的人。

“到城裡走走?”

不知何時花滿樓也穿戴好,公孫策轉身看著他道:“等我換身衣服,早飯到外麵街上吃好了。”

“恩。”花滿樓點頭。

公孫策到屏風後換了衣服出來,見花滿樓站在那裡等他,上前握住他的手,“走吧。”

☆、104|〡〡〡家〡〡發〡表

第二天早上,公孫策和花滿樓去了衙門,杭越昨夜喝酒了,早上倒是按時到了衙門。杭越見到兩人的時候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倆,想到昨日請人去家裡做客,結果自己喝醉,把客人給晾在一邊。

撓了撓腦袋,道:“你們倆來衙門了啊,昨天,嘿嘿真是抱歉,我這人一貪杯就沒個形,沒嚇到你們倆吧?其實我也很少喝醉,就是昨天高興而已。”

高興得得意忘形了,不過知曉杭越的性子,公孫策收斂玩笑之色道:“知道了,我們不介意看到你出醜,不過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忙,這件案子才能找到關鍵的線索,不知道杭捕頭現在清醒覺得有幹勁了嗎?”

杭越立刻收起不正經的樣子,道:“肯定有,公孫先生吩咐就是,還客氣什麼。”

“你和花滿樓現在去昨夜我和他發現的一個地方,或許能找到一點有關於蘭生隱瞞的事情線索,不過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否則有可能功虧一簣。”公孫策擔心會打草驚蛇,花滿樓倒是平時做事不擔心,可是杭越昨夜喝了酒,現在還有沒有徹底清醒他可不敢肯定。

杭越見公孫策眼神立刻拍著%e8%83%b8脯保證,“公孫先生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肯定不會搞砸的,你可千萬別因為我昨夜醉酒的事情擔心我會壞事,我保證我肯定不會壞事的。”

知道杭越認真,公孫策也放下心,“恩,你們小心為上,我去檢查一下嚴譽的屍體,再過幾日這屍體也查不出什麼了。”

“如今天熱,這屍體是保存不了多久,所以公孫先生要是有什麼懷疑的還是趕緊去看看,過兩日就得讓戲園的人來把屍首給帶走安葬了。”杭越提醒道:“人死了總得入土為安,一直放在衙門,戲園裡的人也會不滿。”

“恩。”

衙門裡雖然專門批了一間屋子來放置屍體,但是也保存不了多久,尤其是這樣天熱的時候,即使屋子裡放著半屋子的冰塊也無濟於事。仵作們驗屍也覺得有些不安,畢竟屍體越久對驗屍的工作阻礙就越大。

看著花滿樓和杭越離開,公孫策在捕快的帶領下走進驗屍的屋子裡。

“公孫大人,你進去吧。”

捕快的臉色很是糾結,像是這屍體有什麼不能靠近的東西一樣,公孫策搖了搖頭換上衣服走進去,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弗蘭德氣味,不由得失笑——難怪剛才那捕快的臉色那麼難看,誰整日守著屍體能臉色好看,真是辛苦了。

走到嚴譽的屍體旁邊,公孫策站在那裡,粗略的掃了一眼嚴譽的屍體的確是看不出什麼,不過嚴譽的身形也不算是瘦削,按道理來說是不會被什麼鬼怪之談嚇唬到,死的不明不白,連死因都不知道,真是讓人覺得詭異。

站在屍體麵前,公孫策忽然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嚴譽的左手,發現左手上麵竟然有一道曾經被抓傷的痕跡,在手背上,已經是癒合結痂留疤,倒不是什麼奇怪的,隻是這傷口不像是被什麼利器所傷,反倒是被人給抓傷的。

嚴譽怎麼會被人抓傷成這樣,留下這麼深的疤痕。

和人發生了什麼衝突,竟然會打起來。這傷口也不是新的,不是和張少爺的衝突,那是很早之前留下的?公孫策站在裡麵完全不覺得冷,也不覺得有什麼,專心的檢查屍體。

屍體上麵果真和仵作說的一樣,並無什麼異常的地方,連個傷口都找不到。

皺著眉,正欲離開的時候,公孫策忽然想到了在揚州的案子,那時的慧通和尚曾受過傷,但是致命傷卻是在後腦的一個細微的針孔,難道嚴譽的死因也會是這樣?這麼近的距離能殺死嚴譽的,還是用這樣的手段,恐怕——

不對,如果是用暗器的話,完全可以在酒樓二樓動手,再加以那麵牆上動手腳,造成是因為女鬼出現受了驚嚇才死的。

但是到底是什麼可能會將傷口隱藏那麼久,即便是那麼細小的傷口,兩個仵作檢查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檢查出來,難道是還有其餘的隱情?公孫策心裡的疑點越來越多,但是現在卻沒有辦法從屍體上麵下手。

從房間裡麵出來,公孫策道:“杭捕頭和花滿樓回來了嗎?”

“回公孫先生的話,還沒。”

“這個時候還沒回來?難道是——”公孫策沉%e5%90%9f一聲道:“你們再往這裡麵搬一些冰塊,要多,一定要足夠冷,嚴譽的屍體暫時不能壞掉,對案件調查很不利。”

“是。”

一身有些潮濕不太舒服,公孫策和捕快交代了一句之後直接回了客棧,剛把衣服換好,花滿樓和杭越便進來了。

“噫,你們怎麼來了?”

“那戶人家真是巧,竟然是——”杭越見房間裡麵隻有一張床,瞥見床上的被褥枕頭,忽然覺得有一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才坐下,“是昨日撞到你的那戶人家,那女子名叫秀禾,我們找了一個藉口進去的,你們昨天真的看到蘭生進了那戶人家,而且好一會兒沒出來?”

“這個叫秀禾的人,我說怎麼有一些眼熟,果然是眼熟。”

公孫策把剛才的衣服收拾好,放在一邊的籃子裡,回到桌邊坐下道:“你們不覺得蘭生和這個秀禾有幾分的相似嗎?如果按照年紀來說,他們或許是姐弟,如果真的是姐弟,那蘭生對我們說的話就有隱瞞,他說自己如今孤苦無依,世上再無親人,但是這個姐姐從哪裡來的?”

這下杭越也不語了,因為秀禾和蘭生的確是有幾分的相似。

雖然天底下相似的人不少見,但是相似還能在深夜相會的,除了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怕是沒有別的關係了。但是即便是有一個姐姐,蘭生也不需要隱瞞啊,這樣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隱瞞自己有一個姐姐的事情。

三個人都沉默著想事情,公孫策盯著杯子裡的茶,想到剛才嚴譽身上的發現再聯繫到花滿樓的話,心裡一咯,竟然是想到了什麼,瞥了一眼杭越,沒有開口,隻是不由得緊張起來。

難道真的是他想的這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件案子絕對不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杭越,我想起來了,你去衙門一趟,嚴譽的屍體應該還有什麼線索,在屋子裡麵多放一些冰塊,你派人隔一個時辰去看一次,你親自去看也行,我要知道屍體的變化。”公孫策忽然開口,就是讓杭越回衙門。

杭越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公孫策平時也是這樣會忽然有了想法,便道:“恩,那我先回去了。”

“有什麼消息立刻來通知我們。”

“一定。”

杭越剛離開,公孫策還未開口花滿樓便已經笑著問,“你把杭越支開,是有什麼話要說,而且是不便杭越知曉的,是不是和蘭生的事情有關?再確切一點的話,是和……蘭生還有嚴譽有關。”

“你怎麼——”話沒說完卻想起來花滿樓這人心思細膩,連蘭生抗拒他的碰觸都看出來,何嘗不知道他要說什麼,隻能歎了一聲,“這件事情是我沒想到的,我以為——”

“蘭生和嚴譽有私情。”

花滿樓直接的說出來,讓公孫策呼吸一滯,坐在那裡,猛地想起了當時宮雲的案子,當時的宮雲還有……如今難道是要舊事重現嗎?公孫策當時隻覺得惋惜,如今卻替蘭生擔心。

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是蘭生所為,或者不是蘭生做的,但是案件開堂那日,要有多少的流言蜚語把蘭生給壓死,連帶的秀禾母子也會被鄰裡另眼相待。

“我們去一趟戲園,我想去看看黃湘兒。”

黃湘兒瘋癲是不是因為嚴譽和蘭生的事情,還是在張府那日發生了什麼,有衝突的是黃湘兒和嚴譽,因為兩人爭執引來張少爺,張少爺和他們起了口角,後麵才打起來。張少爺記不清當時的情況或許是酒後失言,隻當是自己得罪了人家,真的調戲了人家姑娘。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

“黃湘兒的瘋癲,真與假,一試便知。”

“你是說黃湘兒可能是——”可能並不是真的瘋癲,隻是有意逃避或者隱瞞什麼事情。那黃湘兒想要保護的是蘭生是戲園還是另有其人?那個真正的兇手。

真是一筆糊塗賬。

房間裡麵陷入沉默,公孫策歎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去戲園吧,黃湘兒肯定在瞞著什麼。”

黃湘兒有所隱瞞,蘭生有所隱瞞,到底戲園裡麵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們,包括那個黃班主,對這些事情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還是說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他才是那個兇手。

花滿樓走到公孫策身邊,拍了一下公孫策肩道:“案子會水落石出的。”

“恩。”

☆、105|〡〡〡發家〡發〡表

主持一直在打坐,手裡拿著一串佛